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雷的鸡被水里的食人鱼吃了一半,煎饼拿起来看了看,随后一甩丢进了河里,没过十秒钟,水面便传来了哗啦啦的声音。
鸡没有了,所以我们连鸡汤都没喝到,煎饼又用背包里的干粮,随便做了点饭。图雷原本想用食人鱼煲鱼汤,但是想想那具被吃的只剩骨头的人,不由又摇了摇头。
几个人吃的很快,也可能是因为都饿了,我放下一次性筷子点了根烟,烟是煎饼给我的只有半包,显然这次他们的烟准备的不是很充足。
吴笙喝了一口水,说过河之后要加快脚步,之所以加快是因为他怕另一对人马抢在在我们前面。
我心说就这地方还有另一拨人?这不是纯属扯淡么,谁没事会往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跑?
徐半仙吃完饭就坐到了河边,看着流动的水面有些入神。我们各自收拾一番,我见徐半仙盯着水面出神,便叫了他一声,而已经走到河边的吴笙,半只脚已经迈进了水里。
刚想往前走,已经站起来的徐半仙突然说了一句不对劲快退回来。我们几个有些不解的看着他,而已经在水里的吴笙,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他蹲下身子摸了摸,随后手上一用力,一把黑色尖锐的长枪便被他硬生生的从水里拔了出来。
长枪除了枪头都生了绿锈,枪头在阳光的照耀下,则是闪着寒光。这枪是铜的,经历这么久的岁月冲刷,枪头还能有寒芒,说明这把枪不是凡品。
“不对,不对。我们之前推断食人鱼一般不会主动攻击,我们慢慢趟过去就行,。但是这长枪说明了问题,徐福一定是把这水底插满了长枪,我们无论哪里受伤都会出血,一但出血河里的鱼便会把我们吃个干净。”
徐半仙接过吴笙递过来的长枪看了看说道。
水里的吴笙听徐半仙这么分析,也慢慢的退了回来,他脚力掌握的很好,所以并没有受伤。也多亏了徐半仙说了一声,要是我先下水,肯定直接喂了鱼。
“他奶奶的,我总感觉这长生石是个幌子,发邮件的人不弄死我肯定不痛快。这河里有食人鱼,眼前又是热带雨林,当年秦始皇让徐福东渡蓬莱寻长生药,我想这老儿应该不是去的蓬莱,和后来人们说的日本。”
吴笙坐到了河边的石头上,看着流动的河水对我们说道。
我听吴笙这么说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随后我便说道:“看样子这徐福了是去了南美洲阿,不然这里不可能出现这些东西,他去了而且还回来了。那么他带回来的东西,肯定不止我们看到的这些。这也太nb了吧,完全颠覆了历史。”
我感觉一个千古谜团就在我的眼前,但是眼前又好像有一层纱,根本看不清楚。
“哎呀,管他去过南美西美的嘛,还是先商量怎么过去才是正事的嘛。”
图雷喝了一口军用水壶里的水,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吴笙听他这么说也点了点头,耗子不是一个爱发表意见的人,但是现在他也变的急躁起来。看了看在地上躺着的小白龙,想说什么但是又没有说出口。
徐半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掐指算上了,他手指分开的时候,脸色同时也变了变,但是什么也没说。
我在一旁看的真切,但是我知道他不会说,正所谓天机不可泄漏,谁也不能勉强他。
“趟过去肯定不行了,还得是老办法,砍树弄个木筏过河。”
耗子见我们还在犹豫,嘴上有些焦急的说道。
他一语惊醒梦中人,吴笙拍了一下手,意思是干。几个人把东西都从包里掏了出来,我背的包都是些绷带和一些食物中毒的药。
煎饼背的包里才是能用的家伙什,折叠的兵工铲、迷你版的瑞士军刀,手电外加用红布裹着的洛阳铲。
因为之前做过一次,这次也算驾轻就熟,我想用手枪把树打几个洞,好能让图雷下铲。吴笙见我要开枪忙拍了我的脑袋一下,说了一句子弹撑的阿。
煎饼见我被吴笙骂,不由嘿嘿的笑,我踹了他一脚,把砍树位置让给他。图雷叹了一口气,嘴里嘀咕着我们比娘们都墨迹,他自己抬头瞅了瞅树高,又用大拇指瞄了瞄,好比干过炮兵一样。
“你们俩怎么不去学说相声的嘛,整天油腔滑调,一干正事就不行的嘛。来砍这棵树,倒了就直接到河对岸了嘛。”
图雷说着便用手指了指我们头顶上的另一颗树。我抬看了一眼,发现这树的位置正好对着河边,徐半仙对图雷竖了一个大拇指,意思是图雷很不错。
煎饼和我对视了一眼,撇了撇嘴走向了图雷说的那棵树,我跟着他走了过去,发现这树不是特别粗,但是很高,有点窜天杨的意思。
满是绿色的苔藓缠绕着我眼前的这棵树,显然这是热带产物,不应该也不可能出现在中国北方。
闲言少叙,煎饼和图雷两个人砍了大概两支烟的功夫,我在一旁只听卡吧一声,不知道有多高的大树就往河对拨的方向倒了过去。
轰的一声巨响,河面被树枝溅起半米来高的水花,没有鸟兽作散的迹象,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沉寂。
越是这种情况越能让人感觉心里发毛,这么大的林子竟然没有鸟兽,置身其中的感觉便是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图雷的动作很快,他已经背上背包,一只脚已经踩到了倒下的树干上,前面de树顶早已超过河岸,几个人见状都开始行动起来。
我脚踩着和我腰差不多粗的大树,从河面走了过去,几个人走得很快,生怕再出什么岔子。我脚踏到对岸的时候,心里才松了一口气,这还多亏了图雷想出的这法子。
我们过河并没有停歇,还是以刚才的编队,钻进了这没有多少阳光穿透的树林。我一边走就一边在想,这个徐福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历史书中所写的那样,想用手机百度查一查,但是打开手机一看发现根本就没有信号。
我开始慢慢的回忆,但是怎么想都想不出头绪,见徐半仙在后面便向他问道:“道长,这徐福在秦朝不单单是方士吧?这人计谋也太深了,一环套一环,这意思是不弄死我们不罢休啊。”
徐半仙听我这么问不由一笑,对我直接说道:“这人最大名气不是秦始皇时的方士,而是鬼谷子的徒弟,排在苏秦张仪之后,他们俩你准知道吧。这徐福原本叫徐市或者是字市,在鬼谷子门下学的是辟谷之道,他精通天文地理医术航海,是个百年不遇的奇才。”
徐半仙说完又把徐福东渡蓬莱寻找长生药的故事给我讲了一遍,我听过这个故事,但是版本太多了,有人说去了日本,有人说去了韩国,又有人说压根就没这人。
但是我经历的这些事,要是放在所谓的学术界,应该和原子弹爆炸差不多。徐福去过南美州,并且还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不少‘特产’。
我们一边说一边跟着吴笙往密林深处走,不知何时四周的石头开始多起来,大块的石头上布满了绿色的青苔,让人感觉呼吸都舒服了不少。
再往后看的已经看不见来路,几个人的痕迹很快便被茂密的植物遮掩,吴笙应该一直在听我们说,但是他没有插话题,见后面没了声音,他才把他知道的说了出来。
“在很久以前,没人知道多久,天上掉下来了一块石头,现在来说就是掉到了邯郸附近。又到了差不多是战国时期,在赵国都城邯郸百里外,一处地方出现了一件怪事,一个已经死去很久的人竟然活了过来。开始这人因为家里穷就从外面捡了块大石头,自己修磨一番做成了棺材,等到自己知道自己快要死时,他便躺了进去。他死后几年也没人来过他放这石头的地方,但是不知是哪一天,他竟然从棺材里坐了起来走了出去,走到了村子里,认识他的人无不惊恐失措。”
这就说完了?
我还没听过瘾,但是听出了他讲的应该是长生石的来历,我以为这石头是天然的,没成想原来是天外之物,感觉很有可能是陨石之类的东西。
“吴老板讲故事也不怎么样的嘛,有头没尾,汉子我听不懂的嘛。”
图雷肩上背着老炮筒,用蒙古短刀削了一段树枝刁在嘴里,看上去像个二流子一般。
显然,我们几个都在听他讲的这个故事,但是有头没尾不知该如何是好。吴笙的手依旧没有停下,猛砍一番砍断了一棵挡在前面的小树。
路越来越崎岖难行,石头和树越来越多越来越密,每走一步都很费力,也不知道这岛中央到底在哪。
“后来秦国灭了赵国,嬴政知道了这件事后很感兴趣,他一直追求长生之道,怎么可能放过这样的机会。他便派人去邯郸把那从石头里活过来的人带到了咸阳,这距离那人活过来已经过去了十年,带那个人进咸阳的人叫徐市,是嬴政身边的御医,因为颇懂养生修仙之道,深得嬴政宠信。徐市带那人入咸阳宫,在文武百官面前那人盯着嬴政只说了一段话,尔等匹夫,休要夺吾之石,石棺唯吾可入之,尔等莫不过凡夫俗子。
嬴政听后大动肝火,当庭便命人杀了那人,又命徐市再赴邯郸去把那块长生石弄回来。徐市领命之后数日到邯郸,再去那人放长生石处,已然没了任何东西,之后嬴政数次东巡无不是唯为了找那块石头。也就是我们此行要带找的长生石,就在一个月前我收到一封邮件,我老子的命可能在给我发这封邮件人的手里,我为了能来到这,做了一个月准备。本来我不想和你们说这些,但是感觉你们所了解的历史,和我所了解的有一定出入,不过好在我们的出发点是一致的。”
吴笙一边挥舞着刀一边对我们说道。
我慢慢的理解过来他说的的意思,原来是这么回事,但是心里又有疑虑,也不排除吴笙有说谎的可能。
“老板,你说的这石头真这么牛逼?躺在里面能复活?我靠,这要是放到现在那些当权的人不得红了眼啊。”
煎饼听吴笙把故事讲完不由有些惊叹,我能理解他的心情,同时也把目光看向徐半仙,这里唯一有阅历的人便是他了。
小白龙有阅历但是还在耗子的肩上昏迷着,图雷这内蒙古汉子,大大咧咧,阅历肯定有,但是心不是特别细。
徐半仙对我点了点,意思是说吴笙说的都是真的,他心里或许也有疑虑,便对吴笙问道:“那这个徐福把这长生石埋到这里又是何意?难道他想自己长生?”
吴笙似乎感觉累了,便把刀交给了图雷,他则退到后面,他揉了揉手看了我们一眼,随后语气幽幽的说道:“还真被你猜对了,徐福在嬴政第四次东巡时找到了长生石,不过这长生石已经入了黄河,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长生石捞了出来,同时捞出来的可能还有我们之前见过的那具棺材。
之后徐福便向嬴政汇报,说在海边看见了仙境,其实他知道那是什么,但是他就是想要嬴政看见,果不其然,嬴政一看果然是仙境,便按照徐福的要求给了三千童男童女和一千能工巧匠。
徐福早就把长生石藏了起来,之后他便出海去找长生药,至于他到底去过哪,谁也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值得肯定的是,他回来了,并且还让工匠在这里修了一个圆他长生之道的墓。”
我们听他讲完,知道了故事的来龙去脉,但是这故事不可能让他这么支言片语讲完,我猜这其中一定会有更多隐情,我老子的事也不可能这么简单,就是因为一块石头不可能让他失踪,他一定是参与了什么或者是研究过什么。
至于吴笙口中的石头,倒是迷一般的存在,传说太过久远,即使真有的话,几千年过去也不可能再留存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