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0084500000003

第3章 一半是火焰 一半是海水(3)

我向门口看去,一个黑黝黝的人影迟疑地往前走了两步,在电视屏幕的荧光下,吴迪的脸雪青。亚红也回头看了看,站起来:“坐这儿吧。”

“谢谢。”吴迪冲亚红笑笑,亚红冷眼打量她。吴迪在我身旁坐下,一声不吭。

“我不是让方方告诉你我有事嘛。”

“他跟我说了。”

“我一会儿就得走。”

“我也一会儿走。”

我们不说话了,继续看电视。中国队大门被对方一脚射穿,看台上的外国观众立刻跳起来;五颜六色、旗帜挥舞的观众席像波涛一样涌动,欢呼震天;中国队门将从草地上沮丧地爬起。

“妈的,”我骂,“一群废物。”

“哎,我们得走了。”亚红叫起那个看得津津有味的姑娘跟我说。

“好,一会儿见。”

方方开门送她们出去,回来坐在吴迪旁边和她说话。我只顾闷头看电视,不理睬吴迪。中国队拼死拼活终于在终场前攻进一球,把比赛扳成平局。比赛完了,方方关了电视,我的心情也好了一点,对吴迪说:

“你该走了,过会儿没末班车了。”

“我们宿舍一个人的妹妹来了,今晚睡在我床上。”

“我这儿也没地方。”我不高兴地对她说,“晚上她们还要回来。”

“我不在你这儿住。”吴迪把脸扭到一旁,盯着书架上一只造型活泼的熊猫。

“我不是撵你……”

电话铃响了,方方伸手去接,嗯哼了几声,放下电话,对我说:“该走了。”

“我得走了。”

吴迪拿起她的包,站起来,我望着她。她看我一眼:“走啊。”

我站起来,穿上西服外套,我们三个走出门,下了楼。街上已经人车稀少,很安静了,楼区大部分窗户也熄了灯。方方去发动车,我跟吴迪说:

“明天我给你打电话。”

“不打也可以。”

方方把车开过来,停在我面前。

“你去哪儿?”我问吴迪。

“反正我有地方去。”

“要不,”我哦吟片刻,觉得实在对她太恶劣了,“你就在这儿住吧,我一会儿就回来。”

“不用!”

“送你一段?”

“不用!”

吴迪向灯火通明的街上走去,我注视着她的背影,方方催我,我拉开车门坐进去。汽车追上她、超过她开走了。

“燕都”饭店的大厅很冷清,今天没有夜航班机。酒吧里正在播着最后一支曲子,喝酒消遣的外国客人已陆续散去,侍者在收拾桌子。一个经理模样的人在总服务台和卫宁交代着什么,卫宁看到我们进来,就分了神。

“等会儿上去,卫宁好像有什么话要对咱们说。”

我和方方坐在门厅能看到总服务台的沙发圈里。抽完一支烟,经理还没走,卫宁的样子已经很焦灼了,又不能跟我们明白地示意。这时,两个男人从降下来的电梯间出来,经过沙发圈时看了我们一眼,我吓了一跳,这两个人是饭店保卫科的干部。

“坏了。”我小声对方方说,“今晚要出事,咱们得马上走。你去给亚红她们打电话,叫她们也赶快出来。”

“好。”方方站起身去酒吧打电话。

两个保卫科干部走到总服务台同经理小声说了些什么,总服务台的人都转脸看我。与此同时,我听见由远及近的警笛声。两辆警车闪着灯驶到饭店门口停下,关了警笛,跳下七八名警察。他们逐个通过转门,进了门厅,保卫科的干部迎上去,和为首的警官握了握手,一个保卫干部领着警察去乘电梯上楼。方方打完电话回来,问我:

“走不走?”

“现在不能走。”我看着那个留下来的,不时用眼睛瞟着我们的保卫干部,轻声说。

一会儿,电梯间开了,亚红她们被警察带出来了,还有几个不认识的姑娘。亚红走过我们身旁没看我们,径直上了警车。上楼去的那个保卫干部和留下来的这个嘀咕了几句,留下来的这个向酒吧走去。一会儿,领着一个女招待出来,指点我们,女招待点点头。他走过来问我们:

“你们刚才往楼上房间打电话了?”

“没有。”我说,问方方,“你打了吗?”

“没有。”方方看着那个保卫干部说,“我给市里的一个出租车站打过电话要车,你们饭店的车都出去了。”

“你听见他电话里说什么了吗?”保卫干部问女招待。

“没有。”女招待摇摇头,“就看见他打了个电话。”

另一个保卫干部和那位警官远远地看着我们。这个保卫干部又问:

“你们是在这儿等出租车?”

“是的,怎么啦?”我反问他。

“没什么。”

他挥手叫女招待回去,自己也走回总服务台。那个警官叫上他的部下,一齐走出饭店。警车发动驶走,警笛声在街上响起。

我们又坐了会儿,站起来走到总服务台问仍站在那儿的保卫干部和经理:“你们的车有回来的没有?”

“没有。”一个保卫干部冷冷地说。

我和方方走出饭店,在门口站着,他们隔着玻璃墙看我俩。一辆出租车从街上驶过,我和方方叫着追出去,出租车靠路边停下,司机打开灯问:“去哪儿?”

“哪儿也不去,看错车了。”

司机骂了一句,关了灯,呼地把车开走。我和方方走到停自己车的地方,摸黑坐进去,也很快开走了。

“你说,亚红会不会把咱们抵出去?”路灯一盏盏闪过,方方问我。

“我想不会,那样对她没好处。这种事弄好了也就拘留几天,弄不好,也不过劳教两年,要是加上团伙敲诈罪,那就是十年八年的大刑。况且她也不是第一次进去。”

“可警察已经看见咱俩了,他们不会傻到真相信咱们是等出租车的过路人。要是警察诈她——肯定得诈,逮着一个,没破的积案都拿出来诈一遍。”

“我相信这段时间没人报过案。”

“你怎么知道有没有别的笨蛋也在干这号买卖。”

“起码今晚没事。”我把车拐进楼区,停下,“我只担心亚红送了劳教,咱们这挺带劲的买卖就干不下去了。现找别的姑娘,又得费一大通劲。亚红人真不错,合伙干那么长时间,一点娄子没出。”

“吴迪怎么样?我看她不赖,又有味又会外语。”

“她不行。”我们下来锁了车,点上烟往我们住的那栋楼走,“她跟亚红不一样,你让她倒贴她都干,可叫她卖,打死她也不干。”

“没那事,她有什么了不起,身上是不是人肉?”

我们进了楼门,边上楼边说。

“你得了吧,别打她的主意,我已经决定不理她了。”

“你是不是,”方方说:“有点爱上她了?”

“没有。”停了下,我承认,“我挺喜欢她。她一哭,我有点受不了。”

“嗬嗬,就跟你肚子里还长了点良心什么的似的。”

“嘘!”我一把抓住方方,僵立在楼梯上。楼道里没灯,黑漆漆的,我们住的单元门口站着一个人。我第一个念头就是:警察!接着想到:跑!但我们离得是这么近,跑能跑几步?再说,也不可能只来一个警察憋在门口。我真后悔没观察观察就贸然上楼。很快,我又感到怀疑,这个人看到我们并没动,而且好像是个女的。

“谁?”

我强作镇静走上最后几步楼梯,看清了,是吴迪。

“你在这儿干吗?”

“我没地方去。”

尽管我被吓了一跳很恼火,但不是警察,也松了口气,掏钥匙开门,拧亮灯。吴迪进了门,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样子,往沙发上一坐,包一搁,不笑也不说。方方垂头丧气跟进来,看到吴迪的样儿,倒给逗乐了,冲我挤下眼。我到厨房看有什么吃的,找出两袋方便面和几个鸡蛋。我把方便面撒开一锅煮了,支上平底锅准备煎鸡蛋。

“吴迪吴迪。”我喊她。

她悄没声地进来,站在我身后看锅里渐渐化开的猪油。

“会煎鸡蛋吗?”

“会。”

我把位置让给她,她默默地、麻利地磕了个鸡蛋放进油里,蛋清在热油里鼓起泡,变得雪白。

“煎老点。”

“嗯。”

吃完夜宵,方方去睡觉,吴迪收拾碗盘。

“搁这儿吧,明天再洗。”

吴迪没理我,端着碗盘去厨房。

我上了床,打开台灯,想了会儿亚红。吴迪擦干手进来,坐在一旁。

“到这儿来。”我叫她。

她不说话也不动地方。

“赌什么气,你要在那儿坐一晚上?”

我下床走过去,一把将她抱上床,她紧抱着我,嘤嘤哭起来:“我恨你。”

“你呀,也是鸡屎拌面——假卤(鲁)。我的确有事,你也不是没看见。今晚差点回不来,让狗子兜进去……”我胡乱解释着,解着她的衣扣。

我在床上躺了很久,似乎睡了一觉,看看表还不到三点。吴迪一点动静也没有,可能睡着了,我凑过去看看她,吃了一惊,她在黑暗中大睁着眼睛。

“老流氓。”

“什么?”

“老流氓!”她一字一板地说。

亚红被警察逮走后,尽管我估计她不大会牵连到我们,卫宁也来说,那次只不过是饭店保卫部门的一次突然清查,警方只是协助,并不是真发现了什么问题,我们还是采取了些预防措施,停止了活动,分散居住。我住到方方那套房子里。吴迪从那天晚上后,对我有了清醒的认识,但她还是经常来找我。她十分矛盾,加上我无事可做,也不像前些时候那样冷遇她。有时还骗骗她,说我和其他女人早断了来往,使她将信将疑,越发难以自拔。

“我可以不在乎,你过去干过什么我都可以不问不管,只要你从现在起对我好点。”

“挨揍打呼噜——假装不知道。你说你不在乎,现在你是不在乎,将来呢?我可以向任何人公开,就是不能授柄于我的老婆。”

“你打算和我结婚吗?要我当你老婆?你不必忙于答复,我不催你,只要将来有一天就可以,我就等你。能给我点希望吗?”

“你都听什么了?”我不想给她哪怕是一根稻草,“我不会跟你结婚的。不是不跟你结婚,跟谁都不结婚,我根本还没考虑过结婚。”

“……”

“其实,你也是鬼迷心窍,你跟我结婚有什么好?要说结婚,你还是找韩劲那样的老实小伙子结婚好,一定会对你好一辈子的。我可就说不准了,即便现在喜欢你,一旦你老了,十之八九会去另觅新欢。”

“我也知道。”她凄凉地说,“我不是不知道韩劲爱我是一心一意。那天我一个人夜里在街上逛来逛去,伤心得不行时,也想过去找韩劲。”

“为什么没去?”

“他那么好,那么相信我……我不忍让他喝人家的洗脚水。”

“什么?这话也出来了!闹了半天,你新潮来新潮去,骨子里还有这么多封建积垢。白念那么多书了,都尿出去了?”

“这不是封建!”

我们谈话常常这么结束,我讽刺挖苦她一顿,她忍泪生气而去。

不久的一天下午,我在吴迪的学校门口等她时,陈伟玲从校园里出来,要和我谈谈。因为陈伟玲上次给了我一个愚蠢的印象,所以我在这里犯了一个本来不该犯的错误,以为她是受了韩劲之托前来说项。后来吴迪坚决地对我说,韩劲不会这样做,就像她不会这样做一样。我倾向于相信她的说法,这就更使我当时显得傲慢粗俗,低级下流。

“谈什么?是咱们俩的事呢,还是别人的什么事?”我先这样轻薄地问她。

“吴迪的事。”

“噢,吴迪,我认识她,而且不是通过你认识的。”

“的确,”她平淡地说,“我也没有你这样的朋友可以介绍给她。”

“你很清白。”

“直说吧,我认为她认识你后,并没有给她带来好处,她的学习成绩,精神状态都下降、变糟了。”

“你不是她妈妈吧?我猜你现在连她的朋友也不是。”

“是的,”陈伟玲脸上掠过一丝痛楚,“我没什么权利指责你,指责她。我只是想对你提一个请求,一个忠告……”

“请求我不要再纠缠她?忠告我不要再打扰她?我很乐意照办。”我微笑地说,“其实我也曾为此做过努力,问题是她,不是我,是她在纠缠我、打扰我。”

“我知道,是她无力自拔。”陈伟玲沉重地说,“我并不是请求你躲开她,离她远远的。我是来请求你对她好点,要是你真……爱她——起码你也该做做样子。就是你不想理她了,也委婉点,别把她当成个婊子!”

我沉吟片刻,乜斜着眼看看她:“我想,这也是韩劲内心发出的饱含痛苦的请求吧?”

她没说话,实际上是气得说不出话。

“既然你这么赤诚以待,我也无妨肝胆相照。请你转告韩劲,我也觉得我不能给吴迪带来什么益处,给她以‘向上’的力量——用句时髦话说。她最合适的配偶应该是韩劲,这话我也跟她说过。我愿意和韩劲合作,使吴迪弃恶从善,真的,这是肺腑之言。我可以保证,从此不再来找吴迪,不再给她打电话,甚至我可以搬家,使她找不着我,彻底忘掉我,完璧归赵。”

“我过去,”陈伟玲慢慢地、一字一顿地说,“一直认为你是个高级恶棍,文明流氓,倒也讲究个方式,讲究把事情做得尽可能得体。现在我才明白,你其实和街头歪着膀子遛来遛去的‘小晃’没什么太大的高低之分。要说区别,就是那些‘小晃’还有点江湖义气,有点令人钦佩的担事的勇气,而你,整个就是一个大混蛋!卑劣无耻,彻底堕落的坏蛋!过去我总不大信,总认为有些书里描写过分,左了,谢谢你让我长了见识。”

我目瞪口呆,尽管竭力想克制自己,可血液还是一齐涌上来,脸红得近乎紫涨。

“你真是堪称炉火纯青了,脸红得多么及时,恰到好处。练这一手要很长时间吧?一般小无赖可真不行。”

她转身走了。吴迪迎面走来,正要对我笑,没笑出来,害怕地看着我脸问:“你怎么了?”

我冷笑一声,没说话。

她扭脸看远去的陈伟玲:“她跟你说什么?”

“她骂了我一顿,为你。我还没他妈叫人这么侮辱过呢。”

“我去找她,她管得着吗?我早告诉她别管我的事。”

吴迪转身要追陈伟玲,我一把拉住她:“算了算了,我倒不生气,别惹麻烦了。”

“我说,”我们在城里一家饭庄吃晚饭时我问吴迪,“你和韩劲最近怎么样?”

“吹了。”

我叹口气。从饭庄出来,我已经有点醉醺醺,扶着吴迪问:“你觉得我坏吗?”

她搀着我,低头小心翼翼地走路,没回答。

同类推荐
  • 四世同堂

    四世同堂

    《四世同堂》是老舍20世纪40年代主要的长篇小说,反映了北平抗战时沦陷区普通民众与生活与抗战历程。该书以北平小羊圈胡同为背景,通过复杂的矛盾纠葛,以胡同内的祁家为主,钱家、冠家以及其他居民为辅,刻画了当时社会各阶层众多普通人的形象;反抗与顺从的选择,国家与个人的选择种种艰难的选择纷繁地交织在一起,深刻地展示了普通人在大时代历史进程中所走过的艰难曲折的道路。
  • 等不到,忘不了

    等不到,忘不了

    十五岁那年的相遇,令倪嘉苇的眼里再也装不下她以外的人。只可惜十七岁的樊夏辰有着喜爱的少年,听不见他千千万万的呢喃。十年的追逐,十年的期盼,当他二十五岁,而她二十七岁时,这份疲惫的爱还会不会永远保鲜?
  • 未来机器城

    未来机器城

    记忆会刺痛我们,也会治愈我们,是记忆让我们成为我们。一个即将被用于拯救人类的新型机器人7723,因缘际会遇上了热爱足球的调皮少女小麦。这对欢喜冤家逐渐在相爱相杀中成为了一对挚友。然而好景不长,心怀毁灭人类之梦的庞老板追踪到了7723的下落,7723为了保护小麦必须格式化回归战斗机器的初始状态。然而那些印刻着小麦名字的温柔颜色和绚烂时光早已在他的生命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机器人没有生命,但如果一定要说有,我的生命就是你。
  • 最后的选择

    最后的选择

    “我永远无法逃离这片土地。我注定要与这片土地的炙热融为一体。假如有办法,我要将它捣得粉碎,搅得它穿肠破肚。可惜我没有,所以我要将我自己烧成灰烬,去祭奠它的热切。正如我出生之时那样不顾一切地爱着它。”这是书的最后一句。也是乔尔最后对世界说的最后一句话。花了十五年时间,伊桑才断断续续地将这本书读完,以至于都忘记了作者的名字。
  • 野地里的鸡纵

    野地里的鸡纵

    雨后初晴的清晨,太阳还没有出来。村庄的四周笼罩着层层薄雾,早醒的鸟儿撒开欢吊嗓子,啁啾声闹成一片,宁静的氛围顿然充满生机活力。远处的田间地头,零零星星、影影绰绰地走动着农人,他们背着箩,持着镰,戴着草帽,披着雨布,四处探寻,这里翻翻,那里刨刨,时而弯下腰,时而立起身,挂满枝头草叶的雨露打湿全身衣裤也浑然不觉。他们似乎在寻找什么,走得匆匆,却并不着急,找得十分从容,仿佛正在寻找东西,于他们而言可有可无,同时又是那么如饥似渴。如果走上前去探询,诚恳的农人会告诉你:我在找鸡□。
热门推荐
  • 酒仙

    酒仙

    酒鬼和醉鬼差不多,形象都是讨厌的。我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文化程度不低,也长得人模人样的,还有谋生的一技之长,被人扣上这么一顶帽子,似乎成了人间的怪物,想要抓个对象,姑娘躲得远远的。好容易抓着一个,人家还在拖着看着考验着。今年二十八岁了,仍是一个邋遢的单身汉。没有老婆管着的单身汉,生活无规律,吃饭穷对付。今天下班以后,路过食品街,在小食摊儿上填饱肚子,才懒散散地回到家里。黄昏的斗室,溽热未消,本来就闷得难受,邻居又吵起架来,实在烦人!板夹泥的墙壁,从来不隔音。
  • 冷面太子的腹黑小逃妻

    冷面太子的腹黑小逃妻

    作为一名太子府家奴,君临表示只想好好工作,当一名成功的家奴,天知道她只想当一个默默无闻普普通通存在感极低最好人人把她当空气的家奴……可不知是不是错觉,主子的目光一个月总有那么二十几天落在她身上。君临:“太子是天上的星星,我一个家奴,不敢宵想。”太子:“哼,偷星贼。”君临:“哼,我武功盖世,惊才绝艳,虽然是江湖三大魔头之一,但我攻城略地无所不能,太子你想诬陷我是偷星贼不可能。”太子:“星星都被偷走了,就没那么容易放回去了。”君临:“你这是碰瓷,我不会负责的!”太子默默拔出剑,默默擦拭自己的剑。君临秒怂“星星既然已经被我偷了,我一定会好好攥在手心的。”嗯,太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 金蝴蝶的翅膀

    金蝴蝶的翅膀

    她,父母双亡,性情冷漠,做事心狠手辣,因为她整天都带着面纱,所以外面几乎很少人见过她真面目她最著名的标志就是右手手腕处刻有一个金色的蝴蝶刺青他,有些痞子气,又有些霸道,还又有些温柔不平凡的两个人注定不平凡的相遇“明明长的不难看,为什么要带着面纱?”“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不如…我以身相许好了?”直到有一天,社团被灭,最亲近的人被杀死,她才恍然大悟“韩泽弈,你接近我是有目的的,对吧…”…“要怎样你才肯放过我身边的人?…“一命换一命怎么样…”说罢,她决绝的跳进了身后的火海,最后连尸骨都没有找到三年后她浴火重生,华丽归来一心一意只为复仇!在她精心设计下,他们相遇了他看见了她那双曾经带给他刻苦铭心的记忆的熟悉的眼睛他激动的扯下了她的面具丫头,是你吗?…”“对不起先生,你认错人了…”当年的真相是否能重见天日?身份之谜是否能被揭开?一切都才刚刚开始…
  • 我徒弟不可能这么没用

    我徒弟不可能这么没用

    白丫丫一生志向是只想种种田养养猪,未想天有不测风云。“少女,拯救世界吧。”“???”
  • 大国芯工

    大国芯工

    AMD资深架构师王岸然,意外来到1993年……这一年,他刚完成清大的学业,成功收到麻省理工的硕士录取通知书;这一年,芯片巨头intel,刚刚发布划时代的cpu—奔腾处理器;这一年,王岸然踌躇满志,撕掉了去美利坚的机票,定要在芯片工业上,有一番作为。ps:群号666-06-7044
  • 从天儿降:老婆是戏精

    从天儿降:老婆是戏精

    生计所迫,楚青枝无奈以“碰瓷儿”为生,可没想到居然碰上了一个响当当的大人物!景氏太子爷!可是,这太子爷怎么看着有点眼熟?这不是那个夺走自己宝贵第一次还让自己一次中奖的男人么!楚青枝灵机一动,扑倒在男人的脚边:“你怎么能这么残忍无情!我都有你的孩子了!”男人冷眼看着眼前完全陌生的女人,薄唇轻掀:“我不认识你。”
  • 苏小姐的病娇事业粉

    苏小姐的病娇事业粉

    一心只想搞事业的苏即墨可谓是将“逢场作戏”运用的出神入化。为了事业接受商业联姻,为了事业讨好未婚夫的弟弟,为了事业……等等,我都说了我只是为了事业,你把戒指套我无名指上干嘛?“哎,你离我远点……呜呜”“还只是为了事业吗?”男人威胁性的眼神告诉她,只要她敢点头就继续亲她。“不,不是,还为了得到你。”委屈。
  • 傲娇饲养指南

    傲娇饲养指南

    单身二十几年的明辰在出任务的时候,被丘比特射了一箭,开始了他漫漫的追妻旅途,原本以为这是要以深情感人,经历生离死别,才能在一起的剧情,结果…明辰低头看了眼靠在自己身上的,全心依赖的某人“我一见钟情的对象,居然也会喜欢我。”武力值爆表又苏又暖.明辰x冷漠自私天才小傲娇.言熙
  • 墨汐千年

    墨汐千年

    前世,她从小家人疼爱,十六岁生辰却被仇敌因为面容推下深渊。如今,她重活一世,一切都改变了!前世之仇,今世必报!某人:我们的妹妹我们来守护!她不需要那个大猪蹄子!!某大猪蹄子:她是我的人。
  • 秦先生,隐婚请低调

    秦先生,隐婚请低调

    第一次见,她被男友劈腿,伤心买醉,第二次见,她遭遇极品男被纠缠。明明是富可敌国的男人,却小心的将她护在怀里,视若珍宝。“你愿意以结婚为前提,和我交往吗?”她想,嫁给这个男人,或许不错。--情节虚构,请勿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