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里,花如月坐在那里,捂着自己的半边脸,脸上阴沉沉的,不知在想些什么,花夫人则站在她的旁边,低低地抽泣着,花冲则是烦躁地在厅里转来转去。
雷风扬和柳冬青刚一走进来,几双眼睛便同时看了过来。花如月看到柳冬青,脸上浮起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眼里分明是一丝阴谋得逞后的得意。
是想要在自己的爹娘面前告状是吧,呵呵,真是不自量力,自己的生身爹娘,难道不护着自己,反而去维护你这个贱人不成?你有二师兄给你撑腰又能怎样,已经是这样声名狼藉,我看你有何脸面进雷家的大门!
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如愿!
花夫人见有外人进来,停止了抽泣,不明所以的和花冲对视了一眼,不明白雷风扬突然领一个女人进来做什么?
莫非这个女人,就是如今搅得大家都不得安宁的那个柳冬青?
这么一想,花夫人又仔细打量了一下柳冬青,瘦弱的小身板,那张脸充其量也只能算是略为清秀,哪里比得上月儿的娇美!
听说她还是一个已经嫁了人生了孩子的女人,丈夫早死,现在就她一人拖着一老一少艰难度日,日子有多困苦可想而知。想来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紧紧抓住雷风扬不松手的吧,必竟是一块送到嘴边的肥肉,谁会舍得放弃?
花夫人看来看去,无论如何也看不出柳冬青有哪一点比得上花如月,败在这么一个女人的手里,怪不得月儿要气愤难当了。
唉,也不知道这些男人们是怎么想的,放着身边的如花美眷不管不顾,偏偏要看上这样一个徐娘半老的寡妇!
花夫人这样想着,对着柳冬青便不由带出一股鄙视之色来,哼了一声,把头扭了开去。
花夫人打量柳冬青的时候,柳冬青也在打量着花夫人,越看,越是自己记忆中的那张脸,顿时她激动得浑身都哆嗦了起来,“敢问老爷和夫人,可是幽州城云剑山庄的花老爷和花夫人?”
柳冬青这么一说,花冲和花夫人都是吃了一惊:他们夫妇二人,因为出了那件事,早已隐居山林多年,眼前的这个女人,如此年轻,为何会一眼就说出了他俩的来历?
花冲和花夫人对视了一眼,谨慎起见,没有答话,只是戒备地看着柳冬青。
花如月听了也是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柳冬青,不知她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他们二人,就是幽州城云剑山庄的花庄主和花夫人。”雷风扬将柳冬青牵到一旁的椅子旁欲让她坐下,可柳冬青听了雷风扬的回答,身子顿时更加哆嗦得如筛糠,“花夫人,您认不出我是谁了吗?”
花夫人看了看柳冬青,疑惑地摇了摇头。
“那花夫人可还记得当年幽州城的花匠玉太文吗?”
柳冬青话音刚落,花夫人一下子便傻在了那里,嘴唇哆嗦着,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花冲却是忽的一下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花老爷可还记得玉太文?”
“你是谁?!”
“我便是玉太文的女儿玉紫嫣。”
“你是玉太文的女儿玉紫嫣?”
“我正是玉紫嫣。谢天谢地,总算让我找到你们了,老天保佑,我总算找到你们了!”柳冬青激动得就要跪下向老天爷叩拜,哪知人还没有跪下,突然眼前一黑,人一下便晕了过去,顿时人事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