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九月。
钟南山。
九月的钟南山,应该是一年中景色最优美的季节:漫山遍野的山林被秋风秋阳染成了五彩斑斓的颜色,赤橙黄绿青蓝紫,纵是手段再高明的画师也难以描绘出如此多彩的颜色。
景色如此之美,物产也前所未有的丰富。果儿熟了,无论走到山的哪一个角落,都能嗅得到一丝丝甜甜的果香,只引得那些鸟儿喳喳叫着,呼朋唤友的前来觅食。
钟南山上,宁静中又是如此的喧闹。
一匹快马从山上飞驰而下,马上坐着一个年约十八九岁的年轻男子,穿着银白色的长衫,剑眉星目,长的煞是俊秀英挺。
年轻男子名唤雷风扬,是这山上隐居的银矶老人的第二个徒弟。今日他下山,是因为再过几日,即是他母亲的五十大寿,他要赶回家给母亲拜寿。
已经有将近一年没有见到过父母了,雷风扬有些归心似箭,驱赶着马儿往山下飞跑。
马儿正跑的有劲,突然,从路边的树上突然飘下一块偌大的草席来,不偏不倚的,那草席正好盖在了马儿的头上。马儿受了惊吓,嘶鸣着高高抬起四蹄,差点把雷风扬从马上掀下来。
雷风扬好不容易稳住了马儿,气恼地冲着飘下草席的大树喊道:“花如月,你给我下来!”
雷风扬话音刚落,便见一名女子便轻飘飘的从树上跳了下来,拍着手嘻笑着站在了雷风扬的前面。
这女子名唤花如月,是银矶老人的关门弟子,也是唯一的一名女弟子。
花如月年方十五六岁的样子,明眸皓齿,一身大红颜色的衣服,越发衬得她娇美可人。
“师妹,你又在胡闹。”雷风扬冷脸斥责道。
“二师兄,逗你玩呢,你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你这么胡闹,都不怕你二师兄我从马上摔下来?”
“以二师兄的武功,这点小事,哪能就把二师兄从马上摔下来呢。”花如月对雷风扬的斥责一点都不放在心上,仍然嘻笑着说道。
雷风扬又要训斥,花如月却立刻换上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来,“二师兄,你今日就要下山回家看望父母,我们这么一别,要有好长的一段时间见不着面,所以我才好心来送你,你怎么反而斥责我?二师兄,你于心何忍?”
雷风扬无奈地摇摇头,“师妹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还要赶路,师妹赶快回去吧。”
花如月眼珠转了转,“二师兄,不如我随你一起回去吧。”
“胡闹,你都忘了师傅的话了吗?”
“是,师傅是说过,我父母刚来探视过我,我应该安心在山上练武,不必再回去。可是二师兄,我这不是舍不得你嘛。”花如月有些扭捏起来,脸上也飘上了一抹红晕。
雷风扬只当她是小女儿家贪玩,自己这么一走,山上只剩下师傅和成天冷着一张脸的大师兄,她觉得无趣,所以才要想和自己一起下山。
“师妹,师傅的话你都敢不听了吗?”
花如月噘起了嘴。
“好了,师妹不要再闹了,我还得赶路呢,不然今天可就找不到投宿的地方了。”
雷风扬拉着马缰绳,让马儿绕过了花如月,然后扬起马鞭,驱赶着马儿继续飞驰而去,远远的传来他的声音,“师妹快回去吧,在山上照顾好师傅和大师兄!”
花如月眼睁睁地看着雷风扬渐行渐远,恨恨地跺了一下脚,“可恶的二师兄,怎地比大师兄还要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