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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这才是真正的獒(8)

我们走到一个转坡的地方,大黑停下来,不再往前走了,反而是掉转了头,朝着身旁的一个坡谷里吼叫起来,大黑的吼声在空荡荡的山谷里久久回荡。大黑吼叫,必然有事发生,我转头向四周寻望,突然,听到下面的坡谷里传来呼救的声音,央金吃惊地叫起来:“肖兵你瞧,那辆车翻了,好多人被压在下面。”

我顺着声音的方向找过去,看到一辆侧翻的小货车,货车周围是一些坍塌的山体,已经将小货车的一半都埋住,货车底部和泥土中露出一些手脚和几个人的脑袋。

听到山坡上有动静,下面还清醒的人就奋力地大喊救命,那些人说的是汉语,不像是一个地方来的,我听得出有各地的方言,其中一个人竟还操着一口地道的京片子。我有些怀疑这些人的来历,凭着这些年老练的特种兵经验和敏锐的第六感,我感觉到这些人不是普通的游客。下去救他们,或许我们本身也会惹上危险,但是,不救又不行,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下去了。

我准备下去的时候,大黑突然一口咬住了我的裤脚,拼命地往后拉,那样子看起来很凶恶,我有了某种不好的预感。但是,下面的呼救声惨不忍闻,那些人在拼命地喊救命,已经声嘶力竭。我回头冲大黑喊:“大黑,放开。再不救,要死人的!”

大黑有些委屈,瞅了我两眼,犹豫不决地松开了口,我沿着山壁慢慢地滑了下去。因为山坡比较陡,也没有绳索可用,速降绝不可能,只能用十指紧紧抠住泥土,一点一点地向下滑。当我滑到坡底的时候,已经是满身的泥土和水,央金正带着大黑从另一侧斜道上走下来。被货车和泥土压住的人在拼命喊救命,我告诉他们现在最好是保存体力,先不要乱动,避免引起二次受伤。

那些人都不再动了,也不喊叫,可怜巴巴地盯着我,看到我身上穿着的迷彩军装,他们的眼神中又流露出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他们在恐惧什么?

只有心里有鬼的人才会这样恐惧。

九、救,还是不救?

人命大过天,我来不及想那些潜在的危险,仔细观察四周的情况。小货车是从山道上翻滚下来,滚到坡底的时候,车尾的一部分已经倾斜地插入泥土,车体四周也被泥水掩住,要救出下面埋着的人,必须把泥土挖掉,但是,这样一来,倾斜的货车也就有可能再次倒塌下来,压伤下面的人。最要命的是,昨夜下了一场大雨,坡底的泥土已经十分稀软,小货车随时都有可能继续下陷,再不及时展开营救,那些埋在泥土里的人就有可能被小货车活埋在下面。我正皱着眉观察地形,央金和大黑赶了过来,我说出了我的担心和忧虑。

央金也在皱眉,大黑却不合时宜地狂吼了起来,冲着那辆小货车一个劲儿地吼。我察觉出大黑的吼叫有些不寻常,对于这些人的来历和这辆奇怪的小货车,本来自己心里就有些疑惑。我感觉到这些人来历不善,但出于对生命的珍惜,我把危险抛到了脑后,决定先救人再说。就算他们对我有什么危险,我也能应对,除非这附近还有他们的同伙。

救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被大黑吼得心烦意乱,就呵斥道:“大黑,别叫!”大黑看了我一眼,跳到那辆翻倒的小货车前,继续吼叫。她是在吼那辆小货车,我猜想:车子里可能就是那些人偷猎的野生动物。但是,还是先救人要紧。

车子底下的人显得有些慌张,他们的头上开始冒汗。我搬来几块山石,垫在小货车下面空出的地方,搭起两个支撑点,然后从随身的行李中找出绳索,将车头的一端牢牢拴住,另一端系到了不远处的一棵树干上。那还是棵小树,长得比较细弱,但没办法,再远一点的树,绳子就不够长度了。我开始奋力地刨土,央金也过来帮忙,在刨土的过程中,我发现那些人都受了伤,有一个人已经是半昏迷状态,满头满脸的血。

大黑不肯过来帮忙,她远远地站着,一脸不满意,时不时地冲着我和央金大吼上两声。我的警觉性早就告诉我,这些人不是善类,但是,我还是决定要救他们。他们或许该死,但也不该是这种死法。

泥土一点一点地被刨开,前面的人已经露出了大半截身子,他们的伤比较轻一些,手臂完全露出以后,就可以自己用手刨土自救。倒是后面压着的人更令我担心,泥土把他们埋得几乎只剩个脑袋露在外面,压力会把他们肺中的氧气一点一点地挤出来,呼吸会变得更困难,再加上要命的伤痛,他们还能坚持多久?我和央金拼命地刨,央金没干过这么粗重的活,手指甲都刨裂了,我的脸上也溅满了泥土,最前面的两个人已经从车底下钻了出来,也加入了救援队伍。

大黑在吼叫了一通之后,见我没有理她,她突然发怒了,猛地一下蹿了过来,把那两个人按倒在地,然后冲着他们的后脑勺一个劲儿地狂吼,宽大的嘴巴似乎要将那两个人的脑袋咬下来。我大声呵斥:“大黑,过来!”大黑不满意地扭过头,从那两个人的后背上跳下来,然后开始冲我咆哮、龇牙。央金犹豫了一下,停止了营救,她站起来,看看大黑,又看看我,说:“大黑是只善良的獒,她对危险总是会有一种预感……”

我知道有危险,但在生死关头,已经没时间去想那么多,虽然我也怀疑这些人的来历,心里也清楚某些潜在的危难,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人被活活压死在下面。“军人”这两个字告诉我,目前要做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救人!

我跑到车边继续刨土,央金只好再次过来帮忙。也许是大黑气势汹汹的样子确实很令人感到恐怖,那两个人惊恐地倒退了两步,互相对视了一眼,突然其中一个人跳到车边,从驾驶座里拽出了一支81步枪,咔地一下把子弹推上了枪膛,枪口对准了大黑的脑袋。

随着子弹推上枪膛的那个动作,我闻到了从枪膛中被挤压出来的淡淡的火药味。这把枪昨晚开过,也可能开了不止一次,淡淡的火药味在我的鼻孔中却显得是那样浓烈,我想起了昨晚那似有似无的枪声。

从各方面的情况来看,我现在可以判定,这些人不是草原上的猎人,也不是远来的游客,而是一群偷猎者。倒霉的偷猎者,为什么倒霉,因为他们遇到了我。我对枪的熟练程度已经到了令人咋舌的地步,我可以在目不视物的环境中以短短十数秒的时间装好一把任一款型的七零八碎的枪;也可以在飞驰的列车上,完全凭借着耳朵的听力准确无误地击中自己的目标。枪,对于我来说,已经成了生命中的一部分。虽然现在我的手中没有枪,但面前这个无耻的偷猎者,我根本就不会放在眼里。

那个人先是瞄准了大黑,大黑根本就不吃这一套,继续咆哮如雷地吼叫着。那个人又犹豫了一下,突然掉转枪口,对准了我,大声喝道:“快点刨,不然老子就开枪打死你!”

我笑了起来,指了指他的枪,说:“瞧瞧你的枪,沾满了泥土,刚才你拉枪栓的时候,没有感觉吗?枪已经卡了。”

“不可能,怎么会?”那个人愣了一下。

就是那短短的半秒钟时间,我手中飞出的一团泥土已经打中了那人的下巴,趁他仰头闪避的时候,我已经夺掉了他手中的枪,咔咔几下,退出了所有的子弹。那两个人大吃一惊,在大黑的咆哮声中步步后退,我叫央金拉住了大黑,我说:“别以为你们有枪,我就会怕你们。我救你们,是出于自己的良心,而不是因为你们是偷猎者,就眼睁睁地看着你们死在这里!”

当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很自然地想起了多吉大叔和那只被他救回的小狼崽,当初我竟没有发觉,在某一点上,原来我和多吉大叔竟也有着如此相似的共同点。那就是,我们都很善良。

泥土在下陷,车子在慢慢地倾斜,我大吼:“你们还发什么愣?快过来救人!”

央金松开了大黑,那两个人也急急地跑过来帮忙,泥土一点一点地被刨开,车子一点一点地下陷,又拉出来两个人,腰腹部和腿部都受了伤。被车屁股压住的两个人受伤更重,现在只露出来半截身子,一个还在挣扎,另一个已经昏迷不醒。开始拿枪的那个人哭喊起来,冲后来救出的两个人喊:“快刨啊!救我弟弟!”

车子在下陷,系在小树干上的绳索被绷得像一根弦,树干被拉得吱吱地响,已经到了它本身能够承受的极限。突然,咔啦一声响,小树干被拉断了,货车猛地向下一沉。

在这紧急关头,我也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力,以极快的速度把央金推了出去,我还没来得及去顶那辆塌下的货车,半截车身子已经结结实实地压到了我的肩膀上。我似乎听到咔嚓一声响,身子突然向下一沉,半截小腿被压进了松软的泥土中,腰椎部位有旧伤的地方传来一阵钻心的痛,痛得我“啊”地叫出声来,脸色都变了,大颗的汗珠往下滚。那个人继续哭喊着:“快救我弟弟!快救我弟弟!他的腿被卡住了,手也断了,快!快……”后面的话,我听不清了,只感觉到钻心的疼痛,脑子里一片空白。央金也吓坏了,她见我没有反应,好像是昏迷了一样,就大声地喊叫那些人,快来帮忙,她自己也跑过来,使出全身的力,把车头往上抬。车子很沉,出奇地沉,远远超出了一辆小货车本身的重量,我迷糊地想:可能货车车厢里装的还有东西吧,极有可能是一些动物的尸体……

我被压在车头的前面,要救后面的人,就必须先把我拉出来。那些人都跑过来帮忙,他们搬来了石头,还有断裂的树干,用力把车头架了起来。我在央金的帮助下,终于从货车下面爬出来了,当我忍着剧痛爬出来的时候,我惊呆了,当时就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就在车子倒下的那一瞬间,大黑不知什么时候冲到了车头的另一边,用她的身体帮我顶住了一半的压力。车子很重,大黑已经吃不消,她的嘴大张着,舌头垂在外面,拼命地喘着粗气。她可能已经被重力压得失去了意志,两只眼睛失神地盯着脚边的泥土,一个劲儿地猛喘,长长的口水顺着嘴角一直流到了地上。

车头已经被架起,我哑着嗓子呼喊她:“大黑!大黑!”

大黑依然僵直地站着,没有一丝反应,我差点儿要哭了,我怕大黑会就此送掉性命。我咬着牙,忍着腰部的疼痛,爬了过去,使出吃奶的劲,把大黑从车子底下往外拽。大黑还是那样痴痴的,傻站着流口水,好半天才喘了一口气。我以为她要死了,见她喘了气,这才放下心中的一块大石。我搂着大黑的脖子,喊着她的名字,也不知道是哭还是笑,脸上又是泥,又是汗,也有泪水。

央金也心疼地摸着大黑的背,一遍一遍地摸,她说:“你推开我的时候,大黑就冲进去了,车子先压在大黑身上,然后再压住你。你瞧,大黑背上的毛都磨脱了,还烂了一大块皮。”央金心疼地哭,用自己的袖子帮大黑擦拭伤口。

我知道,如果不是大黑,我那曾经受过重伤的腰,可能在今天就要彻底地断掉了,我将永远成为一个废人。我又是感激,又是心疼,搂住大黑,挨着她的脸,用手揉摸她头上的毛。大黑坚强地站着,当她清醒过来的时候,仍然不忘警惕地环视四周,然后,伸出沾满口水的舌头,舔了一下我的脸。这是大黑第一次亲昵地舔我的脸,那一刻的开心和感动让我这一辈子也忘不了,永远永远忘不了!

人还没有救出来,我让央金照看大黑,挺着自己扭伤的腰椎,继续加入了救援的队伍。央金在后面大声地喊:“肖兵,你的腰有伤!”我顾不了那么多,大黑救了我的命,我要用大黑给我的这条命再去救别的人。哪怕那是个偷猎者,但那也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啊!

几个人连刨带扒,终于将最后两个被困的伤者救了出来,那个人抱着他的弟弟,伤心得放声痛哭,一把鼻涕一把泪。他弟弟已经完全昏迷,左腿上被撕开一大片皮肉,伤口上沾满了泥浆血水,两只手腕都断掉了,软绵绵地垂着。我帮忙掐了穴位,依然没有反应。央金说:“必须马上送医疗站去,拖久了,就没命了。不过,最近的医疗站也要走差不多一天时间,在另一座山脚下,从这里绕过去,还是很远的。”有人问:“车子还能用吗?开车或许快一点。”我说:“我刚才看过了,车子已经坏了。再说,油箱也摔破了,油都漏个清光,就算车子没事,那也没法开了。”那个人忽然放开了他的弟弟,我知道,他可能又想来威胁我们,但是腰部痛得厉害,没来得及扑上去制止他。果然,他跑到驾驶室又扯出一支枪,他手下的弟兄也很快跑到车边,找到了自己的枪,四条枪拉开了枪栓,同时对准了我们。我不屑地望了一眼,捂住痛得锥心的腰部。那个人嘶声大喊起来:“妈的!你们送我们去,快!把我弟弟背起来!”

大黑一见有人拿枪对着我们,立即放声狂吼起来,她又歇足了劲,跃跃欲试,准备扑上去咬那个人的手。我喝住了大黑,那些人受了伤,体力也快不支了,大黑这么着一咬,没准咬偏了地方,就会咬死一个人。

央金是个很聪明的姑娘,她指了指我们身上背的包和药篓子,说:“你们瞧,我们就是采药的,家里人还等着煎药治病呢!刚才为救你们,我朋友的腰也被车子压伤了,哪儿还背得起人?”那个人冷笑了一声,喝道:“他背不起,你背。总之,你们不要想耍花样,乖乖地把我们送到医疗站去!”说着,把枪管子摁到了央金的脑门上。

这一帮子人根本就是蛮不讲理。我捂着腰站了起来,虽然痛得龇牙,还是强忍着,看了大黑一眼,慢慢松开了手上的绳子。大黑明白了我的意思,绳子松开的一瞬间,大黑猛地一跃而起,一口咬住了那个人的手腕子。身子向下坠落的同时,就听咔啦一声响,那个人痛得嘶声尖叫,手里的枪也飞了出去,他的手腕已经骨折。我接住了那只飞出的枪,立即把枪管对准了他的脑袋,喝道:“叫你的弟兄们把枪都放下,快!”

大黑仍然死死咬住那个人的断手,不肯放松,那个人声嘶力竭地大叫起来:“放!放!都放下!”

他手下的弟兄们犹豫了一下,把枪扔到了地上,我叫央金把所有的枪都收集过来,放在我的脚下,叫她到车边看看,车里还有没有别的枪。央金跑过去,把驾驶室看了一遍,摇摇头,拉开了小货车后厢搭着的帐蓬,突然,她惊叫起来:“獐子,一车的獐子!”

獐子也叫香獐,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麝。雄麝分泌的麝香是名贵的中药材和高级香料,这种动物善于奔越悬崖峭壁,活动、排便及栖息地都有固定的路线与场所,有“舍命不舍山”之说。所以偷猎者只要掌握了它们的生活路线,捕捉起来就容易得多。獐子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寿命在十二年到十五年之间。

看着一车子死了的獐子,我很愤怒,把枪管对准那个人的脑袋瓜子,使劲按了按,故意把枪栓子拉了一下,吓唬他。那个人也许是做多了亏心事,也知道“出来混,总有一天是要还的”这个道理,竟然吓得尿了裤子,一个劲儿地哀求。我放下枪,拉开了大黑,说:“如果我想把你们怎么样,早就搜了你们的枪了,还会等到现在?我不杀你们,将来会有国家的法律制裁你们的,你们走吧。”

那些人就面露难色,说找不到医疗站,再次求我们帮忙。央金眼珠子转了一下,问:“你们懂藏语吗?”那些人摇了摇头:“不懂。”央金忽然笑了起来,说:“放心,那个医疗站其实也不算远,我给你们画条路线,再给你们写封推荐信。虽然那些藏族群众也不懂汉语,但是看了我的信,他们一定会帮你们的,他们那儿有很好的医疗设备,你的弟弟就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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