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娇柔的样子,凤岚乔一个女子见了都不由得怜惜她。
“……”
凤岚乔听过后,方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他们不只挟持了你,还让秋姨娘亲眼看着你喝下毒药。也怨不得秋姨娘会顶下罪责了,她是用自己的性命,在保你的性命。”
既然一切都与凤岚乔说了,凤棠也就不再顾忌了。她紧紧握着凤岚乔的手,乞求她:“三姐姐,我什么都与你说了,走出玉楼,我害怕他们再对我下手。棠儿知道你有本事,你救救我,救救我娘亲。”
“秋姨娘与我向来没有什么过节,我岂会看着她一个好人受了冤屈?可眼前,最重要的不是秋姨娘的事情,只要秋姨娘还在府里,便什么危险也没有。”
随即,凤岚乔叫来了锦绾,为凤棠把脉,好祛了她体内的毒,让秋姨娘放心。
只要凤棠安然无恙,那凤柔再想做什么,也就不那么容易了。
“锦绾,五小姐的脉象如此,可还有救?再名贵的药材都无妨,只要能救她性命。”
锦绾轻轻摇头,看了一眼门外,不敢作声。
凤岚乔随她的目光看去,门外有一个人的身影,原来是在偷听。
她悄悄起身,仍然与装作与锦绾说话的样子:“你不必瞒着我,五小姐脉象究竟如何?”
锦绾见凤岚乔与她打眼色,立即配合着凤岚乔说道:“五小姐本就体虚,体内的毒性极缓,一般人看不出五小姐中了毒。”
“那这毒,要如何才能解?”
“这……”
正是此时,凤岚乔看准了时机,突然打开房门,眼前的人,并不在凤岚乔意料之外。
“是你?”
那人立即跪了下来,向凤岚乔认错:“三小姐,都是老奴的错,老奴不该忽视了三小姐的吩咐,在门外听墙角。”
凤岚乔冷笑一声,与她不再客气:“素心嬷嬷是祖母的人,我哪里敢责怪你?”
“是老夫人让老奴去禀报她,最近三小姐都在做些什么。所以,老奴才……”
素心也不知作何解释,老夫人让她做的事情确实不太好办。凤岚乔如此精明的一个人,这才第二次便让她发现了,后头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
与其在凤岚乔身边伺候着,那边还得听老夫人吩咐,倒不如从前,只要老夫人身边尽心伺候着为好。
“那方才我们在屋里说的话,你是都听见了?那你原原本本的回去告诉祖母,就说柳姨娘和四小姐二人给五小姐下毒,非得让秋姨娘为柳姨娘顶过。那梧桐院的火,也是柳姨娘放的。”
别的凤岚乔不敢说,只此事,素心整日都在自己屋里伺候着,想必是早就已经知道了,只是闭口不言罢了。
既然她为自己的偷听找这样的借口,凤岚乔自然也就顺着她的 话说了。
“这么大的事情,老奴也无证据,哪里敢在老夫人面前乱开口。若是把老夫人给气着了,那老奴的罪过可就大了。”
不敢说?
凤岚乔不禁开始怀疑,这个素心,究竟是不是老夫人身边的人。
她若是老夫人的人,为何这么大的事情,她不与老夫人如实说了,以正国公府里的规矩。
凤棠才来自己屋里,素心便来听墙角,会不会……
凤岚乔的立即掐断了自己的想法,若真是她所想的那样,那就太可怕了。
不过,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凤岚乔还是得从素心嬷嬷那里下手。
“那……素心嬷嬷你想知道些什么?与其站在外头偷听,不如让我亲自告诉你。你放心,我必定不会对你有所隐瞒,你想知道什么,我便说什么。”
素心这一听,心里就更是慌乱了,立即给凤岚乔磕头,连声道:“老奴不敢,老奴不敢……”
“国公府里的规矩你不是不知道,即使你是祖母身边的人,我也没办法视若无睹。今日是你素心嬷嬷,若不罚你,明日换了别人来听我的墙角,你说我罚是不罚?”
凤岚乔叫来了边上的下人,吩咐了赤凌一句:“赤凌,你带素心嬷嬷去后头的小屋子里,关起来,一会儿我再去审问她。再让管家来玉楼一趟,我倒是要问问,听主子墙角的下人,要如何处置。”
“是,小姐。”
转身,凤岚乔又进了屋里,锦绾随手关上的房门,与凤岚乔说起凤棠中毒之事。
“五小姐的毒看起来还不太深,若是想解的话,也不是全无办法,只是,会费些时日。”
凤棠脸上随即化开了笑容,由衷说道:“只要这毒能解,费些时日怕什么。”
“那要用什么药?国公府里若是没有的话,我们可以另想办法。”
锦绾含笑摇头,与凤岚乔解释道:“都不是什么名贵难得的药材,但药量得精准得宜,否则,是起不到解毒的作用的。”
凤岚乔由下而上打量了锦绾一番,她看起来也不大,想来医术再好,也会有有无无力的时候。
“我有把握,帮棠儿解毒吗?”
锦绾无力的摇了摇头,与凤岚乔如实说道:“以奴婢的能力,怕是难以做到。不过,奴婢可以写好药方,去城中找些老医工制药,如此便妥当了。”
“棠儿,你听到了,你的毒可以解了,不用再怕凤鸣与凤柔二人了。”
见凤岚乔为她如此费心,凤棠才感觉到,在这国公府里,除了自己的母亲对自己好,还有凤岚乔这般为自己着想之人。
可她还不知道,凤岚乔对她的好,是为了什么。
仅仅是为了对付柳姨娘与凤柔二人吗?
还是……
有别的什么原由?
虽然凤棠对凤岚乔的态度仍然有所怀疑,却不得不感谢凤岚乔在此时出手救了她。
“棠儿的事情,就有劳三姐姐了,多谢三姐姐及时救我。”
凤岚乔上一世怎么就不知道,自己还有凤棠这么个妹妹。
那时,她被凤柔那母女二人耍得团团转,倒是忽视了凤棠与秋姨娘这母女二人。
“对了,若是你此时回去,那凤柔必定不会放过你。不如,我让人收拾收拾,你就住在侧房里,在玉楼里陪我几日。待我处理好了素心嬷嬷的事情,再去秋姨娘屋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