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姜莫还不到可以听懂师父的话中蕴含的深意的年纪，所以虽然她一向是个听话的孩子，还是忍不住反驳了一下师父。
“师父，可是我没有能让我把这些东西不当成特殊的东西来对待的那么多灵石。”
詹苗苗被这句话赌了一下，叹了口气，改变徒弟的消费观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得慢慢来。
之前听卞若萱抱怨自己收个徒弟跟找了个爹似的，她还想笑，现在发现，收了徒弟跟带了个闺女一样，也是一样的头疼。
要是早知道徒弟是个窘迫的，她就应该在珠子里留点基础的东西，哪像现在一样，留的都是现在姜莫不可能拿出来用的东西。
姜莫说完以后就怂了，按照姆妈对她一向的教育，没有并不能成为她不去做的理由。
师父说的是对的，所以她现在需要的不是反驳师父的观点，而是努力让自己拥有能达到这个境界的那么多灵石。
所以，姜莫后来又小小声地给詹苗苗道了声歉。
詹苗苗更想叹气了，她也没带过孩子，像这种初始就听话的，她更怕把人给教歪了。
姜莫道完歉，也不知道她师父心里经历了怎样的纠结，因为她得回去了。
今天姜莫就得一个人回去了，帝都的景象和她家乡的海边小城很不一样，不论是她出来时的清早，还是现在回去的黄昏，人潮永远涌动，灯火一直不暗。
姜莫快步疾走，很快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与帝都的热闹不同，整个宅院都是冷清的，姜莫看到自己的院门了就想直接走进去。
第一下结结实实地就撞在了门上，詹苗苗正准备出声提醒姜莫开禁制，却发现姜莫虽然撞了一下，但是就这么撞进去了，并没有受到太大的阻碍。
对此，詹苗苗轻‘咦’了一声，叫住了姜莫，让她退回去重新进一次。
姜莫还是没想起来拿东西开禁制，这一步退后的过程里，姜莫又过了一遍禁制。
这次，连撞的感觉都没有，和她之前从那个宅院里翻墙出来的感觉差不多，只不过这次的厚度和那个不太一样。
姜莫对这意味着什么还懵懂无知，詹苗苗却再清楚不过这意味着什么了。
她严肃至极地叮嘱姜莫，一定一定不能暴露她的这个能力，否则会有杀身之祸。
姜莫听话地点了头，默默找出了之前禁制的钥匙，把禁制重新打开，走进院门，再关上。
平日里，这个点姜莫一般都是吃完饭帮姆妈做点家务，然后打打下手整理明天要出去卖的东西，最后洗漱睡觉。
她望着自己独自居住的，还没有添置任何属于她自己的生活用品的院子，无比的想念那个有姆妈在的家。
院门口站了会儿，姜莫才想起来，她刚领的新的牌子，衣服都还在新的储物袋里，得先进去换了衣服，然后把身上的旧衣服洗掉。
换了衣服整理好，姜莫又呆立了一阵，这才重新找到节奏，找到昨天的那个蒲团，摆到院里，开始修炼。
詹苗苗看着一言不发默默修炼的徒弟，除了叹气以外无从下手。
太难了，带一个心里有创伤又过分懂事的徒弟太难了。
可能不如找个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