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林堇俞，蒋思楠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他看着厉司辰的眼神里带上了些许挑衅。
“既然是你的妹妹，为什么还这么乖乖听话地把她手头的项目给抢过来。”厉司辰站在暗处，眸光凛冽。
蒋思楠咬牙，他原以为厉司辰刚到厉氏还没有站稳脚跟，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但现在看来，还是他放松得太早了，就算在厉氏里面没有人，厉司辰本身的实力也不容许被人轻视。
还好他所做的事情都藏好了尾巴，不会被人发现破绽。
“我想堇俞并不会在意这些事情。”不过是为了取信于厉姜国顺带让厉怡然更加听话所做出来的事情而已，他清楚，就算林堇俞知道了这些事情也没关系。
“一开始我还以为你会和堇俞一样，是个有骨气的人。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刚到厉氏几天，就沦为了厉姜国的爪牙。”
厉司辰冷嗤一声，并没有把蒋思楠看在眼里。
“既然那些项目已经到了厉氏，就别浪费。在堇俞的手里，那些项目估值大概能翻个三倍，蒋先生的能力应该不比令妹差，翻个五倍应该不在话下吧？”
厉司辰看着蒋思楠，他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即便坐着看起来比蒋思楠要矮许多，身上的气势却将他牢牢踩在脚下，让蒋思楠一点反驳的空间都没有。
蒋思楠站在原地，整个人都沐浴在阳光之中，他却丝毫感觉不到温暖。将估值翻五倍，谈何容易。
厉司辰分明就是在故意刁难他。
他嘴唇微动，想要辩解，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人夺过话头。
“毕竟厉氏的规模比林氏大了许多，要是有人在这些小项目上面花太多的心思，却达不到应有的收益……”
厉司辰眯了眯眼睛，看着蒋思楠的眼神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在一瞬间让蒋思楠感受到了被野兽盯上的恐惧感。
“厉氏从来不养废人。”
他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腰杆撞在护栏上，发出了一声脆响。清脆的声音像一只醒神钟让蒋思楠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看着厉司辰，脸上恢复了笑容，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显得勉强。
“既然厉少这样说了，那我……”
“叫厉总。”厉司辰的气息充斥着整个方面，满满的压迫感，压得人几乎要喘不过气。
“是，厉总……”
蒋思楠咬紧后槽牙，满心的不甘不愿都藏在了眸底，他垂下眼眸，将所有的情绪都藏起来。
现在还不是时候，先韬光养晦，等达到自己的目标，能与厉司辰抗衡之时……他绝对不会放过厉司辰。
一定要让他也尝尝今日自己这种憋屈的滋味。
厉司辰深深地看着蒋思楠，这个人果然有问题。
明眼人一看就能知道，他是在刻意为难，但蒋思楠却咬牙一口答应了下来。
想要韬光隐晦，卧薪尝胆，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我刚回厉氏，不熟悉情势，你跟在我身边做个助理，二叔应该不会不乐意吧？”
蒋思楠险些咬碎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才从嘴里挤出半句话，“不会……是我的荣幸。”
厉司辰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他起身，让蒋思楠跟上。
蒋思楠咬牙，既要他达成那么高的标准，又不给他自己的时间去做这件事情，厉司辰分明就是在故意为难他。
不仅如此，厉司辰还总是交给他一些难以完成的任务。
“这个项目是李总那边的，但之前谈下来的合约有些问题，你再检查一遍，把问题标记出来。重新算一遍项目估值，把报告呈交给我。”
厉司辰看了一眼手表，“四十分钟够吗？”
蒋思楠手上拿着的报告虽然不重，但翻开来是全英文合同，他皱紧眉头，“厉总，没有译本吗？如果要重新翻译一遍，会花太多不必要时间。”
“不需要你翻译，把我刚刚让你做的事情完成就好。”厉司辰正在跟mark商量另一件事情，只是抽空和蒋思楠说两句话。
他的眼里甚至都没有蒋思楠的身影，只是淡淡瞥了一眼过来而已。
“……”蒋思楠僵在原地，四十分钟，哪怕只是完成厉司辰前面所说的那些就有些困难，更何况这还是一个全英文的合同。
“怎么？还有什么问题吗？”见他一直不动，厉司辰目光疑虑地看过来，“这件事情太困难了？”
“没有。”厉司辰的目光分明是在警告他，让蒋思楠不断回想起他刚刚那句“厉氏不养废人”，要是被厉司辰抓住把柄从厉氏里面丢出去，可就功亏一篑了。
蒋思楠深吸一口气，正准备离开时，总裁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给推开了，一股香气直接钻进众人的鼻腔。
被刺激的打了个喷嚏之后，mark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哥，你怎么能这么刁难思楠呢！”厉怡然站在门口，眉头紧绷着，撇着嘴的样子不像是蒋思楠受了什么委屈，反倒像是她受了天大的委屈，过来找厉司辰诉苦。
“这是他的本职工作。”厉司辰看到厉怡然就头疼，有些事情虽然他不问，却也知道奶奶为什么会突然那么讨厌林堇俞，这之后必然少不了厉怡然的推波助澜。
“你也有你的工作要做，跑到我这儿来做什么。想让全公司上下都知道这是你的情郎？”厉司辰一句话打得厉怡然抬不起头。
她咬了咬唇，有些委屈，“这有什么关系嘛……”
“好让别人都知道他是走后门进来的，让别人都瞧不起他？”厉司辰的话说得毫不客气。
“我……”厉怡然咬口无言，她直接甩下包包坐在沙发上，两只小脚在地上飞快地跺着，“我不管，哥你不许这么欺负他。”
“厉怡然！”
听到厉司辰压着声音低吼，厉怡然浑身一抖。
“你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厉怡然不服地抬起头，“是哥哥你先过分的。思楠是我带进公司的人，已经给他安排好了职位和工作，你干嘛非要把他带在身边。明明你身边已经有mark了，你就是想故意欺负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