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别紧张嘛，开玩笑的。”
姚可鸳见贺明走了后，又凑到了程谦诺身边，“他那么紧张，不会……”
贺明虽然办事麻利，但唯一的缺点是喜怒哀乐全都在脸上显示的一览无余，这点就连程谦诺都不知道告诉他多少回了。
可贺明还是改不了这个缺点，也许真的跟以前有关系吧。不过这样也挺好，最起码程谦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怎么？我身上对你有引力作用？”
“别闹，谦诺你发现没有，贺明他刚才好像紧张了一下。”
“嗯。”程谦诺在心里骂了一遍贺明，这可倒好，给自己留下一个烂摊子还得想怎么填补上。
“他不会真是……”
“你小说看多了。”程谦诺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我没开玩笑。”姚可鸳本来就是开玩笑的随口一说，可贺明那副样子分明就是被自己戳中了话点，“你不是知道他底细吗？”
“放心吧。”
姚可鸳见程谦诺不想告诉自己，干脆开始冷战，拿起报纸去沙发上坐着，任程谦诺怎么喊，都不肯搭理程谦诺一下。
程谦诺见姚可鸳真的不理自己，这才纠结要不要说点什么。当初自己就想好的，贺明的身世不到万不得以绝对不肯能跟别人提起，因为这是程谦诺的底牌，推翻沈宣禾的最后底牌。
可如果对象是姚可鸳的话，也许没什么大问题吧。
再三考虑后，程谦诺决定先透露个大概，具体细节还是不要说的好。
“真生气了？”程谦诺凑过去坐在姚可鸳旁边，结果姚可鸳又往旁边窜了一大步，“好啦，我知道你担心我。你怕贺明来历不明以后危险到我。”
“亏你还知道！”姚可鸳早就感觉到贺明不是一般人了，再加上程谦诺又那么信任他，如果是个女人，也许姚可鸳只会觉得这个女人能勾搭程谦诺。不过如果是个男人的话……
因为出过沈宣禾的例子，所以姚可鸳不想程谦诺最后和自己一样，真的不想……
“那我就告诉你，贺明的确家里一直都是在云市混的，不过是哪个帮得贺明愿意和你说，或者日后真的需要你知道我才能告诉你。”
“你这说没说有什么区别！”
“我承认贺明他家祖上的确混的风生水起，不过那都是过去了。现在贺明全家都没了……准确的说应该是他全家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
“所以呢？别跟我说你大发慈悲。”姚可鸳不相信程谦诺会是那种同情别人的人，而且程谦诺绝对不会白养别人。
“害他家破人亡的人是我。”程谦诺看见姚可鸳震惊的看向自己，知道姚可鸳心里想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赶紧补充一句，“但始作俑者不是我……嗯，应该说是他父亲帮我做了些事吧……”
“别告诉我是沈宣禾。”
“你还记得贺明说过他的敌人是谁吗？”程谦诺看姚可鸳的表情就知道姚可鸳已经明白那个人是谁了。
的确，姚可鸳早就知道贺明和沈宣禾有不共戴天之仇，但没有想到是这样大的仇。一个人承受了这么多，想必也很难受吧。
“当年因为我和沈宣禾之间一些事情，牵连到了太多人，不光是他家人还有绝大部分手下……”程谦诺把茶水递给姚可鸳，“剩下的详情，日后有机会，我会慢慢说给你听，那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在那之前，你要陪我走下去啊。”
“好……”姚可鸳想着贺明的仇如果和程谦诺比起来还不算什么的话，那程谦诺当初是被沈宣禾坑到了什么地步呢？能让一个男人卧薪尝胆这么多年只为报仇的过往，一定痛彻心扉吧。可姚可鸳依旧想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姚可鸳拿掉那个茶杯，紧紧握住程谦诺的手掌，十指相扣。
这个男人，这双手，一定经历过自己难以想象的过往。响起自己那日暴雨哭成那样，再和程谦诺贺明的对比一下，姚可鸳觉得自己当初的确太幼稚了。
那么大的仇都能忍住，自己怎么能忍不住呢。
“我希望下次你可以给我讲讲你的曾经。”
“好。”程谦诺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不知道为什么，那段见不得人的过去，程谦诺特别想分享给姚可鸳，可惜还未到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