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鲤鱼又求饶了:“好心的良心哥,你甭杀我了,你要啥俺给啥。”
良心说:“只要你每天给送两只元宝来,就不杀你。”说完,只见天鲤鱼一打挺,水缸里蹿上来两只明晃晃的元宝。打那,天鲤鱼每天都给良心送两只元宝。
春去秋来,整整三年,良心盖得楼房瓦舍一片明,成了方圆几百里的富裕人家。
这天,良心骑马来到一个小镇上,见一群人围在街旁看京里发来的皇榜,上面写着:“皇上的女儿腹疼不止,只有吃了天鲤神鱼才能治好,谁要是把天鲤鱼献上,就招谁为驸马。”
良心看完皇榜,高兴地勒马回家。俗话说:“家有财产万贯,不如进京做官。”机会已到,这驸马可不能给别人争跑喽。良心想着想着回到了家里,派人套上大车,水缸里又添了水,连鱼带缸拉着进京上贡去。
到了金銮(luán)殿前,御史禀报皇上:“有人进贡天鲤鱼来了。”皇上大喜,马上派了大臣去接贡品。大臣们把水缸抬到皇上面前过目,谁知一掀缸盖,水缸空空的,既没鱼也没水了。
原来,在大臣们接水缸的时候,天鲤鱼带着水就往东海去了。
皇上一看空缸,大发雷霆:“这个小畜生,竟敢欺君,快快拉出去斩了!”良心当即被斩首在午门。
天鲤鱼走了,良心被杀了,这是忘恩负义的结果。打那就留下了“不讲天理,没有良心”的说法。
看完这个故事,不禁让人想起诗人普希金用叙事诗写成的童话故事《渔夫和金鱼》,故事中的良心和《渔夫和金鱼》中的老太婆很相似。
“他在湖里打鱼,天下着雨,快要黑天了,连一条小鱼也没有打着,浑身淋得像个落汤鸡。”这表明良心家里很穷,但他当时还是一爱一劳动的。“好吧,你每天能给俺送一吊钱来,够俺一娘一俩吃饭穿衣的,就不杀你。”从这里来看,良心的愿望还不高,要的是满足生活需要的钱。但是“打那,良心就不再下湖打鱼了,靠天鲤鱼送钱吃饭穿衣”,“只要你每天给送两只元宝来,就不杀你”,从后来的这句话中,可以发现良心开始得寸进尺。靠着天鲤神鱼送给他的元宝,他“成了方圆几百里的富裕人家”。按说良心应该很知足了,但他贪婪的心还不满足,不知恩图报,去报答天鲤神鱼,反倒忘恩负义,为当驸马,将天鲤神鱼上贡,落了个被斩首的下场。故事告诉我们,像良心这样贪得无厌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古人有“受恩莫忘”的说法。我们受到别人的帮助,应该牢记在心,并想办法回报帮助我们的人。恶毒而且贪心的人,最后只能一无所有,没什么好下场。
在现实生活中,我们不能像良心那样贪婪,只要生活过得安宁柳万全拦住了瞎子,让他先给一个下人摸骨。那下人在一条凳子上坐下,只见瞎子刚才还软一绵绵的一双手,一旦放到人的后脑勺上,立即变得刚硬无比,他用拇指和中指一按一捏,说道:“此人四十二岁,卯兔年六月二十三日亥时出生,不知我说得对不对?”
那下人一听,立即脸色大变,惊呼道:“老爷,他说得毫厘不差!”
柳万全又叫来几个下人,逐一摸过,无一说错。
柳万全点点头,说:“听说你还能摸出谁和谁是一家人,来呀,去把全体下人和家属都叫来。”
很快,柳家四十名下人和家属都来了。柳万全没让他们挨家挨户站,而是混杂着站,男人和女人各为一队,背靠背地站着,中间是一条通道。
柳万全说一声“开始”,话刚落音,瞎子已经伸出手来,只见他如蜻蜓点水一般,快速地一按一点,将人左一拨拉右一拨拉,也就一眨眼的工夫,两队男一女全分了个清清楚楚:有的是三口之家,有的是两个孩子,其中还有十名单身的,四十个人竟然分得丝毫不差。
在场的人都惊得目瞪口呆,柳万全一声喝彩:“好一个神摸“你再测个字。”棒老二只好再一抽一一个签,上面写的是个“羁”字,一看这个字,棒老二心都吓掉了,这个字是被关押的意思,是不是官府马上就会捉住他?
好在吴大头并不心慌,而是从容地说:“你先别急呵,听我给你解释这个字。这个字,上为‘四’,下为‘革’‘马’,和你问的运刚好碰上,就是说你向四方寻求,一定会时来运转,有贵人相助,会平步青云,戎马一生,不当一团一长就要当师长,至少也是个将军!”
想不到,这棒老二后来应验了吴大头的信口胡诌,豌豆滚进屁一眼儿——遇了缘。这棒老二回到纹川,恰好刘湘和刘文辉两叔侄打起内战,争夺地盘,他的队伍被刘湘招安,成了国民革命军。几年下来,这棒老二成了少将旅长。好在这人还不忘旧,发了迹,想起当初的落难,是那个吴大头帮他改的命,于是派一个警卫营长,专程上成都,给还在街上摆摊算命的吴大头捧上一块“神算”的金匾,还送上两百块银元,本来是个下九流的吴大头,一下就发了起来,成了名人。
二
有了钱,吴大头就有些派场了,因为今天的他不再是昨天的他。好多看不惯的事,他也敢管管。这不,他住的大饭店,叫“三一毛一一晚”,算是成都三教九流的汇集之地。跑摊的,卖一一婬一一的,算命的,行骗的,反正什么人都有。这些人生存不容易,但他们挣来的钱,还得被警察刮一层皮,这叫一抽一头。吴大头往天算命,也就是一天一两块钱的收入,每天得给警察交上二角钱。自从那个当旅长的棒老二给他送了金匾后,他自抬身价:每天只算十个人的命,而且所算的人全是些上九流的。每人每次最低得五角钱。警察见他收入多了,要他每天交一块银元,很叫他生气。于是口里就些儿牢一騷一——“这龟儿子警察成了喂不饱的狗!”
这天他正在骂时,被一个警察局分局长给听见了,于是把这个吴大头给抓了起来,关进了局子。这下,吴大头再不敢犟嘴了,乖乖地掏出了几百块大洋,带着一身被打的伤,才走出了“鸡圈”。锅儿是铁铸的,自己只不过是个摆摊算命的下九流,还是少去招惹他人。从此除了算命,就是去一抽一大烟,喝酒,嫖女人。
树欲静而风不止。关他的分局长是戴笠戴老板的人,军统的。他从这个算命先生身上榨了一桶好油,于是就吹开了。这事儿被陈立夫陈果夫领导的中统知道了,两家向来是水火不容,于是中统西南站也派人把吴大头抓了起来,这个刚从虎口出来的人,又进了狼窝。这回同样是严刑一逼一供,到了这儿死人都要整出魂来,吴大头知道利害,只好一五一十地把军统如何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