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洋眯着眼睛看着葛怡然,虽然葛怡然已经三十五岁了,但是风韵犹存,这酒里不知让她下了什么药,桓洋感觉自己还真有点招架不住了,不过计划可不是这个样子,于是他站起来甩开葛怡然的手,“你给的不也是施舍吗?!我不要!”
葛怡然见桓洋站都站不住了,便走上去扶住他,“少侠,我女儿今年刚十岁,正好缺一个教武术的老师,如果你愿意来的话真是再好不过了。”
“不要......你放开我。”桓洋挣扎着要去外面却一个趔趄栽到地上,“呃!”
葛怡然走过去蹲下扶起他的头,“没关系的,我是总督,一定不会亏待你。以往我的侧室都是文弱书生的样子,见了你我才知道原来江湖人也可以让人心动。”
桓洋的身体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想挣扎又动不得,原来这个葛怡然果然很阴险,不择手段,正想到这里,葛怡然让下人把他抬到床上。
葛怡然从一个小匣子里拿出一支催情香,插到香薰炉里点起来,然后脱下衣服走向了躺在床上的桓洋。
次日清晨,桓洋头痛欲裂好不容易睁开眼睛看到天已经大亮了,撑着胳膊坐起来,发现自己果然光着身子,昨晚让葛怡然得手了。不过现在可不是悲伤的时候,葛怡然下药打乱了桓洋的计划,本来想着来一出思君不见君的戏码,不过现在葛怡然速度太快,只好改变计划了。
不多一会儿就有两个婢女进来拿过来一套衣服和一盆水,“先生,大人在前厅等着您,说是要把您介绍给另一位先生。”
桓洋听着这个称呼异常的刺耳,挥了挥手,“我知道了,你们出去吧,我自己弄。”
过了一会儿桓洋穿戴好慢慢悠悠的走到前厅去,果然葛怡然和另外一个男人正在那里等着他。
葛怡然见桓洋过来了眼睛发亮笑眯眯的看着他,桓洋想了想故作冷淡的直挺挺站在前厅,不行礼也不说话,像是在反抗昨晚葛怡然做的事情。
葛怡然见状非但没有愤怒,反而很高兴,此前玩过的男人中从没有人敢这样对她,倒是让她有种新鲜感,而且昨天确实是自己下药,做的不正大光明,“碧清,这就是洪途,以后就住在这里,你是先来的要多多照顾他。”
朱碧清笑了笑,“大人放心,那是自然。我看您和洪兄弟可能还有话说就不在这里打扰了,先回房了。”
朱碧清出去后,葛怡然走到桓洋身边,“怎么?还在生气?不过你昨晚的表现可不像讨厌我的样子哦。”
看着淫笑的葛怡然,桓洋感觉一阵恶心,但是还有任务,于是他瘪着嘴,“没想到堂堂总督竟然做这样卑鄙的事情。”
“我这不是怕得不到你吗?毕竟你这么潇洒。”说着葛怡然的手不安分的攀上了桓洋的肩膀。
“那你就用下药的方法?你怎么知道不下药我不会跟你好?”
这回轮到葛怡然惊讶了,“莫非你也?”
桓洋扭过头去,葛怡然心花怒放抱住桓洋的胳膊,“我太高兴了,好啦,昨天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那你是愿意待在我这里了?”
蜀州刺史府。
朱碧如被抓来已经过去好些日子了,但是她依然什么都不肯说,其实她也有自己的考虑,之前家里富贵的景象都是托了葛怡然的福,葛怡然是一方总督,如果没有证据的话这些钦差根本拿她没办法。以后事情过去了自己当然也会被放出来,就算现在失去了官位,到时候葛怡然会念着亲戚的情意给她补偿。不过要是这时候把葛怡然供出来,葛怡然狗急跳墙害自己的家人去怎么办,而且就算最终葛怡然也被朝廷收拾了,自己也一样沦为平民和十几年前一样,这次还会背上骂名遭人唾弃,所以干脆不要出卖葛怡然。
刘昴等人也猜到了她的心思,也不着急审问她,把朱碧如的丈夫和子女都抓到刺史府关着,就说是为了保护他们。
“这朱家人的嘴还挺严实的,朱碧如不招,她的家人也是什么都不说。”甘雨琛对刘昴说。
刘昴笑了笑,“很正常,朱碧如是一家之主,她都没说话呢家人怎么敢说?这样,甘大人你去让看守的人每天给他们的饭食少一些,看看谁最受不了。”
甘雨琛领命刚出去,秦泓就回来了,“桓阁领已经住在总督府了。”
“这么快?”刘昴很惊讶。
“是啊,我也很惊讶,竟然这么快。不过这应该不是桓阁领的本意,大约是葛怡然不按套路出牌,不过也没办法,毕竟我们不是葛怡然不知道她下一步会做什么。”
“你跟桓阁领保持联络呢吗?”
“嗯,有事他会飞鸽传书过来。他说,这几天葛怡然得到了他,都没有去宜春院,虽然说要赎寻庐,但是只交了定金,后续不知道什么时候续上。”
“也就是很顺利了,这个葛总督还真是招架不住男色啊。”
秦泓听了笑起来,“是啊,刘大人以为这世上所有女人都像你一样洁身自好吗?”
“啧,你什么意思?”
“就是表面上的意思,说真的,你一点都不寂寞吗?”秦泓坏笑着看着刘昴,“宜春院那位曾经伺候过你的小哥可说很想你呢。”
“呸,那次我不过是陪你去而已。现在这里每天这么忙,还有闲工夫去找面首的人也就是你了。”
秦泓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黄色帛布的小卷在刘昴眼前晃了晃,“这里有一道从京城传来的恩典,刘大人想不想知道?”
“哦?”刘昴冷笑了一声,“什么恩典?”
秦泓郑重的展开黄卷念起来,“陛下口谕:念前往蜀州之钦差刘卿秦卿孤身一人无人照料,特准许京城家眷一人及四人以内下人前往蜀州陪伴。”
“这是真的?”刘昴带着一丝怀疑看向秦泓。
秦泓把小卷递给刘昴,刘昴看到了上面的朱印果然是京城来的,“还真是。秦大人打算让谁来啊。”
“呵呵,这还用解读吗?明显是正室或侧室才来啊,难不成你想把什么从小一起长大的嬷嬷接过来啊。不过呢,家父身体不好,我丈夫需要在家照顾父亲,所以虽然感谢陛下恩典但是就不用人过来了。”
刘昴挑了挑眉,想想家中的情况,晚辈也只有赵恪一个人照顾,不过父母身体倒还可以,还是写封家书再定吧。
“怎么?刘大人不用看我的,你要是想让令先生过来就来吧,你又不像我似的出入烟花巷。”
“哼,无聊,这件事我得考虑考虑。对了,既然葛总督对寻庐的热情冷淡了,那么他还在往轿子山送东西吗?”
“好像还在继续,并不是每天,而是每十天会送一车过去。他在返璞镇的宅子好像很大,东西也多得很,花将军说挪动两三次了没见府里空落下来。”
“她当总督十几年了,凭她那个手段怎么可能没有一宅子的东西,就是现在的总督府都放不下了。”
且说葛怡然既然专宠桓洋,自然什么好东西都给他,每日陪他待在桓洋的房间里。临近年关,葛怡然得了些好酒拿到桓洋那里两人对酌。
“大人,将近年关了,您说好的把寻庐公子赎回来怎么还不去?”桓洋说。
葛怡然笑笑,“你急什么,想要目睹一下名扬蜀地的头牌吗?”
“那是自然,我流浪江湖多年,见过的都是粗俗的男人,想来寻庐公子必定是清秀非常的男子吧。”
“那倒是,不过要说赎他的事情怎么也得过完年再说了。我虽然是总督也有手头紧的时候,你也知道朝廷的人在查我,要过年了我怎么也得献献殷勤给住在刺史府的那几位大人买点礼物送过去。寻庐跟我好了两年多了,一定会理解我的。”
桓洋点了点头喝了点酒,“大人,最近朱大哥的脸色好像不太好呢,是不是生病了。”
“生什么病啊,找了郎中来看也说没事,不过是心病。他看姐姐一家被关押起来心里难受呗。”
“朱大哥自从我来了这里对我一直很好,大人有没有什么办法帮帮他啊。”
葛怡然看了看四周,悄声说,“这话我只对你说,你可不能给我泄露出去。朱碧如是我当总督的时候初期的幕僚,我当然也想救她。但是,越是跟我时间长的人对我的事情越是了解,虽然她现在口风紧,但不保证以后怎么样。说真的,我不想救她反而想要她现在就去死,不过刺史府守卫森严我根本下不去手。另外一个,我也考虑了一下碧清,毕竟他们是亲姐弟,我对他姐姐家不管不顾不太好,不过我能做的就是让朱碧如闭嘴,保她家人平安。”
桓洋微微笑着,“大人所言极是,这些事情您跟我说我也听不太懂。来,再喝一杯。”
阴影中朱碧清正站在那里,死死握着拳头,今天不知为何那个从来看不顺眼的新来的侧室突然请他喝茶,并说让她看看伟大的葛总督的真面目,没想到葛怡然还真的不负那个洪途所说,朱碧清现在愤怒至极,来不及思考为何桓洋会知道葛怡然的为人,但凭着一丝理智他静静的离开了桓洋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