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恐和愤怒让她暂时遗忘了恐惧,她现在只知道,自己不会有孩子了,现在不会有,以后也不会有,皇后甚至是太后的位子离她遥遥无期了!
“你!”她拼命般的冲了上去,要打慕容纱月,慕容纱月不屑的眼皮抬都不抬一下,身体闪都没有闪,一手把将她拨开了,那一点点力道就让玉贵人飞起来一样,被甩到了宫殿的一个角落里,藏在角落里的人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似地散开,玉贵人嘴上被反震出了血迹,想抬起身子,但重伤的她用力靠在了墙上。
慕容纱月本来是不打女人的,可是如果做了一些事情,这女人在她眼里就不算是女人了,而是敌人。对于玉贵人她只用了一成力气,随便拨了一下,若是有心,这会儿躺着的全是尸体了。
宫殿里一片尖叫,所有人都颤颤发抖,现在的这个人,不是月妃,甚至连慕容纱月都不是,她是被压抑了许久的罗刹,渴望鲜血,渴望恐惧。
坤月宫闹成这样肯定会引起各方人马的注意,她知道,这后宫女子一旦有孕就是所有人的眼中钉,肉中刺,现在夕王刚好不再,所有人带着各方势力绝对会蠢蠢欲动,玉贵人就是最沉不住气的那个。
想到这些慕容纱月却不跑不走了,连慌张的表情都没有,就嚣张的坐在坤月宫的主位上,左手支着头,还哼着小曲,她想在这里狩猎,第一波人马,也就是与玉贵人同党的人。
不一会儿,就有人赶来了,如慕容纱月所预料的那样,是玉贵的父亲,淮王来了。
慕容纱月的记忆中有这个人,当初司徒璃双被困,她带着黑骑军去救人,后面遇到的追兵就是淮王的军队。
淮王首先带着人马冲了进来,一眼就看见了盛气凌人的慕容纱月低着头,哼着曲,坐在主位上,然后来回扫视,在一个角落里看见了正在吐血的玉贵人,怒极,没有多想,拿着剑就向慕容纱月冲去。
慕容纱月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在他近身的那一瞬间,右手伸出,一掌拍了过去,正中淮王额头,淮王睁大眼睛,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就倒下了。
跟着淮王的人都是吓坏了,再怎么说,淮王都是武将,当年还有些战功,在这小小女子手上连进攻的资格都没有。
玉贵人看到这一切一声惨叫。
慕容纱月冷哼,缓缓的站起身,看着这群本来要置她于死地的人,转头看着玉贵人,用满不在乎地口吻说道,“对不住了,没想到,手一滑,他就升天了。”
看着吧,好好看着,不要自不量力的想去害人了,你们弱的连害人的资格都没有!
淮王带来的人马都站在了殿外,连进门的勇气都没有,慕容纱月对于这种鼠辈,连出手的兴趣都大减了。
不知从哪里又来了许多暗卫,让慕容纱月有些眼熟,说来也巧,这不是太妃的人吗?当年她与青寒并肩作战救太后的时候就与这些人交过手,现在三王爷成了牛莫笑自然也不愿意跟这太妃多接触,没有想到,她也要来搀和一脚!
“好吧!一起上吧。”
鲜红的瞳孔让人胆寒,嘴角挂着邪魅的笑容,蓄势待发,慕容纱月却已经动手!那双眼睛就像知道黑暗里所有的秘密,所有隐藏的人,所有人的弱点都是一清二楚!
她就像是闪电,穿梭才这些人之间,速度快的无法用肉眼去捕捉,所到之处,都是一道血痕,一声闷哼,然后就是大片大片倒下的声音。
暗卫相对还有少许抵抗之力,但是慕容纱月的速度越来越快,杀人越来越得心应手,就像是开启了封印多年的记忆,又有谁能知道,这个女子在兰杀国内乱的战场上用罗刹般的强悍收割了多少性命!
这坤月宫的外的石板都染成了鲜红,满地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围攻之人无一幸免,全军覆没!
慕容纱月一把扔掉刚刚随意捡起来的剑,拍了拍手,扭了扭脖子,“唉,这么不经打,又如何承受的住我初为人母所表达的喜悦之情呢?”声音阴冷,笑容阴森。
这哪里是喜悦!这分明就是怒火!一次封印醒来居然孩子都有了,什么恋爱,洞房完全没有自己的事情!自己一出来就全是麻烦!就算自己被封印了,难道这张脸长的就这么像软柿子吗?让这个欺负,让那个欺负的!
她要发泄!发泄不满!狗眼看人低者杀!欺辱弱者者杀!想动她肚子里那个小崽子的杀!挡路者杀!杀!杀!杀!
她的瞳孔血红,她的血液在沸腾!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让慕容纱月无法在这里呆着了,漫步走出了坤月宫,她,要去报仇!为单如月一家报仇!
对不起了单如月!我没有做到,我没有保护好你的家人,也没有以你的身份做一个好妻子,你的身份让我无法继续,我只有以慕容纱月的身份,去完成单如月无法完成的事情!
宫中的动静太大,又吸引了一拨势力,人数众多,武功高强,让慕容纱月想到了另一个单家,单宁,宁妃一党。当初在太妃寿宴上,她记得单宁声音柔弱,对司徒璃双说话时,音调里还带着点点魅惑,分明就是从哪里学的音魅之术。
真正不简单的是这个单家吧!
那些杀手就堂而皇之的站在大道上,直直的盯着像是闲庭信步的女子,月光洒在她乌黑的发丝上就像是镀上了一层银,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在只有百尺的地方,笑了笑。
“哟,这次来的红染料够多,染色染起来绝对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