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倒抽了口冷气。
她怎么都没想到，接电话的人会是秦慕晟！
“是，是总裁啊。”陈曦干干地笑着，尴尬无比。
“貌似你最近工作不怎么积极啊。”秦慕晟的声音很平静，毫无波澜，可是听在陈曦的耳朵中，却十分地害怕。
“陈副总监的工作能力很棒，倘若把心思都花在工作上，晟阳会很感谢你。”秦慕晟顿了顿又说，“一染啊，没什么才华，就只能靠着努力了。”
话虽是这么说，可其中隐藏着众多情绪。
“嘿嘿，总裁……”
“陈副总监没什么事的话，我就挂电话了。你有什么事情就向上级汇报，要是业绩还是如此，那么我就要考虑换掉你了。”说完，电话被挂掉。
陈曦血液冰凉。
凭什么，凭什么她顾一染哪个方面都比自己好！
相比较起来，自己更有能力，也更有才华和身份。
像秦总那样的人，就应该配她的，怎么就……
以前只是看不起顾一染，现在对顾一染多了一种恨意。
“是谁啊。”顾一染从浴室里走出来，围着浴巾，小脸粉嫩粉嫩的，头发吹得半干，此刻手正忙不迭地涂化妆水。
秦慕晟看着如此的她，居然来了想法。
他朝她招招手。
顾一染疑惑不解地走过去。
秦慕晟在她走近时，一把拉住她，腰上用力，让两人成男上女下姿势。
顾一染推着他，小脸更加的红了。
她对他怎么不了解？他的视线带着火辣，有那方面的倾向。
只是她明天还要早起，有个很重要的合约要洽谈。方总最讨厌人失约迟到了。
而某人对这方面从不知道节制，一做，她连准时上班都无法保证。
“那啥，可不可以暂停一晚上，我现在很累。其次，明天我约了人，时间有些早，我不想搞砸工作。”顾一染小心翼翼地说拒绝的话。
闻言，秦慕晟不乐意了。
冷冷地看着她，声音带着很大的压力，“你除了知道工作外，还想过什么？”
顾一染微微一愣。
这，是什么状况？
“抱歉，工作就是我的唯一。”虽不知他为何这么说，顾一染还是乖乖解释，“我不想一无是处，我不想让自己靠着男人生活，纵然社会很现实。”
你，给不了我想要的，我就只能坚强。
他给的温暖……
就等日后回味吧。
“顾一染！”秦慕晟嘟唇瞪着她，眼睛释放凌厉的光芒。
顾一染深呼吸，对上他的眼，“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才不要管什么真假，我只知道你不能拒绝。”说完，秦慕晟将她扑下，毫不留情地扯着她的衣服。
顾一染皱了皱秀气的眉，明明想要反抗的，可动作行进到一半，便停下了。
她，有什么资格反抗？
眼，缓缓地闭上，她静静地承受着。
清晨，闹钟叫了无数遍，顾一染意识到这会儿再不起床就会来不及了。
然而，她还是不想起来。
秦慕晟昨晚格外地卖力，上下前后都折腾了一遍，他还特意拉长时间，明知道她受不了，还要耐着性子和她耗。
秦慕晟在听到闹铃的第一时间便醒了。
没有丝毫留恋，他起床。
“为什么你的精力就那么好，我却如此萎靡。”顾一染嘟唇表达自己的不满，唇瓣高高地翘着。
秦慕晟看了眼带娇嗔的她，轻轻地笑了，“男女的感受是不一样的。”
想着昨晚的过分，看着她脖子上分明的吻痕，秦慕晟心稍稍有些软，“明儿个我不这样了。”
顾一染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拒绝相信。
男人，都不是君子！
“赶紧起床吧，要来不及了。”看到顾一染还在往被子里面缩，秦慕晟忍不住提醒。
顾一染紧紧地咬着唇瓣，满腔的怨气，“要不是你，我会这样吗？”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秦慕晟心情不错，软下声音认错。
顾一染抽了抽鼻子。
因某人种了很多草莓的原因，顾一染耽搁了不少时间，匆匆忙忙地赶过来，还是迟到了。
方总冷脸看着她，没有说话。
顾一染忙道歉：“对，对不起，我，我迟到了。”
说完时，服务员上来问要什么，顾一染要了一杯白开水。
“你知道我这人最讨厌的就是迟到。”方总凉凉地开口，眼眸犀利但不如秦慕晟冷冽。
顾一染知道是自己的错，深深地低下头，没有辩驳。
不是谁都会听你的理由，迟到了就是错。
“本来还想给你一个机会的，但现在看来，完全地没必要了，你回去吧。”说着，方总站起来。
顾一染忙拉着他，用还有些喘的声音说：“方总，我的方案一定可以让你改观。迟到是我的错，你不愿意与我多谈，我该认。但，在商言商，利益才是最重要的。我有信心，你看了我的策划案后，会与晟阳合作。”
“与你们晟阳合作不是铁板钉钉的事么？”他的声音没有半点的起伏。
“是，但我希望你不是看在谁的面子上。”顾一染的眼染着认真，润亮得如同有星辰。
“晟阳有财力，与它合作只会有好处，但这好处的多少还得细致看。一份好的策划案可以让大家名利双收，而稍差的，利益则要少一些。方总是生意人，自然懂得如何选择。”顾一染坚定地说。
方总看着她，不说话。
她的话，没有错。
陈曦的策划案初步看很完美，但仔细地想一想，又会觉得有问题。
这，是他答应与顾一染见面的主要原因。
这顾一染听说勾搭上了秦慕晟，秦慕晟多年不近女色，却偏偏选了她。他，倒是要看看她的能力究竟有多深。
“哦，那么你的信心从何而来。”
顾一染端起面前的白开水直接灌了大半。
她实在是太渴了，匆匆忙忙地赶过来，什么都没吃。再加上昨晚秦慕晟要的厉害，她这会儿是又累又饿。
“从我的策划案来。”说着顾一染从包中拿出稍稍有些褶皱的策划案递过去。
方总看了眼策划案，冷哼了声，眼中写满了不屑。
顾一染知道，他这是看不起自己。
“可能你对我很好奇，因为某些传言。但我们秦总是何人，想必你有所了解，若我只靠潜规则，根本走不到这位置。其次，我被他保养了，理所应当地花着他的钱，不用工作的。但，我现在在这里，这说明，我并不是你以为的那种人。”
方总看着她，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
或许这女人，真的像她所说的那般，不一样。
“方总，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我的方案绝对是想要的。”顾一染是分笃定地说。
方总冷笑了几声，并不相信。
一个女人可以出卖自己的身体，那还有什么不可以出卖的？这样的女人，又怎么会有才华？
“方总，我还是那句话，你看了我的策划案再说。在商言商，其他的多说无益。我什么人品，你也是没心情关注的。”说着顾一染又将策划案往他那里推了推。
她这话说得对。
谈生意管什么人品？
说着，方总拿过文件。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他拿出来看了眼，见是陈曦的，略微犹豫了留下，没有避讳，直接接起。
“方总啊，我想问一下，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签合约？”陈曦柔柔的声音传来。
方总沉吟。
她这么着急，是怕节外生枝。
但，他还有些犹豫。昨晚他仔细地想过，策划案是有漏洞的。
虽然漏洞不大，可对他的收益影响有些大。
他，不得不仔细思量。
“我现在还有些事，下午一点你来公司找我秘书吧，这样你看行吗？”方总打着商量说。
陈曦犹豫地咬着唇瓣。
这样，并不好。
但目前，她没有其余的办法。不过好在事情定下了，只是早晚的问题而已，不该出问题。
“成。”
陈曦又寒暄了几句，这才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方总翻开策划案。
顾一染面带微笑地等着。
翻完了，方总长长地叹息声。
“哎，江山代有才人出啊。”方总失笑着摇头，随后他站起身来，朝顾一染伸出了手，“抱歉，之前对你有些偏见。”
虽然她与秦慕晟的关系不清不楚，但这份策划案可以说是满分。比他做过的自认为最优秀的策划案还要优秀。
闻言，顾一染微笑着伸出手，还是那派镇定从容的样子。
“方总，我对自己的策划案很有信心，这并非盲目自信。也谢谢方总对我的肯定。”
“之前我还想与陈曦签约的，但看了你的策划案后，我果断地决定与你签约。我马上去吩咐秘书，叫他拟好合同。”
顾一染笑得更灿烂了，“谢谢方总抬爱，在日后合作中，我一定会更加努力的。”
这，是对她的肯定。
“我还有个会议，就不多说了。细节我会让秘书与你联系的。”说着，方总站起身。
搞定了一个案子，顾一染很开心。
“你在笑什么？你不觉得现在该你哭吗？”刚走进办公区，凉凉的声音传来，顾一染看过去，只见陈曦端着咖啡仪态万千地走来，害得她一度以为自己进了风花雪月的场所。
“方总已经答应与我签约了，这次我一定会赢你的。”陈曦无比得意地说。
回应她的是顾一染的三声冷笑：“很不幸地告诉你，方总答应了我，已经吩咐了秘书，与我洽谈合约细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