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最推理》2010年第24期
栏目:外国经典
【译者简介】刘长煌,江西省万年县公安局民警、联合国驻利比里亚共和国特派团、驻东帝汶民主共和国特派团维和民事警察,获联合国颁发的世界通用英语语言维和资格证书, 4次联合国和平勋章获得者。现正在东帝汶执行维和任务。2010年5月12日获得东帝汶民主共和国总统勋章。
1994年至今,在全国各地发表翻译小说100余篇。
Zakaria Erzinclioglu(查卡利亚?尔祯克里格鲁):1951—2002,英国权威法医昆虫学家,法学界知名人士。先后就读于英国达拉谟大学、剑桥大学,获得哲学博士学位。1995年英国皇家军医大学授予他约翰·格兰迪勋章,以表彰他在医学昆虫学方面作出的杰出贡献。
由于这个案件太过敏感,以致于现在才展现给读者,敬请原谅和理解。
新世纪初,歇洛克·福尔摩斯无与伦比的推理能力在欧洲大陆几乎是家喻户晓,尽管有很多案子给予他展现推理艺术的舞台,但鲜有案件会涉及到如此多的显赫人物和离奇的结局。
那是在1903年二月的一个傍晚,寒风刺骨,我和好友歇洛克·福尔摩斯散步回到巴克尔大街,身上好像结了冰一样,快步回到福尔摩斯那宽敞而又凌乱的客厅,迅即围在火热的壁炉前,搓动僵硬的双手,好像才有血在血管里流动。福尔摩斯操起烟斗,躺进柳条椅,顺手拿起桌子上的一个大信封,拆开信封,展开信纸,铺在膝盖上仔细阅读,眉头慢慢皱了起来。我不由得拿起他放在一旁的信封,端详一番。这是一个乳白色的特大号信封,最特别的是封面布满了错综复杂的纹章,好像是金色三重谱号,优美的线条来来往往,非常精致。
“喂,华生,”福尔摩斯望着我,脸上露出狡黠的神色,“你有什么发现?”
“一个非同寻常的信封,福尔摩斯,但我还没有看出什么名堂,找不到有价值的东西。”我答道。
福尔摩斯站起来,递给我信件:“这是一封特快专递,请仔细研究研究,你知道我的方法。”
我一手拿起信封,一手拿着信笺,认真察看。首先拉近细看那独特的设计,学起福尔摩斯的方法,拿起桌子上的显微镜,精密地审视那花纹;然后用鼻子闻闻,因为我发现福尔摩斯那样做过。接着大声地阅读信件的内容:
敬爱的福尔摩斯先生:
受命于我的君主,我请求您对一件高度敏感事件进行指导。请谅解我不能在信里面详谈,也不能在信里透露我的身份。今晚8点我将冒昧前往贵宅造访。您的令人尊敬的兄长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对此事件已经知晓。
“来自皇室的客户!”我大声道,“老朋友,祝贺你!”
福尔摩斯不以为然地挥挥手:“请继续你的推断。”
我重新把信笺翻来覆去地看,绞尽脑汁,想找出什么蛛丝马迹,但是非常失望,一无所获。尽管如此我还是要说点什么。
“这是一个非常精致的信封和信笺,”我随即高谈起来:“客户直接受命于他的君主,也就是说他是政府高官。还可以推断他是个外国人,依据是信里面的一些写作方法和用词,比如说‘我的君主’,英国人一般说‘女王陛下’;还有‘你的令人尊敬的兄长’显然是外国人的口气,我就发现了这些线索。”
福尔摩斯静静地望着我,双手撑着下巴,很久才发声:“非常正确,华生,毫无疑问是个外国人,而且我也想不出更深的东西。”
听完他的话,我松了一口气,感觉不错。
福尔摩斯起身来到壁炉前,后又转过身望着我:“华生,除了以上显而易见的推断,我还想说,写信的是个土耳其人;一个老人,年龄非常大的老人;是个贵族,接受过高等教育;不抽烟;他最近才来到英国,是位资深外交家,深得土耳其国王的信任;他精力充沛;他有长须,应该是满头白发;他性格果敢坚毅,工作严谨,具有斯巴达人的习性;他是个军人,参加过很多战役的老军人;还有一些需要补充的是:写信的时候他的右手小指染有墨水的污渍,他花了较长时间写这封短信。就这些,因为知识储量不足,只能做这些设想。”
“你的知识储量已经够足的了,仅凭一封信,尚没有见过面就把他了解得这么详细。”我的口气有点酸酸的,感觉我的朋友真是无所不知。话又说回来,我非常好奇,他怎么就能凭一封信推断出写信人的丰富信息,连忙催促他解释。
“说他是一个土耳其贵族,是因为信封上有‘图格拉’图案,这是土耳其国王特有的标志,一般人是用不到这样的文具的,除非王公贵族。他的年龄明显可以从书法上看出来,是老人的笔迹;他不抽烟,因为闻不到土耳其烟草的味道,你知道我的鼻子一向很灵;他受过高等教育,因为这封信没有誊写的痕迹,而抄写员一般都是年轻人,从笔迹来看,只能是他自己亲自撰写,而这么大年龄英语还写得这么专业,可见一斑;另外现今外交官流行说法语,他是资深外交家肯定能说法语,这就意味着他至少会说两门外国语,足以说明他受过良好的教育。至于说到他来到英国不久,凭信封就可以看出,他用的是国王办公室信封而不是大使馆通用文具,信封是从国内带过来的随身文具,就可知晓他来得匆忙。看来我们的朋友担负特殊使命,时间安排紧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