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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上)

直到风尘仆仆的红草带着一脸忧戚归来,康家的日子一直十分平静。康澈仍是每日按时练剑,并且与郭王一同打理着家中生意。至于康洪岸,终日足不出户,更不会过问家中事务,偶然出了门,也只到女儿昔日卧房的门前徘徊。

“怎么样,路上平安吗?”康澈说着收剑入鞘。

红草说:“遇到了剪径的土匪,有伤亡。不过小姐没事。”

“小少爷呢?郭王说他跟着接亲队走了。反正有你跟着,我就没有派人去追他。让那小子出去长长胆子也好。”

“他……怕是落在土匪手里了。”

康澈木然看着他,半晌,说:“那你呢?红草,他们打斗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我那天实在太渴了,队伍在荒无人烟的地方走了两天。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村子,我就先行一步到那里去找水。谁知他们就在村子前二里的地方遭遇了土匪。他们进了村,我才得知,但是没有见到少爷。我立刻返回,也没看到少爷的尸体,土匪也已经走远。我试着追踪了一段,他们是朝西南去了。”

“西南……他们什么样子?”

“不清楚,他们连自己人的尸体也全都带走了。我找到几件奇怪的兵器,应该是他们的。”

“什么兵器?”

“弯刀。不过是向前弯。”

“哦,是青马族。”

“青马族?”

“对,早年师父曾游历西南,见过青马族人——这一趟你也辛苦了,去休息吧。我让雨燕去救小少爷。”

“二少爷,不必劳烦雨燕。请给我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如若再辱使命,定当提头来见。”

红草走后,康澈想要接着练剑,然而剑拔到一半,又觉得寥寥,于是漫步出了后山。门徒们舞剑的声音逐渐远去,终于消失。这时郭王火急火燎地迎上他——

“二少爷,那里去?”

康澈没有看他,径自前行。

郭王紧紧追着他,说:“西风尚未来信。再派出门徒,还是继续等待?”

康澈欲言又止,终究不知如何是好。

“漠北一村求购当地土匪首领的人头,螳螂行事不密,与匪众发生打斗。一村民之子被土匪强征入伙,在打斗中被螳螂杀死。其父已上告官府,告我们滥杀无辜。”

“告官有用,他们就不来找我们了。”

“辽东一茶商……”

“好了,你尽可便宜行事。事事请示,要你何用?”

“少爷,您未曾持家,不知事繁。唯行刺失误,伤及无辜,仆不得不知会家主。”

“那你自去找家主吧。”

“老爷当日勤谨之时,仆亦时常与您相商。如今老爷不问家事,你更要担当才好。”

康澈加快脚步,“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家主,我只是普通的门徒。”

郭王停下脚步,提高嗓门:“锦南之事未完,你违背老爷自行其是,现在竟想撒手不管?”

康澈也停住,回头瞪着郭王,“好。”紧接着,他转了个方向,气势汹汹而去。

郭王暗呼不妙,慌忙追赶。他拼命奔跑,终于在康洪岸门前拦住他,“少爷,你最后听仆一言……”

康澈不待他说完,一把搡开他,抬手一掌击开房门,喘息呻吟声戛然而止,房内一片昏暗,汗水的温热气息扑面而来。

“什么人?”康洪岸十分警觉地问。

“是我。”康澈冷冷道。

“澈儿?”康洪岸说着披衣下地。

郭王看着父子两人,一时语塞。

康洪岸打量着康澈冷峻的脸,“澈儿,何故如此?”

“劫亲队被劫了。”

“什么!”康洪岸布满血丝的双眼顿时失神,“妹妹有没有事?”

“没事。接亲队有所伤亡,不过好歹护住了轿子,小妹平安抵达锦南城。”

康洪岸松了口气,迅速虚弱下来。

“父亲,自秦儿出走,我就派人一直暗中跟随。剪径打劫者乃西南青马族。小妹虽无事,但小弟被他们劫走……”

“红草?”康洪岸打断他,“红草找到小剪子了吗?”

“找到了。”

“大哥呢?”

“尚无音讯。”

“你再派人去催催。”康洪岸打了个啥欠,说着就要回到床上。

“父亲!”康澈郑重道。

“怎么?”康洪岸懒懒然看着儿子。

“秦儿怎么办?”

“你和管家看着办好了。”

“父亲,康秦可是你的儿子我的胞弟。我知道,因为他体质羸弱,你从来就不喜欢他,他的生死你不能不顾——康洪岸,自打你从玉鹰山回来,可曾有一天知道自己是一家之主?你的精血气力都耗在了那条狐狸精身上。”康澈说着戟指房内。

郭王连忙上前一面试图压下康澈的手臂,一面对康洪岸说:“老爷,二少爷一时性急……”康澈一甩手,白了郭王一眼。

康洪岸笑道:“澈儿,你在说谁是狐狸精?”

康澈说:“那狐狸精就快把你拖垮了。她跟过吴灿,吴灿不得善终,如今又来祸害我们康家。”

“二少爷,”郭王的口气镇静而严厉,“言重了。”

“我今天必须除掉她。”康澈说着一步抢到屋内。康洪岸扯住他的衣袖,他猛一甩手挣脱,康洪岸身体一晃,郭王扶住他。

璃珠的尖叫声响彻庭院。

锵!寒光闪烁。

郭王以衣袖遮面。康澈在床前止步,他感到了脑后的凌厉杀气。他缓缓转身,只见父亲一手拿着那只上古青铜剑鞘,另一手中的剑直指自己的鼻尖。

“这是……叶临春的剑。”康澈喃喃道。

“逆子。”

郭王连忙挡在康澈身前,“老爷,二少爷千错万错,您也不能利刃相向呀。孩子们一个个漂流在外,家中一片冷寂,再起内斗,岂不自挖坟墓?小人已年老,家业尽赖二少爷独木支撑,二少爷一时慌乱,您莫要怪罪——澈儿,还不给父亲陪礼?”

康澈哼了一声,自顾离去。

安顿好康洪岸,郭王追上来,“少爷,老爷半生辛苦,夙兴夜寐。如今大敌已败,儿女成人,原该享享清福了。老爷向来器重你,你要早早担起家业啊。”

“我要亲赴锦南。”

“啊?!”郭王惊得合不拢嘴。

“我去请锦南世子出面与雷木纳交涉,让雷木纳放回大哥,同时在雷木纳府邸周边张贴我亲书的榜文以召回迟琛。”

郭王一脸痛苦,连连摇头,“二少爷,何其谬也!雷木纳与锦南关系微妙,此事一但捅破,双方就彻底撕破脸。世子会为了康哲一介草民冒如此风险?”

“大哥必竟是因为他锦南的事才出事,世子必不能坐视不管。”

“雷木纳既已知晓刺客潜入,必定早有防备,迟琛本来极难得手,世子有何筹码与雷木纳谈判?你所写的榜文也只会害了迟琛,雷木纳的人正好守株待兔,然后兴师问罪于锦南。到时,世子如何处置?”

“管他如何处置,我总要一试。”

“二少爷,这行不通的。你分明在赌气。”

康澈看着他,“郭老,对不住了。”说完,康澈默默走进自己的卧房,须臾便肩挂行囊手持长剑出来,“郭老,我不在时,您多费心。拜托了。”说着作一长揖。

郭王没来得及说什么,康澈便腾跃而上,消失在檐角之间。

平明时分。

“哎呦,大姐回来了,这一票可没少捞吧?”一个穿红色衣裙,浓妆艳抹的妇人说着从帐篷里走出来,身后跟着个白裙白纱的小姑娘。

“二妹,三妹,看看吧。”大姥姥下马指着后面的马车队说。

穿红色衣裙的女人来到一辆马车后,一个壮汉打开车门,掀开箱盖,满满的华美首饰。她拿起一支翠翘,“真好看,这是什么人家呀?”

“肉票不说。”

“这个小娃子是哪里来的?”白裙小姑娘把康秦从马背上抱下来。

“这就是肉票——丢丢,这是三姥姥。”

康秦呆呆地看着所谓的三姥姥的脸,想起了人迹未至的雪原。

“叫啊。”

“三姥姥。”

“欸,真乖。”三姥姥捏了一下他的鼻尖。

“这小娃子肯定是个多情的种。你们瞧,他都不敢正眼看女人。”红裙女人说着走来,俯身细细端详康秦的脸。接着她又托起他的下巴问:“我美吗?”

“二妹,别闹了,你都吓着他了。”

三姥姥说:“大姐,你打算拿他怎么办?”

二姥姥笑道:“呵呵呵,那还用问吗?把他养大了,好用呗。”

“小蹄子,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大姥姥说着朝二妹扑过来,后者笑着躲到三妹身后。三人就这样嬉闹了好一会儿。

“好了好了,赶紧吃饭吧,大姐要饿死了。”三姥姥说。

饭后,马帮开拔,一整天都行进在了无人烟的青山绿水中。晚霞将褪之时,马帮就地扎营,燃起篝火。有的人围着篝火颠狂地又唱又跳,有人津津有味地吃着风干肉,喝着酒。三姥姥坐在帐篷里永无休止地一遍又一遍梳理自己乌黑的长发,衣不蔽体的二姥姥和一个赤裸的壮汉在欢闹着的人群中央跳着野兽的舞蹈,大姥姥抱膝坐在远处的小山坡上一动不动地看着月亮。

于是,康秦向一片密林飞奔而去。很快,他一头扎进了林子,黑暗渐渐吞没了他,他不禁心中窃喜。就在这时,他看见前面不远处的一棵大树旁倚靠着大姥姥妙曼的背影。早已上气不接下气的康秦立刻屏住呼息,掉头回到树林的边缘,然后沿着边缘跑。过了好一会儿,树林到了尽头,一条小河横亘在前,康秦是多么想要喝水,但他惊恐地发现大姥姥正坐在岸上欣赏波光粼粼的水面。

“方圆数百里没有人家,而且野兽很多,你离开我只会死掉。”大姥姥说。

康秦闻言跌坐在地。大姥姥反手把一个皮袋拋给他,他拔下塞子闻了一下便“咕咚咕咚”地痛饮起点。

康秦喝光了皮袋里的河水,说:“大姥姥,我对你没有半点用处。可是我的姐姐还等着我去救她呢。”

“既然你那么没用,哪能救出你姐姐?”

康秦默不作声。

“你就那么爱你姐姐?”

“嗯。”泪水在他的眼眶里打转。

“你别的亲人呢?”

“姐姐不让我说。”

“为什么?”

“她没说。”

她轻轻叹了口气,说:“到这儿来。”

康秦于是坐到她身边。

她若有所思地盯着水面说:“你这小人儿真是有趣。”

接着,两人沉默许久。

“我帮你吧。”

康秦打了个激灵,“怎……怎么帮?”

“我教你杀人。用刀杀。”

接亲队中的武士和气势汹汹的父亲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但他摇了摇头,“等我学会杀人不知都过去多少年了……”

“不会杀人,你什么事也做不成——好了,我们回去吧。等到了家我就开始教你。”她说着站了起来。

第二天清早,马帮继续赶路。又经过数日的翻山越岭,他们到达了一处三面环山,一面朝水的村落,村中房屋形式相同,规格不一——低矮的木制房身像个树墩,茅草铺就的房顶像个草帽,屋檐贴近地面。家家门前晾晒着各种农作物,女人们一边纺纱一边和邻里谈笑,光脚丫的小孩子们相互追逐,鸡鸣声,犬吠声,远近相闻。大风吹过,三座高峰翠涛滚滚,鸟儿唱和着成群离去。另一面宽阔的大江上远远地漂荡着数叶扁舟,岸上一片繁忙。

“回来啦,姥姥回来啦!”当马帮走出山谷,村子铺展开来时,康秦听到一个小男孩不住地这样喊着,声音渐行渐远。村民们口耳相传着最新消息,纷纷往村子主干道两旁汇集,兴致勃勃地看着,议论着远归的游子们。

一个身材墩实,步伐灵活,牙齿整齐洁白的中年女人迎上大姥姥的马头,说:“您可回来了。大伙儿都还好吧?”

“不少受了重伤,好在都活着。”大姥姥说着下了马,然后把康秦也抱下来。

“这个小娃子是谁家哒?”

“捡来的。”

“你叫什么名字呀?”那女人捏了捏康秦的脸蛋。

康秦盯着她,不说话。

“丢丢,这是张妈妈。”

“张妈妈。”

“欸——嚯嚯,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公子。想要什么好吃的就来找张妈妈——哎,马车上都是什么呀?”

“全是财宝。”大姥姥说。

张妈妈惊得张大了嘴,“乖乖,全是……这么多!”

“全是这小家伙的姐姐的嫁装。”

张妈妈欢喜地看着马车一辆辆从她面前驶过。

“您还不赶紧派人装船到南边买东西去?”

“好好,我这就去。”张妈妈说着跑开了,两个肥硕的屁股蛋上窜下跳。

大姥姥对三姥姥说:“三妹,又要让你受累了。”

晌午时分,主干道上长桌相送连,几乎横穿整个村子。桌上摆满了一年一享的美味,水产为主,野味为辅,家禽较少。陈年米酒搬来五大瓮。三位姥姥及随行的上百个年轻人都换上了一年一着的喜服,因为这是他们的庆功宴。重伤员们躺在小塞里,酒菜送到了他们铺边,然而他们实在难以下咽。时不时有许多亲人朋友进来探望。一个精瘦、光头的小男孩手持药瓶穿行在重伤员中间。

康秦经过一阵狼吞虎咽恢复了体力。充斥整条街的喧闹与他无关,令他厌烦。

“丢丢,别跑到村子外面去。”康秦跳下长凳后,大姥姥说。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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