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馨儿曾经确实做过很多不懂事的事情,在这里女儿向父亲道歉”说到这凤馨儿起身跪在地上郑重其事地给凤昊行了一个礼,努力压住心中的怒火,不等凤昊说话依旧跪在地上继续道“但是馨儿的初心是好的。母亲嫁入凤府之后安分守己,兢兢业业,可是父亲您越发冷淡母亲,就连母亲生产前后您都不曾去看望一眼,一个女人最脆弱的时候我求您去陪陪她,难道馨儿这是不懂事吗?”
凤昊看到这个向来喜欢顶撞自己的女儿竟破天荒给自己行礼道歉,刚觉得这个女儿有所悔改,又听到她指责自己的话,尽管语气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那种咄咄逼人,心中还是堆满了对凤馨儿一直以来的不满:“这是我和你母亲之间的事情,且不说容不容得你这个小辈插手指手画脚,就说你的脾气秉性也太差了些,公开顶撞府中长辈,出言不逊,欺负你的姐妹,不高兴了立刻就要甩脸子,也不分什么场合,不顺你的意了就要大闹一番,这般行经说你一个不懂事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你还想怎样?”
“老爷切莫动怒,还有同仁堂得小大夫在场呢,”给凤昊递了一杯茶,又转向夕霂,喜笑颜开道:“姑娘可莫要笑话了才好。”表情言语中哪里有觉得自己丢脸了的尴尬?分明都是看着凤馨儿出丑的的得意。
“馨儿确实性子直了些也急了些,在祠堂跪了一日也终于想明白自己确实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情,这次向父亲道歉就是希望父亲能原谅则个”说着又向凤昊磕了一个头。凤馨儿明白,他这个父亲向来是看重面子,看重自己的父亲威严的,自己以前总是当众质疑他,冲他发火,当众揭他的错处,而凤昊并不觉得自己说的那些是凤昊的不对,反而觉得自己无理取闹,他当然难以接受,甚至越发冷淡自己母女。
“你若真的诚心悔改,为父自然是开心的,起来吧”凤昊看到自己这个嫡女似乎终于有了要长大的意思,心中自然是开心的。
“只是女儿还是要为母亲求一求”凤馨儿不肯起来,道:“母亲由于难产身子本就虚弱,只是想见见父亲和刚出生的弟弟,想一家四口坐一坐,吃顿饭,希望父亲有时间可以去母亲那里坐坐,母亲和馨儿随时恭候父亲的到来。”凤馨儿知道不能逆着自己这个父亲的喜好说话,再像以前一样句句相逼,自己这样一说,想来父亲是不会拒绝的,毕竟每次王氏哄骗父亲的时候,话说得那可谓是一个漂亮得体不能概括的。
凤昊和王氏听了凤馨儿说这样的话,心中不可谓是不震惊的,以前的凤馨儿,可从来不会这般温良谦恭呢,两人只以为是祠堂罚跪让凤馨儿想明白了一些事。
凤昊倒是开心凤馨儿的转变的,如今外面对凤馨儿的风评可一点也不好,若是自己这个女儿想通了,悔改了,那么总有一天能改变世人对她不好的看法的,就算只是一点点,也好过现在啊,想到着,凤昊便道:“馨儿说得有理,为父自然是该去看看刘氏了,今晚馨儿就和为父一起去吧。”
王氏心中却是不喜了,这个馨儿丫头,怎么就服软了呢,这可不像她的性格啊,难道是这个夕霂姑娘对她说了什么?不然怎么可仅仅是跪了一天祠堂,就有这样的转变?想到这,王氏略带深意地看了一眼坐在一旁兀自喝着茶水的夕霂,升起了一种敌意,刘氏难产时,自己的儿子凤淮廷明明拿出了第八号拍卖行的vip令牌以表诚意,但是对方并没有帮助自己,如今刘氏顺利产下一子,调养刘氏算是这位夕霂姑娘的本职工作的话,那么教化凤馨儿可就是她多此一举了。那么贵重的令牌都不能收买的大夫,难道是个会多管闲事的?王氏心中泛起了计较,这个夕霂姑娘想来是敌不是友了。
虽然自己儿子说两日后要在望月楼招待一下这个夕霂姑娘,但是王氏总觉得她不是那么容易就愿意站在自己和儿子这条线上的。相反,从帮助刘氏顺利产子,莫名其妙出现在祠堂并和凤馨儿一起晕倒,到说通凤馨儿,悉心调养刘氏不接受自己方的示好……种种迹象来看,这个小大夫,和刘氏是一伙的。如果真是这样,那号称不攀附权贵的同仁堂私下里也是这般虚伪。
王氏一直觉得低贱的同仁堂对外宣称的不慕权贵多半有假,毕竟是个人就对权力有所追逐,如果说他们在京城一年多的时间并没有攀附权贵的迹象,极有可能是他们还没有找到心中合适的人选,而如今,这个人选难道是凤昊?
王氏心中百转千回,面上只是微笑道:“妾身这就安排厨房给刘氏院子里添几个菜。”
“多谢父亲和王姨娘。”凤馨儿乖巧道,起了身,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