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1972年上船工作，到1994年“弃水登陆”，在长江上跑了22年，使我感受最深的是，沿江尤其是川江上一个个充满传奇故事的美丽景点，深深地镌刻在了我的心底。现在每有闲暇回想起来，它们鲜活了我的记忆，于是记录下来，与朋友分享。
弹子石与夫归石
美丽的传说，总是那么令人遐想翩翩。有关重庆弹子石和夫归石的传说，又在脑海中浮现。我知道这里不但有大禹和涂山氏的美丽爱情，而且弹子石还是我国第一位国君的出生地、中国第一首诗的产生地。这一切赋予了弹子石和夫归石浓厚的传奇色彩，而且被人们一代一代传唱不息。有关它的故事，今天的人们还在继续演绎。
由于我当过二十多年船员，对弹子石和夫归石的情况熟悉得了如指掌。那时每到枯水期（冬季），我所在的拖轮，都停泊在弹子石码头，可见我与它的感情非同一般。记得刚上船时，一位老船员给我讲弹子石的故事说：“有很多人和我一样，都认为弹子石是因为一块奇石、巨石、怪石的存在而得名的，其实不然，当人们来到弹子石，你根本见不到‘弹子石’的影子，只有繁华的街道和热闹的人群。”师傅讲到这里，卖起关子来，嘎然而止。由于我充满好奇，追问道，“那弹子石到底有着怎样的故事？”
师傅见我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便轻轻点燃一支香烟，慢慢吸了口，沉思会儿，继续道，“关于‘弹子石’地名的来历也是众说纷纭，没有确切的答案，也没有详细的史料记载。弹子石只是一个地名而已。不过据传说，治水英雄大禹治理洪水，到了江州（即现在的重庆），与涂山氏（名女娇）结婚。婚后三天，大禹就远离家乡，治水数年未归，涂山氏每天来到江边的一堆状如小山丘的礁石上，年复一年，月复一月，日复一日，从日出望到日落，从日落望到日出，也没望到丈夫归来的那一天。最后在失望的等待中，涂山氏把自己的身体融入到了这堆礁石中。大禹治水归里，慈母病逝，贤妻化石。痛悼之余，复至呼归石上，声声呼唤涂山氏。情呼恸天地，与这里不远处的一块巨石（弹子石）应声而开，石开子出，子遂名‘启’。是为夏启。俚间传述，乃以‘诞子石’名是也，几经讹变，‘诞子石’始成今之弹子石。”
师傅讲到这儿，停了片刻，想了想又说，“据我所知，我国第一个奴隶制王朝是从大禹的儿子夏启改变部落联盟首领‘禅让制’，登上王位开始的，所以，史学家又称夏禹为我国第一位国君。有人曾问夏启的出生地在什么地方？有趣的是，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与‘弹子石’地名的由来联系在一起的。”
后来我在一些史料中看到，“启，在大禹病死后继位，成为中国历史上由‘禅让制’变为‘世袭制’的第一人”，这与师傅的讲述基本吻合。重庆渝中半岛隔江相望的南山，原名就叫涂山，涂山氏就是那里的人。为了纪念大禹和他的妻子涂山氏，至今还有以涂山为名的涂山公园和“涂山寺”。
位于弹子石下首约五千米处的江边有一块礁石——夫归石（又叫呼归石），正对朝天门嘉陵江出口。它原本是一个普通的礁石，却被人们赋予了传奇色彩，以致一代又一代人，声声不息地讲述着它的故事，感动着许多盼夫归来的船员妻子。一天，我问一个老船员：“师傅！我不理解，我们的祖先为什么把一块普通的礁石取名为‘夫归石’呢？”师傅想了想，随后给我娓娓道来：“千百年来，由于大禹和他妻子的故事凄美动人，感动了一代又一代男男女女，后人为了纪念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入不入的奉献精神和妻子涂山氏对爱情的忠贞不渝、盼君早日归来的心情，便给这块礁石取了一起美丽的名字——夫归石。从此夫归石不再是一块普通的礁石，而是一个被赋予了美好爱情、充满无数悬念、且具无限活力的化身，令人景仰。”
听了师傅的讲述，从此夫归石的故事便烙印在我的心里。后来我又听说，夫归石还与中国第一首诗有着直接的联系。一些书籍中，曾有这样的记载：“原来涂山氏女娇在呼归石守候大禹时，常常显得寂寞孤独，为排解心中的郁闷，就自然而然地自编自唱了一首歌，歌词只有四个字‘候人兮猗’，‘候’是等待的意思，‘人’是指大禹，‘兮’和‘猗’均为文言助词，相当于现代汉语的‘啊’‘呀’或‘哟’，翻译成现代文就是：‘等待着你呀，我的夫君哟！’每当女娇唱起这首歌时，就感到心情舒畅，就感到有了希望。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流传开了，连《吕氏春秋.言初篇》也有记载。后人评介说，这是古老华夏民族的第一首爱情诗，也是中国的第一首民歌，连大名鼎鼎的闻一多先生也称它为‘中国音乐的萌芽，孕而未化的语言’。”
美丽的传说总是代代相传，那些忠贞的男女，用他（她）们用自己的行动，在这里书写着新的爱情传奇。我在船上工作时，每到冬天（枯水期）的时候，夫归石完全裸露在外，总会看到船员妻子在这里盼夫归来的动人场景。她们把目光远远地投在波光荡漾的长江上，期待着一艘艘远航归来的船舶，那一份焦急的期待只有当过船员的人才会理解。我结婚后，每次远航归来，妻子也都要来这里接我，于是在我的心灵深处，增添了对夫归石的情感。
然而，使人遗憾的是，2008年2月，当三峡大坝即将蓄水175米时，有关部门根据总体规划，为了重庆长江和嘉陵江水位提升后船舶航行的安全，决定对夫归石实施爆破清除，从此它消失在人们的视线外。但使我们感到欣慰的是，如今在夫归石上修建的南滨大禹广场，重塑的“夫归石”雕塑，传承了“夫归石”的历史文脉。如今南滨路上的大禹广场与江北嘴大剧院、朝天门广场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势，更是令人向往。
虽然，今天我们再也见不到夫归石的身影了，但它留给我们的美丽传说，相信定会一代又一代的传唱下去，因为在中华民族的血液中，永远都有对爱情的美好向往，“夫归”便是人们的普遍心理，家庭团圆无论哪朝哪代都是全家人的共同期盼。
石宝寨
在忠县境内，长江北岸边上，有一座平地突起、四面都是悬崖、有十多丈高的石寨，就是被称为“长江第一珠”的石宝寨。
石宝寨距万州约五十多公里，它像一枚长方形的石印平放在那里，所以又名叫石印。清朝乾隆初年，在山顶修建了“兰若殿”寺庙。由于四面都无法上去，清朝嘉庆年间，在靠江边的一面，修建了一座十一层木结构的塔形亭楼，人们可以从里面迂回而上，直达顶部，遥望群山，葱翠馥郁，俯瞰长江百舸争流，清风徐来，真是令人心旷神怡，美不胜收。每层都有神像和纪念培修亭楼的碑文，是重要的历史文物。
我在船上工作时，船因扎雾，时有停泊于此，与同事登石宝寨游览，也有一二。当然，那是我刚上船之初的事——上世纪七十年代左右。如今虽然时间渐行渐远，但记忆中依然有一些零星的碎片。迂回而上的螺旋形楼梯，朱红色的油漆，字迹清晰的碑刻碑文，凡此种种，举不胜举！
我听老船员讲，石宝寨还有一段传说故事：很早以前，在石宝寨内有一个漏米的小石孔，和尚们把它叫石宝。石宝虽小，每天都有大米从石孔内流出来，总是够庙内的和尚吃，那怕是添人待客也总够吃，但始终没有积存。那些贪心的和尚认为石孔太小了，如果把它钻大一些，不就可以多漏些米出来，发一笔财吗。他们就把石孔钻大了，谁知石宝从此一粒米也不漏了，这是对那些贪心的和尚们的一种惩罚。
传说归传说，我们不能当真相信，但从这经过人们千百年来虚构加工出来的故事，却吸引了无数人们“到此一游”。这是为什么？我想也许这个故事，反应了人们一种普遍认识——什么事都别太贪，适可而止，知足常乐吧，否则适得其反。
三峡大坝蓄水后，由于水位提高，洪水期的石宝寨，四面临水，犹如长江中一个孤岛，更显巍峨壮丽，风光无限，让四面八方的人，慕名而来，乘兴而去，留下一段美好回忆在心中。
白帝城下八阵图
“功盖三分国，名成八阵图，江流石不转，遗恨失吞吴。”据说是唐朝诗人杜甫到了奉节城下，面对白帝城外的八阵图，有感而发，写下了这首颂扬诸葛亮军事才能的五言绝句。当然它的真实程度有几分，就不得而知了。
“八阵图”分为旱八阵和水八阵。在奉节城东约一公里的江边，有一个长千余米、宽数百米的沙洲碛坝，现名臭盐碛。以前枯水季节在这里可以看到很多乱石堆，据《奉节县志》记载：“治南二里，大江之滨，孔明入川时磊石为阵，纵横皆八，八八六十四垒，外游兵二十四垒，垒高五尺，相去若九尺，广六尺。”传说是诸葛亮摆的“八阵图”，亦称水八阵。三国时，东吴水师都督陆逊在彝陵与刘备交兵，采用火攻，使刘备兵败白帝城。诸葛亮早有所预料，故在此用石摆下了八阵图以阻吴军。陆逊追来，误入此阵，险些丧命。
正是这样的传说，从此为“八阵图”增添了几许神秘色彩，让后人遐想悠悠，生出联想，不断丰富它的内容，也吸引了无数人的好奇心，来此一游，留下一段佳话。
其实，历史上的陆逊并没有挥师至此，八阵图也不是诸葛亮摆的。据考古学研究，它是新石器时代至青铜时代，巴蜀居民为了纪念或祭祀的需要，根据自己的风俗垒成的石行，俗称“八阵图”。水八阵由于妨碍船舶航行安全，1964年2月，川江航道工人奋战三十多天，终于把传说中诸葛亮赫赫有名的八阵图搬掉了，为航行安全开辟了通道。旱八阵在白帝城外，遗迹现在还依稀可见。
尽管如此，现在乘船的客人，船从奉节开出后，随着播音员有关“八阵图”的解说，也要走出船舱，来到船舷，寻找虽然早已消逝、但仍留在人们记忆中的“八阵图”遗址，了却夙愿。
不过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在船上工作时，每到枯水季节，“八阵图”一带的航道，却是弯曲狭窄，水流混乱，回流、夹流、泡漩汇聚一起，给行船带来极大困难，如有不慎，船舶就将发生危险，重则翻船死人，轻则触礁搁浅。因此，船行这里，一般多是船长引航，二三副执舵，为的就是确保安全！
白帝城下滟滪堆
凭心而论，虽然滟滪堆位于白帝城下，也因其险峻被文人墨客入诗入画，但它的知名度远没有白帝城大。
在一些介绍三峡的古籍中，常可读到有关白帝城下滟滪堆的记录文字，其中有这样的描述：“在白帝城下，观音洞前，原有一个巨大的礁石，叫滟滪堆，长约三十米，宽约二十米，高约四十米，犹如十层大楼横亘江心，镇一江怒水，卡三峡咽喉。冬天露出水面，夏天大部潜入水中，奔腾的江水，直冲巨礁，激起泡漩，卷起狂澜，势如雷霆万钧。船到这里，如箭离弦，稍差分毫，就有触礁的危险。”
曾有一首写滟滪堆的民谣：“滟滪大如马，瞿塘不可下，滟滪大如象，翟塘不可上，滟滪大如龟，瞿塘不可窥，滟滪大如鳖，瞿塘行舟绝。”
过去所谓的“滟滪回澜”，对封建文人来说，是作诗绘画的惊险题材，对广大船工来说，却是生死搏斗的场所。自古以来，在这里不知撞翻了多少船只，成为三峡通航的拦路虎。1959年，川江航道工人发扬征服天险的英雄气概，奋战七天，一次爆破，把滟滪堆炸掉了，搬走了这个蹲在江心的拦路虎。这段航道从此畅通无阻了。
使人遗憾的是，有些东西不可鱼与熊掌兼得。虽然滟滪堆炸掉后保证了航道的畅通，行船的安全，但也从此失去了滟滪堆昔日的雄姿和夏季江面如万马奔腾、势如破竹、泡漩怒吼的壮观。
我在船上工作时，每当船过滟滪堆，看到一江水流在这儿乖乖地涌入瞿塘峡，再没了昔日的雷霆万钧之时，不禁生出几分惋惜的联想，曾作过一首《滟滪堆》的小诗，表达当时的心情——
我曾在唐诗宋词里
拜谒过你
伟岸的形象屹立中流
产生过多少惊心动魄的故事
也制造出无数悲剧
历代骚人墨客
也一遍遍唱你
而今有幸目睹你
却失去了昔日的风姿
残存的躯体
在我心中留下一个问号
是谁在你身上砍了一刀
巫峡十二峰
巫峡是长江三峡中最为雄伟、航道险峻的大峡，古诗曰：“巴东三峡巫峡长，猿鸣三声泪沾裳”。可以说巫峡是名播海内外，几乎是众所周知，家喻户晓。然而知道这巫峡中的十二峰的人就不敢说有多少了。
巫峡位于重庆巫山县内，在长江北岸，古称建平，因位于巫山之地，后来改名为巫山县，县内群山起伏，重峦迭嶂，古代诗人曾这样描写巫山的地理形势：“万峰磅礴一通，锁钥荆襄气势雄，四野纵横千嶂里，人烟错杂山中。”这里盛产药材、生漆和水果等土特产。
巫山是风景优美、名胜古迹很多的地方。城东有女庙，城西有高唐观，传说屈原的学生宋玉写了《神女赋》和《高唐赋》，赋中指的地方是巫山，后为了纪念他，就在这里修了两座庙观。
巫峡西起重庆市巫山县的大宁河，东至湖北省巴县的官渡口，全长四十四公里。它以幽深秀丽著称，整个峡区奇峰突兀，怪石嶙峋，峭壁屏列，绵延不断，成为三峡中最整齐的一段峡谷，宛如一条迂回曲折的画廊。船行其间，一会儿大山横空，好像前无去路；一会几峰回路转，却又是一水相通，真有“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情景。
不过，我认为，巫峡最有看点和充满神秘色彩的要数巫峡十二峰。“放舟下巫峡，心在十二峰”说的就是这个道理。这里群峰竞秀，气势峥嵘，云雾缭绕，姿态万千，有的若龙腾霄汉，有的似凤饮瑶池，有的像孔雀开屏，有的如彩云织锦。根据有关材料考证，十二峰的名称是：“圣泉、集仙、松峦、神女、朝云、登龙、聚鹤、翠屏、栖凤、净坛、起云、上升”。人们尤其是船员们为了便于记忆，特地把这些名称串连起来，编成一首七言诗：
曾步“净坛”访“集仙”，“朝云”深处“起云”连。“上升”峰顶“望霞”远，日照“松峦”“聚鹤”还。
才观“登龙”腾汉字，又看“栖凤”弄睛川。“翠屏“岩畔听猿啸，料是呼朋饮“圣泉”。
巫峡十二峰，北岸六峰，沿江排列，放舟江中，可一览无余。江南六峰，能见者只有聚鹤、翠屏、栖凤三峰，净坛、起云、上升三峰须由青石溪上溯三十里至兰厂才能看到。故陆游在《三峡歌》里写道：“十二巫山见九峰”；李一鳌在《巫山记》中写道：“六峰连袂于江北，三峰聚首于水南，共得九峰焉。”
巫峡是我国久享盛名的游览胜地，无论是风和日暖、两岸尽绿的春天，还是艳阳高照、云蒸雾散的夏日；无论是金风飒飒、层林尽染的秋季，还是雪花飞舞、澄江似练的冬令；无论是彩霞映照、皓月当空的晴日，还是云雾缭绕、烟雨弥漫的阴天，两岸总是那样丰采超逸，妩媚多姿，使人们无不为我国的大好山河发出由衷的赞叹！不过最令我神往的还是巫峡十二峰中的神女峰，因为她是其中最为著名的一峰，更因著名诗人舒婷的《神女峰》而走入无数诗人墨客的心中！
神女峰挺立在高高的巫峡之巅，每天最早迎来朝霞升起，最晚目送晚霞归去，因此又叫望霞峰。神女峰位于巫峡长江北岸，远远望去，好像一位矫健的少女，亭亭玉立，俯视长江。自古以来，在民间流传很多有关神女峰的神话故事。传说西王母的小女儿瑶姬，聪明伶俐，性格十分刚强。王母命她管理瑶池，她过不惯天宫那种刻板沉寂的生活，受不了天廷那种神权法规的约束，非常羡慕人间的劳动和生活。于是，她常悄悄地邀约姊妹十二人来到人间游玩。一次她们来到群山万壑的巫山，瑶姬用雷劈死十二条混江蛟龙后，就和众姊妹一道，帮助大禹勘测地形，开凿河道，引排积水。水患消除后，十二神女又见巫峡航道复杂，过往船只常被暗礁撞翻，于是，便毅然决定留在巫山，为航行谋安全，为农民保丰收，为樵夫驱虎豹，为病人种灵芝，年复一年，日久天长，十二仙女的身躯化成了突兀的巫峡十二峰。瑶姬化作神女峰，超然卓立，奇丽拔俗，其余诸峰簇拥着神女峰伫立在巫峡两岸。这种富有人性化的传说，反映了三峡人民渴望征服自然、向往幸福生活的美好愿望。
为了把神女峰的美丽故事延续，船员更是发挥自己的想象，构思出了新的神女峰传说，便有了有关神女导航一说，当然这不过是解放前水上工人的幻想而已。千百年来，在水流湍急、暗礁密布的巫山里，不知有多少行船触礁翻沉，多少船工葬身大江。
解放后，航道工人对峡区航道进行了多次整治，同时在险滩处设绞滩站，在悬崖上建信号台，在江面装航标灯，为上下行轮开辟了一条安全航道，各种客货轮终年航行，畅通无阻，真是“神女应无恙，当惊世界殊”!
关于神女峰的传说，数不胜数，关于咏唱神女峰的诗篇，也是无以计数。不过笔者认为，最令人难忘记的莫过于著名诗人舒婷的《神女峰》，尤其是其中的“与其在悬崖上展览千年，不如在爱人肩头痛哭一晚”。是啊，时代变了，传说终归是传说，神话毕竟是神话，让我们还是回到现实中来吧，我们在欣赏神女峰美丽多姿的同时，给我们新的美好生活增添新的传奇和神秘色彩吧！
巫峡陆游洞
陆游洞与孔明碑都在巫峡境内，分别位于神女峰上下两个不同的点。这看似平常的一洞一碑，人们却赋予了她们不同的神秘和传奇的色彩。
陆游洞在巫峡入口处不远的左岸的半山腰上，距巫山县城2.5千米，由清水、金竹、玉林三个古洞组成。
据说，宋孝宗乾道六年（1170年），诗人陆游入蜀，曾泊宿于此洞，因此得名。当然，这只是传说，笔者手中没有太多的资料考证，因此信不信由你。不过信也好，不信也好，这陆游洞确实充满了神秘色彩，吸引了无数路过三峡的朋友的眼球，无论是船员，还是旅客。
作为船员出身的我，对你也有点不恭，虽然千百次从你身边走过，却从没有亲临其境，一睹你的神秘风采。不过，我从资料中了解到，陆游洞由三洞组成，这三洞既各自独立，又交错叠起，相互贯通，融为一体。洞内钟乳石千姿百态，有形似犀牛伏卧的犀牛探洞，有身着古装的苏武牧羊，有玲珑剔透的玉柱擎天等。
为了弥补对你的不恭，聊表对你的向往之情，我曾在多年前，写过一首《陆游洞》的小诗——
宋朝那个放翁先生
你在三峡创造的故事
已成为古迹
一个普通的山洞
因你而有了美名
陆游洞
多少人带着虔诚拜谒你
风流千古的诗人词人
如今，我虽然离开了船上工作，但我相信，还有机会前去瞻仰你的风采！
巫峡孔明碑
孔明碑是巫峡传闻最广的历史古迹，不大，就像一张家用的餐桌，方方正正的。
记得上船不久的一天，船路过巫峡，一位老师傅说：“小林，快出来看孔明碑！”那时我因书读得少，既不知孔明何人，也不懂孔明碑何意，只是抱着好奇，来到船舷边，听老师傅讲孔明碑的故事。
不一会儿，老师傅将手指向前方不远的一处石壁上说：“那就是孔明碑！上面还刻有‘重崖迭嶂巫峡’六个大字。”由于船行进的速度太快，我虽然隐隐看到了碑和碑文，但却对这六个字没有分辨清楚。虽然，后来我也无数次地试着想把这六个字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由于风化严重，至今也没有实现，留给我的依然是朦胧印象，是一个无法解开的谜。
后来我在一些资料中查得，“重崖迭嶂巫峡”这六个字，传说为诸葛亮所书，故叫“孔明碑”。碑内还有小字书写的碑文，内容是《隆中对》中诸葛亮主张吴蜀联合的一类词句，因年代太久，已经风化了。相传吴蜀彝陵之战，东吴大将陆逊追击蜀军至此，览阅碑文，很受感动，遂罢兵而归。
孔明碑带给我许多联想，在船上工作时，曾写小诗一首——
《孔明碑》
一块如桌的方石
诸葛先生的圣手
刻满古老的文字
制造着朦胧
多少皈依的灵光
来这里瞻仰你
又带着惋惜离去
呵 孔明碑
三峡因你
才多了一份神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