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佳云立即破涕为笑:“谢谢你,漓江,我真希望我们能是非常好非常好的朋友,虽然我帮不上你什么忙……”
“你出去吧。”看见她的笑容,漓江握紧了拳头。
她一怔,旋即失落地点了点头:“那好吧,请你一定要记得,十万两还有迷幻香,请不要把迷幻香的事情告诉霜姐姐,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个人有危险。”
漓江点了点头,看着她走出了自己的房间,又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他走到上官佳云做过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没有温度,冰冰凉,手轻轻地触碰着她的茶杯,杯壁上皆是冷汗。
上官佳云回到风染霜的正宫,见她正让宫女们把慕容冷越赏赐给她的首饰珠宝全部拿出来,摆放在她面前,风染霜还叫来了宫里的珠宝师,鉴定这些首饰珠宝值多少钱。
珠宝师每说一个数字,便有宫女在白纸上记住价格,统统标记完之后,统计出来的数目是两万两。
风染霜呼了一口气,从礼罐里抓了一把碎金子就递给了那珠宝师,道了谢便请人送她出去。上官佳云很疑惑:“霜姐姐,这些东西估价做什么?难道要卖出去么?”
“猜的没错,这些都是我不要用的东西,放在宫里也没用,不如卖出去。”
“可是从宫里带东西出去卖是违反宫规的。”上官佳云小声说道,“而且这些都是皇上赏赐给你的东西,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好不好的?他赏赐给我的就是我的了,我想怎么处置随我。”风染霜大手一挥,就让那些宫女将饰品一个个包好,又吩咐了莺儿仔细看着。太后与皇上带领众妃去吉州的日子便到了。
吉州离京城不远,一天可一个来回,而且有专人选择了最近的路线,既能离了百姓们的喧哗吵闹又能以最快的速度到达吉州,但是否安全还有待观察。
这一日里风染霜早早地起了床,她激动得一夜未眠,早早地便交代过冷血要做的事情,见他伤势已经好全,这才放心离开。
早起梳妆打扮,却不见莺儿,风染霜这才幽幽地想到莺儿今日里出宫了,时候赶得可真不巧。
因此是玲儿和一个陌生的宫女来伺候,那宫女看起来不过14、5岁的模样,有些胆小,端着面盆的手都在发抖,风染霜暗自好笑,她又不是母老虎,抖什么抖?洗漱过后,她穿上一身素色白底绣着粉红桃花的宫装,头发全部盘成了花样头,两缕头发随意地散在脸颊两旁,头发上插了一个水粉色的梅花簪,仅此而已。
看着铜镜中打扮得像个大家闺秀的自己,风染霜满意地笑了笑:“这样很好,我们走吧。”说着她就看向玲儿,玲儿却看向那个站在一旁服侍的小宫女,“娘娘,这个是新进宫不久的小宫女晚晚,旁的娘娘都是带两个丫鬟,莺儿今儿出宫了,娘娘也该多添一个吧?”
“晚晚?”长得倒是很机灵,就是有点儿胆小,和大大咧咧的玲儿不是一个类型,倒和以前服侍的秋枫差不多,她点了点头,道,“也好,那就跟着去吧,只记一样,少言少语。”
晚晚连忙点头:“奴婢明白。”
二人跟着风染霜走了出去,宫女太监在院内跪了一地,纷纷说道:“恭送皇贵妃娘娘,祝皇贵妃娘娘一路顺风。
半路失踪——风染霜下意识地接下了这一句。又看见玲儿抿嘴笑了笑,也便咳嗽了两声,佯作严肃道:“本宫不在降霜宫的这些日子,你们可要好好看家,特别是音儿,本宫不在时,你们要把音儿当做本宫一样照看,不许出半点纰漏,知道了吗?”
宫女太监们面面相觑,都很奇怪,音儿不过是惠妃身边的一个宫女,把残疾的她救了下来也就罢了,如今还要当主子一样看待,这是什么缘故呢?“娘娘说的话,你们可听见了?”玲儿大声重复了一句。
“听见了。”走出降霜宫,远远儿地就看见慕容冷越穿着一身黑色的袍子与慕容墨二人齐齐跑来,二人像是在赛跑,在狭窄的长廊之中,轻功没有丝毫的用武之地。慕容墨仍然是一身黑袍,个头儿比她第一次见他时已增长许多。
二人皆穿着黑色的袍子,这么一看,竟有些真的像兄弟了。最终慕容冷越腿较长领先一步来到风染霜的面前,霸道地牵住了她的手,随即转身低头看着慕容墨:“皇弟,你输了。”
“你耍诈!”慕容墨咬着牙看着他,“你腿比我长两倍!”
“好了,你们两个幼稚不幼稚!”风染霜想甩开慕容冷越的手,却发现她根本甩不掉,他反而还凑上来威胁道,“今日里宫门口会有多少人送行你应该知道,你难道要在众人面前要朕下不来台?”
风染霜眼珠一转,他下不下得来台她不在乎她在乎的是她的荣宠,目前荣宠对她来说还是比较重要的,因此她只好牺牲了自己的小手,被他牵着往前走着。
慕容墨跟在风染霜的身后,牵住了她的另外一只手,毫不示弱地瞪向慕容冷越,仿佛在说:你有手可以牵,我也有!慕容冷越不与他计较,冷哼了一声,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一些。来至宫门前,风染霜察觉到这和先前去寺庙祈福的阵仗有些相像,想起那一日的落水事件,不禁有些感叹,这一次她不能再掉以轻心了。
太后穿着一身金黄,色的华服,打扮得高贵又慈祥,此时香妃正拉着她的衣袖恋恋不舍地哭泣着,似乎还在倾诉着什么。慕容冷越牵着她的手走到太后面前,行了个礼,道:“给太后请安。”
“霜贵妃今日气色不错,进宫以来还没有出过宫吧?不过看你这眼睛有些疲乏,是昨日没有睡好?”太后的话让风染霜有些心虚,她亦不知出宫了多少次,不过太后没有发现罢了,微微笑了笑,答道:“是有些高兴,自进宫以来就没有出宫过,所以难免有些睡不着。”
一旁哭得满脸泪痕的香妃冷哼了一声,道:“装得倒是挺像,你都不知偷偷出宫过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