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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细因

虽然“弯弯绕绕”,并非“笔直前进”,但那两只僵尸的路线确实一直都在向更老的区域而去——在亚兰,“更老的街道”代表“更稀少的人气”,怎么说,某种程度上来讲这也是这起事件最终被定义为“僵尸”的原因——“死灵”不具备传染性,虽然也存在“感染”的能力但并不能对受害者进行【转化】,而“丧尸”即便不受刺激也会发起攻击——注意,是“攻击”,这便是两者的定义差距,“丧尸”不会逃跑因此这一次的情况只能得到“僵尸”的定义。

这定义倒并非“广义”而是“狭义”——当然,对艾尔缇来说却没什么意义,至少不是个会影响她工作的问题……但怎么说,当前情况下最困扰她的问题,严格来讲其实是上一位指挥人员遗留下的问题……

……别人遗留下一个要自己去处理的问题……

除非本就没有工作热情,不然任谁都不会第一时间就把自己手上的事交给别人去处理,更别提那件事处理好了还有额外奖金——教堂还不至于去克扣这些“非常事件处理人员”的赏金,怎么说本就是存在危险性的工作要安抚最好的就是假期和利益——因此,哪怕是奔着那份“实际”,事件最初的负责人都会率先尝试自己进行处理。

然而,这一处理就搞出了问题:当时的情况清理尸体与封锁前往新城区的道路最优先,毕竟存在传染性要避免流入人口密集区;因此,当这些事情妥善完毕之后,教堂人员才开始对逃亡者进行追踪——他们本来也没那么担心,毕竟刚刚处理了一群,所剩下的脚印也只有两组而已。

只不过,行动刚开始不久,他们就不得不迅速放弃了自己的方式——是的,最主要的问题就在于复原的移动轨迹并不“直”,但也不是正常行走无意间“绕圈”一般的缓慢变向——那是种很突兀的、“直走,拐弯,直走”的规律——对方在有目的地变向,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虽然从未确切地看到身影但每一次“拐弯”留下的足迹被检测出来时都显得很“新”……

……这就很耐人寻味了,但“无可否认”的至少有一个可能性:“痕迹恢复”的速度绝赶不上正常逃遁,因此这工作通常来讲不过是为了观察对方的移动规律;可每次复原出来的痕迹都才刚刚留下,那说明对方很可能并不具备多强的移动能力,而是在看到了教堂的侦查技术人员后才有意识地进行逃离——但偏偏这种慢速的“痕迹复原”哪怕很近但始终慢对手一步的情况并不少见……

……这是很重要的问题,但却也是无法验证的问题:如果是意外还好,但万一对方真的在进行躲避,继续追踪痕迹除了提醒对方外没有任何意义;总之,在本着“宁信其有”的原则之下,指挥人员不得不放弃了继续追踪的指令,当然也放弃了“堵截”的计划,虽然还未实行——“围剿”的话老城区地形复杂要“钻空子”很容易,最有实行意义的还是“一方堵截一方驱赶”的“围堵”,也就是埋伏性质的“前后夹击”——但万一对方真的具备刻意逃离的特性,又万一碰巧率先发现了负责“堵”在“后方”的伏击人员,最严重的后果它们甚至有可能被迫调头被“赶”往反方向的“新城区”——那问题真严重了,退一步说,如果对方通常的移动能力确实差到会被“痕迹修复”追上,那么暂停刺激、寻找方法“一步到位”直接抓获才是最佳途径。

可惜的是,“老城区”的气味本就混杂事发现场也因为血迹导致气味污染很严重,因此几乎没有动用搜查犬的意义——没法动用搜查犬的情况下教堂也很难迅速定位它们的踪迹,而且毕竟是一个“缺人”的组织体系,在不影响其他地区时调人看守所有道路的举动根本不可行——更别说因为一些莫名但其实都知道的原因,清理完尸体之后警方便撤回并表示不插手接下来的事情,这错综复杂的因素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支援的人全回去本就在这儿驻点的也各回原位,除开徒增的工作压力也只能干好各自本职的“巡逻”而已——他们是“巡逻者”,擅长预警和防御反击,但却没有自行去追捕的能力,或者说面对这种会刻意逃离且确实拥有一定逃离能力的小目标最好的应对方式要么是绝大批量的人手堵住所有退路再要么是同样让小目标去追踪,互相拼小目标最擅长的“机动性”。

前一个标准别说教堂,几乎任何组织都很难屯出这种人力,毕竟亚兰老城区的退路多到数不清;而且,说到“个体”,别忘了执行人员里还有“高阶”这个“职位”,比如艾伦,比如艾尔缇……

……好吧,名正言顺的艾伦和“名不正言不顺”的艾尔缇……

险些打了个喷嚏,巨人无动于衷但修女却是拍拍脸企图让自己清醒;她找了个排水沟将嘴里的残渣吐了出去,但随后就是解开腰间的袋子掏出一小摄又塞进了嘴里。

怎么说,教堂的反应算得上快,先前的指挥人员也放弃地很迅速,但“对错”这种东西真的不好论:自己处理不了的事果断交给他人去处理,那叫“自知之明”;但假若再多检查那么一下,恐怕前一个负责人就会发现更多的东西:

毕竟在这个世界,“痕迹复原”不是一个轻松的工作,要保持精确需要不少人去现场处理;诚然,那位考虑到这么多人持续跟进可能对目标造成“驱赶”的效应,因此工作被迅速暂停人手撤回数据也只是上交了而已;但在实地观察了之后,虽然自己能去的地点也没几个,从那些已经复原好的痕迹上艾尔缇依旧发现了些许问题:首先是脚印会在一定程度上出现“堆积”,说明对方存在一定的逗留习性;但房屋的“制高点”却很少出现脚印,这一片的建筑结构决定不位于制高点几乎看不到什么东西,因此如果对方真的会根据逼近的目标逃离的话便说明对方拥有很强的感知能力,至少不局限于“视觉”一种;当然,因为之前人员指挥失误的原因她也不能确定对方会不会单纯只是在移动一切推测都只是巧合而已,但有一点还是可以明白的:对方的正常移动确实很慢,甚至可以说是:

……慢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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