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着安小雅扬着小拳头叫嚷着要捶死自己的样子,叶骁就感觉特别逗。
他这辈子第一次感觉女人撒娇可爱,而不是惺惺作态。
因为这忽如其来的好感,连带着他觉得安小雅一直以来都很可爱了,是他过去不懂欣赏。
安一然淡定地问:“那这么说,你以前还真是把我妹妹当兄弟看啊?”
“那可不!”叶骁又是一阵大笑。
很快,后座幽幽投来的一道目光让他打了个寒颤。
他忍不住回望一眼,整个人都不好了。
“呃,小雅,你……你别多想啊!我没说你坏话,我说的都是好话呢,我说你漂亮人好,开不开心?”叶骁忙颤声解释:“你别捶我啊,这可是在车上,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啊!”
安小雅没有捶他,她只是笑了笑,随即就跟没听到似得又和刘思贞聊了起来,说着大家吃了饭要几点回去比较好。
“思贞,我们现在找个餐厅吃饭,八点不到就吃完了晚饭了,直接回去不好吧?相思好不容易和少爷重逢了,两个人肯定有说不完的话,我们要不要晚点回去,免得打扰他们?”安小雅不在意叶骁说她什么,她更在意现在许相思要怎么办。
“要么我直接在酒店订房间好了,一起打个麻将,明天再回去?”安一然也提议。
刘思贞正要开口,叶骁就打断了他们的话:“你们放心吧,少爷已经把附近那几栋别墅都给租下来了,晚上我们直接到别的别墅住就好,不会打扰他们的。”
“啊?几栋别墅?”
“是啊,到时候都会安排上自己人,这样免得周围有人注意到许小姐的行踪嘛,也是为了保护她。”叶骁解释,“对了,少爷肯定今天晚上是跟许小姐一起住的啦,他这段时间啊,想她想得不得了,两个人没准都要说一个通宵的话呢!”
叶骁一点也不怀疑霍天凌会在看见许相思以后不肯离开她这件事,在经历过这么多的波折后,他们一定十分珍惜和彼此相处的机会。
想想也对,安小雅便欢笑道:“叶骁,那等下你负责安排我们休息好了,我们听你的。”
叶骁答应下来,还想跟安小雅聊上两句,安小雅就不搭理他了,又扭头和刘思贞聊上了……
许相思和霍天凌一起在别墅吃晚餐。
晚餐一如中午那般精致,只是中午他们的聊天内容更多是关于那些问题的,所以也没有多少注意力在食物上,晚餐时,许相思才发现霍天凌安排的厨子做得不错,她真的觉得很好吃,食欲大开的吃了很多。
餐桌上立着两盏蜡烛台,美丽的烛光中,两个人含情脉脉的用餐聊着未来,等晚饭吃完了,许相思便和霍天凌商量起来之后大家要怎么住。
霍天凌已经把周围的别墅全都租下了,大家想怎么住都行,他准备和许相思留在这栋别墅居住,其他人随意。
这么一说,许相思才想起之前自己费力巴拉的从公寓拿出了大笔现金的事情来,拉着霍天凌上楼,去看看这笔钱。
现在霍天凌算是半个死人了,办事也有诸多不便,许相思拿出来的这笔现金她不准备自己留着,她准备给霍天凌,让霍天凌看着安排,现在要用钱的地方一定很多,这本身就是他的钱,她希望霍天凌能拿着这笔钱。
霍天凌的确不差钱,但因为他的证件目前不方便使用,所以有现金行事也方便,他愉快的接受了许相思的好意,立即让人去查飞机失事一事。
接下来的日子里,许相思和霍天凌选择以逸待劳,静观局势变化。
这对他们来说,倒不是什么难事儿。
霍天凌暂且放下了公司的一切,每天好好的陪着她养胎,两个人一起看书画画聊天,简直就是过上了神仙眷侣般的日子,大家心情都很放松,因为他们不着急,他们已经找到了彼此,便没有什么等不起的了。
他们是过得幸福安然,可有些人,随着时间流逝,一天更比一天过得煎熬。
霍家内,有了先前许相思命人放出的一些料,霍子恒和顾云画有私情的流言满天飞,大家不仅怀疑顾云画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种,更是有神秘流言传出来,说霍天凌的事故根本就是霍子恒和顾云画一手策划的,目的就是杀了霍天凌,然后霍子恒好送怀了他的种的顾云画回到霍家,等孩子一出生,到时候一切都在霍子恒的掌握之中了。
在这种情况下,顾云画想要回霍家是绝对不可能的了,她只能暂且呆在霍家安排的别墅内,过着被软禁的生活。
霍子恒也被人盯上了,在公司的职务被剥夺了,每天只能心情低落的去酒吧借酒浇愁。
顾云画的心理压力固然大,她背腹受敌,更是因为无法联络霍子恒赵川等人就像是被人砍掉了臂膀,就别说还得担心着马超回来复仇了。
若说别人不知道马超的手段,她还是知道的,过去马超不是个能豁得出去大干一场的人,什么都要她的引导,可现在不同了,马超若是意识到是她想灭口,所谓物极必反,没准马超会豁出去来找她复仇的。
顾云画的心情因此陷入了崩溃中,每日要担心马超会不会在憋着什么大招,担心许相思会不会有一天回来报仇,担心霍天凌并没有死,担心现在霍家流传着的那些流言会把她害死。
内忧加外患,这让顾云画的心情变得浮躁起来,就算是需要好好休养的孕期也无法安心。
顾云画心情浮躁,许相思却心态淡定。
为了向顾云画复仇夺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她已经等了太久了,既然如此,多这几天不多少这几天不少了,如此一来,她自然是淡定优雅不急不躁了,就等着时间给出答案。
转眼,三月到来。
天气渐渐暖了一些,出来夜店打发时间的人也多了不少,今夜,酒吧又是爆满。
霍子恒坐在吧台椅上,从酒保手中接过一杯酒,醉眼朦胧的就仰头往下灌,将杯中的酒喝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