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扬,你为何这样子看我?”张皓被雷风扬看的有些莫名其妙,他是个聪明人,略略一思索后,不由哈哈大笑,“阿扬,你放心,所谓朋友妻,不可欺,这句话我还是知道的。”
“算你明白。”雷风扬瞪了他一眼。
自己的心上人能得到最好朋友的称赞,这当然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不过若是被好朋友盯上,那可就是转喜为悲了。
她的嫣儿就是藏在人世的尘埃中的一颗珍珠,等待着有人来慧眼识别。
只是这个世上,识明珠的人很多,真正去珍惜的人却没有几个。所以,他雷风扬愿做那装明珠的木椟,将这颗珍珠深深藏在自己心的最深处,永远守护!
“只是可惜啊,这样的一个人儿,生生投生错了人家,若是生在那富贵之家,真真是比那钱小姐还要惹眼呢。”
“哼,若嫣儿真是生在那富贵之家,要么被教导成钱小姐那样循规蹈矩的人,要么被宠惯得无法无天,刁钻蛮横,哪里有嫣儿来的纯真可爱。”雷风扬有些不以为然地说道。
“你呀,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好了,你托付的事我已经全部办妥,你这里,我也只有这替你们跑跑腿的能力,其他的,真真是爱莫能助,所以你和玉紫嫣这事啊,只能靠你自己了。”
“能替我送信我已感激不尽,大恩不言谢。”
“自家兄弟,客气什么。”
张皓又坐了一会儿,才向雷风扬告辞回了家。
雷风扬拿着玉紫嫣的那封信,看了又看,越看心里越是甜蜜,最后情不自禁的凑到嘴边轻轻吻着,如同在吻着玉紫嫣那柔软的双唇,柔软芬芳,他不仅有些意乱情迷起来。
雷风扬在这里甜甜蜜蜜的,雷一鸣那边却一片混乱,烦恼不已。
幽州城的习俗,那八字庚帖在双方房中放上最多三天,男方就会正式向女方求亲,然后行订亲大礼。可因为雷风扬突然生病,李氏又被雷风扬煽了煽风,对这求亲一事就有些犹豫,拦着雷一鸣说要再看看。
雷风扬是雷家的独子,雷一鸣自然也不愿冒这个险:八字相克,而且克的还是自己家的孩子,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所以被李氏那么一劝,雷一鸣也跟着有些犹疑起来。
他们这么一犹疑不要紧,倒让那钱家有些坐不住了。都已经四天了,还不见雷家前来求亲,这要是被外人知道了,指不定都要怎么猜测呢,对自家女儿的名声可不大好。
这么一想,钱家也顾不得面子了,派人给雷一鸣送了个信,倒也没说是要商议提亲的事,只说多日不见,想要在一起喝喝茶什么的。
雷一鸣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钱同知心里想的是什么,还真是不想去赴约,怕到时候那钱同知询问时自己不好应对。
可雷一鸣再一想,钱同知为官,他是民,自古都是民怕官,惹不起。虽说他们两家马上就是儿女亲家了,可也改变不了他们一为官一为民的事实。
雷一鸣不敢不去赴钱同知的约,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去了钱同知约定的福春酒楼。
雷一鸣刚踏进福春酒楼,便被那酒楼的掌柜的看到,点头哈腰的迎着他去了二楼一个雅间里,亲自给雷一鸣倒了茶,这才轻轻退了出去,那门也被他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