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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兵败如山倒,落木更无边(3)

他一向尊重李济深。二十多年了,许多关键时刻,他都得到过他的帮助。李济深的话语,他即使不能照办,也总还认真考虑。然而这次,他却实在不敢苟同——他劝他说服白崇禧,把手头所能控制的军队集中汉口一带,及时与中共取得联系,并宣布倒蒋起义。这不分明是劝他投降吗?投降,是有血气的人肯为的吗?他否定了李济深的建议,乃至信也没给李济深复。

前几天,老部属陈雄从香港带来了黄绍竑的密信。洋洋数千言,向他剖陈时势,分析利害,并理解和体谅他在南京不能在《和平协议修正案》上签字的苦衷,再三鼓动他在桂林,这个蒋介石势力所不能及的地方与中共重开议和,以实现局部和平,保存广西子弟兵,并完善个人声誉、前程。

他却不假思索地对陈雄说:“你们不要着急,我自有办法。”可是事到如今,办法在哪里?他却左思右想而不可得。真是又在桂林重开议和吗?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泼出去的水,收得回?不期然,他想起了中共的领袖毛泽东,想起那个给他的第一印象便是果断坚决的湖南人。

那是1926 年5 月间,他到广州参加国民党二届二中全会。在会议席上,他第一次见到当时任国民党中央党部所办农民运动讲习所所长的毛泽东。

他记得那天,毛泽东穿一件蓝布大褂,身材高大,壮实魁梧。毛泽东在会议席上发言不多,但每每发言,总是斩钉截铁,有条不紊,颇有些鼓动性和号召力。那时,他就暗暗觉得,这位比自己小两岁,操一口难改的湖南口音的共产党人,将是一个非凡的人。果然,23 年过去,毛泽东和他的共产党虽然在发展的道路上曲曲折折,灾灾难难,但毕竟日益壮大,如今,不仅统治了长江以北的大部分地区,而且突破了长江天堑,以席卷千军之势进军江南。“和谈成功中共军队要渡江,和谈不成功中共军队也要渡江。”他知道,这一定又是那个果断坚决,斩钉截铁的毛泽东的决策。这一招,实在太厉害了!

他又想起了那个现在躲在奉化溪口,以“总裁”和“校长”身份遥控、暗控着南中国的蒋介石。他似乎也果敢坚决,但才过于德,既不能容人,也不善量己,致使数百万大军一败涂地!

世界不全是人在操纵的?得失成败,全在于人的决策。毛泽东的胜利,蒋介石的失败,几乎已成定局。而他,眼下处在国民政府代总统的位置上,如何来适应这个于他十分不利的局面?如何作出最后的决策?他茫然了。

他抬起头来,想避开一下这痛苦的思索,再看一看那位正在搏斗的渔翁,然而,那渔翁已经划着鸟排飘然过去了。

“德洁,刚才那位渔翁把那条大鱼钓上来了没有?”他问一直在身边的妻子。

“我没注意看他。我是在打量我们的庭院,将来,临街的围墙,还应该加高两尺。”李宗仁扑哧一声笑了。他这才发现,妻子不是面向杉湖,而是背靠墙栏。

晚霞变得青灰青灰。湖那边已经亮起了灯,昏黄昏黄。一辆铁灰色的大卡车满载着兵士,匆匆沿着杉湖北路向漓江边开去。是去换岗值哨,还是去征收赌税?不得而知。反正,为了筹集军饷,广西已经烟赌俱开了。

要让那二十多万吃粮当兵的八桂子弟得以苟延,不能没有钱啊!可眼下,他这位代总统,却不能从国库中拨出一丝半毫,奈何天!

“唉!”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呆呆地凝视着和天空一样变得黯淡的杉湖。

一辆灰绿色的吉普,呼呼地开进了他的大院,停在那棵香樟树下。

“哦,健生来了。”一直背靠墙栏的郭德洁,率先发现了吉普。她当然认得,那是白崇禧的汽车。

“嗬,盼他好几天了,大概今天刚从广州回来。”李宗仁赶紧强收住愁情忧绪,急匆匆迎了上去。他的这位被免去国防部长而改任华中军政长官、华中剿总司令的老搭档,既是他的高级顾问、智囊,又是他的得力助手和半边主心骨。这些年来,凡遇上重大的事,几乎都要听取他的意见。

李宗仁回桂林之后,曾去电汉口,催白崇禧赶快回桂,商讨大策。白崇禧开始怨气鼓鼓,推说离不开,暗暗责备李宗仁代总统三个月来“庸而好自用”,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后李宗仁又派人去疏通、延请,他才乘飞机返回桂林。不知怎的,白崇禧返桂的当天,桂林秧塘机场既不报气候实况,也不给着陆信号,他只好改飞柳州。偏偏柳州也正在下雨,无法降落,他才决定改飞广州。到广州后,他听取各方面的呼声,似乎对李宗仁还抱有一线希望,于是他又就汤下面,暗暗拉拢非蒋系人物,主张与蒋介石彻底摊牌,让李宗仁真正掌握军政财大权,以据守西南,与共军抗衡。他的意见得到一部分粤、桂籍军政人员同意后,才启程飞桂。此前在广州,他曾给李宗仁来过电,告诉了他返桂的大概日期。

“健生!”白崇禧从吉普车上走下来,使李宗仁大吃一惊:只半月不见,他就变得两眼深陷,形神委顿,一副疲惫与慵倦之态。与前时那个威风凛凛,颇具儒将风度的白崇禧,判若两人。“几时回的?”他轻声问道。

“刚下飞机,回到我那‘桂庐’吃了餐牛腩米粉,就赶来了。”“屋里谈吧。初夏日子,这湖边蚊子多。”“好,也要到屋里才谈得清楚。”郭德洁先走。她进屋收拾,张罗去了。李宗仁和白崇禧并肩而行。

“听说重毅老他们闹着要重开议和,你也有点妥协了?”白崇禧开门见山。他下飞机才两个钟头,最近在桂林发生的事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

“等你回来决策,我不想糜烂广西。”“你不要再做和平梦了!”白崇禧大不如以往客气。在眼前这位老搭档、老上司面前,他显得反常地直率,“中共把我们当穷寇来追,和谈已再无可能。你我都是被中共宣布为名列前茅的大战犯。我们只有破釜沉舟,决一死战!”说话间,他们来到住所楼下的客厅里。因为知道李宗仁和白崇禧今晚的谈话要紧,郭德洁没叫使女,而是自己动手为他们沏了茶。那是她家乡桂平西山的乳泉茶,汤色好,香味纯,耐泡,曾作过贡品,在广西远近闻名。

白崇禧脱掉头上那顶军帽,前顶的头发已经落掉一大片,青亮的头在电灯下反着寒光。

“健生,仗,的确是不能打了。老蒋把钱财和军械都运到台湾去了。

士气又这么低落,何苦去作那无谓的牺牲!”“我们一方面可对老蒋施加压力,和他摊牌,要调出台湾的钱和军械。

另外……”白崇禧放低嗓音说:“屯集在台湾基隆的两万吨军火正在启运,司徒雷登大使已明确表示愿把军火直接交给你作戡乱用。再说,我在湖南衡阳、宝庆一带已部署了扇形防线,集中了三个精锐兵团……”“美国人是够精的。援助的事不可盲目乐观,到手才算数。再说,长江天堑已被共军突破,华东一带眼看要失守,特别是老蒋还在多方掣肘,劝他出国他反而骂人。我这个代总统政令也出不了府门,再打下去,只有自己吃亏。”“德公怎么讲出这样的泄气话!”白崇禧呷了口茶,将沾在嘴唇上的茶叶吐掉,严厉地说,“气可鼓而不可泄,你作为国家的最高决策人尚且如此,下面的兵兵将将,将如何?”李宗仁见白崇禧如此声色俱厉,心中升腾起一种莫名的情感。自1923年他和黄绍竑的部队在眼前这位“讨贼军”参谋长的联络与撺掇下实行联合,打老桂系陆荣廷、沈鸿英,联粤军驱滇军一统广西以来,已经二十多个年头。这漫长坎坷的岁月里,尽管世事维艰,军情反复多变,他李、白二人也时而分开,时而共事,但彼此总还能互相关照,有商有量。为何在今天,在两人都已身居高位的今天,在败迹益彰,楚歌四面的今天,反而动起感情来呢?李宗仁心里说不清是火、是怨,还是不满与愤懑。他本想回敬白崇禧几句:“你身不在其位,哪知其难,遇事总那么固执己见,乱责备人……”可是,他呷了口茶,又点燃支烟,让茶水和烟雾把窜到喉头的话压住了。不仅眼前坐着脸色已显得难堪的郭德洁,从大局着眼,时下在桂林,在广西、在南中国,官兵部属,乃至平头百姓,谁不关注着他李、白二人的神色动向?“小不忍则乱大谋”,李宗仁以沉默作答。他没使脸色,似乎也很能理解身边这位华中剿总司令的特殊处境与心情。

郭德洁见李宗仁不作声,也心领神会地亲自给白崇禧添茶水。她不像马佩璋。马佩璋把男人的事和女人的事分得很清楚,不到万不得已,绝不理丈夫的军机政事,哪怕像去年在南京请米粉送礼品拉选票的事,也是无可奈何而为。而郭德洁有时像李宗仁的私人秘书,有时又像李宗仁的高级参谋,有时还像李宗仁的生活“监理”。兴许是因为没有生育,她的感情永远不会转移,更何况丈夫眼下面临着的,是这一辈子以来最大最甚的艰难!

白崇禧见李宗仁好久没吭声,那双狡黠的眼睛也大体看出了他的心境,于是稍稍缓和口气说道:“我知道德公回桂林这几天被那些主和派包围了。

他们当然不关紧要啦。和不和,共军三杆子也打不着他们,你我二人却是共产党宣布的第二号和第三号‘大战犯’。德公也知道,上月在北平和谈,我们已提出要取消这种说法,他们不置可否。那如今我们再重开和谈,不又是‘战犯求和’了吗?德公,我们不要再做和平梦了!”李宗仁吐着烟雾,皱着眉头,心和肺有些隐隐作痛,胃辣辣的,老毛病又犯了。前几天在南京,他就有了预兆,早上起来,口苦得不敢咽口水。

“健生。”良久,李宗仁才舒了口气,说道,“我不是做什么和平梦,也不是怕打仗。从我小时进陆军小学堂那天起,命运就是注定这一辈子都离不开枪炮的。但目前共军已如此强大,老蒋又这般牵制。天时、地利、人和,我们差不多都失去了,这仗怎么打下去!他老蒋的退路,尚有孤岛台湾,我们呢?”“不能上山打游击?二十多年前,你也在六万大山上待过嘛!”“今非昔比,今非昔比了!”李宗仁叹道:“共军是打游击的老祖宗。

而你我,眼下都年过半百,不能再走那条路了!”“宁为玉碎,不作瓦全!”白崇禧见李宗仁还是那么消极,霍地站起来,吼道,“德公若实在感到左右为难,我看不如重新请老蒋出山罢了。”“不行,绝不行!”李宗仁听白崇禧说出这样的话,也一拍大腿站了起来,“这事我绝不做。如今既然已行宪,就要遵从宪政。老蒋既已宣布引退下野,就是一个普通平民。若不经过国民大会合法选举而私相授受,我将成为千古罪人!”“既是如此,你就应该赶快到广州去。”白崇禧见李宗仁也变得硬派起来,话语更加激动,“你既是国府最高统帅,现国府和行政院都已迁往广州,为何避居桂林,而不到广州去呢?不瞒你说,居正、阎伯川(阎锡山,字伯川)、李文范三元老是与我同机飞桂的,现住在我那‘桂庐’里。

明天他们会来找你的。”“找我不找我都一样。只要老蒋还是这般遥控掣肘,我个人断无回天之力。”“你有回天之力。德公,台儿庄那样的大血战你都打胜了。我不信共军比东洋鬼子还厉害!”李宗仁和白崇禧正说话间,走进一个五十开外的长脸军人,话语带着浓重的粤音,他便是刚刚从“华中总体战副总司令”调回广西任“桂林绥靖公署主任”的李品仙。多年来,这位苍梧佬一直追随李宗仁,曾任第四集团军总部参谋长、第五战区副总司令长官和安徽省主席等职。他的出任,多是因为前任意外死亡而充补遗缺的。早年他屈居龙州任对讯督办时,心情抑郁,对李宗仁和白崇禧怨言常露。适逢第四集团军总部参谋长叶琪坠马而死,一时无适合人选,李品仙得以充任;1939 年,任安徽省主席的廖磊病死,李宗仁、白崇禧不肯放弃安徽,生怕蒋介石搞“皖人治皖”,驱赶桂系,赶紧又把他派去安徽,接替省主席一职,一当九年。

时人曾有李品仙“走死运”的讽喻。李品仙在安徽聚敛财富,事情做得很不得体,民怨沸腾。去年8 月,又才以夏威更替。本来,李宗仁对李品仙已经有了看法,觉得他做事欠思考,做得也太露骨,但念在李姓本家,又在去年的竞选中得到过安徽的巨额资助,所以同意白崇禧的提议,让他在危机四伏,难艰日甚的时候,出任桂林绥靖公署主任。

“鹤龄,快,请坐!”李宗仁见李品仙闯进门来,起身让坐。坐在一旁的郭德洁,赶紧又为他沏了盅桂平茶。她一直郁郁地坐在厅左角的沙发上,下意识地揉搓着双手,盯着那在灯光下锃亮的西漆地板。

“不让位给老蒋,就只有和老蒋摊牌。”白崇禧待李品仙坐下了,又继续他的话题,“前几天在杭州笕桥机场,你那么犹犹豫豫。当今之势,没有乾坤一掷的气概,只好束手就擒啰!”李宗仁没有作声,他感到白崇禧越发咄咄逼人。

“眼下情势,只有据守西南,与共军决一死战,和谈便是投降,给后人留下骂名!”李品仙与白崇禧一唱一和,像是事先约好了似的。

李宗仁依旧没有作声。他脸色变得土黄土黄,像是郁气至极,又像是心胃气痛发作。

郭德洁看不过意,进房取来两片镇痛的西药让李宗仁服用,弦外之音是警告白崇禧和李品仙:你们不要逼人太甚。

白崇禧和李品仙却没有因此而稍缓口气。李品仙把军帽往沙发上一撂,点燃支英国雪茄,直率地说:“德公,你也该拿出点胆量来和老蒋摊牌,躲避总不是个办法。也不要再听信李重毅那种吃了迷魂汤的人的和谈胡言。”“鹤龄,你是桂林绥靖主任,有兵权。以后在桂林,谁还再鼓吹和谈之事,你可以把他们抓起来!”白崇禧说这话时,用眼睛斜瞟着李宗仁。

李宗仁也燃着一支烟,慢条斯理地吸了一口,嘴唇微微抖动,像是想说些什么或是发一阵雷霆,兴许是理智的压抑,但好久没有发声音。他想起昨天晚上冒雨到李任仁家的情形——李任仁家在桂林城北叠彩山下的漓江岸边。一个不大的庭院里,有栋两层的四坡水砖屋,庭院里栽种着的柚子和桂花树,使这个小院落春秋两季芬芳四溢。这位教师出身的广西参议会议长,是白崇禧小学时的老师,然而师生之间毕竟是人各有志的。见国事维艰,近几年来他自甘寂寞,深居简出。头一天,他代表在桂的数十名政要向李宗仁递上了《重开议和意见书》后,一直坐卧不安,等待着那位避居桂林的代总统的抉择。没想到在这令人不安的雨夜,李宗仁竟冒雨叩响了他的大门。

“德公,你……怎冒雨来?”“小汽车停在那边,我不想惊动……”“我们的意见书?”他把他让进客厅,拧亮了那盏闪着黄光的电灯。

“我同意你们的意见,重开议和。”李宗仁用手揩拭着额上的水珠,“你和中共的人、文化界的人熟,请你为我到北平走一趟……”“只要你有决心,我万死不辞!”“我意是这样,健生明日从广州回来后,我和他再商量一下,你的行期便可决定。”“好!好!”如今,白健生真回来了,那咄咄逼人的话语,那不容分说的神情,旁边还鬼使神差般来了个李品仙。还有什么可商量的呢!

白崇禧见李宗仁不作声,估计他心里还拿不定主意,于是向李品仙使了个眼色,说道:“事关重大,让德公先考虑考虑,明天我们再来吧!”天,又下起雨来,傍晚的一阵晴朗,就像那阵西南风,早已经没踪没影了。

三辆小汽车接踵相跟,驶过桂林城南的两江路口,缓缓地向西南郊的秧塘机场而去。车子不敢开快,久雨初晴,沙泥路仍旧泥泞不堪,且因年久失修,坑坑洼洼,害得汽车时而左拐,时而右弯。

李宗仁和郭德洁坐在中间那辆褐黑色的长头车里,各人脸色都很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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