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你觉得这事可以就这么算了吗？”秦慕晟漫不经心地开口，左手玩着右手上的瑞士名表。
顾国正害怕，额头冒出冷汗，脸上的笑差点维持不住，“秦总，你说笑了。”
“我没有说笑，一染脸上的巴掌是谁打的？”秦慕晟不经意地一撇，却看见顾一染左右脸红的有些异常，且有些肿了，眯眸细细地看了下，才看清，原来被人打了。
闻言，顾伊鸾往顾国正身后退了退。
就这么微小的动作还是被秦慕晟发现了，他朝她走过去，“是你打的吧。”
顾伊鸾忙摇头，此时心高气傲全然不在，有的只是害怕，“不，不是我。”
秦慕晟偏头看向顾一染，眼神询问。
这巴掌不用猜也知道是顾伊鸾打的，对于她，她向来加倍偿还。
“就是她打的。”
“不，不是我。”顾伊鸾嘴硬。
“一染认定是你，那么就是你。”秦慕晟砖头看顾一染，问：“你说，该怎么收拾她。”
顾一染想了想，道：“不如，打她十个巴掌吧，以后她欺负我，我都五倍偿还。”
秦慕晟点头。
顾伊鸾被吓得慌忙后退，手也不由得摆起来，“不，不是我。”
“秦总，伊鸾毕竟是孩子，社会经验少……”
秦慕晟面无表情地打断顾国正想为顾伊鸾开脱的话，“这用借口可阻止不了。”
犀利的眼神看向顾伊鸾，他道：“你是自己动手，还是我叫人？”
顾伊鸾扑通一声跪地，手依旧摆手，精致眼妆上眼泪点点，使得妆花了，整个人看起来狼狈又搞笑。
“秦总，你饶了我，行不行。”
“不行！”秦慕晟霸气坚决道。
顾伊鸾哭着，泪水如断了线的主子掉落下，肩膀颤抖着。
她慌乱地去拉顾国正，顾国正愣了下，咬牙推开了她。
“爸爸，我是你的女儿啊，你帮帮我，行不行。”
顾国正没说话，仍是皱眉。
“还不动手？”秦慕晟催促，声音如千年寒冰。
顾伊鸾转眸看着他，见着他冷冰冰鹰隼的样子是气又是恨。他旁边的顾一染得意地勾着唇角，正惬意地笑着。
顾一染，你这个贱人！
“顾伊鸾，你还有最后三十秒，若是不按照秦总说得来，那可就不是十巴掌这么简单了。”顾一染“好心”提醒。
见状，顾伊鸾知道自己只能打了。
咬了咬牙，她伸手，轻轻地打了下脸。
“用最大力气。”秦慕晟冷然说，“你要是再这样，我就情人来打，绝对让你毁容！”
顾伊鸾不甘心地咬了咬唇，抬眸狠狠地瞪了顾一染一眼，这才缓缓地抬手。
扬到最高处，她深吸了一口气，随着巴掌落下，眼睛也闭上了。
啪，啪，啪……
这十巴掌打得顾一染很爽快。
“朱总，今日的事你最好不要计较。”收拾了顾伊鸾，秦慕晟不想再多停留，走向朱友伟，提醒着。
说完，他又瞥了眼顾国正和顾伊鸾，深意道：“今天可不是结尾。”
乖巧地上了车，任由秦慕晟给自己寄了安全带，顾一染便一直看着窗外。
心里，满是对未来的担忧和不确定。
她，该怎么做呢？
秦慕晟目不斜视地开着车。
将她送回别墅，秦慕晟简单的吩咐了几句：“要什么自己去买。”
“那啥。”顾一染拉了下他的手，打断他的话，“我们能不能约法三章。”
“约法三章？”秦慕晟皱眉，锐利如鹰隼的眸紧紧地盯着她。
“我，我的意思是，你需要我做什么，我又想要什么，这些总不能兴起了加减吧，毕竟我们只是合作关系，合作有协议很正常的。”顾一染在他犀利的眼神注视下，脸不争气地红了，声音也越来越小了。
秦慕晟撑着下巴打量她。
这小妮子，拼了命的不想和自己有关系，现在有了关系，又想着逃离……还真是不一样。
见他不说话，顾一染等不下去了，心中隐隐地升上担忧，“到底行不行啊。”
“嗯哼。”
顾一染面上一喜，飞快地跑开了，“我去找纸和笔。”
拿来后，她恭敬地放在秦慕晟面前，“你先写。”
秦慕晟想了下，写了两个字——待定。
顾一染睁大眼，鼓着腮帮瞪他：“不说是协议吗？你写个待定什么意思？”
“因为我想不出来需要你做什么。”
“那好，我就做我自己。”顾一染从善如流地回答，暗自松了一口气。
“不过……”秦慕晟话锋一转，顾一染陡然望着他，眼睛睁得比之前还大，一眨一眨的，十分可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