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太阳也是雾蒙蒙的,今天注定是个阴天的日子。
余潇潇一觉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这一觉睡的天翻地覆很不安稳。
郑晓玥已经做好了午饭,余潇潇刚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听身边的声音说道:“潇潇姐,可以吃饭了,吃过饭后我们就去看萌萌。”
余潇潇睡眼惺忪的起身,收拾好后下楼准备下楼吃饭。
正是这个时候收到了公司前台的电话:“余总,您有一份同城快递,杨秘书送到您的办公室了。”
“好,麻烦了。”余潇潇想来想去自己也没有邮递什么东西,现在她的脑袋很疼,不适合去想那些事情。
吃过饭后,余潇潇和郑晓玥去了医院,正好这个时候所有人都不在,只有赵苣请的护工。
赵苣出去给萌萌买吃的了,慕容厉又在公司,所以这可是大好机会,余潇潇不想和他们碰面,所以和萌萌说了说话就离开了,虽然很不舍,但是萌萌在这里比跟在自己身边要安全的多。
回到了公司,余潇潇的办公室寂静的很,魏沭阳和程箐茁这两个人说是回去休息,不知道休息到哪里去了,到现在都没有消息,也没来上班。
余潇潇刚刚坐到办公桌上,就被桌子上的牛皮纸袋吸引了目光,这大概就是前台打电话所说的那份同城快递。
她拆开的同时,办公室的座机也响了起来,是个陌生的号码,而且不是公司内部的,而是外线号码。
她想了想接起来:“喂,您好,新星集团。”
那边清了清嗓子,而后深沉的声音说道:“是我,慕容厉。”
在那一刻,余潇潇整个人顿住了,手中刚刚要将袋子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的动作瞬间停下来了。
随后,她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昨天晚上明明看到自己了,可是却没有出手相助,那样冷漠的神情在余潇潇的脑内重复不断,也一次次的重伤她。
紧跟着的一道声音让余潇潇从回忆中将灵魂抽出,也好似一记冷水,泼的她彻底清醒。
“你有在听吗?”
余潇潇立即换做另一种姿态,平静下来,只是声音有些沙哑:“嗯,有什么事吗?”
那边明显迟疑的片刻,而后声音响起:“给你邮递的东西收到了吗?”
说完,余潇潇的视线转移到了手中的牛皮纸袋上,慢慢的将里面的东西抽出来,一边在心里不知又期盼着什么。
直到手中的白纸渐渐露出字体,渐渐的,那五个加粗的大字终于灼伤了她的眼。
离婚协议书,原来他邮递过来的,是这个。
不知过了多久,电话那边又传来了声音:“喂?”
余潇潇再一次走神了,她平复下来,尽量以最平淡的口气回复:“嗯,收到了,一会我叫人送过去,没什么事就挂了。”
“好。”
那么一瞬,余潇潇是期待他说些什么挽留的话的,只是到现在她还不清醒,终将是在幻梦中渐渐迷失自己。
挂断了电话,余潇潇迟迟没能缓和过来,这离婚协议,洋洋洒洒的四页大纸,她没有心情一个字一个字的去看,只是留意了最后一页的签字栏上。
慕容厉的签名永远都是那样的笔锋刚劲有力,名字好似是和他本人一般,威严无比。
余潇潇不知眼角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划过,只是她没有太在意。
拿起的笔始终落不下去,终于在深呼吸,平静了好久后,她才渐渐的缓和了许多。
她拿起笔,那毅然决然的眼神也是许久未见的,终于在那个刚毅的名字旁边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一切都结束了,他们两个人再也没有关系了。
所有的恩恩怨怨爱恨情仇,到这里终止。
本应该是有些愉快洒脱的,毕竟自己也有要离开的意思,可是余潇潇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开心和放松,反而是觉得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压着自己的胸口,喘不过气来一样。
此刻,郑晓玥敲了敲门,给她端了一杯咖啡过来,看她的面色有些苍白,忍不住问道:“潇潇姐,你怎么了?”
余潇潇刚刚一直在愣神,此刻听她有了声音,才缓过神来,迅速的收起了手中的那几张协议。
可她的速度再快,郑晓玥也是看到了上面的几个大字,离婚协议书。
她看余潇潇的样子现在好像并不怎么好受,所以她就没有再提,当做没有看到的样子。
放下咖啡,转身离去,临走前叮嘱一句:“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就叫我,我就在那守着。”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就像是一箩筐一样,全部都倒在了余潇潇的身上,压得她不过起来,她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女人,是需要依靠的,可是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人能够让她依靠,只有她自己,难受的时候却也不能抱抱自己。
一杯咖啡被她咽进肚子里,终于有了那么一丝丝的温热感觉,好似是通过这样得到了慰藉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魏沭阳和程箐茁这才姗姗而来。
他们两个来的时候,余潇潇正把手中的牛皮纸袋递给郑晓玥:“帮我送到慕容集团,亲自交给慕荣厉。”
虽然对此感到好奇,可是魏沭阳和程箐茁并没有问牛皮纸袋里面是什么东西,反而是带来了一个很劲爆的东西。
“一家外企名为DO,于今日一早公布进军国内市场,这个消息掀起了不少的风波,所有人都慌了,可是你竟然还能这么淡定的坐在这里?”
看着余潇潇有些茫然的眼神,魏沭阳接着说道:“原来你不知道这件事情啊!呐!你自己看看你今天早上爆料的新闻吧!简直是一点前兆都没有,这个DO到底是什么来头?”
余潇潇接过魏沭阳递过来的手机,仔细的看了看,又回想起昨天晚上赵南音和自己说过的那些话,突然间,眼眸一撑:“这该不会是……苏舒尔的公司吧?”
魏沭阳听到了这个消息,也是有些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好似是没听懂的一副样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