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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9章 小小玉兰,给你准备的礼物

“属下知罪,请主子责罚。”皇甫瑜咽了咽口水开口请罪。

男子因为外面欧阳旭的声音终于有了反应:“护主不利自领五十鞭,把他带下去。抓捕钦犯之事由你协助慎刑司,今日之事不得向任何人外泄。”

“是,主子。”

皇甫瑜闻声深深的吁了口气,只觉得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五十鞭挨下去那必定会去掉大半条命,可也比真丢了性命的好,他做梦都没想到夫人竟然会借用桑紫的身份,夫人就是他昨夜奉皇命前去追捕的那个‘女魔头钦犯’。

夫人果然是在涮他的!!

夫人这下是真的玩儿大了,整个皇城帝都都被夫人给搞得人仰马翻,难怪昨夜主子竟然会没有动手抓人,难怪纪家军、官府、加上江湖武林中那么多的人追捕可她还是逃掉了,而且逃得无影无踪。

他以为是夫人在暗中帮忙,可原来那就是他们要找的正主,竟然就从他们眼皮子底下给溜掉,可他们却都毫无所觉,若不是听雪鹰细说,他怎么都无法想象到这其中竟还有这么多的周折。

如今看来夫人果然是打定了主意要离开禁宫,否则的话也不会在事先就安排的那么周详了,宫中居然有夫人的内应,这个内应是谁不用再问,必然是幽冥绝对不会错。

难怪幽冥等人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现身,他们派出那么多人找也找不到他们的下落,谁曾想他们竟会一直藏匿在禁宫之中,这让皇甫瑜本能的想起了当日幽冥闯宫救纪少亭的事。

当时幽冥是如何无声无息进入禁宫的?除了宫中的秘道定然不会再其它的途径,否则寒庄主与沐白查出萧祈中盅的消息夫人不可能会知道,且夫人的人定有暗中见过桑紫,否则夫人也不可能会知道桑紫与此无关。

这个并不难确认,只要见到桑紫一问便能问出来,桑紫招供只道婆娑岛人在离岛之时都会被迫服下婆娑果,如果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中的并非毒,而是盅的话那么很轻易就能证实。

这与苏相后来搜出且命人炸毁的的那条秘道显然的并不同,否则的话婆娑岛的人混进禁宫定然早就与夫人的人碰了面。他想这些主子定然早就有猜想,否则主子绝不会只问夫人的身体是否有异,却没有再问其它。

若不是为了替夫人善后,主子此次也绝不会如此轻易的便饶过他,竟只罚了他个护主不利的罪,当日他奉主子的命令前去保护夫人,便应该寸步不离的跟在夫人的身边,可他却在中途被夫人安排返回送萧祈回禁宫。

这本就是他护主不利!!

“属下告退。”

皇甫瑜思索间却是赶紧从地上站起,依令打开暗门机关将雪鹰送出去,这才自己开口告退。然则就在此时身后此时却是再次传来男子的声音。

“你去给朕取一样东西过来……”

“是,主子。”

皇甫瑜转身领命,打开殿门从正门走了出去,殿门之外站着佩刀穿着禁军官服的欧阳旭,看皇甫瑜出来时满脸的汗渍,欧阳旭倒未有多奇怪,只走进去重新向男子禀了一次,将百里太后请了进去。

而皇甫瑜则是匆匆离开了长信宫。

百里太后走进殿中抬首看了看坐在御案后的男子展唇笑道:“哀家听人说皇上和皇后都回了宫,可是皇后身体不适还在昏迷之中,原是想去看皇后,可瑾华宫中这会儿子人正多着,所以哀家便想着先来看看皇上。”

“哀家看皇上这些日子好似清瘦了不少,想必皇上连日奔波定很疲惫,只是皇上却乃一朝天子,万金之躯,且还得好好的保重自个儿身子才是。这是哀家专程命人熬的参汤,特意为皇上补身子的,等凉一凉皇上可用些。”

女人依旧穿着那袭凤袍,满身的华贵威仪,女人话落旁边的李嬷嬷忙将手中的东西恭敬交给欧阳旭又退回了女人身后,欧阳旭将那托盘放上御案之后,命侍卫上了茶,自己便侧身站在男子身后。

不管太后截胡钦犯之事是真是假,可桑紫早就逃出青竹林是事实,瑞亲王百里勿艼与丞相苏长卿未在寿安宫中搜出钦犯也是事实,而这个事实就是没有人证更没有物证,根本无法定这位太后的罪。

所以不管主子对他态度多冷淡都好,明面儿上她都还是一朝太后,太后来到皇上的宫里,身为侍卫给她奉杯茶那只不过是礼仪,虽然他比任何人都要不待见这个表里不一心思恶毒的老妖婆,可谁让他是主子的生母,身为主子的侍卫他们却不能在她面前失了礼数。

“太后来此,还有何事?”

锦抬头看了眼百里太后开口声音极淡,男子掌间仍旧捏着那小小信纸,指腹落在字条下端轻轻的来回摩挲着,眼神落在御案前不远处的女人,眼前浮现的却是那信纸之上简短的字迹。

同样都是铁划银勾的字迹,却只写着两行八个字:

小心太后,黑鹰盅毒!!

小小的字条下方还有个落款,却非是字而是朵花,一朵洁白如雪悠悠绽放着的玉兰花,和他随身佩带荷包上绣出的那团玉兰花饼全然不同,那朵小小的玉兰花儿在纸条之上灿放着,明明是笔墨线条勾勒而出,可却画得栩栩如生,落在人眼里就像是朵真花儿开绽着一般。

太后的身边有擅盅毒之人!!!

这是阿瑾手书留给他的消息,一个让他也从来没有想到过的消息,更是个让他这么多年来也从未有察觉到的事实,南宫逸奉命潜伏在南楚多年,更是花费极长时间,做了极为周详的安排才走到百里太后身边,一步步得到信任,坐上辅国大将军的位置。

不管是南宫逸还是他暗中派出的其它探子,这些年都没有查到过与此有关的任何哪怕半点的端倪,更没有人发现过她的身边竟然还有擅盅毒的人。可他相信阿瑾必然是确定了这个消息之后才会特意给他留下这张字条。

从墨渍的干涸程度上来看,应该是阿瑾昨夜才写下的。锦思索着将字条收进袖笼之中,算起来当时阿瑾应该还身在尧城之中,桑紫逃脱后原本是要被阿瑾放在宫中接应的人安排送出禁宫,因为出去禁宫阿瑾回到帝都便可以和桑紫暗中转换身份。

可是桑紫最后却被慕容平宣从中截胡带走,因他不在宫中,苏长卿不得不请瑞王叔出面搜查整个禁宫包括寿安宫,可奇怪的是当日搜宫整个禁宫搜遍却都未搜到桑紫的下落。

而后便是慎刑司展毅查到桑紫潜逃之秘,第二次的搜捕,桑紫成功逃出禁宫且逃往青竹林,就在那日清歌被抓且苏长卿受伤,所以阿瑾与桑紫调换身份必然就是在那个时候。

这也就是说慕容平宣抓走的是真的桑紫,可桑紫却从寿安宫中慕容平宣手中逃了出来且还知道她身边有擅盅毒的人,这么多年都未暴露的秘密,却在这个时候暴露在桑紫的面前,为什么?

想要用这样的手段控制桑紫?

那么便不应该说是逃,应该说是慕容平宣企图想要利用桑紫,所以才会送她出宫,而很明显的慕容平宣将阿瑾安排暗中救桑紫的人,当成了无妄巫族或是婆娑岛的人,如此难怪她会在这个时候选择暴露。

锦想着唇瓣几不可见的勾起,那丝笑容极浅且转瞬间消逝,那瞬间的笑意却是透着无尽的凉薄色,这个消息的确是很意外,保证慕容平宣到达帝都,而不是让她和随行的人在路途上无声无息的死去。

不过是因为她现在还不能死!!!

他留着他们自然还因为她们现在都还有用处,百里芷蓉生性跋扈,慕容平宣别有居心,用她们来做阿瑾的踏脚石,重塑纪家在百姓中的声望,这个便是他在离都时他下令南宫逸放纵百里芷蓉与南楚那些权贵,当初在帝都里嚣张横行的最终原因。

百里皇室欺压百姓,必定会传到纪家人耳中,更必会传到阿瑾耳中,阿瑾是从来都不会在意自己的名声的人,可是因为曾经利用过纪家,因为对纪家怀有深深的愧疚,她却很在意纪家两百年来的忠贞清名。

那么她势必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如此他们迟早都会对上。

只是他没想到她们竟会那么快的对上。

而肃清六宫断绝隐在暗处中人的所有路,借此保护阿瑾远离危险,可他却是给他们留下慕容平宣这个太后,还有两位楚皇室的公主,楚皇与百里太后不和可谓满朝文武人尽皆知的事,楚皇纵容皇后专宠皇后反而不顾生母,这亦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事。

这便是他在肃宫后给他们留下的另一条路。

他等着那些人找上慕容平宣,他也等着慕容平宣的动作,慕容平宣其心不死必然会找机会反扑,而他想反扑便要找到百里祯这个早就已经被他废掉的前任南楚皇帝,同时也是他的亲兄弟。

这也是他留下百里祯性命的最终原因。

那所谓母子兄弟情?

早在当初前来帝都时他便再未对她抱任何希望,最后一丝情宜也早在这些年他们对他的一次次追杀中彻底的消耗干净。

他的心里曾经装着很多,曾经装着所谓的家国百姓,曾经也装着整个的南楚百里皇室,曾经亦装着天下苍生疾苦,可早在离开南楚的那刻起,那所有的所有便都已经跟他无关。

这是当年拿到废帝另立的遗昭为何他却选择将那东西尘封的原因。

因为他的心里早就只装着一个人。

这自然也是他极尽其能的打压慕容平宣的原因,打压她亦不过只是为了逼她到巷角,当狗急之时那自然就会跳墙了,同样当那些隐在暗处的人找不到机会也就会照着他替他们安排好的路去走,自然还有夏候雪瑶,桑紫,还有安若雪的各方入手,换言之,他要找出姜昃那只不过是早晚的事。

只是这都需要一个过程。

这个过程需要的自然是时间,最为重要的是在这个过程里,他能够有足够的时间来修复他与阿瑾的关系,他压着无妄巫族与婆娑岛的事慢慢处理,那不过是因为他必须要为另一件事做足够的准备,那才是他真正在意的。

可阿瑾并没有那个耐心去等。

她选择的是兵行险招,以己为饵深入虎穴,就算计划已经失败,可她还是无所不尽其能的寻找机会一点一点的修复自己的计划达到目的,而今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从他面前成功的逃掉了,她让雪鹰将所有事都详细告诉他,她想要借雪鹰的口告诉他她很好,让他放心的同时还想他帮着她,她刻意用这些字迹书写这些消息是想告诉他让他相信她有能力可以面对所有的问题。

他原本可以抓住她将她带回来,可他却没有动手反而放她离开。

他终究还是做不到对她狠心。

“并无其它事,只是哀家有些担心皇上,所以才过来看看,且皇后到底是哀家的儿媳,哀家自也是担心她的,虽然哀家与她有些争执,可那都不过是些夫伤大雅的小事,过去也就过去了。”

百里太后上前两步,凤眼凝着男子微显苍白的脸庞,声音依旧温软透着浓浓的关怀之色:“反而哀家听说皇后的身子因为重伤一直都未曾好利索,此次又遇险昏迷如此多日都未醒,哀家也是怕皇上会过于担心,这段时日皇上不在帝都,这楚都中的流言那是传的沸沸扬扬,哀家想皇上回来定也早有耳闻。”

“这鬼神之事向来都是莫测,有时也是让人不得不信,哀家在深宫无事素来都最喜念经礼佛,不止可修身养性打发时间,且都说求得神多自有神庇佑,哀家亦始终都深信这世间成事都有因果。”

“这帝都皇宫之中频频的出事,我堂堂的大楚皇后更是缕缕遇险,哀家想是否皇后当真招惹上些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所以哀家想与皇上商量看看请位得高望重的高僧前来,替皇后做场法事祈福。”

女人声声温软的说着径自坐在他了旁边的椅子上,精致而美丽的脸庞之上始终都溢满浓浓的担忧,落在人眼里似是慈母看着自己孩子的神情,反而那日寿安宫母子翻脸的事,好似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在百里太后的脸上那可谓是看不出哪怕半点的痕迹。

锦眼帘未眨瞥了眼百里太后那一脸我是你母亲,我是为你好的表情,原本平复下的气息,不知为何就又点点的翻涌了起来,那是种深深的厌恶,厌恶到几乎想要让人呕吐的感觉。

只是男子面上却是丝毫都看不出:“不干不净的东西,太后指什么?是附在皇后身上的妖孽还是鬼祟?”

“皇上,鬼神之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且哀家也是不想看皇上因为皇后昏迷日日伤神,朝堂政事本就繁忙,如今皇后又是这个样子,哀家还听闻皇上允了丁家小姐以医女的身份入宫照顾皇后,皇后病情连神医都素手无策,皇上又何妨找高僧来试上一试?”

百里太后轻叹了口气道:“这一来么,是为皇后的身体着想,若是当真因为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有高僧作法祈福降妖除魔,皇后必会否极泰来能早日的醒过来,这二来么,帝都之中幽幽众口难堵,关于皇后鬼魂附体的流言早就已经传遍整个楚都,如此有高僧祈福的话便自可堵了幽幽众口。”

“左右神医现在都没有办法,我们又何妨试上一试?当初大邺连年干旱满朝文武全都素手无策,可国师沐白却是祭天祈福求下雨来,如今皇后昏迷再找高僧做法,哀家相信皇后也定会平安无虞的醒过来。”

“若皇后醒来,皇上也不必再因而忧心,如此算来可谓一举数得,哀家身为太后自然希望我百里皇室能够枝繁叶茂昌盛不衰,哀家身为母亲更不想看到皇上为此而伤神难展笑颜,哀家相信皇上也定会希望看到,皇后能够早日的清醒过来不是么?”百里太后说完目光殷切的看向锦,似乎是在等锦开口应允。

欧阳旭在站在后面却是听得垂头直翻白眼,心里更是连连作呕,果然太后就是太后,那脸皮可当真是厚,瞧那话一句句说的头头是道又周全无比,这要真是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夫人是她亲生女儿呢。

不管是和主子还是夫人,早就已经彻底的撕破了脸皮,他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她居然还能在主子面前做出这样一副母子情深的样子来?她也不嫌自己那样子恶心?她难道不知道根本就不会有人信她的话?

还是她觉得她这样在主子面前做出一副恶心巴啦关心主子,关主夫人,为主子和夫人着想的样子,就能洗清她劫走钦犯的嫌疑了?虽然苏丞相和慎刑司都没能抓到她的狐狸尾巴,他们手上也确实没有证据不能定她的罪,可雅蓉却是亲眼看到桑紫是从寿安宫里走出来的。

只要有这点在,有雅蓉这个人证在,她便是满身的腥骚味儿,就算是跳进沧澜江里翻上哪怕千百个滚儿,她也绝对不可能洗得清嫌疑。

还有她会希望夫人醒过来么?

那不是在哄鬼的话了么,百里太后她会希望看到夫人醒过来?那除非是天降红雨,沧澜江水倒倒还差不多,要知道夫人不止杀了她女儿,更是在寿安宫把她给气得吐血昏了过去,主子还杀了她的人。

圣人也没她这肚量。

所以说他真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还要在这个时候摆出副慈母的嘴脸,跑来主子面前讨主子的嫌,那字字句句的看听在人耳朵里,的确是在为夫人着想,为主子着想不假,可那话听着怎么就那么不得劲儿。

她这是到底是要讨好主子真心的替夫人祈福做法,还是要借此做实夫人被鬼魂附体是个妖孽的事实?

“那依太后之见,该请哪位高僧来祈福合适?”锦的面上却是始终都看不出任何的异样之色,除了那眉宇之间的些许疲惫,除了那双眼底看向百里太后的冷意便再无其它。

百里太后端着桌上的茶盏凝着男子的面容凤眸微闪:“不若便请国师沐白来替皇后祈福,皇上觉得如何?当初也是他替大邺求下雨来,且他还是皇上的师兄更是师出云海之颠,若然祈福那自是由他来最合适不过,由沐白来替皇后祈福哀家想皇上也该真正的放心了才是。”

“且皇上登位之时未有大典,就连立后之日也未曾与皇后祭天,哀家便始终觉得这有些不妥,皇上乃是真龙天子不假,可如今这帝都中妖孽邪佞横行却是连连出事,如是下去国祚不昌难顺,是必非我大楚之福,天下百姓难免会因而存怨在心。皇上又因为皇后数次搁下朝政而不顾,反而以万金之躯离都涉险,群臣更是难免会因此而有非议。”

“皇帝是个痴情种,执意要专宠于皇后一人,皇上心有所愿执意为之,哀家自然无话可说,然则皇上切莫忘记您是这大楚朝的天子,皇上到底是皇上又怎可如此一味的沉迷于儿女私情,只是因为皇后一人便如此的枉顾朝政,置江山社稷于不顾,置臣民百姓于不管?”

百里太后说到此处却是话锋一转:“哀家知道哀家左右不了皇上,哀家也劝说不了皇上,所以哀家只能想办法让皇后尽快的好起来,如是皇上才能有心来主理朝政,哀家相信皇后此时若醒着必定也会如哀家所想所愿的一样。”

“哀家同样相信沐白他当初既有能力可以求下雨来,而今也定有那个能力让皇后清醒,如是方不负云海之颠五国圣名,不会堕了国师之名头!!!”

“……”

女人说的义正言辞,痛心疾首又苦口婆心的劝说着,那太后架式,更是端得十足,男子却只冷冷凝着她,直到百里太后说完。

锦方才开口吐出几个字:“都给朕退下去。”

“是,皇上,奴婢等告退。”

“臣告退。”

欧阳旭应声,眼见百里太后身边的人都退下,这才带人也退了下去,那眼里都窜着火苗,肺都气都差点儿炸开,若再不走他怕他会真的忍不住了,也就主子性子好能够听她那萝筐里的啰嗦话。

若不看她是个女人,若她不是主子生母,他管她什么狗屁太后,他定会狠狠的捶她一顿,什么叫给点颜色就开染坊他今儿还真见识到了,果然啊到最后狐狸尾巴全露出来了。

她根本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压根儿就没安好心,不止想要逼主子答应祭天祈福给夫人做法,她竟然还拉上云海之颠,指定云海之颠的少主沐白?如果夫人到时候不能醒过来,云海之颠便会名声扫地。

况且夫人这是身体不适,那自得找大夫医治,先别说沐白并不擅医,若沐白真有法子也不会早早的就传信回去,特意的请了两位长老出出,这连神医寒舟都没法子的事,她却非要勉强沐白来祭天做场法事?

她这是真将云海之颠少主当成神棍无所不能不成??

许是男子一直的未言未语,让百里太后说得有些忘了形,此刻男子冷言开口摒退所有人,她方才回过神来微微的蹙了蹙眉,却是仍旧坐在那里未动,只中不知为何看着男子投来的视线,莫名的心中有些发慌。

百里太后握着茶杯的手微微用力,不知想到什么,再凝向男子,那面上神色却是奇怪的很快便松了开来:“皇上觉得哀家提议如何?若是皇上同意,那么此事便由哀家来安排如何?”

她说的自是祈福做法的事,如今那个女人昏迷,而后宫皇帝的身边却是并无其它的女人,此事便理当由她这个太后来安排,从这里开始她可以一步步的重新走进众人的视线,否则她又何必如此的为那个贱女人着想?

当然这并非她最主要的目的。

锦敛了敛眉:“朕何时说过要替皇后祈福做法?”

“皇上难道就不想皇后醒过来么?”百里太后怔了下,看向男子的眼中染上几分狐疑:“终归现在神医也无办法,既然没有办法又何妨尝试一下?皇后能醒过来,哀家相信皇上应该是最乐见的不是么?”

“可朕觉得皇后昏迷是件好事。”

男子张唇吐出的话却是让百里太后彻底的怔住,那双凤眼中的狐疑之色也更加的浓郁了几分,锦却是自御案后起身勾唇道:“太后说的不错,朕身为皇帝的确是不该沉溺于儿女私情,反因此而荒废了朝政,可朕同样觉得皇后现在昏迷是件好事,何必那么早的醒过来?”

“若皇后不醒那些有心想拿皇后来做文章的人便也没了机会,反而皇后醒过来必然会有人于拿此来大作文章,若皇后此时醒过来理必要面对这些事,所以此时昏迷对皇后有利,那又何必在此时醒过来?”

“可是皇上……”

“怎么,太后难道觉得朕说的有什么不对?”男子踏着玄云软鞭,迈下了那玉阶一步步走向百里太后。

男子脚步踏行的极慢,声音并不大,吐出的字字话语,却是让百里太后有些胆战心惊:“太后关心皇后身体,如此想要皇后清醒,让朕很意外,不过你觉得你真就拿定皇后是朕的软肋??”

“哀家并未这样想过,哀家只是一翻好意而已。”百里太后蓦然间蹙了蹙眉开口解释:“如果皇上不同意自可当哀家未说过这话……”

“好意?”

锦闻言却是忽尔笑了:“朕也有份好意送给太后,太后不妨好好看看,自朕登位以来与太后似乎的确没有好好的叙过天伦,朕记得太后说过希望与朕母子间尽弃前嫌,今日太后为朕送来参汤补身,更是用尽心思想要帮朕救醒皇后,太后如此为朕着想为朕分忧,朕似乎也不该没有半点的表示。”

“……”

男子的笑声在这寂寂的大殿之中显得格外突兀,落在百里太后的耳中更是极为的刺耳,她沉肃着脸看着那个站在她面前不远处负手而立,如勾如画的脸庞含着浓浓笑意,甚至在此时大笑出声的男子显得有些怔然。

“臣见过皇上,见过太后。”就百里太后满面怔然不解时,那殿门处却是又走进一个人来,正是才退出去不久的皇甫瑜。

原本是空手离去的皇甫瑜,返回时手中却是捧着个红木盒子,进殿见礼后皇甫瑜径自东西捧给男子:“皇上要的东西臣已经带过来。”

男子伸手接过后递到了百里太后面前。

“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自然就知道了。”

百里太后怔怔看着自己在前的红木匣子,右眼却是突突的跳个不停,她半晌都没有伸手去接,那种心慌的感觉却是再次莫名在心中浮现出来,此次却是让她怎么都没有办法压下去。

女人心里有个声音不停在叫嚣着,不要接,不要接,那里面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男子垂头看着女人微白发怔的脸只勾起抹讽笑,捉住百里太后的手将她手中茶杯放到桌上,而后将那木匣子强行的塞进了百里太后手里,又在女人眼前伸指将那盒子打了开来!!

男子修长的手几乎未怎么用力,然而却像是铁钳一样,让本能便有些抗拒的女人根本就无法挣脱。

“嘭……”

“你,你……”

木盒盖子在男子的指尖一点点打开后露出了里面的东西,,刺鼻血腥味迎面朝人张牙舞爪的扑过来,那艳红的血色刺得人头晕目眩,百里太后的脸色只在瞬间便惨白到毫无血色,更是差点便惊叫出声,却又生生给强忍了下来,然则那握盒的手却是本能开始剧烈挣扎。

恰在此时男子松了手,那木盒子便就那般翻下女人的手掌,继而嘭的一声滚到了地上,连同盒子里那只手掌,还有盒里被血染红,用来垫放那断手的厚厚明黄底忖因而全都从盒子里翻滚了出来。

手!!

不错,那红木盒子里面装的是只手。

且是只鲜活的人手。

那断手骨节分明指骨修长可见是只男人的手,却被人齐腕而断,那鲜红的切口并不整齐,反而断掌处的伤口呈锯齿翻卷。

咋看去就像是被野兽啃咬,又像是被人用生锈发钝的锯子,咔嚓咔嚓给锯下来的伤口一样,皮肉翻卷,血肉模糊,甚至还能看到那骨头,光看着便能想到那手的主人在被砍下手时当有多痛苦。

而那断口处的血浸湿了垫在盒底的布巾不止,还此时都还在浸着血,显然的这只人手应该是,才被人斩下来不久,百里太后双手死死的抓紧着自己坐椅的两边扶手,垂头视线落在地上的断手。

她抬头看向男子仍旧淡淡无波反而带着同样笑意的脸庞,却只觉得喉咙似乎瞬间被什么堵住,连声音有些颤抖的厉害:“你,你……”

“知道,这是谁的手么?”

锦开口笑问,垂头看着方才还口若悬河的女人,此刻却是口齿不清连话也再说出来的样子,脸上的笑意不禁更深了几分,男子狭长而深遂的眸子里也氤氲着漆黑而泛亮的光芒,那光芒看得人不自觉的心尖生颤。

“……”

百里太后颤着唇未语。

男子却是微微挑眉笑道:“看来你都猜到了,如何,太后觉得朕替你准备的这份礼物可还如你的心意?算起来你们母子也有半年多未见,朕觉得你应该很想念他才是,当然了他也很想念你这个母后,当初朕回宫之时他便告诉朕,朕这个太子早就被废,这皇位轮不到朕来做,他道有他的母后在,他的母后是不会放过朕的,她必定会替他报仇……”

“可惜的是那天他不在,没能听到你对朕说的话,如果他知道他心心念念的母后却是根本就不顾他的死活,早就将他那个儿子抛去九霄云外,只想和朕共享天伦之乐,共叙母子之情,你说废帝百里祯他,还会不会认你这个母亲,他又会不会还叫你一声母后??”

男子的笑宛如晨光朝阳,亦如夏日绚花绽放,明明那样的清透却又如烈火能够灼人,将百里太后的眼球都刺痛的几欲滴血。

她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无比:“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怎么可以,他是你的亲弟弟,你们体内流着同样的血,杀人不过头点地,你怎么能让人将他,你怎么能这么做,你……”

“怎么可以,可朕为何不能这么做??”

锦反问着说话间却是突的再次拂袖伸手,五指便钳落在百里太后下颚,连站在旁边的皇甫瑜都能清清楚楚的听到女人的骨骼,在男子手指的力道中发出的阵阵咯吱脆响声,凭此足见用力之大!!

男子的声音在这刻陡然间染上了嗜血的杀意,脸上的笑意也早在倾刻间便尽数的敛了下去:“朕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再妄想利用阿瑾,可似乎你并没有将朕的话真正的记在心里,而这便是你想利用她的代价。”

“这次朕只替你准备一只手,下次朕便会命人剜他双眼,又或者朕会让人割掉他的耳朵,甚至是砍了他的双腿做为礼物装在盒子里送到寿安宫给你,如是直到他身上能割能剜能砍的,全都被朕砍下来为止,你不怕他死的话,那就继续在朕面前说,就继续利用她试试看!!”

男子的声音低沉而冷戾到了极致,他素来都不喜欢用如此血腥而暴力的手段来解决问题,可是有的人却除外,对于这些人他也向来都没什么忍耐力,尤其是诸如百里太后这样的人。

那张笑面戴了太久,似乎他也温和了太久,却是让他们早就已经忘记,他本来的面目,而他的温和从来都只因为一个人,除了她和她在意认定的人,他并不需要对任何人假以辞色。尤其这其中绝对不包括,这些令他深深厌恶着又仇视着的人。

拿太后的身份来对他说教,打着为他好的幌子,打着担心阿瑾的幌子想要利用阿瑾来试探他,达到她自己的目的,她以为他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又以为他会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你,你难道就不怕,就不怕哀家,将,将那些事告诉她?”百里太后仍然吐字不清,却是因为下颚被人拿捏,话未说完下颚的锐痛却是陡然加剧,仿佛骨头都被人给捏碎的痛楚让她轻咝出声的顿了口,然则她此时却是身体僵硬根本就没有办法动作。

“你可以试试看她到时听了你的话,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你也可以试试看朕到底会不会在意你去说?慕容平宣,你的目的朕很清楚,你无非想试探朕她的身份是否如你所想,可你不会以为凭这个就能拿捏朕,就能让朕受你威胁?那朕是否该说你是太过天真??”

男子脸上勾起浓浓的讽笑,这刻再没有掩饰:“朕能留着你,就不会惧你在朕的面前耍心思,你想要从朕的手中拿回帝位,便如你所说最好多念念经,多拜拜佛,再多求求神,祈祷百里祯他能好好的活着,祈祷他能够好好的撑下去,祈祷他最好能够如你所愿的,尽量撑得久一些。”

“否则朕怕素来养尊处忧,向来又都喜好渔色男女皆不拒,把自己身体早就掏空到差不多的废帝,被这样砍下去很快就会没命,他若是没有命在,你的希望最终也只能是落空!!!”

“而朕不喜欢看戏,所以太后以后也最好不要在朕面前唱戏作戏,你唱的这些虚伪的折子戏,朕没有那个心情也没有时间去看。”男子说完蓦然间松手挥袖用力的一拂,女人便在那股力道下身体后仰,后背狠狠的撞在那红木椅背上发出嘭的声沉沉的闷响和痛吟。

锦却像是未闻未见一般,拿出手帕擦完手扔掉,看向皇甫瑜:“将东西帮太后好好的收起来,再帮着太后送回寿安宫里,朕看太后受了惊吓想是也无力再走回寿安宫,随意挑两个人来将她搀回去。”

“你再给朕传令下去,既然太后身患隐疾身子不便,以后便好好的呆在寿安宫中静养,让太医每日去寿安宫把脉好好医治,再挑几个得力的丫头宫侍过去好好的伺候着,以后无事别再让太后随意踏出寿安宫,若因而伤了太后凤体,朕便让寿安宫所有人都替太后陪葬!!”

百里太后因为那股突来的钝痛还未缓过来,身体虽然已经能动,可她人却是未有动作,只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此刻听到男子的话,握着扶手的手指甲都差点被她自己给抠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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