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得极少,黑色绸缎衣裤上没有任何花纹与刺绣,看衣裳的单薄程度,里面也仅是穿了里衣。
也是,他作为杀手若是穿的太多会影响动作的发挥,在需要执行任务时将大衣一脱就可。风染霜暗暗裹紧了衣裳,提醒了正在发呆的慕容墨之后便朝冷血追去。慕容墨也注意到了冷血刚才的动作,他又气又怒,该死的冷血竟然敢对他的心上人做出这么ai昧的事来,他慕容墨饶不了他!
这么想着便拔腿就朝冷血的方向跑去,借助着墙壁他垫脚飞跃起来,一个拳头就朝冷血的后脑勺打过去。
正跟在冷血身旁不远的风染霜几乎都听见了迎着慕容墨凌迟而过的寒风。谁也不知道冷血是怎么躲开的,眼看着慕容墨就要打中了,风染霜眼睛一眨,就看见慕容墨居然已经重重地坠在了地上,而趴在地上的动作神态都很像是扑空了的样子。
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慕容墨,你这个小屁孩也想去偷袭冷血,你脑子被屎堵住了吗?”她哈哈大笑起来,但突然间一阵狂风吹过,她被吹得有些失去重心无法站稳,伸手就用力扶住了身旁的那扇墙,却没有想到……谁也无法理解这个事情。
对于风染霜来说这简直是在做梦。不,做梦至少也会有个限度,比如说白天里你看见一个狮子晚上很可能会梦见狮子咬死人,但绝对不可能梦见你自己变成狮子的一根毛。
风染霜与慕容墨二人目瞪口呆,而冷血的神情虽然也是淡淡的,但同样疑惑。被风染霜扶过的那道墙,竟然轰然倒塌了。过了很久,她才从巨大的震惊之中醒悟过来,对着慕容墨与冷血喃喃道:“我没有看错吧?”
“没有看错,你神了。”
慕容墨机械地走到风染霜的身边,看着被她tui倒的一整面墙,突然出手用力掐了恰她的手背——她能掐到的地方也就只有这里了。
“疼吗?”
“废话!你说疼不疼?”风染霜一巴掌打了过去。“那就不是做梦。”冷血走过去,蹲下身拿起一块砖头看了看,道:“不是潮shi腐烂的砖头,是很结实的砖头,风染霜,你……”风染霜连忙摆手,表示自己也很惊恐:“别问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只不过是想扶它一把,谁知道它会倒了?难道我的手很臭?”
她抬起手来闻了闻,除了带着一股淡淡的青苔味道之外别无其他。
“我知道了,是你的力量。”
慕容墨坚定不移地看着她,“今天你用两根手指就把我提了起来,不过这种力量也太吓人了,风染霜,你拥有了这种力量简直是一个强力破坏机。”
风染霜也不禁咂舌,她也猛然醒悟过来,看向冷血:“冷血,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冷血摇了摇头:“不清楚,你吃过什么东西吗?”
“你的意思是她是大力水手,吃了菠菜就会力大无穷吗?”慕容墨讥讽道,他开了一个只有他和风染霜才能听懂的玩笑。
冷血皱了皱眉,显然无法听懂:“一般来说这种情况不太可能。”
他走到风染霜的面前抬起了她的手,在按了按脉搏与脖颈跳动的脉之后,他的眉头锁得更深了。
“怎么样?”风染霜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你的体内的确滋生了另外一种力量,但这种力量太过强劲,它正在吞噬你原先存在的那股力量,两股力量正在冲撞。”
“你的话让我觉得她的体内就像是有两条蛔虫,因为争夺食物的问题在打架。”慕容墨显然也很诧异,但他尽可能地扯皮。
风染霜狠狠地瞪他一眼:“别烦了!”“可以这么说,但是风染霜你原本会的东西会被清除得干干净净,这股力量会重新成为你的主心力量,从你刚才扶墙的表现来看,你并没有真正掌握这股力量。”
冷血松开了她的手,并将她的袖子拽下来盖住她冰冷的手背,“所以在某一日这股强大的力量真正完全吞噬掉你现有的力量后,你会很痛苦。”
“有多痛?”
“不太清楚。”
冷血淡淡摇头,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为什么你会有这股力量?你的父亲确实是风瑞廷?”
“为什么这么问?”风染霜搓了搓冰凉的双手,她扭头看了一眼慕容墨,他的表情也是同样不解。
“没什么。”冷血再一次摇头,“短时间内暂时不会出现痛苦,你还是好好学会控制一下这股力量吧,要不然诸如此类的麻烦还会很多。”
他们再一次回到了热闹繁华的街道。
这时间除了青楼的艺妓们,在街道上来回行走的也就只有那些有钱的纨绔子弟们了。裹在红色灯笼里的蜡烛发出明亮的光,甚至是小商户的棚顶上也会挂上一个,在灯光的映衬下他们的脸被染上了一层you软的金huang色。
长久未出宫,即使没有目的地,在这样热闹的街道上转转也能将内心的阴霾和痛苦一扫而空。
风染霜想自己就是个从骨子里渴望自由的人,若是不给她自由,就像是折断了鸟儿的翅膀,宁可死也不可苟延残喘地活一生。
再说了,被折断了翅膀,她还是鸟儿吗?
“漓江公子,为什么在吉州也能看见你?你不会是一路尾随我们前来吧?”他们在一家商铺前停了下来,风染霜意外地发现有一个非常漂亮的珊瑚手镯,洁白的珊瑚中染上了几抹血一样的鲜红,十分漂亮,在手里掂了掂,并不过分轻。
“我是来找慕容紫英的。”冷血不动声色地回答他。
风染霜正与店主谈价钱,听见他说(公主)慕容紫英就愣了一愣:“她也在吉州?”
冷血点了点头:“我正从慕容紫英的赌场出来,就看见慕容墨举着钱,正好被常金宝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