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0084500000002

第2章 一半是火焰 一半是海水(2)

“还可以,同学呗,也不是什么特别好的朋友。”

“吴迪。”

“嗳。”吴迪倏地转过身。那个演讲的男大学生笑着向我们走来。

“这是我朋友。”吴迪轻声给我们介绍说,看到我们眼中的笑意,脸绯红了。

“你们是吴迪的朋友?”那个小伙子热情地说,“演讲得不好,让你们笑话了。”

“哪里哪里,挺好挺好。”我客气地说。

“比前几个好。”连方方也有些过意不去。

“应付差使,准备得也不充分。”小伙子挺实在。

“韩劲。”很多人拥进休息室,一群男学生叫吴迪的男朋友。

“你们聊吧。”这个叫韩劲的小伙子匆匆走开。

“你朋友不错。”我欣赏地看着走到另一边去的小伙子。

“我知道,你们看不起他。”吴迪一脸沮丧,一脸委屈。

“哪儿的话,”我由衷地说,“我们胡说你别认真。我们敢看不起谁呀?劳动人民,粗鄙不堪。”

“得了吧,这会儿又踩乎起自己了。”吴迪斜了我一眼,嗔道。

“史老师。”吴迪和一个走过我们身边的三十多岁的男人打招呼。

“噢,吴迪。”那个三十多岁男人停住脚,笑着跟吴迪说话,看见我和方方,不笑了。

“史老师。”方方嘲讽地叫他。

史义德不自然地笑:“你好,张明,方方。”同我们握手。

“当老师了,人模狗样的。”我跟史义德开玩笑,“到底成了专职团干部,有志者,事竟成。”

我对愣愣地站在那儿、摸不着头脑的吴迪说:“我们是同学,都没念到毕业。他加强到校团委去了,我们哥儿俩是勒令退学。”

我坐在人民英雄纪念碑的长长石阶上等吴迪。我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来,爱来不来,反正今儿天气不错,暖风熏熏。天安门广场上很多老人和孩子在放风筝。蓝天上,凤凰伫立,老鹰翱翔,沙燕翩翩。最惹人注目的是一个老者放的数十米长的五彩大蜈蚣,悠然起伏,飘飘欲仙,引得广场上的中外游客个个翘首望天,拍手喝彩。西边人民大会堂前,国务院总理正在主持一个大国元首的欢迎仪式。礼炮声中,军装笔挺的军乐队手执金光闪闪的管号吹奏着两国国歌,两位国家首脑在侍从的陪伴下踏着红地毯检阅三军仪仗队。

我看看手表,已经四点多了,站起身,走上纪念碑基座俯瞰广场。远远地,一个穿米色真丝绣花衬衫、蓝底白花蜡染土布短裙的女孩穿过人丛,急急跑来。她一直跑到纪念碑前花坛才站住,东张西望找人,目光扫过我也没停下。我也不叫她,耐心地看着她低头拨着腕上的手表,一步步慢慢走上纪念碑基座,走到我面前——猝然停下,才笑着开口: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看得见看不见我——我就那么不显眼?”

她光笑,瞅着我不说话。

“你晚到了十分钟。”

“没有!”她抬起自己纤细的手腕让我看她的表。

“别赖了。”我戳穿她,“我看着你拨的表针。”

她不好意思地嘻嘻笑。三军仪仗队执枪走分列式,两位国家首脑庄严地站在检阅台上。

“我以为你不一定来呢。”

“为什么?”

“我想史义德和陈伟玲一定不会饶我。”

她笑,看我一眼:“史义德倒没说你什么坏话。他说尽管你们当年关系并不融洽,可他一直认为你是个极聪明的人,就是有点自暴自弃。”

“陈伟玲呢?”

她无声地笑,不说话。

“说嘛。”

“不好听。”

“没关系,我还怕人骂吗?”

“她说你们是流氓、无赖、社会渣滓。你们也确实把她骂得太狠了。”

“叫没叫你别再理我们?”

“叫了。”

“那你还来?”

“噢,谁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呀!”

“成,不易。”

“那是。”

人民大会堂前的欢迎仪式已经结束,官员们和外宾乘着黑色豪华轿车,在摩托警察的开道下,鱼贯驶出。围观的人群慢慢散开。

我和吴迪沿着前门东大街向崇文门方向走去。一开始还彼此保持一段距离,后来路上人多车多,不是被人流忽然隔开就是碰碰撞撞,她也就自然而然地挽上了我。我今天晚上没行动,可以和她消磨一晚上,说实话,我今晚唯一的目的就是勾搭上她。昨天下午我和方方听完演讲出来,在车里我就对方方说:

“那臭丫挺的简直不是女人,镶嵌体。”

“你说哪个,陈伟玲?”

“就是她。我看吴迪还不错,你说呢?”

“你和她约了一道?”

“耶斯。”

“有戏,老外一定着迷。”

“挺可爱的啊。就是太单纯,叫人不忍下手。”

“别恶心我了,就跟你第一次干这种事似的。”方方把车开得飞快,急促地转弯。

“一看就是从高中直接念大学的傻孩子。”我抽着烟评论说,“什么都新鲜,什么都想试试,往人家枪口上撞的年龄——你那套房子的钥匙给我。”

“我可事先警告你,我是个危险的、怀有不可告人目的的朋友。”

我们在一家很清静的餐厅吃饭,服务员上完菜就远远地退到一旁。我知道,同一个蔑视世俗看法、喜欢自己有独立见解的女孩子谈话,最好把自己说成一个坏蛋,这会使她觉得有趣甚至更抱好感。就如同拼命形容一个人如何丑,不堪入目——实际并不那么丑。她会细心地去找优点,而不是处处挑剔,去观察你的缺点。

“我贪财、好色、道德沦丧,每天晚上化装成警察去敲诈港商和外国人,是个漏网的刑事犯罪分子,你要报告警察可以立一大功。”

“我早看出来了。我就是便衣警察,来侦察你的。”

“你手提包里一定有个录音机了。”

“有。”

“那个人是不是你的同事?”我指一个垂手肃立、看着别处的服务员。

“是。”吴迪看看那个服务员,回过脸笑着说,“这儿到处都是我们的人。”

我们笑了一阵,聊起别的。吴迪问我:“昨天的读书演讲会你是不是觉得特恶劣?”

“那倒没有。”我喝了口酒说,“道理能牛成那样,也就不错了。”

“我看你昨天完全是一副轻蔑嘲笑的样子。”

“我只是觉得你们大学生喜好这套有点低级,想了解什么,自己找书看不就行了。而且这几位演讲者的教师爷口吻,我一听就腻。谁比谁傻多少?怎么读书,怎么恋爱,你他妈管着嘛!自己包皮还没割,就教起别人来了。”

“这么说,您是自己看书,自己寻找真理了。”

“错了。”我嬉皮笑脸地说,“我是压根儿就不从书中学道理、长学问的人。活着嘛,干吗不活得自在点。开开心,受受罪,哭一哭,笑一笑,随心所欲一点。总比埋在书中世界慨然浩叹,羡慕他人命运好。主人翁嘛。”

“多了解一些别人的经验教训,不也能使自己少犯错误,少走弯路,目的性强些?”

“我可不喜欢什么事都清楚地知道结局,有条不紊地按部就班地逐次达标,那也太乏味了。多一分远见,就少一分刺激。如果我知道下一步、每一步会碰到什么,产生什么结果,我立刻就没兴趣活了。”

“所以……”

“所以我一发现大学毕业后才挣五十六,我就退学了。所以我一发现要当一辈子小职员,我就不去上班了。”

“但你肯定会死……”

“所以我抓得挺紧,拼命吃拼命玩拼命乐。活着总要什么都尝尝是不是?每道菜都夹一筷子。”

“你不是已经体验了一百多个,还没够?死得过儿了。”

“每一个和每一个不一样,连面条现在也能做成一桌面条宴,世界是那么日新月异地发展。譬如说,一周前,我做梦也没想到会遇到你,现在我们却在一起吃晚饭,推心置腹地谈话。天知道往后会发展成什么样,没准会很精彩,全看我们俩了,这不是很有趣,很鼓舞人活下去?”

“你说,”吴迪感兴趣地问,“我们还会有什么发展?”

“没准你会爱上我,”她上钩了,我很高兴,“我也会爱上你。”

“可我已经有朋友了。”

“那算什么,没准你这个朋友,韩劲,是你将来最憎恶的人,没准你还会死在他手里。一本书,我翻开头,就能告诉你下面是怎么回事。可生活,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甚至自己还能决定是喜剧还是悲剧。你看电影喜欢悲剧还是喜剧?”

“悲剧!能让我哭的电影我就觉得是好电影。”

“我肯定能让你哭。”

“你想害我?”

“怎么能说是害呢?假如说你爱上了我,假如啊——”

吴迪笑着点点头:“你说吧。”

“你爱上了我,吃完饭就跟我走了。我也爱上了你——这不是没可能的——深深地爱上了你,别笑嘛。可你是个水性杨花的姑娘,又爱上了别人,我悲伤而高尚友好地和你分了手。几十年过去了,我们都老了,又在这家饭馆偶然相逢。我孑然一身,你也晚景凄凉,感时伤怀,你哭了。”

“我看你不是什么书都不看,”吴迪笑得刚喝的一口酒赶忙吐进碗里,张着湿润的嘴唇说,“伤感小说就没少看。”

“你说可能不可能吧?”

“才不会呢,故事只能是这么个故事:我爱上了你,可你根本不爱我,我为你而死,你……”

“我看我们都可以当小说家了。”

“都是男的坏。”

“好啦好啦,往后看吧,关键是咱们得把这故事进行下去。现在,第一章,我已经爱上你了。”

“我还没爱上你。”吴迪笑,红着脸正视着我含情脉脉的目光。

服务员来结账时,吴迪坚持要由她付款。为了保持她的自尊心,使这个阴谋更像一个纯情的故事,我随了她。

从餐厅出来,天已经黑了,街上人仍然拥挤,车流活泼。吴迪再次挽上我时,我知道我已经成功了。这不是技术性的、在人群中走路的正常反应,而是恋人那种含羞带怯的紧紧依偎。

如今是传统道德受到普遍蔑视的年代,我没费多大劲儿,就完全克服了她对韩劲残存的一点责任感和因此引起的微微踌躇。方方这套房子是那种大批兴建的普通公寓,墙壁很薄,房间闷热,脱衣服很顺利。我没开灯,这样可以使她勇敢些。她的确很镇静,甚至在接吻时我还觉得她挺老练。当然,她告诉我她是“第一次”,我也跟她说我是“第一次”。后来,她疼哭了。她竭力忍着,我没听到一声啜泣,房间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但我已经感到有点不对头了,她没骗我!我摸她的脸,摸到一脸泪水。

“你真是第一次?”

她没吭声,我有几分惊慌。我知道第一次对她意味着什么,这对下一步的诱惑实在不利,我还可能被她死死缠住。我不爱她,不爱任何人。“爱”这个字眼在我看来太可笑了,尽管我也常把它挂在嘴边,那不过是像说“屁”一样顺口。

到了清晨,我迷迷糊糊醒来,无动于衷地看看我身边坐着的那个女孩子。她一夜没睡,鬓发散乱,泪光莹莹地俯身端详、亲吻着我。

“醒了。”她冲我一笑,笑容里带着讨好和谦卑。

我闭上眼,由于过着放荡、没有规律的生活,我的身体亏得很厉害,这会儿是又累又乏,连还她一个微笑都没力气也没兴趣。再说,我也用不着再向她献殷勤了。

“你爱我吗?”她抚着我的脸轻声问。

“爱。”我想着怎么才能摆脱她。

“我也爱你,真的,你不知道我多爱你。”

“我知道。”

“你和我结婚吗?”

我哼哼笑了两声,不想破坏她的好兴致。

“我们俩将来一定会幸福。”她兴致勃勃地搂着我遐想,“我要对你好好的,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永远不吵嘴,不生气,让所有人都羡慕我们。你想要个男孩还是女孩?”她问我。

“二尾子。”

“讨厌。你别睡,别睡。”

我睁开眼:“困着呢。”我欠身看看桌上的手表,“你该上课去了。”

“我不去了。”

“那怎么行,你还是去吧,学哪能不上?”

“我不想去,我要一直在这儿瞧着你。”

“有你看够的时候,现在我想睡觉了……怎么啦?”

她紧咬着嘴唇,眼中噙满泪水,一言不发。

“好啦好啦。”我拍拍她的脸蛋,“课不能落,下午我给你打电话。别生气了,我是为你好。”

我用嘴碰碰她的嘴,她的脸色柔和下来,抱住我亲了亲,下床穿衣服。

“你送我吗?”她穿好衣服,对着镜子用皮筋扎好头发,回过头来问我。

我已经有几分烦了,还是说:“这儿的邻居挺讨厌,看见咱们俩一起出去会说闲话。”

“好吧,我不用你送了,下午几点给我打电话?”

“睡起来就打。”

“早点打。”

她走过来,捧住我的头,使劲、长长地亲了我一下,我差点窒息过去。

“再见。”她喜洋洋地走了。

“再见。”我愣了会儿神,翻身睡着了。

“好吧好吧,我去,你在门口等我吧。真要命。”我挂了电话,生气地点着一支烟,走回牌桌看亚红的牌。

“又是吴迪?”方方看看自己的牌,打出一个“白板”。

“简直是追杀。”我帮亚红打出一个“红中”:“这玩意儿留着干吗?”

“你去吗?”方方抽了口烟,碰了另一个姑娘的“幺鸡”,问我。

“不去,听哪门子音乐会呀。待会儿,你替我跑一趟,跟她说我不能去,有事。”

“你叫我去,我可不客气了。”

“随便,你能勾搭上她,我谢你了。”

“要不,我去吧。”亚红冲另一个姑娘挤了下眼,笑着说。

“别起哄,起什么哄呀。”

方方“和了”,我们推了牌,坐着说了会儿话。方方看看表:“你跟她约的几点?”

我也看看表:“现在就可以去了,知道哪儿吧,海淀影剧院。”

“车钥匙。”

我把车钥匙扔给方方:“你可快去快回,别误了晚上的事。”

“这种人。”方方接了车钥匙,站起来说,“放心,我不戗你。”

“我才无所谓呢。”我笑着说,“你也没戏,她现在正是刀枪不入的时候。”

方方走后,我和亚红她们下楼到街角小饭馆吃了点烧麦,又回到家里看电视。今晚有场亚洲杯足球赛的中国队比赛实况。皮球在绿茵茵的草地上滚来滚去,双方球员在屏幕上争抢,我靠着亚红斜眼看着电视。中国队一个著名中锋在中场拔脚怒射,球飞向观众台,“臭大粪。”我们齐声骂。

方方走进来:“谁臭了?”

“你回来了,这么快。”我坐直身子。

“她也来了,非要跟我来。”

同类推荐
  • 蒲草人物

    蒲草人物

    蒲草的村口又聚集了一些想出去卖血的男人,他们一个个瘦骨嶙峋,衣衫褴褛,稀稀拉拉地向村外走去。他们刚来到水库旁,大舅坐着一辆马车来到了水库的大坝上,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气喘吁吁,有气无力地说:“你们不能去了,你们卖血染上了病,死的人会更多的。”村民们看着大舅,一脸的黄疮,还在不断地往外流脓,难看得要死,说:“你回去吧,你自己都管不了,就别管我们了。”大舅虚弱着身子坐在马车上,身旁就是水库。大舅咬着牙,靠在车帮上,继续哀求道:“你们别再去卖血了,就算我求你们了。我跟你们说实话,我的病就是孙寡妇给传上的,人保组柴主任也是她给传上的,还有咱村的那个张三强都是她给传上的。不能再这样了,会死很多人的,赶紧回去吧,我把我这些年攒的钱都给你们……”
  • 九命猫

    九命猫

    某天,你家突然突然出现了一个黑洞,从里面钻出来一只诡异的猫。而你的左右邻居家也出现了这样的黑洞,他们也都看见了那只猫。1月3日,你的左邻被煤气毒死了。巧的是,1月14日,你的右舍也被煤气毒死了……现在是2月2日,我在对你进行测试:两个邻居都是死于意外。他们的死似乎跟这只猫有关。他们是被人害死的。而这个凶手极其狡猾、凶残,那只猫是他为了转移大家注意力而制造的恐怖意象。
  • 女人

    女人

    现在,她在梅岭庄的花卉基地因为办得好,得到了媒体的关注,常有记者来她这儿采访,问她创业的动机,问她创业的艰难与否,还讲起她不计前嫌,让小月庄的人到她公司谋一份差事,等等。还问她花或花树的习性。晓惠对每一种花、每一棵花树的习性和偏好都是那样的熟悉,总是让那些来采访的记者都听得入迷,忘了先前要找她的目的,有人觉得她像百合一样美,又像兰花一样安静。
  • 姑苏城里的阴谋

    姑苏城里的阴谋

    仲夏的江南,蓝湛湛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浓荫遮盖的大道两旁,一碧千顷,绿铺红点。川流清澈见底,游鱼历历可数。青岚倒影入水,翠梢禽声细碎,好一派明媚的风光。“嘚嘚嘚”。一串清脆的马蹄声打破了午间的宁静。身佩长剑、衣冠不整、神色疲惫的楚国贵族公子伯嚭纵辔疾驰,对眼前的美景视而不见。他的胸膛中,被一团复仇烈火烤炙着,几欲窒息。太子少傅费无忌一向嫉恨他的父亲——任楚王左尹的伯郤宛,屡次在相国囊瓦面前进谗挑拨。囊瓦怒而发兵攻击伯府,下令焚烧其宅,尽诛其族,想斩草除根。正巧那天伯嚭在郊外打猎,幸免于难。
  • 夫妻地狱

    夫妻地狱

    《夫妻地狱》是一本小说合集,辑录了作者三部小说《猫》、《伦敦来的男人》、《不幸时刻》。在本书中,西默农力图通过小说这一文学载体重现现实生活里某些婚姻中夫妻彼此间的相互折磨、相互伤害,反思人性的残酷之处。
热门推荐
  • 我大概就是你那时的怦然心动

    我大概就是你那时的怦然心动

    你真的关心过这个世界吗?你没有肯德基的番茄酱变稀了你不知道,薯条的盒子变小了你不知道你只知道吃你跟小猪没区别。
  • 宿主她不走寻常路

    宿主她不走寻常路

    系统:想复活吗……未晞:不想。系统:我还没说完呢,啊喂!系统:我能给你各种无上荣耀,财富、美人、能力……唉唉唉,宿主,你去哪儿?我的话还没说完呢!!!∑(?Д?ノ)ノ未晞:滚!宿主好凶,需要隔壁小姐姐安慰……本文是随时随地能睡着,一言不合就拔刀的未晞大佬独家赞助播出。
  • 超强兵王在都市

    超强兵王在都市

    三年前,他为了一个女人闯下大祸,被迫服役三年。三年后,他王者归来,这个女人却已转投仇人怀抱,最好的兄弟也因此家破人亡。这一生很简单,天在上地在下,兄弟在心中,爱人在怀中,便足矣。这一生不简单,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我愿屠尽三千世界,让这天下再无可阻我之物!书友群已建好,河帅1群:39836259,朋友们可以进群与河帅一起商讨剧情啦~~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大乘起信论义疏

    大乘起信论义疏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我爱你,是一场劫

    我爱你,是一场劫

    莫小阮说,“我想看到这个世界,只是因为我想看到你。”可苏哲宇却说,“我一辈子都不会爱你……”那好,那我选择不再看到这个世界,不再看到你……五年婚姻,她用了一种自毁的方法,想让他痛不欲生……
  • 凤舞倾城:特工王妃很嚣张

    凤舞倾城:特工王妃很嚣张

    王爷?王妃?什么状况?!难道是在拍戏?古装?穿越就算了,是可忍,孰不可忍!老虎不发飙,你当我是小母猫?闹你个鸡犬不宁,闹你个天翻地覆!【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杀手皇妃倾天下

    杀手皇妃倾天下

    她本就是个冷情孤僻的杀手,被父母丢弃不说还被老天爷扔到了这个乱世,好吧!既然来了就好好活着吧,可是上天还是夺走了她拥有的幸福;他本是个浪荡公子,却被她一打定情,怎知道自己也被卷进了这乱世之中;他小时候就被扔在了乱葬岗,九死一生后却意外的拥有了那个出色女子的情意,相知相守是何等的惬意;他是北辽的王子,下一任的北辽大王,却被这个冷清的女子深深的吸引,不惜为她放弃了野心。三个出色的男子倾尽一切不为天下只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