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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寻芳燕婉谷

寻芳节下,走琊岭的人络绎不绝,损福关上此时更是各家各馆群英荟萃,争夺花魁斗得是如火如荼,莺歌燕舞只叫人叹美不胜收。玖天风坐在燕婉谷底暮离河畔搭的台子上看着谷中的景致,偶尔喝一口春茶,不时往一旁的宛丘旋济嘴里塞几块点心,手里拿着把竹兰团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宛丘在一旁道:

“先生怎的这么早就把起扇子了?”

“藏了它一冬天,如今花儿开了,蝶儿来了,再不拿它出来它心里要委屈,夏天闹别扭不出凉怎么办?”

周围的几人正陪着玖天风笑,宛丘徒儿手下的一个小龟公跑了过来,一脑门子的汗也不擦,没头没脑地就说有人要见魏先生,惹得宛丘乜了他一眼。

损福关上能直接联系玖天风的只有乾凌观和未晞斋,有什么事情都算家务事,而寻芳节都是外面忙,家务事一般都会先放下。眼下关上会做事的都在四处撑场,家里留的基本都是孩子后生,这小龟公明显是第一次当和玖天风有关的差事,不见稳重只见一脸的雀跃。

宛丘轻咳了一声,示意他慢慢地说清楚何人何事,不要冲撞了先生,小龟公这才稳了稳神,说是宫里来了一位大人。

“每年寻芳节宫里来的大人不是少数,都要见魏先生还得了?”宛丘厉色道。

“不……他是,他说……这位大人说是……是陛下……”小龟公被唬了一下,开始舌头打结嘴里拌蒜,半晌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拿出了一把南荣比的扇子。玖天风一打眼就认了出来,对宛丘道:

“宛丘别吓他,是皇上派来的钦差来了,这边不忙,你先去看看吧。”

“那先生先坐,宛丘一会儿来回您。旋济,陪着先生。”

“旋济明白。”

宛丘带着小龟公出了燕婉谷上了未晞斋,一进大堂未却见来客对面坐着久不见其人的未晞斋斋主蔺言念。

这位蔺斋主向来不问朝堂事,不会官场人,就连未晞斋的事情他也是能甩手就甩手,不想今日来的这人居然惊动得了这位自在王。宛丘偏过头去,暗问小龟公为何不报蔺斋主下楼之事,小龟公却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罢了,甭管谁来,自己是魏先生的人。

“斋主万福,这位是……”

“宛丘来了,这位是当朝文武状元岳噤岳行枚,家师与他的师父曾是故交。行枚师弟,这位是宛丘妈妈,魏先生身边的近人。”

两人彼此见过了,岳行枚也不啰嗦,直接道:

“宛丘妈妈,岳某此来为的是几桩重案,有些话希望可以与损福关魏先生面谈。”

“岳大人辛苦,为朝廷分忧之事我等自当放在首位。只是眼下正是寻芳节,魏先生实在是分身乏术,又担心耽误大人您的正事,便叫宛丘先来。岳大人有什么事情?可否先与宛丘说来?”

“岳某得知,前段时间有几位大人接连在损福关丧命,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

“如此命案,又事关朝廷命官,为何未上报官府?”

“回大人的话,损福关命案魏先生已经写信上报给了陛下。琊岭的事情向来是先生直接与陛下汇报,陛下若是没有告诉大人,大人不知也不奇怪。”

嘿!岳行枚刚刚那句只是正常走询问流程,可不算是兴师问罪,可对方却好像似有似无地在与他呛火。

岳行枚仔细打量了眼前的女子一番——这人年纪大抵上与自己相仿,说起话来看似不肯饶人,可偏偏却又蛾眉宛转,语气柔缓,一副和气温顺的模样,叫人挑不出理来。

岳行枚不由得向蔺言念那边看去,对方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就这样地看向了蔺言念好像显得底气不足,急忙回过头来却发现宛丘一直不失礼貌地看着自己,刚才自己下意识的举动早被收入眼底。

琊岭仗着有个“琊岭事琊岭了”的规矩未必会服管,岳行枚也知道自己此番不会顺利,可不想兵马未动,先失一城。怪哉,怪哉,大概这屋子里的风水与自己不和。

岳行枚沉了口气,复开口道:

“这位姑娘,岳某非是来找麻烦的,此事非同小可,还望姑娘能行个方便,叫岳某见一下魏先生。”

“这位大人,宛丘虽是风月中人但不是姑娘,您可以唤宛丘名字,或叫宛丘一声妈妈,陛下也是这样叫的。宛丘当然知道岳大人不是找麻烦的,也并未不许大人您与先生见面,只是每天想得先生调教的人数不胜数,举出来的理由也是五花八门,您口口声声说要见先生,却只说要查办案情,不肯细说缘由,那宛丘斗胆问您——一来朝廷命官在损福关殒命与魏先生有何关系?若是死在了沐城难道您要去盘诘陛下吗?再者岳大人您说是来岭上办案,您是有陛下的圣旨一封还是信物一件?您什么也没有就凭一张嘴在这里要见魏先生,宛丘岂知你不是哪家想要再魏先生面前现眼的小倌。”

“岳某有陛下的折扇为信。”

“陛下的折扇能证明您是宫里来的人,只能叫您坐到未晞斋里听两只曲子。若非您是蔺斋主的故交,宛丘都不会与你说这么多的话。您若是想在损福关上搜查翻腾,还得另请圣旨吧。”

“宛丘。”蔺言念在一旁劝了一声,却是一脸的笑意掩饰不住,岳行枚本来不生气,却被蔺言念笑得浑身不舒服,“岳大人不要急嘛,眼下正是寻芳节,我找人带你四处转转?宛丘妈妈所言不虚,你来到底做什么你也不说,人家也没法帮你不是?你且等等,等魏先生闲下来了自然不会不见你的。宛丘,你先去忙吧,抽空和魏先生说一声。”

宛丘朝着蔺言念施了一礼就退了出去,留着岳行枚坐在那里有一些不可置信地瞪着那个乡愿,印象里过去的蔺言念可不是这种……小人。

“师兄,您是故意……”

“阿噤,世道变了。”

蔺言念话不多说,只留下一句给岳行枚自己体味,随便吩咐了个人给岳行枚使唤,自己摇着扇子往楼上去了。

对于岳行枚来说,眼下事情这般发展既在预计里,却又和想象中的不大一样。原本以为琊岭人蛮横,会自诩江湖人氏对自己这个朝廷来的爱答不理或者甩甩脸子。自己本想唱一出先礼后兵,再串一出不计前嫌,先好言几句,再按照江湖规矩走几趟拳脚,待打压住对方把气势占足了就自然就好说话。可惜对方是个彬彬有礼的女子,伸手又不能打笑脸人。

其实今日岳行枚倒霉竟倒霉在蔺言念身上了,蔺言念早就知道岳行枚这样直眉瞪眼地来找人会被噎住,却也不提醒他。岳行枚则想着蔺言念都没有多说什么,应该就不会有别的问题。两下撞在了一起,状元郎才丢了个人。其实蔺言念完全没有拉偏手的意思,只是单纯地想起了逗趣的心思,想要看看岳行枚的热闹。

过去师父在时岳行枚还小,来岭上时是一种规矩,如今物是人非,琊岭早是削禄关十个小混蛋的天地了。再说这个岳噤小自己十几岁,自幼文武两路皆表现脱俗,不论到哪里人都能受同辈敬佩、前辈喜欢。蔺言念虽然自幼和气不争,可是认识岳行枚的时候正是性子里带些倔强的时候,听见了自家师父夸奖旁人,心中或多或少有些不甘。再加上这些年损福关上的氛围早不同于老师父掌门的时候,蔺言念的性子多少也发生了些改变,今日他难得看见潇洒坦荡的岳噤吃了女子的瘪,一时只觉得心情舒畅愉悦,竟然哼起了这些年关上伎子们常唱的一首《晚待芳》。

留在原地的岳行枚呼了口气,叫蔺言念留下的那人带着自己在外走一走。

十里街此时养眼得很,各家门前都搭了台子,台上的娘子相公格外好看。岳行枚对风月中事一直没什么兴趣,一走一过地看着,心里默记各处的街景地貌。岳行枚边走边向为自己引路那人探听关上的事情,那人问他一句应答一言,却是多一句也不肯说。

逛完了十里街,岳行枚又跟着向导下了燕婉谷,谷中已是开到荼蘼,压轴的花魁们引得游人中频频传出长呼。岳行枚向台上望去,心觉这些人到还真是都不同凡响,个个气质风度不可方物,非是寻常的烟花,不由得眼中一时看不进别是的。就在这时,岳行枚耳边却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乱花穿眼留哂笑,如何燕婉谷中人?公子看归看,可不要入了迷,损了福。”

岳行枚耳听见女子吟诗才回过神来,转头迎上了一双漂亮的眼睛,瞳仁中寒潭凝波,深邃幽远。女子在朝着他笑,可是眼睛里却氤氲着悲情,好像随时会流下泪来。岳行枚心里一悸,借着行礼把目光转了开。

“这是魏先生警戒弟子们时作的诗,一般不会念给恩客,不过你不是来问道的。”

岳行枚不想多生事端,正想打个马虎眼说自己就是来问道的,可是又怕这姑娘拉他的生意,一时正进退维谷,那女子却开口了。

“你是岳行枚,南荣皇帝钦点的文武状元。”

“姑娘竟认得岳某。”

“损福关的姑娘指的是有牌子的伎子,没牌子的不配叫姑娘,不是伎子的不能叫姑娘。凤俦是风月中人,但主的是风月雅物,岳大人若是不嫌弃可以唤凤俦一声师傅。”

岳行枚微微一挑眉,凤俦笑了笑。

“当然不是那种需要您纳头叩拜的师父。”凤俦以广袖掩面,岳行枚就听耳边传来一阵空灵的唱腔,心中突突地跟着颤,竟然似传语入音一般堪堪就浮出了“师傅”二字,不由得大惊。

“当然,您也可以唤我的名字。”凤俦继续说道,“岳大人是为了案子来的吗?”

“正是,姑娘……凤俦师傅如何得知?”

“损福关上没有什么瞒得过魏先生。”

“这损福关上的人说起话来都要迎合着这位先生吗?”

“岳大人似乎对风月中人隐有微词。”

“凤俦师傅过虑。”

“岳大人,您是一定要来损福关上找您想要的答案吗?”

“凤俦师傅莫非也有意阻止?”

“大人为何说‘也’?这损福关上鲜少会说拒绝,难道有谁阻止了您?”

岳行枚被问得一愣,他心中一转——倒是真的没有人阻止过自己,但是自己就是觉得损福关里的这趟路一直不大好走。看起来条条通达,却总觉得被处处使绊。

正待他想时,岳行枚却见凤俦眼睛似不经意地一游移,动作甚小,若非自己练习过察言观色难以发现,不由得心中疑窦骤生——这人对自己的身份目的格外熟悉,又突然与自己说了这样多的话,究竟为了什么?

待顺着凤俦的眼神望过去,发现一人在他回头后惊忙地掩面回身远遁,岳行枚立刻抛下凤俦追上前去,几个起落就上了乾凌山。凤俦远远地看着岳行枚远去的身影,将头纱向下拉了拉掩住了眼睛。

燕婉谷花意阑珊,可游人却方兴未艾。

岳行枚追着那人上了乾凌山,辗转进了一处别院。他环伺周遭却不见有人,再一抬眼,发现鬼祟的那个正挂在院内小楼的窗外,举起的手让出来腰间一道银红色的璎珞。那人回头看了他一眼,翻窗进了屋。岳行枚亦翻身上墙,倚在窗外,一面凝神听里面的声音,一面将里面的空气扇出一点轻轻嗅着。

无逾轩的窗子没有外台,连长着翅膀的雪鹤都扒不稳当,可岳行枚身形竟还算稳。少焉岳行枚觉得屋里并无大的威胁,便轻手轻脚地翻他进了屋,过窗后一个鹞子翻身,进了屋转大跳纵马越涧,落地时足尖蜻蜓点水,又在地上一个骨碌起身,动作一气呵成又不作一丝声响,就连窗边的帘子都没怎么动上一动。

岳行枚站稳后四下寻摸着,一回身却惊了一个趔趄——竟有一红衣女子一直坐在那里,这会二面上似笑非笑,正静静地喝茶。

那女子拿碗盖拨弄着盖碗里的细乳,挡着脸呷了一口,又闭着眼睛味着其中的回甘。良久张开眼看似笑非笑地看岳行枚,神情好像在戏园子里看了一套马趟子。

岳行枚心中一阵惊讶,方才在窗外时分明没觉出屋内有人,这女子收敛气息的功夫真不一般。再环视周遭一时又无比尴尬,这此处分明是人家姑娘的闺房,自己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翻窗进来,还在人家面前使了这么一出相。

女子终于把盖碗放下,整理好衣角坐好,眼睛一挑,怪狡黠地看向岳行枚道:

“岳大人,恭候多时。久闻大人盛名,今日一见还真是文武昆乱不挡。”

岳行枚心想着损福关倒是八面透风,自己来了不过半天,遇见的人都竟都认得自己。事已至此,他便也不多啰嗦,向着眼前那人一拱手问道:

“冒昧了,敢问这位……姑娘,方才是否有一位鬼祟之人进了这间屋子?”

“只有岳大人放着大门不走走窗子,若说鬼祟之人,非岳大人莫属。”

红衣女子一脸的调笑,明显有意包庇,惹得岳行枚心中有些烦闷,刚又要开口却听闺房门外传来一阵又轻又急的脚步。红衣女子闻声向外看去,面上一副紧张的样子,岳行枚便也不多想一个箭步冲到门口,却差点与端着盥手缸进来的宛丘撞了一个满怀。

“这位大人,寻芳节下这般冒失,在损福关上是要走不完十里街的。”

说着不再理会他,毕恭毕敬地走到红衣女子面前伺候她盥手。岳行枚再一回头,那红衣女子却是一脸恶作剧成功的神情。

“姑娘,岳某绝无恶意,若是不怀好意之人进了姑娘的闺房,对姑娘也无益。近日损福关闲杂人等很多,岳某还是要提醒姑娘小心。此次岳某来拜访岭上是有要事与魏先生商量,姑娘可知魏先生现在何处?”

“魏先生是风月门里首屈一指的教习先生,想见他的人可太多了。”

“事关朝廷……”

“敢问岳大人过去可曾去过花街柳巷?”女子却截住了他的话头。

“倒是不曾。”

“这想要勾栏教坊之中见人要被层层剥金,纵是你腰缠万贯最终到了花荫深处也只剩下个轻衣便服。而损福关不是一般的风月之地,想要见人可还要层层剥心,最终见到人时须得一片赤诚,不能掺半点虚假。”

“风月损福,先师在时算得岳某为福薄之人,因而岳某不敢寻此中欢愉,也便不懂这中规矩。”

“损福?欢愉?看来岳先生确实不懂风月门。”

“岳某知道,风月门似不同于普通风月之事。”

“风月门的确不全是风月之事,可如若是不懂风月,那也就不用提懂风月门了——既然您不解风月您为何要见魏先生?损福关上有未晞斋和乾凌观两处胜地,主事的分别是蔺言念斋主、南归子和混真元君,魏先生在岭上不过区区一教习而已,你为何一定要找他?”

岳行枚一时沉默,却对着红衣女子拜了拜,道:

“这位姑娘,方才有人对岳某讲过损福关的规矩,不能将所有人都称姑娘,可是岳某不知道您的身份,便先这般唤您。您刚刚先说岳某不懂风月门,而非单纯的不解封风月,说明您不是一般的‘姑娘’,而是风月门之中的人;言念师兄说过,这位宛丘妈妈是魏先生身边的近人,但是她却对您恭敬有佳,如此看来您在风月门中不是普通人,身份一定非比寻常;损福关上下提到魏先生无不怀有敬意,但是您提到他时语气却极为随意,完全没有居于其下的意思,您与他的关系也一定非同一般。岳某对风月之事与风月门并不了解,但是对传奇话本一直兴趣有加,损福关上地位显赫而喜着红衣的女子传闻中倒是有一位,敢问姑娘……是何许人也?”

红衣女子微怔一下,又马上露出了然的笑容,她并不卖关子,干脆地应道。

“不错,在下玖天风,状元郎多多指教。”

岳行枚的话不是敷衍奉承,他的确对传奇之事十分喜爱,纵是终日稳重,眼下见到了传闻里的玖天风脸上也难掩地飞上了一抹绯红。

“天风姑娘您当真是《鲛石夺魂案》中的那人?”

“春天里的花这么多,可是今年的赘芳秀才就偏偏喜欢写一个落花。落花已经算不得花了,可是写的人太多,好像春天就只剩下落花这一种景致。损福关上的花也多,多到人们分辨不出来,天风不是花却反而叫人记住了,所以但凡是提到损福关女子大家就只想得起天风来,所有的故事也自然都编排在天风的身上。其实说到底玖天风不过就是一介女流之辈,哪能造出那么多的传奇来?”

“不是花……您的意思是,您非是……”

“岳大人对于妓子二字这般难以企口吗?可自古唯有风月是最难缠,最您越是怕,就越会深陷其中呢。”

“岳某不敢自诩正人君子,可是坐怀不乱的本事还是有的。”

“可今日种种正是风月中人一直操控着你,叫你来到了本来你没想来的地方,让你见到了本来你没想见到的人。而你呢,你心心念念要见的人就在眼前,你却尚不自知。”

岳行枚听着玖天风的话皱起了眉头,又突然舒展开:

“天风姑娘,您……”

“岳大人,损福关上,乾凌山下,任谁都得唤一声魏先生。”宛丘柔声道。

岳行枚已经明白了,眼前的这位玖天风正是传说中的魏先生。

魏先生是女子,魏先生与玖天风是同一个人,这对于琊岭和琊岭几个内场的客人来说是心知肚明的,但是岭外的人知晓的却不多。

门口又传来了脚步声,一个女子怯生生的声音传来,说是各家教坊的主人已经在仲敬堂里恭候着魏先生了。

“岳大人今日累了,先去休息吧。”

岳行枚刚要再说什么,玖天风却已经起身,宛丘拦在他身前:

“大人留步,先生方便见您时宛丘会过去接您,宛丘现在先送您去住的地方休息。”

文武状元岳行枚就迷迷糊糊地在乾凌观住下了,进了屋坐了好一会儿他还觉得有点恍惚。

过去岳行枚随着师父走过好多地方,后来尊师命入朝前他又四处闲游过几年,什么横的、刁的、痞的、?的、摆架子的、笑里藏刀的、玩世不恭的、色厉内荏的、装疯卖傻的……什么人都见过,什么人他多少都能应对着,可是今日却是拳拳打空,连话都说不圆全。想象中的闭门羹和曲意逢迎倒是都没有见到,风月门里人的面孔,究竟是怎么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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