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俩字弄的沈健哭笑不得，沈健看了我一眼，指着邢唯道，“怎么还倒打一耙，唉，你怎么一点错的觉悟都没有。”
我没言语，有些话沈健说比我说合适。
邢唯黑着脸坐在床边，双手支撑着膝盖不断叹息，“卷少了三页，我本来打算把当年的卷哪来给你们看，少了三页。”
他一脸丧气，双手嗖一下抱住脑袋。
真是老同学，沈健啪一声抽在邢唯手背上，破口大骂，“你特么还能干点什么，唉，我怎么就琢磨不透你，你这脑子一边儿是水一边儿是面粉吧？”
邢唯跟犯错了的孩子，双手揪着的头发哭丧道，“想不到这一点，谁能想到……”
“查，轰轰烈烈的查！”沈健看了我一眼，扯住邢唯的衣服，一字一顿道，“这事不怕闹大，闹得越大越好！”
邢唯木讷的点了下头，回头看看我又看向沈健，“不怕打草惊蛇？”
“蛇特么都进你老窝偷东西了，你说惊了没？”
沈健口气不善，眼底透着一丝阴沉。
他沉思片刻抬头看向我，“杀我不是偶然，你说，会不会真的像推测那样，蓄意在某个案子中谋害咱们？”
我没言语，沉着脸走到门前，手指轻勾在窗帘上。
窗外，来往的医生、护士，没有明显异常。
我总觉得会有事，偷走了卷儿已经印证了某些推断，‘鬼’‘毒枭’‘楚向南’是勾着的，到现在，还在谋划什么。
恍惚中，我又想到了校徽案。
那个迷惑人心的玩意似乎更容易捏住人的把柄，难不成，孔老师一行人是真的拨乱反正？
我自嘲一笑，回头看向沈健，“你麻利好起来，抽不出警力保护你。”
沈健硬撑着捶打胸膛，“保护谁啊，咱壮的像头牛。”
这个节骨眼，谁的心都得绷紧一根铉儿。
我让李倩找来了医生，对沈健的情况进行了全面检查，确定可以出院，带着沈健离开了。
一路风平浪静？
我眼看到警局，正纳闷为什么没发生点什么，邢唯接到了急促的电话。
“什么！”邢唯举着电话，大声一喊。
我抬脚踹下刹车，回头盯着邢唯。
邢唯出声问，“哪家银行，在什么位置。”
“好，我马上去。”邢唯挂断电话，狠捶一下座椅，“真是无法无天了，银行收到了恐吓炸弹。”
“炸弹？”
邢唯抽了一下自己的嘴，“不是真炸弹，咱们小时候玩的吓一跳，里面装的全是血水，报警人说，在里面发现了恐吓信。”
“在南河湾路，直走第二个红绿灯右转。”
恐吓银行？
我心中带着三分迷惑，顺着邢唯的指引没多一会儿到了银行。
银行保安戒备在门口，屋里乱成一团，不少无辜市民身上挂着血点，喋喋不休的议论。
咨询处的桌面儿上都血迹，几个人用拖布反复擦拭，沈健脸色苍白，威风不减曾经，上前喝止道，“唉，别擦了。”
李倩第一时间上前取样，只是一嗅，皱眉回头看向我，“腥味很重。”
我带上白手套，走到神色惊慌的经理面前，“谁接的东西，谁报的警。”
“就是我。”经理双手局促不安的搓动，指着柜台上的手机道，“这东西一直在播放录音，你们可以听听。”
我注意规避着血迹，拿起手机，在播放暂停的位置上，有一个清晰的指纹。
我扫了一眼经理，点开音频。
“这次是假的，下一次就是真的了。”
音频刚拨出来，门口传来一阵喧闹，是记者。
记者拎着话筒，身后摄像跟奔赴前线一样疯狂的往里冲。
门口保安死死拦住记者，连声道，“你们不能往里去，这是银行！”
记者不管不顾，似乎认识邢唯，站在门外张口质问，“邢唯队长，对于恐吓银行的行为你有什么说的么？”
“请问，警方打算如何保护市民财产以及人身安全不受侵害。”
邢唯的脸黑了下来，边往外走便嘀咕。
他嘀咕着什么，我听不清，不过沈健的话清晰在耳边响彻，沈健说，“这有点快了吧，台词精准，速度比警察还快，这帮记者是不是怪了点？”
的确，没有那么凑巧的事。
我关注着记者的神态表情，看不出半点异常，这时，李倩缓缓站起来，“血是冷藏处理过的，腥味很重，我分析是猪血一类。”
“腥味是鱼腥味。”
我觉得，顺着这个线索可以探查下去，可如果是某些故意设的局很可能有危险。
我心中为难，撞了一下沈健。
“怎么了？”沈健扭头看我一眼，捂着腰间道，“你注意点，别没死在外人手里，让你怼死了。”
“没工夫和你贫。”我说着话，门外传来杨乐天的声音。
杨乐天举着证件喊着自己人，一脸焦急的往屋里走。
他可能是有发现。
我很着急，快步迎了上去。
杨乐天急急忙忙道，“靳队，云海体制内都没有楚向南这个人，但是，我查到一个从南昆调到云海的人。”
“不是，是一批。”
杨乐天操控着微型电脑，打开一个文档。
‘文明城市，和谐南昆’几个大字引入眼帘，上面是表彰合影，十三位优秀干部平调，升迁。
账册，这二字在我脑海中回荡。
我不由抬起头，眼前这一幕是单独的事件，还是有人蓄谋做出的掩护？
杨乐天滑动着屏幕，指着上面一行字，“我觉得这是个突破口，有勇有谋缉毒队长，南昆的好公安。”
“按照司机的口供，同时期最有可能是楚向南的就是这个人。”
杨乐天用这个人代替名讳，让我新生警觉，“没查到这个缉毒队长的资料？”
“不仅没查到，我还渗透了公安系统的调动档案，但是那个年代的网络相当不发达，没有记载。”
杨乐天表情慎重，敲打着微型电脑道，“但是这样一个人物，就算网络不发达，也该留下些资料记录。”
“神奇的就在这里。”
杨乐天把微型电脑放在柜台上，打开一张表格，“缉毒队长人间蒸发之后，三年内南昆公安系统的人员调动相当频繁。”
也就是说，知道楚向南的人都被调走了？
楚向南，你到底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