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飞简单勘察了一趟现场,向甑子樊简单汇报完情况后,就立马返回到帐营,他还有任务,甑子樊交代的任务。
“悦飞呢?后来怎么都没有见到他?”素媛才想起来悦飞不见了,于是问着甑子樊。
“执行任务去了。”甑子樊简单回道。
话音刚落,就遇到了神色有些慌张的悦飞,悦飞也瞧见了刚回来的甑子樊与素媛,于是连忙走上前来。
“王爷!有情况。”悦飞看了一眼身旁的素媛,没有继续说下去。
素媛懂得其中缘故,于是自觉道:“媛儿饿了,去找些吃的。”
甑子樊目送着素媛离去的身影,嘴角处不自觉地露出一抹微笑。
“王爷!姬将军的书房内的确有一个暗格,但是摸索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开关。”悦飞有些垂头丧气,低声道,“属下办事不力。”
“姬无夜已经知晓你跟踪他,并且也对此做出了警告。”甑子樊道,“他对我们已有了提防,肯定会倍加小心的,你没有发现线索也实属正常,被你找到了,那才不正常。”
“王爷说此话是何意?”悦飞很不解地问着。
“姬无夜自当官上任以来,就一直留守于汴京,汴京城内,大多都是他的亲信,势力遍布范围很广;与之相较,我们是生人,是客人,而他是主人。”甑子樊解释着,“他不是无脑的莽夫,他有势力有权力有心计,还有在一旁给他出主意做眼线的人,并且。”
说到此处,甑子樊的眼眸一沉,“并且,他已经知道了我的弱点,并以此来制约我。”
“王爷的弱点?”悦飞更加疑惑了,“王爷有何弱点?”
“这个,日后你就会知晓。”甑子樊不愿多说,他心中有数就行了。
既然甑子樊不多说,悦飞就不会多问,该他知道的,甑子樊会让他知道的。
“那,王爷,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悦飞询问道,他实在是没了主意,“姬无夜与夜无痕最近似乎有所行动。”
“静静观察着吧!敌不动我们不动。”甑子樊道,他心中已有了计划,“多留心最近发生的命案,可能与姬无夜与夜无痕有关。”
“悦飞明白!”
“其次!留意一个人,姓赵名伯翰,汴京城东人,是衙内的尸检官。”甑子樊对赵伯翰充满了兴趣,赵伯翰身上有几点很令人可疑。
第一,赵伯翰的解剖术很高超;其次,一般人见到王公贵族会行礼,由于势力的悬殊会紧张会拘谨,而赵伯翰没有,他很从容;第三,此人为官只是为了兴趣爱好,而不是为了富贵权力,更不是为了生计;第四,他的夫人有些奇怪,甑子樊说不上哪儿奇怪,但就是感觉不对劲,或许是过于紧张了。
“今日,悦飞也瞧见了此人,此人很有魅力,说不来的魅力。”悦飞道。
“深有同感!”甑子樊继而问着悦飞,“为何会如此呢?此人为何会有此魅力呢?”
“说不上来,或许是天生的气质吧!”
“气度不凡!”甑子樊道,“一般平民身上绝不会有此特征,贵族或者是皇族倒是有可能。”
甑子樊说此话,悦飞更加困惑了。
“王爷何意?悦飞不解。”
“这些都只是本王的一些猜测而已,无凭无据的,没有其他意思,多留意就是了。”甑子樊目前也解释不清楚心中的疑惑。
“悦飞会多加留意的。”
“嗯!”甑子樊顿了顿,继而道,“多加休息吧!”
而悦飞却没有挪步的意思,神情很复杂,似乎还有些心事儿。
甑子樊见悦飞神情不对,于是疑惑地看着他。
悦飞犹豫良久,继而道:“王爷!姬将军让我给您传个话。”
“什么话?”
“原话是:告与你家王爷不要多管闲事,管理好自己的手下与心爱之人。”悦飞紧皱眉头道。
“回复他,本王接受他的警告。”
甑子樊继而走开了,悦飞愣在原地,为甑子樊接下来要面临的事儿感到担忧。
次日一大早,衙内就异常热闹,原来昨夜又发生了一起命案。
甑子樊得知消息后,就立马带着素媛一起赶赴了衙门。
的确热闹,有很多围观的老百姓,衙内大堂的最中央有一具尸体,血肉模糊,根本就看不清面容;赵伯翰正在进行公开检查。
“王爷!”姬康眼尖,见甑子樊前来,立马上前过来请安。
甑子樊直接无视他的殷勤,冷声问道:“具体发生了何事?”
“禀告王爷,下官也不知具体发生了何事,今早一上堂,就见这具血尸仰躺在这里,实在是惊恐万分啊!”姬康回道,脸上满是惊恐神情。
“昨夜就没有听见任何动静吗?”
“不清楚!即使有动静,也不会有人察觉出来啊!”姬康回道,脸上的惊恐神色丝毫未减,看来真的是被吓到了,“关门后,都各回各家,几乎没人在衙门内过夜的。”
“那尸体是何时何人发现的?”甑子樊继而问道。
“那人正在被问话!”姬康指了指一位侍从。
甑子樊走近那位侍从,见那位侍从还未从惊恐中恢复过来,于是转身摇了摇头,肯定不会有有用的线索,于是不打算听下去。
半个时辰之久,赵伯翰起身,伸了伸脖子,脱掉了手中的手套,一脸凝重地朝甑子樊走来……
淡淡一笑,继而道:“赵兄,辛苦了。”
“职责所在!”赵伯翰耸了耸肩,“我们的饭碗就是这个,靠死人吃饭。”
甑子樊拍了拍赵伯翰的肩,询问道,“情况如何?”
“伤情很严重,有几处致命伤,颈部有明显的勒痕,有明显的窒息现象,是窒息而亡。”赵伯翰汇报道。
“嗯!你的看法分析呢?”甑子樊简单了解了伤亡情况后,继而问道。
“明显的仇杀。”赵伯翰道,神情很凝重,语气很肯定,“报复的痕迹很明显,并且此处就是案发现场。”
“案发现场?”姬康满脸惊恐,疑惑地看着赵伯翰,“你不要胡说,凶手怎么可能会在此行凶?”
“我并不是胡说,是有依据的,按照地上以及墙面上的血迹,充分说明此地就是案发现场。”赵伯翰进一步分析道,“进到此地抛尸的话,肯定有入口和出口,而衙内只有一个入口,那就是正大门。但,我们可以明显发现,大门到尸体的这段距离,没有一丝血迹,而尸体四周的血迹大多都是喷溅状,血液很新鲜,综上种种迹象,此地就是凶杀的案发地。”
赵伯翰的分析有理有据,无可辩驳,看来这就是案发现场,不过有些不可思议,凶手是如何进入这里的?
想到这里,甑子樊与素媛相视一眼,心中有了共同的怀疑,难道说凶手就在衙门内。
“赵兄,我们借一步说话。”甑子樊道。
素媛明白甑子樊的意思,于是对姬康道:“大人,小女子对此案还有很多不解的地方,还望大人为媛儿讲解一番。”
王媛眉目清秀,温婉大方,在男人眼里,宛如绝美佳人,姬康无论如何都不会拒绝素媛,于是欣然接受素媛的请求。
没有姬康在一旁监听,甑子樊与赵的对话就就方便多了……
“赵兄,可以坦白说一下你的想法了。”甑子樊道,“你有何疑惑?”
赵淡淡一笑,“王爷的心中很清楚的,难道不是吗?”
“有何嫌疑人?”甑子樊直言问道,“赵兄在衙内工作这么些年,应该有人选。”
赵无奈地摇了摇头,“几日前的确有个人选,但那人几日前就已经失踪了,后来在河边发现了他的尸体;如今目标排除了,线索也就断了。”
“那人死了?”甑子樊眉头一紧,有着强烈的预感,这绝不是凑巧的事儿,肯定是前期预谋的,“有何发现没有?”
“那人也是一名士卒,在一次出使任务当中,诱发了癫痫,继而受不了压力,有精神病的倾向;但此人是姬无夜的亲信,没有姬无夜的命令,我们没办法处置他,于是一直将他留在衙内。”赵伯翰解释道,“尸体上的刀痕杂乱无章,现场很混乱,凶手没有目的性,只是追求折磨人的快感,像是精神病人的做法。”
“赵兄不觉得那人死得很凑巧吗?”甑子樊道,“精神病一死,就出现了一起疑似精神病杀人的案子。”
赵伯翰若有所思地点着头,“的确很凑巧,不过目前没有证据,我们不能说明此次案件就不是凑巧的,但是,我们侦查的方向还是以预谋这方向查起。”
“看来,我们的敌人按捺不住了,不断地挑战我的耐性。”甑子樊说此话时,心中已有了一个计划,一个对付姬无夜的计划。
“王爷可有对策?汴京城内不可再出现下一起的被害事件了。”赵伯翰语重心长道。
“我自有办法。”甑子樊暗自握紧拳头。
“王爷如有需要伯翰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一定会帮忙的。”
“多谢赵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