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姐,其实也没什么事,我对襄甲的确是比桑镜了解的多,但是既然我是桑镜的人,我会好好考虑这个问题。最近由于我的胡闹,也惹出不少麻烦,你们好好聚聚,我想好了再同你们说,小妹先告退了。”走的时候步伐有些乱,她的心里的事,她自己都还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她又怎能不担忧,路就在脚下,可是要如何个走法,还得思虑清楚。
“那个碗是怎么回事?”泰姬问着莫贞,看着慕儿对那只碗的流露出的感情,不是一般的深,可见这里面一定有泰姬不知道的事情。“那只碗是慕儿初离开桑镜的时候,太尊赐给她的,麒麟本是桑镜的神物,而且又是碗,应该是寓意她永远不要忘记桑镜,不要忘记养她长大的国家。”莫贞嘴角扯一个淡笑,独自乐着,有些悲伤,想他的幼年都是在两个师傅间的争吵中而成长的。虽然那时虽然很烦,可是现在要是再有人来吵他,他一定会很高兴的去享受那份隐藏在暴怒下的温情。
“外婆真是用心良苦啊。”泰姬想到了一直都没有见过亲生女儿的鸩风,现在终日将自己关在屋中,人已经不知成什么样子了。可怜的人啊!“莫贞兄你什么时候去见你的师傅?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隐情?”若臣许久未开口,这才说话,他不是一个喜欢挖别人隐私的人,可对于莫贞的师傅还是有一些好奇的,不知道以前听说过的传言是不是真的,迷底只能等着莫贞或者那两位当事人来说清了。
“本应该早些去的,可是‘白师傅’说,如果我不从这个位子上下来,就不允许我将他的行踪告诉给‘灰师傅’,我也不能违坑‘白师傅’的命令,所以‘灰师傅’在找不到‘白师傅’以后就以为他已经死了,这些年却一直遵守着与‘白师傅’的约定,一定要给那些亡人一个安身的居所。所以一直做着寿材的买卖,我也不敢前去打扰,只好私下派人保护师傅。”莫贞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他两个师傅的情况,其它多一句也没有谈。
“那你白师傅是不是存心不让你灰师傅找到啊?”泰姬直接问着心中的不解。若臣也拉长耳朵想要听个详细。“这个故事挺长的,我也从未对他人谈过,我们还是先到我的寝宫在说吧。”莫贞需要时间整理一下这个事如何说出口,这种事毕竟不光彩,开口说这种事也需要很大的勇气,莫贞只是不想为因为他的不甚之言,而辱了师名。
泰姬是第一次看到莫贞的寝宫,四处都是灰,除了灰色机乎找不到第二种颜色来形容,就是一个灰色的殿堂。不免着要惊讶,住在这种房间里的人会随着这个房间颜色而造成的气氛而低沉下了情绪,即使是好心情也会随之淡落下来。“莫贞,这里我呆不下,我压抑!”泰姬说着便向后退,真的压抑,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泰姬急需要呼吸新鲜空气。
“那就出去谈吧,到外面的凉亭里。”本想要泰姬试着触摸一下以前的自己,可是泰姬竟然吓得躲了出去,莫贞淡笑了一下,这个女人究竟了解自己多少?
已经是夏季了,天开始热起来,绿色的草地会散发出阵阵青香,混着绿叶的香,随着微风拂动,还夹杂着牡丹的香气,花园中百花娇艳,争相开放。可是那脸上严肃的三人却丝毫体会不到这景色的美,只沉浸在他们之间的小小范围中。
“灰师傅当年与白师傅是同门师兄弟,因为是同乡所以两人走得就近,在常来常往中,灰尘师傅喜欢上了白师傅的妹妹,那时白师傅的妹妹玲珑还没有满十六,两家交好,本打算在白师傅的妹妹十六周岁的时候为两人定亲,可是没有想到白师傅的妹妹玲珑在上山摘野果的时候,竟然落入山谷中。虽然人没有死,可是却终生不能行动了,人如尸一样,没有知觉,没有思维,那时两位师傅几乎寻遍了所有的名医,却都是没有办法可以医好,可是灰师傅依旧没有变心,就这样守着玲珑过了十余年,最终依旧没有留住她的性命。”莫贞顿了一下,接着说:“那时我已经武功初成,对于玲珑的死也颇为难过,可未曾想,就在玲珑下葬的当日,灰师傅竟然对白师傅做了、做了本不该做的事。”莫贞一脸苦痛,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己敬爱的师傅身上,他也很难过。
若臣一怔,这个传言竟然是真的!泰姬静静的等在那里,不发现任何意见,等着莫贞接着说下去。“白师傅的确和他妹妹很像,灰师傅因为爱妻离世心里难过,错把前来安慰他的白师傅当成玲珑也情有可原,可是白师傅竟然没有抵抗,这是我们所不能理解的。后来灰师傅便躲着白师傅,直到白师傅最终消失在他眼前。”莫贞叹了口气,这个故事也就算是简要的说完了。
“那你白师傅和你说了什么?”若臣启口问道。“白师傅说我天生是一个孤傲的人,若是此生寻不到真爱,终生要坐在那高高在上的椅子上体会不到温情。如若我有一天可以心甘情愿从那把椅子上下来,那么他就愿意见我,也愿意让我把他的下落告诉给灰师傅。”莫贞说完,泰姬沉思了片刻,问道:“你白师傅将帝主之位看得很清楚,但是他为何要那么说呢?他为什么要你从那椅子上下来后才可以将他的下落告诉给灰师傅呢?”
“我也没有想得清,以前是因为年少,时间一久对这个问题就更不关心了。”莫贞如实的说。“我想可能是白师傅希望给大家留出时间来恢复,灰师傅要抚平心里的创伤,白师傅也需要,他希望你能找到人生中的真爱,所以把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你一人身上了,如果你一生不放弃那个椅子,那么他也就一生与灰不相见,相反,以莫贞兄如此高傲的人愿意为了爱情而放弃整座江山,那么他相信他所等的也一定可以等到,世事都在变,就连心里的想法也会随着时候的推移而越来越裸露,或者越来越深的尘封起来。”若臣口才不错。
“也许吧。”三个字莫贞就处做了总结,本来还要罗嗦些事的些事的,可是萧朗神情不安的前来通报,那么这事就不是平常的事了,因为萧朗千年不变的脸竟然会露出担忧之色,那这件事应该不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