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都没敢想过,我未来的人生会是这样,也从来没有想过我会经历这些在常人眼里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当我坐在滦州城的家里写下这些字的时候,说明这些事真的已经发生了,如同噩梦一般。在梦里在现实中,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从一封不起眼的电子邮件开始的。
我也从来没想过我老子会和我讲这个没头没尾的故事,而故事的主人公就是他老子,也就是我爷爷。但是一开始我不知道这个主人公是谁,也一直都把他说的当成了故事听。
他说的时间我已经模糊了,但是那时应该是冬天。那天太原城的雪下的很大,街上没几个人。
南方革命党已经起义,东北的张作霖也从北平退回了东北,而在这太原城似乎什么也没发生,也似乎快要发生什么。
悦来茶楼,太原城有脸面的没脸面的,没有不知道的。这茶楼共三层分天地人,一层为人,茶是好茶,但是喝茶之人都是凡夫俗子小官小吏。二层为地,能来二层喝茶的人在太原城里也算得上一号人物了,这喝的茶同样讲究,都是从杭州西湖走大运河再到洛阳快马加鞭运过来的雨前龙井茶。
而这三层是之为天,一般不对外开放,都是掌柜的有要好的客人来了,或是北平城哪个达官高贵来了才会开放。
喝的那是掌柜的花大价钱从全国各地采来的香茗,这茶没有名字,但是喝完多半能让人流连忘返美不胜收。
而今儿这天层不知怎么的就开了,但是茶楼却不见掌柜的,也没有伙计在三层忙东忙西,诺大的三层楼只有两个人对坐着。
一个人面前的茶是大碗的茶,黑色衣服也是带着补丁的衣服,另一个人面前的茶杯,一看就是官窑的玲珑小盏,里面的茶香四溢盈香扑鼻。
这人身上穿的暗红色棉袄一看就是上等的料子,不用细眼瞅就知道不是一般人。
“老哥,可知我大老远把你请来是有何事?”
说话这人一边说一边端起桌上的玲珑小盏轻抿了一口,热气缓缓的蒸腾出来。另一个人盯着这人手里的茶碗不由一笑道:“四两老弟这是有何事把我大老远请来?我看你这玲珑小盏像是前清之物啊。”
这个叫四两的人听眼前这人的话,眼珠不由一转,心里似是在琢磨着什么事儿,过了半晌他才轻咳了一声说道:“三斤老哥,你也知道我吴四两小时候穷惯了,现在有了俩臭子儿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这茶碗是兄弟我高价买来的,哥哥要是喜欢就拿去,兄弟我对哥哥从来没有不字。”
“呵呵,碗就不必了,你哥哥我还真用不惯前朝留下的物件,我知道你请我来是何事。为了你好我就实话告诉你,西安城那个斗下不得,为什么下不得你知道,你身后那帮兄弟也知道。我前些日子在洛阳的一个西汉斗里带出来了一卷竹简,上面刻着说先秦春秋战国这几千年里,世间有假冢八十八个,而你要去的那座便是其中之一。”
身穿破衣的人喝了一口桌上的大碗茶目光炯炯的看着对面的人说道。
“老哥,咱们相差不过一岁,都他娘的无儿无女,最可笑的是连个婆娘都没有。如今活在这乱世本应潇洒自在,兄弟我也实话跟老哥交底,干完这一票我就娶妻生子再不下地。还有就是此行搬山道人和摸金校尉我都找来了,若是三斤哥再生疑虑,我就托人去军营弄几个**来…”
吴四两心里似是打定了主意,但是话还没说完就被破衣汉子摆手叫停。
“老弟,不是我陈三斤这个当哥哥的说你,你的精明劲儿都他妈丢窑子里了?还找**?我们到不了西安脑袋都得搬家。天下人都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即便它是假冢,但是你要让别人知道了,让你死一万次也够了。”
吴四两被陈三斤这一骂不由低头沉思了起来,随后他便一拍大腿大骂了一声,看着桌子对面的陈三斤说道:“哥哥,愚弟糊涂,这事还是要哥哥你掌舵才能成,我和秦算盘他们都唯你马首是瞻,你要出马这事咱就成了。”
陈三斤听吴四两这么说喝了一口茶,很大的一口,他沉吟良久才让吴四两贴过来,吴四两表面看上去平静无波,其实内心已经翻腾不已。他在等陈三斤的一句话或者一个同意的动作。
果不其然,吴四两见陈三斤这般内心不由大喜,不过他脸上并没有表露出来,他走到陈三斤身旁把耳朵贴了过去……
我老子给我讲的故事就讲到了这儿,我记得我听这个故事时已经上了中学,学过了历史。在一番漫长的掐算后推算出一个疑问,我们家老爷子什么时候有的我老子?而我老子又是在什么年龄有的我?
我老子没回答我,而我也没有再追问过,可能他们的故事讲完了,也可能没有讲完,而至于我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