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比你知道的还要糟糕。”程谦诺看了眼姚可鸳，并没有发现她脸上有什么过激的表情，而是平淡的接受了这一切，这才继续说道，“比如……”
“比如什么？”姚可鸳不信还有比这更糟糕的。
“比如你有没有想过你父亲为什么会突然碰见沈宣禾这个大学生？为什么你会在和沈宣禾聊的开心时被你父亲看见，而且当你父亲说让你俩结婚时，正常男的都会考虑几天，而沈宣禾爽快的答应了呢？而且……”
“还有什么，说吧，现在的我什么都忍受的住。”姚可鸳觉得自己变得十分坚强了，只要有程谦诺在自己身后，似乎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而且……当初沈宣禾取你而代之的时候，正常的股东都会抗议的吧。毕竟你才是姚氏的合法继承人，他沈宣禾算什么东西？而不光你公司没人反对，就连三个股东也全然当做不知道的样子，和沈宣禾继续交易，甚至比以前更密切。而那些小股东没权利管理公司所以也就不可能被……被沈宣禾收买人心。”
姚可鸳听完后，没有程谦诺料想的那样伤心，反而笑了出来，笑的程谦诺慎得慌。
“谦诺，我是不是好可笑啊？我家的公司，我的属下都听命沈宣禾，连一个为我说话的都没有。”姚可鸳其实十分羡慕程谦诺，最起码姚可鸳能想到，如果有一天程谦诺遇到自己这样的麻烦，最起码公司里有个贺明可以帮他，而自己却是墙倒众人推的下场。
“不可笑。这也是一次蜕变。让你明白，人心永远隔着肚皮。三个股东表面上和你好，不过是因为你是姚氏总经理，后来他们跟了沈宣禾，无异于是沈宣禾给了更高更好的条件。人嘛，难免就是这样。”
姚可鸳觉得自己也无需要因为要除掉那三个人而心存善念了。父亲对那三个股东不薄，既然当初对自己都没有留情，那自己何必心慈手软呢，现在来看看吧，你们和我姚可鸳谁跟厉害。
“赶紧开始吧，我一定要让那三个见钱眼开的东西支持我上位，然后斩草除根。”
“不错嘛，越来越有我的风范了。”
姚可鸳笑了笑，“那现在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贺明究竟是干什么的？能调查出来这么多事情的人，想必不是什么小人物，更不可能是什么普通员工了吧。”
程谦诺皱了皱眉头，原来姚可鸳从一开始就打算为了这句话，而和自己周旋了这么久，也难为她了。
“没错。”程谦诺想着稍微透露一点应该没什么大事。
“那他是干什么的？”
“你自己去问他好了。”程谦诺觉得这些事情还是贺明自己愿意提起比较好，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过去。
正巧贺明过来送茶水，姚可鸳可算抓住了机会感觉叫住贺明。
“夫人有什么事吗？”
“还没我问你，你究竟家里面是做什么的？”姚可鸳拉着贺明神秘兮兮的问。
贺明一愣，然后恢复了正常的样子，“没什么啊。”
“可你哪来的这么多资料？”
“哈哈哈，没那么多啊。”
贺明本想打哈哈就这么混过去，而姚可鸳也看出来贺明不肯说，索性也就懒得逼问了。坐到沙发上看着贺明给程谦诺倒茶水，突然想到自己以前看的电视剧，鬼使神差的来了一句：
“你不会是那个老大吧？”
就在姚可鸳开玩笑的说了这句话后，贺明手里的茶壶险些脱手，不过好在贺明反应比较快接住了。
“夫人真会开玩笑，哪个帮里的老大会来干这活儿？”贺明说完后嘴角还有着一抹说不出意味打笑意。
程谦诺低着头翻看着资料装作没听见的样子。这个丫头真敢乱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