2014年8月,拙作《春风吹酷溪边草——人生漫纪》出版,因错误较多修改后重印。书分送给家乡的亲朋好友、领导同事,更多的是送给我的学生们,他们看了(自然有不感兴趣的),有各种反映,但反馈的信息还是不多,我归纳分类,不外乎正反、好坏两种意见,一类是说我写得太“直利利”,将一些个人信息公开了,没有考虑当事人的隐私。我尊敬的已99岁高龄的钟受铭先生特地从杭州给我写来一封信,要我“为逝者讳”,并说“这是作者要遵守的基本底线”。在重新印刷前,作了修正,基本上消除了这一不当。在编写本书时,时时提醒自己,有关文章务必请当事人过目,或请他们的家属审核,避免类似问题再度发生。还有一类是表扬鼓励的,希望在我健康状况许可下,能看到我的新书。任何事物,总会有正反两方面的看法,这就是“两点论”或叫“两分法”。可惜我听到的反面意见太少。那也难怪读者,你送他书,他还要说不好,何况我已暮年,读者认为何必惹我生气呢!所以有话也就不说了。他们是好心,但使我失去了最为宝贵的东西——不同的意见与批评,在以后的写作中少了注意点,就无从进步。
人应有自知之明。孔子说“七十而知天命”,就我来说“知天命”还很远,但自知之明还是有一点的。在编写时,还能时时提醒自己:你是半吊子,不是读中文的,写作仅仅是你的爱好,不能代表你的水平,或者说只是主观愿望,并非已达到社会效益。
本书是在《春风吹酷溪边草——人生漫纪》出版以后,有感而发而逐渐写成的。两年以来,发现草稿已堆成高高一大摞,内容杂七杂八都有,于是有了整理出版的想法。趁《中国古代热学思想与实践》送上海审稿的空隙,我作了整理修改,逐渐形成了比较清晰的六个栏目,每个栏目的篇数多寡有差异,于是又挖掘材料补写了好多篇,遂成本书。其中第七部分《曹家的母亲》,素材是绍兴市的曹华伦提供的。他出了一本《曹华伦简述生平》,印好后,在第一时间就寄我一本。我读到他的《母亲》部分,深受感动。他说详细写来可以写好多,打算自己写。最后他还是将所有原始材料寄给了我,要我来写,这是对我的信任。我感到压力和责任,凭我的水平,不知是否写好了。
人生是一面镜子,我这面镜子不甚明亮、清晰,从物理角度来说有球差、色差和像差,有些同志照起来,可能会看到一个模糊的像,那不是你的身子歪,而是镜子造成的像歪,俗话说“身正不怕影子斜”,所以你别惊诧。我希望自己成为正能量,当然,此书的好坏,只有读者最有发言权。
我现在还有写作的愿望,希望在有生之年再出几本书,不至于“一生虚生虚过”。据说对我国汉语拼音做出过重大贡献的周有光先生,在百岁高龄时还能写作(已于2016年逝世,享年112岁),他的精神给我以力量,使我增强了信心。我毕竟比周先生小了整整30岁呢!
本书的出版,除受到朋友、同事和同学们的鼓励外,也要感谢书中涉及的主角及其家属;过世的能找到他们的亲属或熟悉他们的同志(老师)就请他们审阅,他们提供了许多第一手材料并提出了许多宝贵的意见;也要感谢为本书提供影像资料的朋友们。
我写本书,自始至终特别注意了两条,一是真实性,二是可读性。前者要符合事实,后者指行文要通顺,读者愿意读,看得懂。至于文学上的要求,如修辞、结构等,我是做不到了,甚至在写作时,还觉得标点符号用得不当。所以务请读者谅解。
最后要谢谢大家的支持和鼓励。二十五万字,我是手写的,出版要用电子稿,我的学生尤甬在百忙中,利用空隙,甚至她休息的时间为本书初稿打字,向她致以谢意;鄞州正始中学的潘春芳、俞光透老师和同乡徐文星,花了好多时间为我寻找有故乡横溪特点的图片作为封面;即将从长春大学毕业的李菁又为本书题写了书名。最后,再道声谢谢!
2016年9月2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