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县。
休利部,带着部族不断烧杀劫掠,霸占了夏县城主府。
扶苏部,正沿着夏县南下劫掠村庄。
除了两个大部落之外还有呼车儿、何屠屯等数十个小部落。
此时的呼厨泉,还不是南匈奴大单于,呼厨泉部虽说强大,占领安邑之后,需要一段时间消化,夏县这种小县城,就被各部落瓜分了。
“我求你们放过我的孩子,求你了……”
一名衣裳散乱的妇人,从一间屋子里冲出来,满脸泪水看着院子里的胡虏,正抓着一名七八岁的孩童,往院子里的角落扔过去。
早已经饥渴难耐的棕毛狼,正缩在墙角警惕的盯着众人,看到孩童混进来,撞在一直木桶上,棕毛狼咧咧牙,发出一阵呜鸣。
“快咬死他,快咬!”
“不吃了他,老子今晚就吃了你!”
“哈哈,汗狗是打不过野狼的。”
几名身穿兽皮袄,背着弓弩的匈奴人,一手着一堆锦布衣裳,一手抓着长戈短刀,不断欢呼雀跃,喊着妇人听不懂的语言。
嗷呜!
饥饿难耐的灰狼,在饥饿难耐,被完全激怒的情形下,后腿一蹬飞扑向不断爬着后退孩童,一口咬在孩童的左肩上。
“娘…爹……”
肩膀被灰狼咬破,剧烈的疼痛感,孩童拼命哭戏挣扎,灰狼甩了甩撕下一口碎肉。
刺鼻的血腥味刺激下,灰狼不断咀嚼碎肉,露出沾满血丝的獠牙,看到几名汉子挥舞着各种兵刃,却没有靠近的意思,灰狼再次扑上去,这次直接咬中脖子,锋利的狼爪划破锦衣,肚子上翻出一段肠子。
“我的儿啊……呜呜……”
妇人被头上插着鸟羽的精壮汉子,强行拉回房间里,几名匈奴兵瞥了一眼灰狼正在吞食孩童内脏,狂笑的绕过天井,进入入屋里翻箱倒柜。
大院外面,几名看守战马的匈奴人,正忙着将一袋又一袋的粮食,操作上牛车之上。
旁边的墙根,东倒西歪躺着几具尸首,其中有老有少,一颗被斩下的头颅,滚到牛车附近,搬运粮食的匈奴人骂骂咧咧,一脚将头颅踢飞,落在不远处巷口的荒草里。
“果然与畜牲无异!”
秦风站在一颗老树下,脸色铁青的看着脚下的头颅,紧握的拳头环节处隐隐发白。
身后的丁大锤虎目充斥血丝,不断颤抖的身躯并不是害怕,而是在极力压制着沸腾的怒火。
射杀卫征等人后,秦风回到了关隘,杨宝已经将关隘从新修建起来了。
兑换了大量的水泥,混着溪边的鹅卵石沙土,将原来部分木结构防御工事,更换成土石结构。
大阳城告急的消息传到关隘,秦风不得不折返大阳城主持,就连杨宝这一千兵马,也需要南下回援。
不过在此之前,秦风还是出了关隘,进入夏县边缘城镇探查了一番。
像这样的场景到处但是,被烧毁的村落,扔进井中的浮尸,堆积在村头的尸体,寸缕不留的妇人弃尸,被各种折磨致死的孩童惨状随处可见。
前一个村落烟火还未熄灭,秦风领着丁大锤几十人,火速赶到下一个村落,可惜来迟了。
“啊!”
一声惨叫,被糟蹋过的妇人,在昏迷之中被一刀捅破肚子,临死前不断挣扎抽搐。
插着鸟羽的匈奴人,手里还抓着一根银簪子跟几条丝锦束带,满脸狰笑走出房间。
“一百多匹战马,估计人数不会超过百人。”
匈奴人有一人双骑的习惯,村落里的匈奴人,估计不会超过一百人。
此处附近,除了以被灭掉的两个村落,方圆十几里之内,没有其它村落,由处于一出小山坳,只有一条必经之路。
秦风原本想着,出来打探一下消息,大概了解夏县的情况,便随大军返回。
接连三个村落的惨状,激起了秦风骨子里的暴躁脾气,那怕晚一天南下,他也要将这群匈奴人留下来,三个村落都百姓陪葬。
若不是该死的匈奴兵,俘虏了一群青壮汉人,用来押运粮草物资,当做畜力使唤。
秦风顾忌这些家破人亡,宛如没有灵魂的汉人,才没有祭出TNT炸弹这种大杀器。
“先射杀村口那些匈奴兵,后面的不需要你们关,若是他们不出来,就让他们跟这个村庄长眠于此吧?”
秦风走到村头一旁的突破上,取出一杆狙击步枪,连消声器都没装。
丁大锤等人,都取下了折叠弩,分成两队不断向村口摸去。
(一直都在说折叠弩,这种武器通大体配件都是金属,跟一杆六公分长的手枪差不多。
弓弩前置两翼可折叠伸展,平时可以挂在腰间,战时伸展两翼,挂上铉之后,就像一支短枪上安装了一把弓。
还可以再枪把处安装瞄准镜,有效射程五十米之内,可洞穿坚韧的野猪皮。
就跟吃鸡游戏里的弩一样,只不过结构略有差异,比起这年代的弓箭射程有所不如,近距离杀伤力更大。
最关键的是不需要臂力惊人,普通人就能操作,只需要有一定准头,足够的疾箭数量,普通士卒一分钟之内,能射出五次至十次左右。
除了不能连发之外,跟手枪差不多,操作也差不多,这是秦风为之后训练火枪兵,提前安排的一步暗棋。)
待丁大锤等人摸近,秦风瞄准正在指挥搬运匈奴头目,扣动扳机,砰的一声巨响,牛马惊慌不断躁动。
听惯了枪声的丁大锤等人,没有任何迟疑,纷纷对准匈奴骑兵,发动第一轮射击,骑在战马上的骑兵纷纷掉落下来。
“快上马,禀报呼儿首领。”
匈奴人并不笨,听到弓铉声就知道被人偷袭了,奈何对方的疾箭就没有停过,慌乱中只能冲进旁边的土房子里。
“不想死的,就牵着战马,赶牛车跑出来。”
进村,秦风是不会进村的,单凭秦风这是来人,一旦进入村落,随时可能被匈奴人趁乱射杀。
这群人已经麻木了,就算秦风发动了突然袭击,他们还是无动于衷,大多数就蹲在原地不敢动。
有些人还跟着匈奴骑兵,一股脑跑进了房子里,丁大锤死得真想一箭射杀他们。
随手捡起一块木板,丁大锤让身后士卒顶着木板,绕道战马群众,解开绑住的的缰绳,驱赶战马出来。
躲起来的匈奴人也取出大弓,透过墙头对准外面的百姓一阵乱射,不断有人倒下,这时他们才转身向村口逃离。
“别管剩下那些,给我看紧战马,不要让这群畜牲跑了。”
村头的动静,已经引起了,正在挨家挨户,搜刮金银细软的匈奴人,不断有匈奴人往村口涌来。
丁大锤身后士卒,顶着的木板钉着七八支疾箭,士卒右臂上还插着一支疾箭。
丁大锤接过木板,呼喊一声开始往回撤,那些百姓也跟着丁大锤撤退。
弹出村口,秦风扔掉了狙击步枪,取出一个火箭筒,为了这次北上,秦风北上之前就认真阅读课说明书。
轰!
一声巨响,村口附近几栋轰然倒塌,屋子里的匈奴人与汉人,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就被滚滚烈焰掀翻,埋葬在一片废墟之内。
这不是现代救援,也不是现代战争,没有什么军事法庭,误伤什么的,不在秦风的考虑之中。
这些人即使不死在秦风手中,他们接下来的命运也会非常悲惨,与其这样,不如让秦风送他们解脱。
尽管这是秦风自己给自己的借口,他却没有一点愧疚,生在这个时代本身就是一种悲哀,生在夏县这种边塞地方,他们一出生就要做好惨死的准备,这怪不得任何人,要怪就怪这个世道。
秦风一连发射了三枚火箭弹,将大半个村落翻了一遍,也不管还有没有活口,扔掉发射器抓起步枪,翻身上马领着丁大锤等人,沿着狭小的山道逃离。
商城就是有一个不好,取出来的东西没办收回去,发射器没某火箭弹,跟一杆破铁管没啥区别,狙击枪却不能丢。
至于村落里有没有匈奴人,秦风已经无纠结于此事。
方圆几十几里没有匈奴人,不代表再远一点的城镇没有,单靠秦风这十几人,就算全部背着火箭筒,也不可能平定夏县之乱。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看看这些百姓,混乱时东奔西跑,若是交杂着一名匈奴人,秦风就有可能被斩首。
战马本身有着随众心态,当十几匹战马跑了起来,剩余的战马就会跟着一起跑。
至于那些获救的百姓,若是他们尚且有一丝理智,还没到行尸走肉的地步,就该知道跟着秦风等人一起跑。
虽然没有战马代步,牛车,驴车等还有几十辆,承载区区数十人轻而易举。
车上还有粮食衣物,金银细软,秦风不想跟他们计较,也不管他们是迫不得已,还是胆小怕事苟且偷生。
总之能匈奴人已经被他杀人,金银细软粮食都留给了他们,还有牛驴乘骑,要不要跟着一起南下,还是各自奔逃,躲进深山老林之中,亦或者像夏城自投罗网,秦风都没开口劝阻。
自己尚且不自救,靠别人能救一次,两次,第三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