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院正厅中,凤昊坐在首位,王氏坐在凤昊旁边。那里本该是凤府正妻坐的位置,就算刘氏没有来也应该是空出来的。
夕霂和凤馨儿被下人领进了正厅,两人盈盈一拜,见过了凤昊和王氏,入了座。
“你二人昨日晕倒在了祠堂,下人们昨日晚上才在祠堂找到你们,大夫说你们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要多休息,昨日在祠堂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凤昊开口道。
“是啊,可把我们急坏了,快说说发生了什么事?”王氏赶紧接口。
凤馨儿转头看了看夕霂,只见对方坐得笔直,却丝毫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心中暗自好笑,看来师妹是打算让自己来帮她解释出现在祠堂的理由了,便道:“爹爹,姨娘,我和夕霂姑娘也很好奇,为什么我俩会一起晕倒在祠堂,刚才来的路上,夕霂姑娘告诉女儿那日她去给娘亲诊完脉,便跟着小桃往回走,路上发现药箱里止血的药不见了,猜测应该是落在娘亲的院子了,便派小桃回去取。可是左等右等都没等来小桃,然后突然感觉被人打了一下,就晕了过去,再醒来就是在自己的屋子里了。而我呢”凤馨儿顿了顿,看向凤昊和王氏等着自己继续说下去的眼神,心中点了一首凉凉送给自己,没想到凤昊这个爹到现在眼神里还没有一丝怜惜之情,自己的女儿被自己罚跪祠堂三天三夜,不吃不喝,现在莫名奇妙晕倒了,到第二天人才醒,竟是一点也不管心吗?
心中苦笑,面上依旧带着受害者的疑惑,继续道:“我在祠堂跪的好好的,谁知感觉到后脖被重力一击,也晕了过去没有意识了。爹爹,女儿以为凤府后院该是很安全的才对,怎么会出现打晕我和夕霂姑娘的坏人呢?”
夕霂面纱下的唇向上挑了挑,看来馨儿是要开始了啊。
“后院怎么会有贼人进来呢,馨儿你可不要说谎啊,说谎可就不是一个好孩子了~”刘氏临产到现在都是自己掌管后院,要是出了贼人,那不就是自己管家不力了吗?王氏心里这般想,就更不能让凤昊觉得是真的有贼人入府了。
“王姨娘是觉得我和馨儿姑娘在一起说谎是吗?”夕霂露出些许不悦。
“自然不是,”凤昊赶忙出声,觉得就算凤馨儿有可能说谎,但是夕霂姑娘这个同仁堂的大夫,一个外人,自是没有必要说谎的,而且如果不是这番情况,又如何解释两人晕倒在祠堂呢?总不可能是自己设计自己晕在祠堂的吧?“王氏素来性子直爽,还请夕霂姑娘不要见怪。”
夕霂并没有计较下去,只是道:“既然如此,还望凤将军增派人手护卫凤府才是,可不要再让贼人随意进出了。”
“老爷~府上护卫一事是妾身亲自安排的,前后院安排得妥妥贴贴,每个府卫的功夫也不弱,贼人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就进来了呢?”说着瞥了一眼凤馨儿,那日凤馨儿在门口跪求她爹去看看刘氏的时候,自己可是在和凤昊折腾呢,当时凤馨儿这丫头有多倔她是知道的,怎么跪了一次祠堂,昏迷了一天这人就像没事人儿一样,讲话还这般有条有理呢?
王氏抬眼娇怯地看向凤昊,带上了十分的撒娇口气道:“老爷~为这件事妾身可是好几个晚上都没有睡好呢~”
怎么这么恶心呢,凤馨儿第一个受不了了,道:“馨儿记得不错的话,王姨娘只是一个侍妾吧?一个下人也敢在主子说话的时候插嘴了吗?”
王氏的怒气一下子就上来了,站起来指着凤馨儿道:“你个小丫头长大了是吧?学会拿尊卑压人了,好歹我也是你的长辈!你自己说说,从小到大你在我这里可有吃过一点亏?我待你那般好,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吗?”说完,痛心地一下子坐了下去,抹了抹眼角使劲挤出来的一滴泪水,又朝着凤昊撒娇道:“老爷,妾身为馨儿丫头操的心不少了,她就这般对待我,我可是,我可是太伤心了……”
凤昊看着眼前娇弱的人儿,心中不忍,再看凤馨儿,想起以前她那些叼蛮任性,顶撞长辈,胡搅蛮缠的举动一个接着一个,便对凤馨儿道:“你姨娘也是为了你好,你懂点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