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尺摸弄了几下手上的指环,看着她,所以呢?
“所以,这个月请你务必护着我的安全,你的伤势,包在我身上。”
“如何?”
不如何。
“后者我觉得行,前者,不如何。”余尺抬眸看着她,道“我可以雇几个修为高点的人灵跟随你”
拿钱办事的人,殷元不放心。
她问他“他们有你修为高吗?”
起初看到苏青决亮出黑剑惟立的时候,她还不以为然,但照现在看来,眼前这个男人,修为应当不一般。
余尺想也没想,很是实诚地说“没有。”
“那你考虑一下,我呢,不喜欢勉强别人。”殷元坐下说道,一边拎着瓷瓶晃悠。
瓶子里的小东西似乎是清醒了,“咕咕”地叫了一声。
她见余尺没说话,于是下了逐客令,道“你回去考虑吧,我还有事要忙。”
半响,余尺却不起身,面目冷然,带着威胁的口吻说“我不是只有这一个选择。”
他想拿到的东西,除了那张纸符外,哪个不是易如反掌。
现在坐在这跟她客气,也还是看在救治过他一次的份上。
她倒是蹬鼻子上脸了,不可天高地厚。
余尺站起身,语气决断“给你一天时间考虑,明天此时,我会再来。”
他低头只看得见她的头顶,涡边秃了小小的一块,
“生还是死,你自己选。”他走出门外,只留下一个背影。
殷元学着他的样子,有模有样地复述道“你是死呢还是死呢还是死呢?”
然后又说“别选了,直接死吧。”
真是仗着自己有点修为就不把人放眼里了。
这跟妖士行径有何区别?呵,冥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屏儿还在昏迷,殷元小声叫醒了她,她起身的第一句话说的就是“小姐,那个男人居心叵测!想要对你不利。”
“他..怕屏儿去找少爷告状,打晕了屏儿。”屏儿摸了摸头,还是昏昏沉沉的,那个男人下手也太狠毒了。
她让屏儿先稍作休息,再给寻个镂空的小竹笼回来。
回到屋内,殷元用手指轻敲了一下瓷瓶,这次小东西没有发出“咕咕”的声音。
不会这么脆弱吧,就死了?
殷元又晃动了几下瓷瓶,还是没有声音。
她下意识的警戒,没有直接打开木塞,不确定它是真死了还是在装死。
屏儿走进屋子,手里拎着一个迷你的小竹笼,只有手掌般大小,她问道“小姐,要这个做什么?”
殷元说“给小顽皮的。”
她拨开木塞,连着瓷瓶一起塞了进去,瓷瓶里的小东西突然从瓶口爬了出来,她眼疾手快的紧忙关上笼门。
它在竹笼里兴奋地上蹦下蹿,不停的发出“咕咕”的声音。
几秒后,它又不蹦了,绕着竹笼爬行了一圈后,安静如鸡。
屏儿目不转睛的盯着它看了好一会,很是意外的说道“小姐,这只尸蛊你是在哪弄回来的啊?”
“你知道这个小东西?”
殷元忽然想到,屏儿的出生地好像是在梨花落,接近陵安岸一带。
说不定对这些蛊虫会有些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