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挣开男人的束缚,不留神眼前的人往自家妻子的位置发狂似冲去,伸手就往女子头上抓去。
女子高声尖叫起来:“救命啊!来人啊!杀人啦!抢劫啦!”
杀猪般的叫声令周遭的人都往这边看来。
女子的丈夫赶忙过去护住自己的妻子,摊主见自己眼中的财物不见了,拼命的嘶喊:“走开,你挡住我的金子了!走开!”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却没有一个人出手帮忙,三三两两的妇人围在一起面色惊恐,眼神中皆是深深藏起的幸灾乐祸。
枫玘看着这密密麻麻一群人,眼中的嘲讽越来越大。
这惑药还是一如既往的揭露人性最丑陋的点。
人群突然往两旁走开,让出了一条路。
枫玘视力极好,她看到了一个面色蜡黄的妇人拉着一个骨瘦异常的女孩往发狂那男人走去。
妇人一看急红了眼,哭了出来,托隔壁摊的人看住自己的女儿。
“孩儿她爹,你这是怎么了”刚一拉住小摊贩,他一把甩开女子,似乎是看到这个女子把他积攒多年的怨气一下激发。
抬脚就往她身上踹去,女子不敢多语,只敢护着自己的头部,低声抽泣。
周遭的人看到这人相似疯魔一样,才恍惚过来,男的去拉住发疯的人,女的扶起已经被打的呕血的人。
“都是你这个肚子里生不出男娃子的贱人害的!要不是你后面那败家娃子我这么可能去赌!要不是你们娘俩害的,我怎么可能来这看人眼色过活,我当初就不该娶你!”
纵使这么多年的挨打辱骂已经习惯,可怎么赤裸裸被自家丈夫公布在众人面前。
妇人几乎羞愧的不能自已,挣开搀扶自己的好心人,一闷头的往墙角跑去。
枫玘暗道不好!她不知男子的家中会是这样的情况!自己无能怪及妻子女儿!
是想惩罚他,但绝对不是在伤及无辜的情况下。
枫玘一个闪身,拉住妇人,抬手打晕。
一系列的动作发生的太过突然,众人反应过来,才知道刚刚那女子寻死的举动。
起先,被小贩抢镯子的夫妻,面色愤然。
男子抬脚往小贩身上踹去,“男子应是顶天立地的,自己有错一昧怪罪他人,枉为人父枉为人!!!”
枫玘皱了皱眉,这小贩怎么这般奇怪惑毒顶多在他身体存在五分钟,怎么回事闹到现在都快一刻钟了
思绪还未想通,官府的人就围住了现场,枫玘处于包围圈外,看到那对夫妻和为首的官兵说了什么,枫玘因为人潮突然的躁动,并未看清圈内的情况。
等待人群散去,原地只留下一堆踩的稀巴烂的包子,以及乱七八糟的蒸笼。
官府的人来去匆匆,枫玘初来乍到只觉得莫名其妙,像是人为的巧合,只是一个路边的摊贩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怪异的念头闪过脑海又被枫玘否定。
此时的枫玘不知道几天后的她又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明白今天的事。
好饿啊!我快饿死了!现在桂巳府中又不能回,包袱盘缠什么的要等风头过了才能拿。
肚子从一开始的隐隐发声到现在的成响。
日头正猛,晒的枫玘有点发懵,汗流浃背的感觉并不好受。
鬓角的汗再次流下,枫玘抬手一擦,发誓绝对不穿白衣出门了,耍帅可以,一旦有事只能多添狼狈!
这么一晃动,一抹墨色在自己面前晃过。
看见这抹墨色,枫玘一把扯下,都是你这货,害我丢人丢钱丢工作!!!
枫玘抬手欲丢,光亮从脑海里闪过,嘿嘿嘿!看成色雕工倒是块好玉!
“有钱吃饭啦~”街上这么一大喊,路人纷纷立马小跑开,用一种看病人的神色看着枫玘。
枫玘一改刚刚那要死不活的样子,开始寻找起自己吃饭钱着落的地方。
这个不好,装饰太过鲜活,老板是个不识货的,这个太过不起眼,出不了好价钱。
诶诶!这个玲珑阁不错!
门口的趣联,顿时让枫玘来了心思。
玲珑宝阁出玲珑,乾坤里面藏乾坤。
老板还是个雅人!
枫玘轻笑一笑,掀摆抬脚往里去。
这么一进,枫玘瞳孔微微放大,果然乾坤里面藏乾坤。
一格格宝物在这夜明珠的微光下,显得神秘莫测,令人神往。
装饰的特点十分吸睛,这购买欲真是满满的,宝物对于穿越前是考古队员的枫容来说,简直是实图宝地,一件一件文物未经历岁月黄土掩埋。
相比之下,枫玘身上藏的玉佩失了噱头。
不想饿肚子的枫玘只能凭着三寸不烂之舌给这块玉佩当个好价格。
“这位公子可是看上这件掐丝珐琅赏瓶了”身后传来的声响吓到了枫玘。
一个慌神手臂碰到了赏瓶,感觉药丸!
枫玘想动手去拿住,有一个人比自己还快,接住顺便放回了原位。
枫玘眨了眨眼睛,这男子的功夫……
一个身形不高,气质不容忽视,细细打量,只见他穿着青色绸缎,腰间束着白绫长穗绦,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成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镶宝白银冠中,男人姿色算中上,倒是符合商人这一角色。
看着枫玘的打量,“啪“的打开扇子挡住了身后的护卫。
一青一墨,倒是颇有几分才子喜见的习气。
自己的视线突然出现异物,枫玘傻笑了一下。
“想必这位就是玲珑阁的掌柜了。”枫玘行了一礼,这礼行的让她面前的二人面色一变。
二人对视一眼,青衣男子收敛自己的目光。
“哦,正是,不止公子何事”青衣男子往自己后方转身回去,坐下之后微微笑着看着直视自己的枫玘。
“这……”枫玘又无意露出了腰间的玉佩。
看清玉佩的二人眼中闪过杀意,枫玘误会二人眼中的意思。
“公子但说无妨。”
“实不相瞒,小人出来这城中走动,银两入城就被扒了,全身也只剩……”枫玘假装为难的看向自己的玉佩。
“玲珑阁收宝,卖宝都有自己一套规矩。”男子看着三番两次提醒身上玉佩的人,声音不急不慢出声。
“不知是何规矩”枫玘最怕这玲珑阁不收玉器,有史料记载大辰朝有一些当铺收宝藏宝,有些就不收玉,不收银。
“验货,定价,交钱。”男子平稳有力的声音,让枫玘的心脏跳的一下比一下快。
“好嘞!您请!”枫玘一把拽下,双手奉上。
护卫接过之后,面色暗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
青衣男子只是摸了一下玉佩,看着枫玘微微一笑。
“倒真是块好玉。”
“那是,家中祖传。”枫玘昂首一笑。
护卫在此时冷哼一声,枫玘当他是见多识广瞧不上这玉。
“不知价格几许”
“五百。”青衣男子起身敲了敲护卫的肩膀。
“五百文会不会太少少说五百两。”枫玘当下不服。
“公子误会了,是五百两,靳尚去取票子来。”护卫点头往里屋走去。
等了一会,枫玘也大多把店里的宝物看了一圈,殊不知自己的举动在别人的眼中成了挑衅。
“公子。”护卫把银票直接拿给了她。
“大恩不言谢,小弟先走一步。”枫玘高高兴兴的拿着银票,低着头数钱。
“跟上,日落前务必把人带回。”青衣男子一改刚刚笑吟吟的样子,眉宇间多了些果决。
“是,主子那边”
“我待会亲自过去那边一趟。”
玲珑阁的后门闪过两个人影,一个往南,一个往北。
枫玘左手领着一只烧鸭右手举着大肉包子,正津津有味的吃着,走到拐角处的时候,头莫名的发昏。
“诶!护卫大哥,你怎么在这我人貌似有点不舒服,帮个忙呗!”
说完之后,枫玘似乎是为了印证自己的话一样,双眼一闭往后一倒。
那人面无表情的看着昏厥的枫玘,大手一挥,两个黑衣人出现,一个大麻袋一套,四个人消失不见在了这小巷之中。
“这人要是个无辜的,何至于我靳缡的药这么久才发作”
“这倒也是,不过主子这也无事,放了吧!”靳言看了一眼厅内的麻袋。
“不可,他看到了靳尚。”靳缡说完这话往地上一跪。
“你跪下又能解决什么世上不留见过你俩面目的人。”话语平淡。
让原本想装睡蒙混过关的人瞬间清醒,一是生死关头不能不醒,二是她听出这声音的主人是谁。
很好!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耍大爷我,还想杀我!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真当缴了我武器,我就没法子了
枫玘震开捆住自己自由的物件,手一翻转,四根银针以及其刁钻的路线向站在男子身边的四人射去。
四人各凭本事挡下暗器后,只见那原本昏迷的人拿着发簪似的短刀抵在自己主子的脖子上。
“你这小娃,不去军营报到,跑来我的地方当我的玉佩,真是好本事。”男子依旧笑嘻嘻的语气,但不难听出多了些怒气。
“少在我面前装什么识才重才的忠义之士,狼就是狼,披上羊皮也变不了羊!”枫玘一气,拐着弯的骂道。
“哈!这么大火气怎么了军营的人欺负你了”男子一连三个疑问,枫玘不做回答,二人突然转变画风的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