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墨脸色尴尬,把这句话硬生生地听成了讽刺:“因为我一时大意了,我要是时刻注意的话怎么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风染霜扬起手就照着他的后脑勺挥了过去:“别那么多废话。”她又看向冷血,“公主也在赌场?难不成吉州的赌场也有她的份儿?”
冷血的点头让她再一次对慕容紫英刮目相看,这个女强人到底有钱到什么份儿上了啊?居然连吉州也有她的铺子。
“走一趟,我要去见见他。”风染霜激动地拍了拍冷血的肩膀,却发现他的眉头皱了起来,而在她拍过的地方毅然留下了五个手指印,她尴尬一笑,收回了手,“抱歉,太用力了。”
慕容紫英的赌场开在一家叫做集翠楼的青楼旁边,因此在靠近集翠楼的时候,风染霜看见二楼的栏杆后站着许多衣着花红柳绿的苦命女子,用极其娇,媚的声音招呼着下面过往的来客。一楼不断有人进出,但无论是进还是出都是被一大群姑娘们拥簇着的。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慕容墨见她看得出神,不禁坏笑了两声,扬手在她面前挥了挥让她回神:“风染霜,你还好这口儿呢?姐姐就是厉害”一脸敬佩之情。
“去你的,不过觉得她们命苦罢了。”风染霜不再看他,径直走进了赌场。若是说命苦倒也未必,有些青楼里的红牌宝贝赚得钱多而又讨客人妈妈喜欢,长久拴住一个大客人做了偏房,也是足够自由,若是看得开就更好了,人生在世不过图个享受,有钱便好。更有如清幽似的人儿,这般好运得她带进了宫里,成了皇上的宠儿,以后的日子便衣食无忧了。
但于她风染霜来说,自由是头等大事。
赌场里依旧喧哗,这里的规模比京城的规模稍稍小了一些,但也足够气势,且座无虚席。风染霜咽了咽口水,看见那些对着赌桌大吼大叫的赌徒们她几乎抑制不住,赌徒的钱是最好赚的。
她也一定要开一家这样的赌场,看见那些人她就像是看见了大把大把的银子,忍不住就对它们和蔼起来。
“公主在二楼。”冷血面无表情地饶过拥挤的赌徒,走到了楼梯口径直上了楼。风染霜跟在他身后,慕容墨也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了,仍被这种气势骇了一跳:“我听说京城里许多都是姐姐的地盘,怎么连吉州也有?”
“你也知道了,有名的东西都是全国都有的。”
风染霜自愧不如地叹了口气,“我真想开一家这样的赌场。”
“你又不会管理。”
风染霜看见慕容墨,眉毛突然就高高地挑了起来,他可是南夏国的太子,怎么说存钱也有个几百万两银吧?她怎么这么傻,怎么就没有想到慕容墨也有钱,而且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要有钱?
“慕容墨,不然你借我点钱吧。”风染霜格外友好地牵起了他的小手,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可以啊,我知道你想开赌场,但是我要入股,而且我不要分成。”这么好的事情不答应就是傻瓜!风染霜立即点头,眼睛都变成了钱的符号:“行,那这一次见夏在京你就正好把钱给付了,让你姐姐帮忙把京城的那个堂口收过来。”
看着雷厉风行的风染霜,慕容墨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太说风就是雨了。”
转眼间,他们已经上了二楼,二楼说是赌场,倒更像是一个茶馆,大厅里摆着许多张褐色桌椅,每张桌椅上都放着干净的茶壶与茶杯,风染霜随意地拿起其中一个茶杯一看,烧制非凡,釉色饱满均匀,胎薄而顺滑,摸上去有股玉的感觉,一看便是上等品。这样的一个茶杯的价值可以和她手腕上的翡翠手镯等值了。
而这里有这么多的桌椅,这么多的茶杯茶壶,风染霜不禁咋舌,看来这里又是贵宾楼了。跟随着冷血进入了一扇门,她发现这间房间很像是在北京京城里看见的拍卖所,无数张桌椅,巨大的台子,墙角处都立着巨大的古灯,灯光散着一种淡淡的香味。此时整个房间一片明亮,台子上正有人在唱戏,台下仅坐着一个人,一身银灰色,长发披在身后,银色束带,手中一把银纸扇,一看便是慕容紫英。
风染霜哈哈大笑道:“有缘千里来相会,公主澱下,咱们又见面了。”
“快过来坐吧,等你们许久了。”慕容紫英转过头,风染霜发现她的脸上竟然画了妆,而且是男式的妆。上挑的凤眼,小巧而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如樱花花半一般,就连神态也像极了伪娘,眼含秋bo,嘴角含着浓浓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