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白季帆的眸底露出笑意，他说：“除了说好，你还会说别的吗？”
柳时一噎，沉默了。
几秒后，那边挂了电话。
柳时愣愣地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无奈地端起咖啡。
她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顶楼的办公室中，白季帆把手机扔在桌子上，自己坐到椅子上，看着面前的人。
“让她开朗点。”
张晓把合同推给白季帆，微笑道：“乖点不是很好吗？”
白季帆点了根烟，语气中带了不悦，“你见过哪个年轻小姑娘像她这样？除了想红，就没别的情绪了。”
张晓回想与柳时见面的全过程，除了最后那自信的表情，其余的，都是他最开始的那个形容：脸上只有看透生死的表情。
“您也不用太担心。”张晓看着男人不悦的眼神觉得好笑，“她这个性格，以后可以走清纯玉女路线。”
“怎么都行。”白季帆吸了口烟，靠在椅背上，“让她开朗点就行，要是以后天天都这样，我看得无趣。”
原来白总希望她活泼点是因为觉得无趣？
张晓了然，点头应了。
张晓出去后，身旁的特助王琛道：“白总，金华酒店那边传来了消息。”
白季帆微微惊讶，“哦？那个王经理的办事效率这么快了？”
王琛有些无奈，“不是，是柳小姐的后母要求删除昨晚的监控记录，还有……纪家的小少爷吵着要看那段记录。”
“纪茗希？”
“是他，眼下两人都在金华酒店，两个副经理在陪着，王经理过来请示您该怎么做。”
白季帆想起他得到的资料上，那一张纪茗希和柳时在雪中亲吻的照片。
眸中划过一模暗沉，他冷声道：“先让纪茗希看了，再让陆婉容删了。”
迟疑片刻，王琛问：“有关您的部分，需要删除吗？”
“不用。”白季帆双手交扣放在腿上，略微思索了下，又说：“纪茗希可以看到，陆婉容不行。”
“好的。”
金华酒店内，纪茗希激动地起身，“我可以看了？”
“是，纪少爷跟我来吧。”
王经理把纪茗希带到监控室，又让保安调出昨晚的监控视频。
视频很快被调出来，整个屋子都是安静的，纪茗希放在裤子上的手握紧，一动不动地盯着画上的人。
一切如白季帆看时的那样，柳宁和路过的女人拿错了房卡，然后柳宁将柳时送到房间中。
“停！”
纪茗希大喊一声，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他的双手按在桌子边缘，用力到骨节泛白，胸膛上下起伏，他盯着柳宁的样子像是要把她吃了。
“房间里……”纪茗希猛地回头看王经理，声音压抑着极致的愤怒，“房间里是谁？”
王经理默了片刻，把时间调到今天早上八点四十分。
纪茗希懂他的意思，强忍着怒火往下看。
三十五秒的时候，房门被人打开，走出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
“放大！”
额上的汗顺着脸颊滴下来，他甚至能听到自己激烈的心跳声。
画面上男人的侧脸在他面前放大，男人坚毅熟悉的眉眼撞进他的眼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