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赤不解的看着庆国公,“国公,你这是干什么?”
庆国公微笑着站了起来从她的侍从手里拿过一杯鸩酒,“我不是说要送给你一个大大的奖励吗?我手中的这杯酒可是只有皇室才配使用的鸩酒,赐给你的话岂不是你大大的荣耀?”
木赤此时才感到了危机他摸到了腰间的佩剑,“你到底要干什么?不是说好了我做土司然后用军队帮你吗?”
“你这么残忍,谁会相信你?”
“那土司之位你想让谁做?木涅可没那个资格。”
“哈哈哈,你和木涅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蚁,你死了他还能活?土司的人选不用你担心,因为他早就准备多时了。”
说罢庆国公暂且放下鸩酒拍了拍手木安便披着斗篷走了出来,“八弟,土司之位可是要长幼有序的哦。”
木赤看着木安瞪大了眼睛,他怎么也想不到木安竟然是幕后黑手,“你!你们早就计划好了?然后让我和木涅替你们卖命,最后在除掉我们?”
“你很聪明,八司丞。不过,已经晚了。”庆国公一挥手她底下的侍卫便上前去夺下木赤的剑,然后把他禁锢住。
“阿素方,快来救我!”木赤对着刚走进来的阿素方喊,“你不是一直跟随木涅吗?快来救我!”
阿素方笑了笑,“八司丞,不要误会了,我会去木涅的身边都是国公大人的指令。”
木赤听了绝望起来咬牙妄图挣脱侍卫的控制,但是怎么可能挣脱的了,庆国公再次拿起鸩酒走到木赤面前,命人把木赤脑袋固定住逼他张开嘴,然后庆国公把鸩酒送到木赤嘴边往里一倒,另一只手抵住木赤下颌不让木赤张嘴,木赤纵然想吐出去根本做不到,终究把那究极的毒酒咽了进去。
庆国公扔下酒杯看着木赤,“我说过了,这是皇室贵族才能享受的美酒,你能这样死去是你的荣耀,再见。”
木赤还想说什么,但是毒素发挥得特别快,很快木赤就七窍流血而死了。
木安见状命人把木赤的尸体拖下去,然后自己脱掉斗篷露出早就准备好的继任土司的衣服,“终于轮到我上场了。”
“恭喜,你现在可以发布木冬死亡的消息了,并把罪都推到木赤身上。”
任远荷接到沈静的信之后立刻传给了玉奇,“木府有变,我们现在立刻出发前去支援。苏长信,庆国公很有可能已经到南诏了,如此一来她手上可能就有了木府军队的控制权。我们优先使用计谋,但是不可避免要应战,你要做好准备。”
“是。”
木格在南府等待的时候听闻了木安发布继任下任土司的消息,一时反应不过来,但是他感觉这也不是什么好事便要回府去。
沈静拉住他,“三少司丞,土司即位是要请报中原朝廷的,现在六司丞突然发布继任,应该只是因为他手中掌握着木府命脉虎符。至于他和八司丞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们不得而知,但是他现在并非名正言顺的土司,您且不要着急。我会以南府特权命令六司丞先按规矩上报朝廷。当然了,他们现在手中有重兵,不听号令也是有可能的。但是,南府还是比您自己的府邸要安全许多。”
“沈大人说的有道理,但是我的家人还都在那里。”
“这个您不用担心,我之前不是说以查账的名义封锁了您府上吗?果然后来木涅安护去了您府上结果没有进去,原路返回的时候被刺杀了。”
“木涅也?”
“我会叫守卫您府邸的人将您的家人先带到南府来,您不用担心。至于木府其他亲贵就只能听天由命了,毕竟他们现在被软禁在木府。”
木府。
庆国公将虎符的一半交给木安,“我们各分一半作为约定,互相不得违背当初的诺言。”
木安接过去,“没问题。”
正说着宫阅奇走进来,“母亲,泸州有些麻烦。”
“什么麻烦?”
“我们行军在外需要饷粮,虽然国公府也有不少库存,但是也只能是暂时的。因此我叫泸州的吴骆两家出资,然后传出去的信都没有回应。”
庆国公听了皱起眉头,“这倒也怪了,我们的行动没有一丝一毫透露给过吴忱,她没理由背叛我。”
“军粮的事不用担心,我现在是土司,木府粮仓必定为我们的军队开放。”
“多谢土司美意,但是征收太多小心民众反抗。我这么多年在泸州经营,吴忱的财富有一大半是我帮她得来的,如今正是报恩的时候她却没了动静,甚是奇怪。阅奇,你派几个人回去看看发生了什么情况。现在怀伦不是在看家吗?她也这么大了,让她做代表去吴府和骆府看看。”
“是。”
泸州。
宫怀隼和任远荷封锁了吴家和骆家,与甘雨琛知会后派总督府的府兵将这两家包围,吴忱和骆槐并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宫怀隼和任远荷也觉得是时候显露自己的身份了,于是两人准备前去吴府。
吴醒燃对于母家被禁锢的事情也是知道的,但他没想到是宫怀隼做的,他以为只是剑南府发现了什么事所以去调查,但是他毕竟是和宫怀隼同床共枕的人,对于宫怀隼的奇怪他也是怀疑的,于是吴醒燃换了衣服偷偷地跟在宫怀隼等的后面。
吴忱此时正在家中焦急不知道自己是犯了什么错而不能出门,而且传给庆国公的信件也没有回应,正在焦急的时候小厮进来通报,“夫人,任将军和郭小姐来访。”
“她们来了?那些守门的让她们进来?”
“是,已经放进来了。”
“怪哉。行,你让她们去正堂吧。”
吴忱换了衣服出去见宫怀隼和任远荷,请她们坐下,“二位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吴夫人应该很奇怪,为何近日有官兵把守不让府上人员进出,以及为何我们能够进来吧。”
“不错,我确实很奇怪,任将军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当然,我们今日来的目的就是给你解释。”
吴忱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她依旧镇定的坐着,“哦?洗耳恭听。”
“奉命包围吴府的官兵来自剑南府,命令是由甘总督接受我的指令亲自派来的。”
“你的?”吴忱盯着任远荷,“你到底是谁?”
任远荷笑了笑,“本人真名任远荷,是陛下亲派钦差大臣,特地来泸州调查私盐案。”
吴忱努着嘴喘气,“哼,怪不得,我就说你能进来就说明你身份不一般。你特地来泸州骗我就是为了查私盐的事,我真是被你们蒙在鼓里。”说着吴忱看向宫怀隼,“那你呢?一定不是任清藕的妹妹了吧,你又是谁?!恶意勾引我儿和你结亲!”
宫怀隼清了清嗓子,“我确实不叫郭鸢。本宫同样是陛下派来的钦差平安郡王宫怀隼。”
“郡王?!陛下真是下了苦功夫了啊?你这个恶魔,你是不是故意要和华恋交好,和醒燃成亲的?!”
“你可以这么说。”宫怀隼话音刚落,吴华恋就气冲冲地走了进来上去给了宫怀隼一巴掌,任远荷正要叫人的时候被宫怀隼阻止了。
“华恋,抱歉,我最开始来泸州的目的就是调查你母亲,所以拿你做了突破口。”
吴华恋气鼓鼓的死盯着宫怀隼,“我二哥呢?!他是什么?”
宫怀隼沉默了片刻,“我承认,我和你二哥成亲也是有目的的。”
“好了,你听到了,终于可以死心了吧!”
宫怀隼一惊看到吴醒燃苦着脸从旁边走进来,“你怎么来了?不是告诉你留在家里吗?”
“我也不是傻子,怎么会对你的奇怪没有察觉,所以我就跟来了。也刚好听到了你的真心话。”
宫怀隼自然是愧疚的,她和吴醒燃在一起的这些日子,吴醒燃对她很好,“醒燃,你听我说。你没有错,你不会受到你母亲的牵连。只要你愿意,等这桩案子完了你跟我回京城,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
吴醒燃冷笑了一声,“怎么补偿我?把我的家人都抓起来之后让我跟你走吗?还有,你是堂堂郡王啊,怎么可能是我这种小户人家的男人高攀的起的?”
宫怀隼一时无语,思虑了半日,“醒燃,我有错,我不该骗你。但是这都是为了江山社稷。你知道你母亲在暗地里做什么生意吗?盐运是国家命脉,掌控在私人手里会让社会崩坏。你母亲背后的那个庆国公是个居心不良逆贼,她现在正在木府准备反抗朝廷。”宫怀隼说到这里看向吴忱,“你以为庆国公可靠?她早就发现你那点小心思了,你暗地里寻找当年的盟友,私自派人救下本该被庆国公杀掉的邓千丝家人,她都知道,就等着朝廷查她的时候把你抛出去做替罪羊!”
“怎么会这样?她答应我的,日后天下的盐运都将是我来掌控。”
“天下的盐运?庆国公为了今天潜伏多年,她那样老奸巨猾的人会给你天下的盐运?你只不过是她手中的一颗棋子,没用的时候就丢掉。实话告诉你,陛下现在为了解决庆国公已经身在南诏,你最好早点醒悟给我们提供你知道的所有信息,等到陛下问罪的时候我还能替你说句话,不然你的罪足可以诛三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