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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风流熙春院

光绪八年(1882)正月初八,饶州县处决一名贩卖大烟的人犯。那一路上的场面好不威风,却又是那样的慑人魂魄。一条长长的队伍,插了死牌的囚犯被押在最前头。十名身着血红衣衫的乐手举着长杖般的铜号,鬼哭狼嚎地奏着凄惨的催命乐,众公差和着呜咽的号声一齐呐喊:“杀——杀——杀呀——”

死囚早已魂飞魄散,瘫在木笼车里,稀粪拉了一裤裆。死囚的家属亦或友人手上捧着吃食奔过来,往死囚的嘴里塞,或是灌上两口酒。大清律允其吃“上路食”,这是死囚在跨过“阴阳桥”前,在人世间最后也是唯一的权力。

按照大清的刑律,每个州府县的刑场都要设一座拱形桥,俗称“阴阳桥”。饶州县的阴阳桥在黑风坪,麻石砌的,跨度不足八尺。按法典规定,城内的衙役公差将死囚犯押解到桥头就算完成任务了,然后由等在桥那头着红衣的“炮手”将死囚接过,押到刑场的定点位置跪下,单等三声炮响,刽子手便操刀上前行刑。

押解死囚的公差在桥头停止前进,停止了的还有催命的号声和呐喊声。

炮手将死囚接过桥去,在行刑点跪好。这一日,彪爷有事耽搁了一会,大老爷在后不知朝他嘀咕了些什么,直到三声催命炮响,彪爷才匆匆赶到法场,操刀在手,正欲朝死犯脖子抹去。正在这时,那死犯却回过头来——四目对视,李金彪惊呆了。这死犯他认识,不但认识,还十分的熟悉,是饶州城内茂祥绸缎庄的老板陈世水。

“陈老板,怎么是你!”李金彪一惊之下,不禁脱口而出。

陈世水双眼垂泪,望着李金彪说:“金彪兄弟,我冤枉呀,我是个正经八辈的生意人,我是被人陷害嫁祸的,那人实实在在是想谋我的产业呀!你手下留情,网开一面,给我留条生路吧。”

李金彪面有难色:“不行啊,我只不过是个刽子手,按令行事,上面叫干啥就干啥。我唯一能够帮忙的,就是准一点、快一点,让您老少受些皮肉之苦。”

陈世水却并不死心,继续哀求:“金彪兄弟,想我陈世水一生本份,怎会去做那祸害人的烟土生意!这全是黄文虎使的奸计,我茂祥绸缎庄和黄文虎的洪源布店在生意上一直有冲突,黄文虎便暗中使坏,差人偷偷将十块大烟土藏在我家店院假山石下,然后去报官,嫁祸于我,又花钱买通了你们衙门的大老爷。想我陈世水这老都老了,还落得个刀下之鬼。金彪兄弟,我不怕千刀万剐,就怕一生清白就这样毁了,背着这口黑锅,我无颜去见列祖列宗啊!金彪兄弟,我的为人你应该是了解的,求你高抬贵手,捱过这个时辰,到时我知道该如何报答你。只要过了这道生死关,上京城为我鸣冤的家人就会有消息回……”这陈世水泪流满面,苦苦哀求。

这会儿李金彪有些明白了,怪不得刚才大老爷将他单独留下,特别嘱咐他上得刑场去干脆利索些,把活儿干得“麻溜”些,别听犯人“瞎胡唠叨”。看来这内中还真有些隐情。

李金彪叹了口气:“陈老板,也许你说的是真情,可我实在是无力帮你。我只不过是人家手中的一枚棋子,推动棋子的大老爷在后面坐着呢,你就认命吧。凡是从‘阴阳桥’过来的,没有谁能够活着再回去。”

“李金彪,三声炮已响,你还不动手,更待何时!”监斩官、衙役、公差齐声吆喝催促。

李金彪不敢再迟延了。手腕儿一抖,一道白光儿在陈世水的脖子上闪过。他本应抽身就走的,但是本能的同情心又促使他回过头去——啊!他看到落地人头上的那双眼睛直瞪瞪与他对视……他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开“黑风坪”的,一路上满脑子里都是陈世水临终前哀求的目光。

“金彪贤弟。”突然一个声音唤他。抬头一看,不知不觉已来到拜把子兄弟的卦摊前,唤他的正是吴子牛。“金彪贤弟,”这吴子牛望着对方那张蜡白的脸,心中不免有些疑惑:“你往日从黑风坪归来,都像个英雄似的,为何今日萎靡不振,莫不是刑场上又碰到什么怪事了?”

“唉。一言难尽呀!”李金彪叹息一声。

“呵,看来你心中一定有事。咱兄弟也多日未见了,不妨上我那去喝两杯?”这吴子牛卦摊儿也不摆了,匆匆地收拾了一下,扯着李金彪就往家去。

这俩人一边喝着酒,李金彪就一边谈论起陈世水。

俩人喝着,谈着,发些感慨,不知不觉,天已向晚,酒也喝高了,李金彪已有几分醉意,吴子牛挽留说:“好啦,天不早了,就在这里将就一晚罢,我看你也有点醉了。”

“谁说我醉了?”李金彪青头紫脸地胸脯一拍,两只兔子般的红眼望着吴子牛,“要不是天色太晚,再来二斤没问题!”

吴子牛知道他今日心中不痛快,又死要面子,也不强留,加之自己也确实困了,客套几句就上床休息去了。

李金彪出了吴子牛的家,凉风把酒性吹上来,他高一脚低一脚地迈着醉步,满脑子里仍是那双泣血的眼睛。干这杀人的生涯近二十年,这会儿李金彪是彻底地明了一个理,刽子手这个行当,若是摊上了一个贤明的大老爷,那是匡扶正义;若是跟随了一个贪赃枉法的赃官,那可就是为虎作伥,死后要被打下十八层地狱,被那冤魂枉鬼五马分尸!

李金彪脑子里胡思乱想,双脚不知不觉就来到了“熙春院”。

这熙春院干的可是夜里的活,一到晚上像过年。影壁前后吊着两排大红灯笼,照着院里如同白昼。招摇过市的妓女,成群结伙站在鱼池前,盯着陆续进门的嫖客,发出淫声浪笑,争着往自己屋里拉客。

茶房王妈站在影壁墙边,像集市上的交易员,不断尖声接引:“嘿哟,王大官人,凤仙客人到——”“哟嗬,钱员外!仙鹤客人到——”从那亲热劲儿可以听得出,许多人都是这里的常客。不用报房号码,那些人就径直投到自己熟悉喜爱的姑娘屋里去了。

李金彪一进院,也有几个粉头围过来,拉拉扯扯,这个说:“哟,彪爷,你有日子没光顾我们的生意了,是不是外面又有了相好的?”那个说:“有了新人忘旧人,就该罚,罚做东,请吃酒。”

从这些粉头们的话中可以听得出来,李金彪也是这儿的常客。不过今日彪爷对这些三流粉头可不感兴趣,双手将她们推开,有些烦躁地说:“一边儿待着去,彪爷我今日要小桃红伺候!”

“彪爷今晚要点桃红姑娘?”一旁站着的王妈笑吟吟走过来,“桃红姑娘可是我们熙春院的头牌角儿,红得发紫,屋门不出,一晚上就能接十来盘子,走俏得很呢,彪爷有眼光。不过嘛,要价可高,彪爷舍得破费?”

“你也太小看人了!”李金彪从怀中掏出刚得的“利市红包”,在手上抖搂着,“这里面五两银票,够了么?”李金彪决心今晚狠浪一回,尽管这银票上还沾着陈世水的血。

茶房王妈一见银子眉开眼笑,立即朝着楼上喊一嗓子:“桃红姑娘准备,彪爷到——哇!”

早就风闻小桃红白嫩盖世。凡是“盖世”,就一定是珍宝。李金彪早就存心,有朝一日,他一定要获得这珍宝!现在是探珍取宝的时候到了!醉醺醺的李金彪趁着酒劲,鹞子翻身便把躁热的身躯骑到了小桃红的身上。就在这一刻,李金彪把一切烦恼都忘了。

他对她第一轮进入后,就开始观赏和细细研究小桃红的白嫩。

白是皮白,嫩是肉嫩。面对小桃红浑身的洁银素雪,李金彪害怕耀花了醉眼,看走了神儿。他使点儿操刀的腕力、指力,拧了几把小桃红的白馒头乳房,那乳立刻透红吐紫。李金彪将红紫乳房与那雪白酥胸两相对照,他算是折腰而服了,惊奇这女人真是世间唯一白玉。

随后,李金彪的眼神儿上移,移到小桃红的脖子上,就这一刻,他的职业病犯了,忽地双眼通亮起来,直愣愣地盯着那段粉颈,直看得小桃红嗔怒起来:“看什么呀看,难道我的脖有花值得你恁的认真研究?”

彪爷不吭声,神情肃穆地手伸过去在小桃红的颈项上摸,摸到后关节处,很是认真地说:“从此处下刀最省力气了。”

小桃红吃惊地望着李金彪,只见他此刻眼睛里没有丝毫淫邪,换之是杀气逼人的闪闪凶光。小桃红像是被蝎子蜇了般吓得一个翻滚爬起大叫:“快来人啊!刽子手想杀人啦!”

这一嗓子把整个熙春院都撼动了,红男绿女老鸨“鸭子”们一阵骚乱,连嫖客们都弃了粉头奔出来看热闹。李金彪仍在床上躺着,酒劲儿未醒,悠然陶醉,自言自语他的斩首“秘诀”——“每个人的颈骨上都有一个软关节,从此处下刀最省力气了……”

这事很快传遍了全城,经众人之口加工竟变成了——“李金彪已经杀人成瘾成癖,几天不上黑风坪他就拿粉头脖子试刀!”

回到家时,李金彪病倒了,只要合上眼睛陈世水就出现在床前,血淋淋无头的身躯要拉他去阎王殿论理。他让十六岁的儿子去把吴子牛请来。南阳先生无奈,只得又带着黄小辫儿取来鬼头刀如法炮制。

李金彪的病本来是已有起色的,岂料一位不速之客的造访,又使他的病情越发沉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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