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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家?

有人在房中等着婉儿,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桌子上点了倒流香,茶台茶宠一应俱全,陪着淡淡的茶叶涩香,几乎显得这个人无欲无求。

当然,也就是显得而已。

婉儿才一进门,张振业便已经笑着望了过来,高举了茶壶细细的一缕茶倒入了杯子里,张振业将茶向婉儿那边推了推,问道:“怎么样,婉儿姑娘,师兄妹相见,感觉如何?”

相比起张振业的好兴致,婉儿却要冷脸的厉害,她大步走到了张振业的面前,对于张振业倒得茶看都不看一眼,只是含了薄怒道:“你伤了我师哥。”她一字一顿的质问道:“你答应过我,绝不动他的。”

张振业似乎早就猜到婉儿有这么一回事,所以看起来一点也不惊讶似得,只是端起了自己的杯子,在鼻端轻轻一嗅,才缓慢出声道:“是,我答应过你,但战场上枪炮无眼,我也没办法。”

婉儿抿紧了唇看他,可偏偏却没什么话可以反驳他,思来想去,也不过是一句:“你言而无信!”

张振业挑了挑眉,他心里对婉儿这种无理取闹的行为十分的不屑,不过还是对着婉儿举起来自己的茶杯:“那这杯茶,就当做是我向婉儿姑娘道歉了。”

张振业现在胜券在握,对于婉儿就多少有点不如以前那么的在意了,表面看起来还好,实际上却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婉儿和他相处的这段时间,也多多少少的了解了他,索性不跟他废话,冷着脸道:“我要最好的药,最好的医生。”

张振业答应的十分爽快,几乎是没有任何停顿的思考便脱口而出:“好,没问题。”爽快的几乎让婉儿以为他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果不其然,张振业从不会送出免费的午餐,他看着婉儿有些怀疑的样子,开口道:“但我也有个条件。”

婉儿没有应,只盯着他,显然是打算等着张振业说出什么事情后,再考虑要不要答应。

张振业也不卖关子,他现在也是有些得意了,觉得尽在自己掌握之下,开口便道道:“我要他说出城里的情况。”

这件事对于何平戈倒是没有什么影响,婉儿仅仅是短暂的思索了一下后,便点头应下安利:“你不要出现,我会告诉你。”

张振业同意了,只是却又语焉不详的补充道:“婉儿小姐的目的现在虽然是暂时达成了,但也别忘记了,死灰也是有着复燃的可能性的。”

张振业这个人,很难信任别人,他自己是个利益至上的人,便觉得别人也都是一样,他现在是有些怕婉儿自己得偿所愿后,便不会尽心尽力的为自己的事情,才这么提醒了一句。

其实倒也十分好懂,不过是告诫婉儿:“你别以为现在你就可以放松了,只要顾念一日还活着,你就一天不可能和何平戈安安静静的在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他已经开始心急了,这句话上的掩饰竟是少之又少,就仿佛,张振业现在已经不屑于为自己的事情去扯一块遮羞布了。

婉儿扫了张振业一眼,她现在对张振业也是有了一丝防备之心,又或者说因为师哥受伤所以和他起了罅隙淡淡道:“冷暖自知,你不必多说。”

张振业无所谓的笑了笑,并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他自认为对婉儿了解的非常清楚,这句话她一定是听在心里了的,对她举了举杯子:“那就静候佳音了。”

婉儿原本是想着直接走人的,可是犹豫了一下后,还是端起了杯子,将杯子里的茶水一饮而尽。

闻茶香,这茶必然是好茶的,只是可惜现在喝在嘴里是什么味道,就没有人知道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何平戈想通了,之后的一两天何平戈竟是没有要求再走,只是安静的接受治疗,直到何平戈身上的伤暂时不会影响行走后,何平戈才道:“我想出去。”

婉儿这些日子一直在提防着这句话,总感觉何平戈要说,可是他不说,婉儿就稍微轻松一点,这会儿见何平戈说了出来,婉儿莫名的松了一口气,紧接着道:“你的伤还没好。”

婉儿知道自从上次的哪一件事情之后,何平戈对自己一直是有一点意见在的,所以她似乎没有什么理由可以留得住何平戈,用来用去,也就只有这样的一个借口了。

何平戈看起来并没有想那么多,也并不在意自己身上的伤还有多久好起来,只是道:“随便找个地方给我,除了军营,除了张振业的身边。”

这句话结束后,何平戈稍微顿了一顿,又轻声的叹了口气:“我不想让她以为,我和张振业是一起的。”

婉儿的脸上神情略微有些变化,可是想着这件事情的始末,到底还是应下了这件事道:“好。”

也不知道婉儿是怎么和张振业进行的交涉,总之这件事情最后是成了的,何平戈坐在马车上,一直到了一个小小的独门独院。

青砖碧瓦,门前有树,院子里还有葡萄藤和秋千,房子坐北朝南,一切看起来都是十分用心的。

何平戈看着那些人面无表情的搬着东西慢慢将这个小院子盛满,心里生不出一丝一毫的愉悦来。

尽管这个房子,是何平戈一直所梦想这的样子。

那是还小的时候,两个人还在学戏,每天出的汗都要论斤来算,有时候累的狠了,一群小家伙就肩并肩的躺在院子里的石板上,看着月亮,憧憬着以后的生活。

大家的年纪其实都不算是太大,从小就进了戏班,对外面的东西接触的不多,追求的似乎也没有那么多,说来说去,大多都是什么想吃糖葫芦啦,想吃驴打滚啦,想不用挨打了之类的。

何平戈那时候也不知道是想什么,或许是因为昨晚做的梦太过美好了,他竟是说自己想要一个家。

不必太大的那种,青砖碧瓦,门前有树,院里有花,要有着大大的空地足够练戏,也要有着充满阳光的地方好来晾晒戏服。

还要有水井,夏天的时候要冰镇一个大大的西瓜,一场戏唱完了,身上还带着汗,把这个冰冰凉凉的西瓜往怀里一抱,那勺子舀着吃。

一开始的气氛都是乐呵呵的,现在却骤然安静下来了,大家都在幻想着那样的画面。

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这样的平稳安定,一向是求不得的。

若是出了名,成了角儿,或许能够有这样的生活,但是若是不成的话,就只能日复一日的跟着戏班子跑各种地方,唱一场,挣一顿饭的钱。

血里有风,一生不得安定,说的就是他们这样的人了。

何平戈当时也是脑子没转,这句话说完了,看着大家都安静了下来,也又几分后悔了,那时候还小的婉儿越过了几个人,凑在了何平戈的身边,轻轻的碰了一下何平戈的肩膀,低声道:“师哥,你那么好,你想要的东西,一定会有的。”

何平戈当时只当婉儿是在安慰自己,却没想到,当年的一句戏言,婉儿竟是记到了现在。

婉儿带了点满足兴奋的指挥着那些人将东西拜访完了后,便遣散了他们,然后带了一点讨赏的样子,来到了何平戈的身边:“师哥你看,这里像不像一个家。”

何平戈纵然是再怎么心狠,可是此刻回忆起来小时候,却也是生不起来气了,只单单回应道:“像是师父家。”

这是小时候的何平戈没发现的,小时候那么憧憬的地方,原来就在身边。

婉儿真的是在井水里放了一个大西瓜,此刻捞出来带着冰冷的气息,只可惜天冷了,两个人都没吃得下太多,每人分了薄薄的一片,都吃的脑瓜仁有点疼。

何平戈从婉儿的手里接过手帕,仔细的擦过了唇角后,开口道:“陪我出去走走吧。”

他这句话近似是感慨,又似乎是怀念,然后在婉儿略有些犹疑的视线中补充道:“像小时候那样。”

诺,这句话一出,婉儿算是丢盔弃甲了,什么也顾不得的带着何平戈出了门。

只可惜虽然说是远离了张振业,却也始终是不大可能的,何平戈略有一点表情不善的扫视了一下身后不远处跟着的人,原本还带了点笑意的脸色,尽数收了起来。

婉儿这是难得在何平戈的脸色看到这样雨过天晴,此时见那笑一瞬即逝,也是有些遗憾,怕何平戈误会,补充道:“师哥,我能力范畴也只能是现在这样了。”

何平戈现在大概是处在被人监视的不爽快中,冷哼一声道:“能力范畴,你和他倒是真的是关系不错。”

婉儿眨了眨眼,倒是没有反驳这件事,只是道:“只要你愿意,咱们可以离开这里,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我们可以过过最平凡的日子,什么战争军阀,我们都不要接触,怎么样?”

婉儿说这话的时候,是真心实意的,一双眼睛几乎发着光的去看何平戈,看样子几乎是恨不得将一颗心剥出来,叫何平戈看看真假。

何平戈的神色却不在她的身上,只是慢悠悠的走着,对婉儿的话,仿佛置若罔闻一样,只是时不时的去看看路边的摊子,摆弄一下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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