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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9章 鬼影敲竹杠,都被当枪使了??

寂静如厮。

整个大殿里极静,因着千菩提放下的狠话,半晌都是无人出声,安夙视线落在大殿中央男子身上眸光微微怔然,许久未能回过神来,袖下的双手更是不自觉的微微蜷起紧握。

男子的大掌轻轻的覆在女子微微泛着青白的拳头而后紧紧的包裹:“阿提已有些不胜酒力,樱洛先扶千庄主回座休息,你们再上些醒酒汤来,我知师兄阿提还有义弟素来都不喜这样嚣闹的场合,且你们师兄妹亦是许久未见,想必定会有很多话说。”

“我与阿提还有义弟师兄亦是许久都未聚,不过今日还有轩辕摄政王,与晋皇和赫连王三位贵客在,等夜宴过后,我与阿谨再请你们去瑾华宫中,必要好好的敬义弟师兄一杯,我们也可趁此机会好好叙叙旧。”

“千庄主,您喝得有些多了,还是先听皇上的回去休息吧。”

樱洛径自上前,轻轻出声劝了一句,看着男人的满脸煞气的样子,不由在心中叹了口气,千菩提有多喜欢小姐,她能够看得出来,如果他没有早早的就离开碧落山,如果早知他就是小姐的大师兄,如果没有十三年前的事,如果小姐十三年前没有遇到那个人,如果小姐心中喜欢的人是他。

如果小姐当初假死后离开朝堂要嫁的人不是萧烨而是他,那样小姐是不是可以活得更自在也会活得快活些?那样小姐便可和他仗剑天涯做对神仙眷侣,再不用理这些朝堂世事,那样是不是就不会再有后面这么多的事?那样是不是就不会再有这么多的仇恨与纠葛了?

可是这世上却没有如果。

事情一步步的发展到现在,却已然不是他们任何一个人能控制,发生过的事更没有人可以改变,百里云霄对小姐执着的不放手,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人对玲珑玉骨的觊觎和掠夺让安家牵连其中,那份血染的仇恨更是让小姐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即使小姐如今决定放弃那份仇恨,却也再不可能抽身。

千菩提闻言未语,听着女子柔声劝诫一拂衣袖身上煞气顿收,男人当先转身步回了自己的坐位,而后接着提起酒壶,坐在那里自顾自的喝着酒,自此再未有半字的言语。

“来人,先将千庄主的贺礼抬下去,皇甫瑜,再将那些舞姬,通通给朕押去慎司大牢之中命人严加拷问,给朕查清楚他们到底如何混进禁宫大殿的,看看还有没有同党。”

“是,皇上。”

随着锦的声音再次落地,大殿里随后又有侍卫鱼贯而入,将那满地红木箱子盖上全都抬出大殿,往着瑾华宫的方向行去,不用问那些东西全都被抬去了瑾华宫的禀房之中。

皇甫瑜也命人将那十几名早就被吓到魂飞魄散的舞姬全都押了下去,原本准备的东西也全都撤下,穹顶早就闭合,宫灯亦被宫人点亮,原本昏暗的大殿那些明黄珠光消失不见,整个大殿倾刻间被收拾干净。

摇曳的宫灯将大殿映照的宛如白昼。

锦垂头撇了眼另一个方向再次淡笑:“区区小贼却生出如此事端搅了几位贵客雅兴,是朕安排不周,今夜这夜宴不止是朕与皇后的喜宴,亦是朕专程替几位贵客接风洗尘,几位不必客气尽情享用美酒佳肴。”

“尤其晋皇与皇后相识于江湖,本就是故友交情不凡,轩辕王爷又对阿谨的师兄故念旧情,朕又岂能招呼不周,这有酒佳肴却似乎有些太过单调,如此待客亦有失待客之道。

“不过却也无妨,朕素知帝都各府贵女都是能歌善舞,才艺兼备,不知哪位千金愿替来殿展示一下才艺为晚宴助兴,另外三皇弟也已经不小,早就到了该娶任王妃,成亲生子年纪。”

“如今朕已成亲有你皇嫂,今夜你可趁此看看可有合你心意的,若有朕便替你们下旨赐婚。如此也好了皇叔一桩心事,免得太妃泉下忧心,亦省得皇叔皇婶整日都替你的终身大事操心。”

“咳咳……”

男子的话题转得太快,不止殿下群臣没从男子那席话里反应过来,原本正在饮酒看热闹的百里鸣,突然间被男子给当众点名再闻男子的话那是一口酒生生的喷了出来,且被呛得不轻。

他捂着嘴轻咳着那眼里满是怔愣的看着上方,实是不明这今日不是皇兄的成亲大典,怎么好好的却是突然扯到他的终身大事上来了?

“楚皇说的不错,朕与皇后本就故友,此次前来贺喜亦特地为皇后娘娘与楚皇备下了厚礼,礼单朕早已经命人转程于苏相,今日楚皇特设宴招待,这夜宴别开生面亦让朕大开了眼见。”

大殿上宗政明渊笑了笑开口:“不过就像楚皇所说,春宵一刻值千金,楚皇耐着性子来招待我们,朕想怕是楚皇心中早已经急不可怠,这喜酒已经喝过礼也送过,朕看今夜的晚宴可提前结束。”

“若楚皇想要替我等接风洗尘那也不急于这一时,自可再另选他日,且朕不止与皇后娘娘是故友,朕与楚皇当初在晋城亦是早就相识,到时候朕与楚皇亦可好好的叙一叙昔日旧情。”

“晋皇所言不错,本王来得匆忙却也替楚皇与楚后备下份厚礼,礼单本王与赫连王在进宫之时亦已一同命人交给了苏丞相,皇后娘娘今夜替本王解惑本王由衷感激,不过本王便与晋皇一同告辞,亦免得耽误了楚皇的大事。”轩辕无极说着低低的笑出了声,那笑里带着几分的调侃。

赫连煦自那后便始终未言,此时亦然,男人保持着异常的沉默却也是等同于默认了轩辕无极的话。

“……”

苏长卿撇了几人一眼起身回话:“皇上恕罪,都是臣的疏忽,因着布置大典事宜太多,想是礼部尚书还未及向臣禀报此事所以臣亦还并不知晓此事,等晚宴会臣会找出礼单,上呈给皇上和皇后娘娘过目。”

礼部尚书骤闻苏长卿之言,那脸色有些僵,根本就不知道此时此刻到底该如何去回话,什么礼单?那他们自然不可能收到的,在此之前根本就没有人知道这三位四海霸主会突然出现在楚都。

他们出现时大殿已开始,之后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众人看得应接不暇谁还会想到什么礼单的事?怕是这三人自己那也都早就忘得一干二净。就算没忘个干净那显然的也是没有事先备礼单的。

或者是另有准备,可却忘记了拿出来。可他当真是没想到堂堂的四海霸主竟然会脸不红气不喘,当众的撒这样的谎。不管怎样苏丞相既已开口答话,将事情推到他身上,他便只得且认着这失职失察的错儿,苏长卿是皇上钦点丞相亦是皇上的心腹,他既然如此说想必便自然有其用意,他不明圣意,且他总也不能当着众人的面去拆穿丞相的台。

那等于是在戳三个四海霸主的颜面。

“无妨,苏相等宴后将礼单找出,替朕贴出皇榜公告天下就是。”上首男子闻言只笑,那面色在宫灯的照耀下似嵌着丝丝的红晕,他侧首柔柔的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女子。

这才又侧头回望几人突的话锋一转道道:“几位如此设身处地的为朕着想朕感激不尽,却仍有些于心不安。不过确实如晋皇与摄政王所言的那般,算起来大家皆是故友旧交,更都素有交情在,朕也不与三位再说些客气之言,那未免也显得太过见外,几位今日前来贺喜的诚心,朕与皇后必会谨记在心。”

“如今这五湖四海战乱平息,重复歌舞升平,朕与皇后皆不想再看到四国之间有任何烽烟兵戈起,如是朕在此诚心希望诸位在楚都多停留数日,不止让朕借此机会一尽地主之宜好好招待几位,亦希望能借此机会让大楚,北漠,还有大宣四国结成友好邦交,朕相信这定也是四海百姓所望。如是,还请几位不要拒绝朕的诚意邀请。”

“……”

轩辕无极脸上笑容终于是明显多了丝龟裂,捏着拳头的手亦微紧,旁边宗政明渊闻言只怔了下却是面色未变:“楚皇诚意相邀朕自然不会拒绝,且楚皇所想亦是朕之所望。”

“不错,本王亦做如是想。”轩辕无极闻宗政明渊的声音,终于回神压下心头的怒火笑着颔首点头:“那本王等便先告辞。”

“如此甚好,苏相你替朕派人送三位贵客先行回行馆休息,朕便改日再为三位重设接风洗尘宴。”

“恭送皇上,皇后娘娘……”

男子说着起身牵着女子的离开大殿,未再去看殿下群臣。

楚宫的这场夜宴,便在男子简短的话语里面结束,然则今日这场夜宴之上发生的所有事,带给众人的震动却如那被飓风掀起的千万丈浪滔,仍在所有人的心中不停的翻腾迭起,久久都未曾平息下来。

……

行馆之中,烛火幽幽晃动。

红木桌案之上铺着张洁白的宣纸,有人端坐在桌前,手中执着狼毫在宣纸上勾勒出一笔笔的线条,整个屋子里面极静,唯有男人的呼吸声中,那人手中的狼毫偶尔落在宣纸描画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

嘭——

原本寂静的屋子里,陡然响起两道嘭的声音响,一轻一重,前脆后沉,清脆的声音是男人还笔入架的声音,后面那道沉闷的声响却是男人的拳头狠狠的锤在桌案上发出的声音。

吡啦——

最终男人却是衣袖一拂,整张宣纸便就在男人的手中变成团,而后又眨眼变成堆粉末自男人的五指之间飘落半空。

最终被风一吹消失的了无痕迹。

“王爷,要不要属下重新新列一张礼单,命人给苏长卿送过去?这楚皇楚后到底在打什么算盘,还有晋皇他到底又是何意?今夜的事属下仔细的想了又想总是觉得有些不妥。”

有人在此时推门而进,看男人阴沉的脸色,那人上前犹豫了半晌,伸手拿起茶壶给男人倒了杯热茶放在桌前男人的手边:“晋皇今夜的态度亦未明,莫非晋皇真打算与楚皇交好?要不要属下派人去查查看他到底与楚后……”

“你重新列张礼单送过去。”轩辕无极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而后沉着脸咬牙道出一句,那话一个字字几乎是从牙缝儿里挤出来的,说着嘭的一声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桌上。

男人冷哼了一声:“他打的什么算盘,这你还会看不明白么?他这是明正言顺的敲本王的竹杠,莫非你以为他如此客气的邀请本王留下,又命人将礼单公告天下,所做所为的还真是像他说的那样,是真的想要大楚与其它三国自此友好共处不成?”当然可不是他一个,还有宗政明渊与赫连煦。

“狼王赫连煦现在人就在楚都,北漠大军暂时不可能再有动作。这个时候他还有何好惧的难道你会想不到?本王今日替狼王解围,他们想是已起疑,今夜他们的态度你就在场必然早就看到,他们明着火上浇油激怒狼王,可实际不过是想要阻止三国结盟。”

他思索了片刻道:“宗政明渊今夜的态度暂时不明,他自然也就成三国结盟的关键,今日赫连煦被他们数翻的戏弄激怒,狼王那边暂时不用担心,他们越如此自然对我们越有利。宗政明渊那边,就像你说的先派人去查查看,查查看到底宗政明渊和那个女人发生过什么事。”

“本王会先找个机会与赫连煦先详谈此事。至于宗政明渊,本王也会找个机会试探看看他此行的目的到底是为何,其它的便慢慢来,反正我们也还要在楚都停留一段时间,这些事都不必着急,等查清楚了到时候再说。”

“是,王爷放心,属下会派人去查证。其实属下倒觉得,暂时与大楚结盟也无不可,王爷所担心的事暂时应不可能会发生。大楚朝政虽稳可此时若再有大的动作那必然又会引起朝纲动荡。”

那人应声领命却又是接道:“且若大楚当真有所动作,属下想不管晋皇与楚后有多少交情都好,也都绝对不可能会眼看着这样的事发生,所以王爷也勿需太过担忧,属下倒觉得晋皇不可能是下一个百里云霄。”多情种子无情朗,男人都是有野心的。

这世上又哪有那么多人,会像百里云霄这样,甘愿为个女人竟能做到不惜倾尽天下的?那个女人就算是长得再美,再能吸引男人为她前仆后继,可总也不至于所有人都会如此。

毕竟萝卜青菜各有所爱,那个女人太冷也太狠,尤其性子太强,实际这种杀伐果断又心狠手辣的女子并无多少男人会喜欢。世间男儿大多喜欢的仍然还是那些外表妍丽娇美,气质雍容典雅,乖顺玲珑,又善解人意的女子才对。纪华裳这算是意外,那只能算是万万里挑一的那个意外。

更何况她此时也已成为楚皇后。

而宗政明渊实际上也早就有了太子妃,自然在他登基以后,当初的太子妃那自然亦早就顺利的升了位份,从东宫太子妃晋升为统领晋宫的晋皇后。西晋后宫中的女人虽然不多,可是那也算不上什么曲指可数。

这位晋皇既然夺位登上大宝,此次更是如王爷还有赫连王一样的现身在楚都那总是会有其目的的,他不相信他会是单单只为了一个女人而来。

那绝对不可能!!

男人虽穿着侍卫服,可显然的那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侍卫,从两人的谈话里能很轻易的听出来,此人必是轩辕无极身边的幕僚,自然能被选中随同,还敢说出这种提议的,那必然是心腹。

“即使是如你所说,那也仅只是暂时,百里云霄此人并不可信。本王知道你想说什么,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如同没有永远的朋友。至于盟友?那只不过是时势所至而已,如果当真是如此本王亦是乐见。”

轩辕无极沉默了许久,似乎是在思索着那人的话和提议,许久之后他方才冷冷的开口接道:“那的确是能为本王赢得时间,可说到底什么四国结成友好邦交那就是他信口开河,纸上谈兵的空言,且听听便罢又如何能当得了真?”

“且你未免有些太过轻敌,先不说其它,菩提山庄的商号遍布五国,有菩提山庄千菩提的财力支持,连五国圣地云海之颠如今不止已现世,还如此明目又公然的表态要帮着那个女人。”

纪华裳的价值在今夜的夜宴之上可谓早已体现的淋漓至尽。那个女人浑身上下都是宝,就连掉根头发丝儿都是,她身后的势力和靠山随便拎出一个出来那都是不容人小觑的。

更何况是那么多?

如是这样一个女人又怎么能不让人刮目相看呢?如是的女人又难怪百里云霄哪怕是废了他的整个后宫也要立她为后呢?

这个立后大典他可是半点不亏!!

不过只是废了个楚后宫,却得换来这么多的助力,更何况那个女人本身那也是个人物,本就是个绝对不容人小觑的女人,他想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在那个小树林里那个女人是如何拿着刀在他身上,刺下那十一个窟窿的。

他的身上到现在都还留着十一道疤痕未去,那便是赤裸裸的铁证,每每想到都让他觉得牙根儿都在泛氧,那个狠辣到彼时让他也觉得发指的女人那又岂会是什么善类?

“本王今夜可当真算是大开了眼见,本王今夜亦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世上竟有如百里云霄,如此卑鄙又无耻的人,百里云霄,呵,呵呵呵,当真是好一个百里云霄……”整个屋子里的气氛,陡然间压抑到极至,男人阴鹜的声音里夹杂着浓浓的怒火。

百里云霄四个字,更是透着股子咬牙切齿。掀唇溢出串低低的笑声,轩辕无极反复念了好几遍那个名字,脑海本能的浮现出夜宴发生的一幕幕,耳畔亦是回荡着男子特有素雅的声音。

字字句句不停回响。

最后定格的却是当初那个杵着绿色竹杖,稳如泰山坐在他面前,喝着他的茶威胁他的样子,最后停在耳中的亦是那素雅浅浅,威胁着他的那道声音,是那个男人在他面前直言:会让他大宣灭国的话。

时隔一年多,当初那个瞎着眼睛威胁他的人却早就不再是瞎子,他成了高高在上的楚皇,成了这天下间四海霸主之一,成了能和他相提并论的人物,早在当初济济无名之时。

早在当初他眼睛还瞎着都敢对他放言要灭了他大宣的人,如今却是当众再言什么不想五湖四海兵戈再起,更是道想要将礼单公告天下,还留下他们道是想要借此机会让大楚,大宣,北漠,西晋四国建立友好邦交的话?

呵,呵呵……

若然如此那倒也算是好了。

可若真有人信他的话,那就真成了傻子就是十成十的蠢货,他这分明就是打着建立友好邦交的幌子,却是明正言的顺敲他们的竹杠。若是他们今夜不送上那份厚礼?估计那个男人是不可能如此轻易的结束晚宴,更不可能这么轻易放他们出禁宫回行馆。

他这是打算拉着满朝文武大臣和他们耗着。

什么晋皇与皇后相识于江湖,本就是故友交情不凡?什么轩辕王爷又对阿谨的师兄故念旧情朕又岂能招呼不周?什么这有酒佳肴却似太过单调,如此待客亦有失待客之道?

那根本就是在暗指他们不懂做客之道。

更有诸如他说的什么大家都是故交旧友,更都素有交情在,什么因此也勿需再说客气之言,那样也未免显得太过见外?那通通都是屁话,可那屁话他却说的当真是好听,好听得他都想替他拍巴掌。

当真是笑话。

他们之间能有什么昔日交情?

有的不过是旧日堆积的仇怨,且那仇怨可还并不浅,光看纪少阳昨夜当众对他动手时下手招招都是杀招,咬牙切齿恨不得杀了他的样子也知道,那杀母之仇纪家人早就已经彻底的算在他头上。

可那人虽是他派来潜伏纪家,那纪战夫人的死却是完全与他无关,更何况还有后面发生的那么多事,包括两郡发生的事,那个女人今夜明里暗里字字都含着讥讽,句句话都在指槡骂槐,若非为了达到他的目的,逼她拿出玲珑玉骨,他何须如此的忍她?

最可恨他的计划被个愚蠢的舞姬给毁了。

当然最最可恨是还是那个狡猾又无耻的男人,听他说的像真的一样,可他似乎忘记到底是谁在白天封后大典上奚落他们,把他们给比成畜牲?他处处都暗含羞辱嘲弄他们。

最后却睁着眼睛说瞎当众和他们表交情?可他实际的目的却只是为了借此坑他们而已。想也知道既然他交待苏长卿命人将礼单公告天下,那他们送的这份礼还当真就是份厚礼,绝对不能轻了去,若是谁比谁轻了去?那就只能成为五湖四海的笑话。

所以这礼送得?那可谓当真是宛如在割肉。

所说这世上最最无耻的人?

他百里云霄若认第二,只怕是再没有人敢认第一,他现在怀疑那鸟儿在赫连煦头上拉屎,那也是他故意指使的行为,为的就是激怒赫连煦,否则若然不是赫连煦在大殿上那么打岔,他们的礼那自然早就已经送了出去,他们自然也不会再后面既被千菩提羞辱,到最后还是得割肉大出血。

可恨的是谁曾想他堂堂一个皇帝,竟会如此市侩的算计他们这些?而他当时只想着玲珑玉骨,却竟未发现那个男人的意图。若他早些开口将礼送出去那根本就不会有后面那些事。

现在再仔细回想,大殿上当众夺宝的一幕就是真的么?那个愚蠢到在大殿当着众人的面夺走玲珑玉骨的舞姬,到底是真正觊觎玲珑玉骨的人,又或者这根本就是那对狡猾的男女,再次联后给他们作的戏?

否则怎么这世上就真的会有那么愚蠢的人,她什么时候不好出现,偏偏就非得在那个关键的时候出现?她出手便夺了一枚玲珑玉骨可她不走,竟然还想夺第二枚玲珑玉骨,去抢那个沉木盒子?

那盒子里的东西到底是不是没人知道,没经确定抢什么抢?已经得手一枚那自然是先逃,剩下的等之后再找机会。况且她难道就没想过,有可能那沉木盒子里面压根儿就没有第二枚玲珑玉骨?

就算是真的有也有可能早就被提前换掉?想也知道那个女人手中的两枚玲珑玉骨,在大殿上展示一枚给世人看早就已然足够,他们怎么可能会把两枚全都弄出来给所有人看?他们又岂会让两张残图都出现在世人面前?

这并非没有可能,反而却是极有可能,更何况那个丫头片子抢走东西,最后交还的时候,她甚至都未再命人检查盒子里东西的真假,就算当真在众目睽睽可若真的那么在意,哪怕是为了谨慎她也应该命人检查才是。她难道就不怕东西早就被人给暗中不动声色的调换了?

这个世上奇人异士多得是,自然有人有这样的本领,能在你面前换了你的东西却让你无法发现,甚至你有可能想破脑袋亦想不到,他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将东西换走,又是怎么样换走的。

所以不检查东西那岂非太过大意?

这只能证明,要么那沉木盒子里并没有第二枚玲珑玉骨,要么那个当众夺宝的舞姬,那就是他们刻意安排的人,为的就是防备他们,为的就是刻意的打断玲珑玉骨的展示!!!

轩辕无极想到此呼吸都粗重了几分,整个脸色更是瞬间变得铁青暗沉,黑云在男人那张俊逸的脸庞上游移骤集,仿佛就是暴风雨要来临的前奏,旁边扮做侍从的男人见状满脸疑惑,垂头思索了片刻眼中闪过丝了然,半晌终是未再出声只不动声色便退了出去。

偷鸡不着蚀把米,这是他此时唯一的感受,他们或者从头到尾,都只不过是在顺势而为,而他们却都被那对男女给算计。

他们有可能都被当成了枪来使!!!

轩辕无极眸光此刻已是晦暗到极致,他大掌蓦然落在桌面,伸手便捏住了放置在旁边桌安上的刀柄,垂头凝着那黝黑发亮的刀身和银芒雪亮的锋刃,男人阴暗瞳仁里似燃着腾腾的火苗,只那嘴角却勾着抹极为森冷的冷笑。

“王爷,您要去哪里,风云斩……”

旁侧的男人看轩辕无极握着风云斩抬脚,刚想开口提醒轩辕无极,风云斩是他的随身武器,更是他的身份象征,男人反手一挥身影在此时骤闪,眨眼便消失在他的眼前,只划作道暗影也眨眼消失在半空之中。

风云斩随着男人的反掷,如根黑线线般穿破虚空,直接便落回了原本的刀架处而后哐吡一声刀身入了刀鞘后纹丝于未动。

屋子里的男人看了半晌,看着空空的屋子和那摆在刀架上的风云斩,转身关上房门和窗格后也离开了屋子。

房檐的灯笼在寒风中摇曳散发着些许的光亮,视线仍是昏暗无比,风声呼啸中是那道脚步声缓缓的消失。

然则就在此时那昏暗的窗阁处,却是忽的有抹暗影骤然消逝,像是鬼影闪过,又像是寒风刮动着树枝的影子落在雪白窗阁上,被那微弱灯火投出几不可见的剪影,眨眼风一拂又消失不见,快得仿佛只是人的错觉。

屋子里风云斩仍旧躺在刀架上,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寂静如厮,片刻后却是有两束幽暗光芒忽闪忽现,就像是暗夜里山野中荒凉的孤坟前,蓦然间燃起了两团幽幽鬼火。

那一幕透着几分的诡异,近乎到让人毛骨悚然。

却是没有人任何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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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书是中华人民共和国重要基本法律知识宣讲系列丛书之一,具体内容是对我国的保险法律制度进行宣讲和普及,涉及的法律法规主要包括《保险法》、《合同法》、《民法通则》、《刑法》、《侵权责任法》、《民事诉讼法》以及相关的司法解释和行政法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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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自我演戏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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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我演戏以来》系我国著名艺术家欧阳予倩先生前半生的记录,讲述了他儿时、少时、留学、归国、创艺、敌后宣传抗日的经历。欧阳予倩先生用写自传来消除心理上的罪恶感。最典型的例子,莫过于法国大思想家卢梭所写的《忏悔录》了。在中国过去也有类似的作品,通常称为“自讼”“自责”“自诅”等。在他所写的《自我演戏以来》一书里,开宗明义就说:“这篇文字是我前半生的自传,也就是我的忏悔。空在戏剧界混了许多年,毫无贡献,只剩下些断纨零绮的记忆,何等惭愧!追思既往,悲从中来,极目修途,心热如火!今后的记录当不至这样空虚罢!”
  • 你我相约在相思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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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为她,宁可粉身碎骨,也不愿她伤一分毫;他为她,宁背叛天庭,也不愿负她;而她为了他,受经千辛万苦,终无悔。而她的他为她,宁愿魂飞魄,也不愿她流泪。九世九生九轮回,他能否得到她的爱,而她是否能与她的他永世续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