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骁小眼中寒光忍不住的掠过,他还想再教训一下这个他眼中所谓的废物,当然更多的是想欺负他一下,想每次那样。然而,就在不同寻常的时候,老远的不远处传来了一声愤怒的大喝:“都给我住手!”这声音极其的熟悉,青骁小干忙着对云澜打着眼神。
几乎是话音响起落下的一瞬间,青骁小就迅速的止住了将要发生的动作,立马的回归原地,脸上那仿佛是嘲讽一般的笑意也随即变成了谦和的微笑。
在看云澜这一边,一直绷紧着的、防御着的身体姿态也立马快速的收了回去,很显然,与青骁小交手的短短这一时间内,对他来说压力实在是太大太大了,即使青骁小还没有怎样!他也懂得青骁小眼神的韵味,像这样的事情他们两个已经不是第一次配合的这样默契了。那一声住手也不知是向谁喊的,但是话音一落,就无声刮过来一阵怪风,风劲顿时停住,花白头发,头上插着木簪子的老道人,就出现在了两个人的跟前。
“大师傅!”
“你这么突然间就出关了啊!可想死我和云澜弟弟了!”青骁小泪眼朦胧的看了一眼老者,搂着云澜的肩膀说道。两个人顿时都收剑而立,同时向这位仙风道骨的老道人人微微的躬身。来人乃是云澜和青骁小的共同大师傅,鹤水之。
“骁小,今日的剑法你可有悉心练过?”
鹤水之眼中带着丝丝的微微恼怒的怨气气,扭头对着一旁的青骁小说道。他的语气听起来也是十分的平和,但只要不是傻子均能听出其中的火药味,他虽然看起来很老,但声音却依旧不乏威慑力,硬朗的很,完全不像老人家该有的样子。大师傅的问话令青骁小微微一凛,他是以想起今天远为了应付云澜苦苦哀求的比试,他早已经将这每日的必修课忘得九霄云外去了,顿时不禁感到一阵子的汗颜,而他也很清楚的知道,现在大师傅看见自己欺负云澜,恐怕气在头上,他也只得远远的退避,云澜这小子可精贼着呢!早走微妙,早走微妙,青骁小朝着鹤水之微微摇了摇头,与之别过,他有些显得狼狈地离开了此地。
只是还在临走之前,他也这样偷偷望了云澜一眼,那俏皮的模样仿佛是在说,臭小子,今天这样算的是你运气好,否则的话你的下场还是一样的悲惨!可惜这一次让你挑战我却没能让你吃到该吃的苦头啊!
等待青骁小走之后,鹤水之才有些和颜悦色起了来,突然之间转身看着云澜徐徐的问道:“你这傻孩子啊,不好好修炼本门派之中的最强剑法,瞎跑到这里和你哥骁小较个什么劲?”
鹤水之知道云澜练剑十分十分的非常勤奋,但他心中的戾气还是太大太大了,天道酬勤的亘古不变的道理在他的身上完完全全的行不通,好几年过去了,他的剑法依然还是滞留在第四层,虽然让很多同辈的人可望不可即了。但比之那些其他门派的人还是有着一线的差距的。总是还是缺少一些历练。不过就是算这样如此,难道还是身为一门之主的他,云澜以后的成就照样会不可限量的。他这次来就是为了给他与青骁小一次试炼的机会。
“青骁小他之前总是欺负我,我今天是来找回场子的。”
好那凝就的半响,云澜才从牙齿缝里挤出这句话来,那犹如含在嘴里很久不化的糖似的,微凉的风儿抚摸着他那略显成熟的面孔,长发随意的随风舞动。
原本,他是不想将这事告诉大师傅的,毕竟他也是忒谷真正的个男子汉,想用自己的方式来解决问题,但现实告诉他,他好像有点天真了。每次的结果也都是血淋淋的教训。这些年来一直都生活在青骁小的阴影之中,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实在是憋屈得厉害,这才想很迫切想要做一些事情,至于这种做法对不对,说白了简直就是在自取其辱!可问题是,这是他唯一能做到的了,也是他力所能及的事了吧?!
或许,对于一个弱者来说,这也算是一种抗争吧。在自己的哥哥面前他就是这样的一个弱者。
听到云澜好像话中有话,鹤水之顿时面露大惊,连忙追问,云澜于是就是以全盘托出了。于是乎,云澜以一种平淡无奇的口吻讲出了受她欺凌的整个事件,好像这整个事都与他无关一般,其中当然有不少的添油加醋,这可是一个不可多得报复机会啊!而旁听者鹤水之愈听愈加地自责了起来,心中更是情不自禁地想着,这完完全全全都是我的错啊,我这个大师傅到底是怎么当的,已经是这么多年的事情了,哥哥和弟弟之间的有什么异样都没有看出来!
如若不是他早晨出关发觉青骁小没有按时练剑的话,这件事都不知道还要隐瞒多久呢!他还以为今天只是首次呢,想一想,骁小的剑法可比云澜的要高出不少呢,这两者之间根本就没有比试的意义。
眼看着身前毕恭毕敬的云澜,鹤水之眼眶微红,唉的叹息一下,内心说云澜这孩子,真的是苦了他了……唉!像这等苦楚,真的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受得起的啊!想不到这孩子年纪轻轻,竟然如此硬生生地独自扛了下来!将来必成大器!
“而这个混账东西,回去后得好好的和他师傅木道人说一说了,也是时候的得去好好收拾他!”
一想起青骁小的所作所为,鹤水之就面色一变,内心当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做哥哥的也真是的,墙高的一个人了,对自己的弟弟也这么下得去手,这回头必须要严厉地教导一番!刚才就那样让他走了,可真是有一些便宜他了。
云澜深深地呼了一口清冷的空气,感受着肺叶中那股子凉意,他脸上没有半点的苦涩,唯有无比的坚定:“大师傅!,徒儿我就先走了。”说完这句,云澜头也不回的离去,鹤水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心中更加内疚,这孩子愈是装作不在乎的样子,反映了他比任何人都还在意,而作大师傅的他,心也就越痛。看来这次葬神所的试炼,对他二人来说都是一次不小的提升空间,只不过楚国的大庆最近好像有些不太平。随后他摆了摆手,试炼要是都太平还叫试炼吗?他看了看远处,觉得应该到了时候了。
海域程蝶衣的府中。
程蝶衣就这样看着罗子逸,像从他的脸上看出一点什么出来,可什么也没有,不禁间让他有些失望。
汹涌的江水激荡着拍打着岸牙,风夹杂着细微的雨水,也没有了先前的那样刺骨的寒意。程府是个不大的宅子,不过建造的地方真的是很险峻的地方,整个就是依偎靠着悬崖边上,像是抚慰着汹涌的月水江,又像是一座在岸边镇压着什么的宅子。它的背后是距离江水面十几米高的悬崖,崖壁平整光滑,像是一把大刀直接猛烈劈开形成的一样,风带着雨水洗条着崖壁,远远看像散发着白光的镜子。程蝶衣的宅子就建造在这样的崖壁上面,它的面前是繁华的商街,它的背后是汹涌的江水。罗子逸从小就出生在黑街里,这程蝶衣的宅子比他爷爷还要老上几分。具体建造的时间是什么时候已经无从考察。不过有传言说这宅子是远古一个大神通者用来镇压什么恐怖东西的。这听在罗子逸的耳中不过于是滑稽之谈。不过这个宅子年份确实老的掉牙了,但他每次来到程府,这宅子给他的感觉就像是昨天才建造好的装修好的一般新。以前这宅子住的是楚国的一个大将军,如今住的是黑街上船业头头的程蝶衣,世事变迁这宅子却是没变。但这宅子却也像是逃过了时间的洪流,时时刻刻展现着自己最为闪光的青春,它好像就停留在了青春年华,那般美丽严肃,从不衰老,任凭时间的洪流,见证着沧海桑田。罗子逸心中带着些许敬佩,程蝶衣如今是这里的主人,她也是个足以令她仰慕的女人。他罗子逸待女人从来只有礼貌的尊敬,却没有仰慕,程蝶衣是第一个,但会不会是最后一个他不知晓。他看了看端坐在藤木椅子上的程蝶衣,心中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虽然是仰慕但绝不是爱慕。毒蛇的颜色那般美丽鲜艳,可它的毒牙却让欣赏它美丽的你,不得不有些提心吊胆。
“黑街大庆是场历年的盛宴,绚烂的烟火往往五彩缤纷。”罗子逸微笑着说道,他撇着微眯的眼睛看着程蝶衣,语气很轻很淡的说道“黑街大庆意味着什么,凡是有些底蕴的人都知道。程小姐虽然和我们不是一个道的,但总归还是在黑街内。这实力重新洗牌的时候,还得靠程小姐的一份力啊!我罗家希望与程家依旧如以往一样交好,往事如烟我罗家并不会太挂记的。”罗子逸把自己母亲的交待已经充分的传达给了程蝶衣,那个仓库的事,他罗家已经很清楚的表达出了既往不咎的态度,这在以往在黑街上可是从来没有的过的事情。以前在黑街上可是流传着,想要罗家服软认输、吃亏,比上青天还要难上几分。他不怕这件事情会传出去,传出去了对于现在的局面似乎还有一些帮助,但会传出去吗?他罗子逸都能想到的问题,她程蝶衣没有道理想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