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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一半是火焰 一半是海水(18)

说完忍不住便笑,一笑就不可收拾,站在门口笑弯了腰。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嘲笑,你别多心。想问一下,不是大街上现捡的吧?”

说着又笑起来,自己强迫制止了自己,口中连说:“骚瑞骚瑞——她是干吗的?看上去像知识分子。”

说完再次捂住了眼睛,低头控制了好一会儿,再露出脸,确实是很正经了。

李缅宁也很正经地回答:“电大中文系的讲师。”

“噢——”肖科平点头,走到藤椅前坐下,“你还挺有追求的嘛。”

“相当执著。美貌钱财我不爱,重要的是参加。心心相印我俩就手拉手。”

“你还挺懂感情。”

“我从来都感情细腻。”李缅宁仰面朝天看着天花板说,“只不过是跟你一起生活使我变庸俗了。在这之前我还会弹吉他呢。”

“谁为看《鼹鼠的故事》跟我急抢频道?”

“我再庸俗也没看国产影片哭过。”

“对,你的心肠是铁打的,只会为我妈在咱家多住几天动感情。”

“你呢?我爸去世了,点了多少天眼药水?”

“我流产都快死在医院里了,你还在别人家聊天撒谎说在路上被交警扣了。你懂感情?你除了爱自己你还爱过谁哪怕小狗小猫呢。别坑人家学中文的大龄女青年了!”

“你瞧你泼得还像个小家碧玉吗?”

“我就这样儿怎么啦?”肖科平昂首挺胸,“我这样儿的你还没处找去呢。”

说完得意回屋,又吃小胡桃又啃苹果梨。一会儿,长笛声从她的房间飘出,曲调悠扬。

长笛在钢琴的伴奏下曲调依旧悠扬。

肖科平坐在一家豪华酒店的宽阔大厅的有人工竹林和喷泉的角落,为咖啡座上正在谈笑的中外男女们吹奏乐曲。

人和曲子都很典雅。

酒店的场面也很气派,很上流,使用了很多金色、红丝绒和亮晶晶的镜子,金矿老板的府邸也不过如此吧。

很多中国人进来都有些害羞呢。

一曲终了,咖啡座上的男女仍自说笑,连那些应该很文明应该视长笛为家乡小曲的金发洋人也无人回顾。

这时,就像跌倒后的一把搀扶,就像委屈时的一声垂询,从远处响起一个人清脆、有节奏的掌声。

肖科平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高大白胖西服革履的男人,庄重地朝她一下下鼓掌。

肖科平在行李房里脱下长裙换了便装,拎了笛盒出来,沿着昏暗的走廊低头往外走。

那个鼓掌的男人站在走廊口注视着她走来。

她抬头看到他,很快又垂下眸子。

钱康微笑地开口唤她:“肖科平——不认识我了?”

钱康像个训练有素的侍者扶椅请肖科平就座。肖科平顺手把坤包放在一边。

她那个同事仍在喷泉边的竹林中弹钢琴,旁若无人。

“想起来了吗?”钱康在肖科平对面坐下,“我是三班的,你是四班的,咱们两个班的教室斜对门。”

肖科平暧昧地笑。

“两杯咖啡,一定要放糖!”钱康对侍女说,“当然你不会对我有什么印象,我对你可是印象深刻,说仰慕也不过分。”

“是吗。”肖科平用匙搅和咖啡,回头瞟了一眼她那个正在弹琴的同事。

“绝不瞎说!”钱康大口喝了下咖啡,“我记得你那会儿在学校就吹笛儿。有次党的生日,你们校宣传队在操场演出,你吹的是《太阳照在塔什库尔干》。瞧我连当时你吹的曲子都记得,啊啊啊噔,嘿啦啦……是这调儿吧?”

“不错。”

“你现在还在那什么乐团吗?”

“还在。”

“常演出?”

“很少。”

“是啊,你们是国家级的乐团,演出一次都是很隆重的。”

“倒也不是那么回事。”

“听说你嫁了个造飞机的工程师。一定特有才吧?肯定,要不你也不会看上他。”

“已经离了。倒也不是因为他有才才看上他。”

“反正他配娶你一定也是有过人之处。噢,离了。离了也正常,我也离了。当然我这情况跟你们不同,我那个前妻就是个小市民,一天到晚唠唠叨叨,庸俗得很,没什么爱情——我没给过你名片吧?”

钱康指着肖科平问。

肖科平摇摇头。

钱康立即掏出一个精制的名片夹,用食指和中指夹出一张递过来。

“这张印得不太好,我有那种带照片的可惜已经送完了。”

“总经理。你可以呀。”

“瞎混瞎混。你有名片吗?可不可以给我一张?”

“我从没印过。”

“那有电话吗?给我留个电话。特别想再跟你联系。”

“也没有。现在电话那么贵,我们可装不起。”

“别逗了。数你们文艺界有车的人多,漏税的人多……”

“我这行和歌星完全两回事,你是不知道。”

“真的,今天能遇见你我特别高兴。上次我们班开同学会我还逢人就打听你。茫茫人海,失之交臂。再回首,恍然如梦……”

“我给你留个我家的地址吧。”肖科平拿出笔写在一张纸片上。

抬头朝钱康一笑。

中午,街道上的阴影完全消逝,凡金属、玻璃或浅色的建筑涂料都在熠熠闪烁。

街上正在行走的姑娘漂亮得令人销魂。

韩丽婷拎着一大兜西装鸡鸭鱼肉,沿着高层楼房外封玻璃的悬挂式走廊走来。

阳光中她脸上的斑痘、色素沉着都很明晰。她的表情沉着、坚定。

电梯向楼下高速降落的隆隆声愈来愈远。倏尔消失。

走廊很静,外面蓝天无垠,有鸟无声地飞过,可以看到远处火葬场的大烟囱竖立在山间。

她通过一扇门进入楼内走廊。

两边全是房间的楼内走廊,很昏暗,更加静谧,有人在远处开门关门。

她的脸暗下来,柔和了许多。

她凭印象敲了一扇门,敲出来一个白胡子老头。老头指点迷津。她再郑重地敲了另一扇紧闭的门。

韩丽婷手攥着把手拧开了门,居室内聚满的阳光像一槽水决口一下涌出来。

她立刻在阳光中栩栩如生,笑容可掬。

李缅宁光着膀子,手拿一个啃了一半的冷馒头,鼓着嘴呆望着她。

他下意识地拉出副逃跑姿势,很快又挺胸站直了。

“光傻看着,还不快接接我。”韩丽婷大大方方地笑嚷。把手里拎着的大小网兜一股脑儿塞到李缅宁手里,“累死我了,你们这楼真高。”

李缅宁被手里的兜子坠矮了。

韩丽婷支使他:“快找个盆倒上水,这鱼还是活的。哟!这肉都化了,直滴答,快送厨房去。我的妈,你这人怎么这么笨——我来吧!”

李缅宁这才说出话:“你买这么多东西干吗?”

“吃啊!让你加强点营养。”韩丽婷说话间已然撸胳膊挽袖子,拿盆拿碗钻进厨房忙了起来,“今儿我好好给你做顿饭,让你尝尝我的手艺。我刚上完一个烹饪学习班,没来得及实践呢。”

李缅宁想撤,心里刚动念头,就被韩丽婷一把薅住:“你别走,我做饭得有人打下手。你先把韭黄择了,回头再把土豆洗了削皮。来,给你系上围裙。”

韩丽婷顺手从暖器管子上扯下一条围裙,把李缅宁车转个身,从后面拦腰系上,扎紧,打结,按到菜堆儿前蹲着择菜。

自己也拿了条肖科平的围裙系在腰间,一手按着在案板上活蹦乱跳的鱼,一手在空中乱抓着嚷嚷:

“菜刀呢?快给我把刀。”……

肖科平拎着把水萝卜开门进来,看到厨房青烟滚滚,油锅噼啪作响,几条人影晃动,便凑过去隔着门玻璃往里看。

“我要的是滚刀块,你这切的什么呀?”韩丽婷正在呵斥李缅宁,“快出去吧你,帮不上忙还净添乱。”

她抬头看见肖科平,露齿一笑,隔着玻璃喊:“等着吃现成的吧。”

李缅宁一身油烟,从厨房踉跄而出。

肖科平望着他笑:“她是几级厨子?看打扮够专业的。”

李缅宁冷笑。

肖科平拍了下他肩:“你可真有福气。”然后扭着身子回房换衣服。

肖科平换了拖鞋出来,见李缅宁正打鸡蛋黄调沙拉油,筷子飞快地搅着。

“看来不是会不会,而是肯不肯干。”

说完笑吟吟地走到桌旁坐下,嗑着瓜子看李缅宁卖块儿:“顺着一个方向打,这样才越打越稠。”

韩丽婷端着两盘拌好的凉菜出来,放在餐桌上,自我欣赏着:“色香还是挺勾人食欲的吧?”

“你真能干!”肖科平夸她。

这时门响,有人敲门。

肖科平拉长声音说:“进来。”

钱康拎着皮包,举着手提电话昂然直入。

肖科平一下停止吃瓜子,站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

“路过,顺便让司机停车,上来看看你。哎呀,你们自己还吃这么好?搞这么多菜。”

李缅宁小声问肖科平:“谁呀这是?”

“一个朋友。”肖科平盯着钱康。

钱康顺手拈起一根玉米笋放进牙缝里嚼:

“嗯嗯,罐头的。”

他天真地朝肖科平笑:“正好让我赶上,多一个人没问题吧?”

“没问题。”李缅宁抢答,“无非是多添个饭碗添双筷子。”

“要不要我去买酒?我去吧。”钱康从皮包里掏出个无线传呼机,拍到肖科平手里,“给你个BP机。”

“不用,喝什么酒啊?”肖科平看了眼BP机,“给我这玩意儿干吗?”

“联络方便,有事我‘拷’你——喝点喝点,有酒热闹。”

钱康从皮包中掏出一只大钱夹,掖在西服口袋里转身欲走,又回头,“你们这儿商店在哪儿?”

“下楼一拐弯。”李缅宁说,“干脆你再带瓶醋算了,家里醋早光了。”

“好好,镇江香醋如何?”钱康答应着,积极跑了出去。

李缅宁扭脸瞅着肖科平奸笑:“是个款爷吧?”

肖科平白他一眼,端详手里的BP机,随手扔到一边:“我从来不关心人家挣多少钱。”

韩丽婷从厨房出来,张着手嚷:“快把桌上的东西挪开,大菜陆续要上了。这是谁的皮包?咦,还有个电话。”

她的兴趣被钱康的手提电话吸引,拿起来颠来倒去地看:“能打吗?”

厨房里“噗”的一声汤潽了。她急忙跑回去。

钱康空着双手,一脸困惑地进来,进门就问李缅宁:

“你说那商店在哪儿啊?找了一圈没找着。”

说完踱进厨房,站在一边看韩丽婷炒菜。

“你很会做嘛,愿不愿意到我的餐厅去掌勺呀?”

“行!给多少钱吧?”

钱康不吭声了,笑眯眯站了会儿,出了厨房对肖科平说:“哪天我请你们到我那个餐厅吃一顿。我有个广东师傅手艺很好的。噢,你们这儿哪有电源?我这电话得充充电。”

李缅宁从自己房间拿了瓶白酒出来,听到此说,便道:“有,有,我给你拉个线板。”

一头扎回屋里,一会儿屁股朝外拉出一根电线。

钱康拿起酒瓶看商标:“这是什么牌子?野点。”

韩丽婷端了盘新炒的菜出来,问:“这是你的电话?”

“我的我的。”钱康回答,“你要打电话吗?全世界直拨。有没有什么美国朋友想问个好儿的?”

这时,又有人敲门。

李缅宁扭头问肖科平:“你还约了谁了?”

离门口最近的钱康把门打开,一对胖胖的中年夫妇挽着手走进来。

他们进了门就往里屋走,边走边仰着头朝天花板四周张望。

女的对男的说:“这两居室的格局和刚才看的那家不一样啊。”

“你们找谁呀?”肖科平问。

一句提醒了李缅宁:“噢,换房的。”跟着进了里屋。

女的坐在肖科平弹簧床上颠了颠屁股:“还挺软,梦丽达吧?”

“梦特娇。”李缅宁赔笑。

这对夫妇来到外屋,看看其他人,问李缅宁:“这都是你们一势的?”

“朋友。”李缅宁给老爷们敬烟,老爷们断然拒绝。

“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换房吗?”女的说,“我们现在住那房原先的房主就是朋友多。五六年了还有老朋友找来。上个月让警察当黑窝还给抄过一回,点着名让我们交出一个江洋大盗。”

“来吧来吧,咱们都入席吧。有什么话坐下说,菜都凉了。”

钱康直张罗,招呼其他三人坐下,率先举起酒杯:

“都端起来,咱先为什么干杯?”

“为……”韩丽婷张嘴后才发觉也没词。

“咱们还都不认识呢。”钱康放下酒杯。“喝也得喝个明白。”

“主要是都不认识你。”李缅宁说。

“我来介绍吧。”肖科平喘了口长气,飞快地说,“这位叫钱康,是我的中学同学。这位李缅宁,怎么说呢,我的前夫……”

“幸会幸会。”钱康热情地向李缅宁伸出手,“早就和肖科平背后议论过你,今天终于见着了。搞飞机的吧?”

“早不干了,跟飞机也离了。”

韩丽婷矜持地等着介绍她。肖科平看看她,转向李缅宁:

“这位……这位你来介绍吧,你比较清楚她是哪儿来的。”

“这位……”

李缅宁向韩丽婷一歪掌,忽然想不起她的名字,低头犯愣。愣了会儿索性说:

“干脆你自报家门吧,你是哪儿的打哪儿来的?”

“我叫韩丽婷,姓韩的韩,美丽的丽,亭亭玉立的亭加一个女字旁。我是麻纺厂医务室的护士。”

“吃吧吃吧。”李缅宁说,“该打听的都打听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还没说人物关系呢。”韩丽婷嫣然一笑。

大家开吃。

“好吃。”钱康边吃边评论,“菜好,酒好,再有点音乐就更好了。”

“哟,我还有一汤忘了。”韩丽婷忽然想起,“你们慢点吃,我去端汤。”

“我去我去,你别动。”李缅宁嘴里含着块热鸡翅,忙站起来。

他一阵风进了厨房,颤巍巍端出一个滚烫的钢精锅。

“你们都该先喝这汤。这汤好喝极了。我搁了无数的东西:海参、鱿鱼、虾米、玉兰片、火腿……”

韩丽婷骄傲地数说。嗔怪李缅宁:“你怎么把锅端上来了?应该用大汤碗。”

“一样。”

“不好看。我端去换汤碗。”

韩丽婷说干就干,蓦地站起来,双手去提锅耳朵。李缅宁大惊失色,张嘴欲喊还没出声,韩小姐已把锅举到众人头上方,然后一只锅耳脱落,一锅浓汤怎么上去的又怎么落下来。

“啪——”一锅汤结结实实砸在桌子上,汤汁四溅。

在座三人以极出色的反应和敏捷,同时从桌旁跳开,刷地贴在各自身后的墙上,收腹含胸,叉腿举手。

最后一滴汤汁不偏不斜正溅在钱康的眼镜片上,他的眼神儿立刻蒙眬了。

他反应过来后第一个下意识的举动就是直扑桌上的“大哥大”。

他从海参鱿鱼堆里拨拉出湿漉漉的“大哥大”,用袄袖子擦擦,放到耳边听,“啪啪”地按键。

肖科平前襟溅了摊白花花的汤汁,犹如自己吐了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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