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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双胞胎的卧室里总是弥漫着一种甜甜的香味,让人昏昏欲睡。奥尔图什总是说:“是孩子的香味。”阿尔明的房间已经很多年没有“孩子的香味”了。

阿尔米娜的毛绒熊天知道为什么叫做伊斯,晚上不抱在怀里她就睡不着觉。今晚伊斯找不到了,最后还是我在钢琴盖子下发现的。我把它放到她的怀里。那个手脚细长的金发拉普泽尔娃娃,同时也是“金发公主”童话的女主角,我把她整理好递给了阿尔西娜。我正要去拉窗帘,脚下忽然被地毯上的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我弯下腰,捡起一个木风车,对一直叫嚷着“要听童话”的双胞胎说,我累了,没精神讲故事了。不过,我说,明天她们能去院子里摘花送给她们尊敬的老师玛尼娅太太,条件是剩下的花不能再乱踢了。我把风车放到玩具架子上,拉上窗帘,一一亲吻了她们,又道了晚安,然后走进阿尔明的房间。他正在床上翻杂志。

我从地上捡起藏青色的裤子和白衬衫校服,挂进壁橱里。我皱着眉收拾起书桌,然后在床边坐下,看着钉在墙上的阿兰·德龙和罗密·施耐德的大幅彩色海报。海报下面,是用纳斯塔利格书法体写的几个大字:永远的未婚妻们。这是《德黑兰画报》在努鲁兹节[7]的礼物。罗密·施耐德的眼睛是浅色的,她的目光和微笑冷冰冰的。我多么想伸手去把阿兰·德龙那快要扫到眼睛里的头发拨到后面。我想起了“我的头发弄乱了”这句台词,不禁微微一笑。然后,第一千遍在阿尔明的耳边唠叨,藏起双胞胎的玩具这件事儿一点儿意义都没有,另外在外人面前,不要再说他的妹妹们是“笨蛋”了。我这么一说,他用被子蒙住了头,答道:“好啦,好啦,好啦。”

我刚把阿尔明房间门关上,就听见双胞胎在齐声叫:“妈——妈——;妈——妈——”我只好又去看她们。她们盘腿坐在床上,穿着我在几周前从科威特人市场买回来的红黄花格的睡衣。

阿尔米娜说道:“艾米莉的奶奶为什么……”她说着把伊斯挡在脸前。

阿尔西娜帮她把姐姐的话说完:“她的个子为什么那么矮啊?”

她们每晚都这样,找借口不睡觉。我说:“明晚。明晚只要你们想听,我就讲。现在赶紧睡觉觉。”

阿尔米娜把伊斯从面前拿开,“那至少得讲个故事。”我的手已经放在灯开关上了,“我不是说过我累了吗?明晚吧。”

阿尔西娜歪着头:“就讲一个小故事嘛。”

我看着她们。一模一样的床,一模一样的被子、枕套和睡衣,就像互相复制的图片。和我平时没有心情的时候一样,我弯下腰,开玩笑地说:“很小很小的故事。好吗?”两个孩子同声道:“太好啦!”她们一下跳进了被窝里,雀跃地等待着。

我开始讲起来:“从前啊,有一对双胞胎姐妹,长得一模一样。眼睛和眉毛,鼻子和嘴巴,小书包,课间休息的零食。有一天啊,这对小姐妹……”双胞胎喜欢听我自己编的,由她们自己做主角的故事。我还在东拉西扯的时候,她们的眼皮渐渐沉重起来。我重复着所有故事永恒的结局:“从空中落下来三个苹果……”阿尔米娜迷糊糊地说:“一个给讲故事的人。”阿尔西娜打了个哈欠接着说:“一个给听故事的人。”我吻了吻她们说道:“另一个给……”我们三人异口同声道:“世界上所有睡觉的小孩子。”

我关上灯走出房间,经过走廊的时候,我整理了一下电话桌上的刺绣桌布。再过一两年,双胞胎一定也会放弃这每晚讲故事的习惯,就像阿尔明已经很多年都没有期待故事了一样。我想找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可仔细一想,我在心里问自己:“哪些事情呢?”我打开起居室的门,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我感到有些难过。

电视里正播着有关炼油厂的纪录片。奥尔图什坐在三人沙发上,腿翘在沙发前面的茶几上,正读着报纸。我在他身边坐下,看了几分钟那些输油管、钻井架和头上戴着安全帽的工人们。他翻阅着报纸,看过的报纸落在了地上。我弯腰捡起来说道:“你不看电视了?上面有你工作的地方。”

他喃喃自语:“工作的地方我一天从早看到晚。”

我读起报纸上的新闻大标题:苏联大使即将访问阿巴丹。议会选举及第六次草案。皮鲁兹阿巴德地区工人宿舍落成。新游泳池在巴林姆[8]三角地区开张。我折起报纸。奥尔图什怎么会对这些无聊的新闻感兴趣?我心里苛刻的声音现身道:“第一,这同他的工作相关。第二,你从一开始就知道的。”我想起了我们在德黑兰订婚的时候。我在奥尔图什几次三番的坚持下前往伊苏协会,也就是大家所说的“沃克斯”,每一次都是对我忍耐极限的考验。

我站起身来关上电视,走到窗边坐下。我看着月光下的黄杨树,它们整齐挺拔,围绕着院子。昨天,穆尔塔扎先生刚刚修整过它们。他修剪草坪的时候,我给他送去樱桃汁。他道了谢,然后哀叹道,按规定,他六个月前就应该提职了,但是石油公司人事部门还没有通知他。他恳请我和奥尔图什说一下他的请求。“不管怎么说他可是高级工程师呢。我们工人的话没用。”接着话题又转到了永远的问题,“为什么工程师先生不要巴林姆的房子呢?哈库皮扬先生级别比他低,可也拿到巴林姆的房子了呢。”从我母亲开始,对妹妹、朋友以及熟人乃至穆尔塔扎先生本人,我重复着百年不变的解释,等级高低并不重要,各个地区也没有不同,而我们在这个家住得很舒心……穆尔塔扎先生一如既往地只是听着,摇着头,把园丁剪在肥大的工作裤上擦着。我的手碰到窗帘,努力回忆最后一次洗窗帘是什么时候。最后,我想起要对奥尔图什说:“穆尔塔扎先生想要……”

他翻着报纸,“有道理。他麻烦了数不清的公司里的高工了。”他提到高工,一如既往地在忿忿不平中带着嘲笑,“我记着明天和努尔拉合太太说一下,让她别忘了给人事部打个电话。”

我把头转向窗外,心里说道:“我们家的这位先生有个仆人,他的仆人还有个仆人。”努尔拉合太太是奥尔图什的秘书。

在街道的另一边,G4房间的一盏灯亮了。这么远的距离我看不清,但是因为朝北的房间都是一样的,所以我知道是起居室。我不仅知道这些房子的结构相似,我也去过几次G4。那个时候,尼娜和她的丈夫高尔尼克住在G4房间。奥尔图什不是很喜欢高尔尼克。这也不奇怪,因为奥尔图什一向谁都不喜欢。而奇怪的是,在这方面我母亲与她的女婿很相像。

奥尔图什和高尔尼克第一次见面就讨论了两个小时政治,高尔尼克走了以后奥尔图什说:“‘亚美尼亚革命联盟党’曾几何时也是进步的,现在已经退步了。他怎么还在为‘亚革联’拼命啊?我真不明白。”母亲说:“我有一点很明白。高尔尼克的爸爸和叔叔在居尔法以诙谐幽默出名。人们叫他舅舅‘乐哈哈的阿尔沙克’。”奥尔图什即使也对这个不相关的结论感兴趣,但却不会表露出来的。等母亲走了以后,我解释道,很多年以前,我父亲也有一个朋友是“亚革联”党员,也是个幽默诙谐的人。母亲不喜欢父亲的这个朋友,这也不奇怪,因为母亲不喜欢父亲的任何一个朋友。

我望着G4的窗户。早在六个月前,尼娜和高尔尼克还住在G4,有的早晨我去看望尼娜,有的时候她来我这边。我们边喝咖啡边聊天。有人站到了窗前。我只看到了影子。但是从高度猜不是艾米莉,也一定不是她的奶奶,那么八成是她爸爸了。

我想起了我们在那间屋子里做客的一个晚上。尼娜把外卖的成品摆上桌。母亲说:“总是吃香肠这些垃圾食品对健康不好。”高尔尼克笑起来:“好食物坏食物是什么意思呢,维斯卡尼扬太太?外表好看内心纯净就够了!我夫人给我们馕和奶酪做食物,我们就当是吃烤羊肉了。纯净而带着微笑的内心,也能给身体带来维他命。”他笑得咯咯响,手搭在尼娜肉乎乎的双肩上,而尼娜则笑得差点儿晕过去。母亲皱着眉,过了一天又提起这事:“真无聊!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哪!”

高尔尼克是亚美尼亚民族主义的支持者,这对我来说一点儿也不重要,用奥尔图什的话来说——当他激动的时候——“他没有考虑过,亚美尼亚人的利益和世界上其他事物一样,是与人民战线相联系的。”而尼娜是一个邋遢的女人这也不重要,虽然用母亲的话来说,在她家骆驼也能迷路。重要的是,尼娜和高尔尼克在一起一直很快乐幸福,我从来没有看见过他们互相闹脾气。有一次,喝咖啡的时候,我们聊到了奥尔图什和高尔尼克,尼娜说道:“你要听我的,人们常说夫妻讲的都是废话。但是我总是对高尔尼克说,亲爱的,你说的对。你也应当对奥尔图什说,亲爱的,你说的当然对。”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喝了一口咖啡,一下倒在了椅背上,“男人们认为如果不谈政治就不是好汉。”

我靠着窗框,思念着尼娜的笑声。明天我要打电话问候她。G4起居室的灯灭了。我想起了这个下午,艾米莉惊慌而消瘦的脸庞浮现在我的眼前。这个小女孩在整个过程中没有说过一个字。

我对着窗子说:“尼娜和高尔尼克家搬来了新邻居了。”

他抖了抖报纸:“嗯嗯嗯。”

我想去给草坪和小花圃浇水,又想起院子的灯坏了。因为害怕踩到青蛙或者蜥蜴,我还是放弃了。看来还是得叫公司服务处派个人来把灯修理一下。我拉上窗帘,又回到奥尔图什身边坐下,“西蒙尼扬,你认识吗?”报纸答道:“艾米勒·西蒙尼扬?”我从沙发的一个坐垫下拉出来一只脏袜子,是阿尔明的,“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之后我想起来,“也许就是他。他的女儿叫做艾米莉。”报纸翻了一页,“从马斯吉德苏莱曼市搬到我们这个区的。他的太太死了。他同母亲和女儿一起生活。高尔尼克走后我们可总算眼睛一亮。”我看着报纸,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我在绿色皮沙发上没有找到另一只袜子,于是又坐到窗边。有一阵子我听着空调机发出的单调的嗡嗡音,从床边的架子上拿出一本书,这是昨天阿兰克斯书店老板达沃提扬先生从德黑兰寄过来的。是萨尔多的作品。像所有从亚美尼亚进口的书一样,封面的颜色和质量都很差。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男人披着黑色的斗篷,背对着一个跪在地上的女人。袜子在手里很碍事,我把它放到了胸前的围兜里。

手和袜子停在了口袋中。我想起了曾几何时我同母亲和爱丽丝说过:“我很讨厌那些从早到晚绑着个围兜的女人们,压根儿就是家庭妇女。人首先必须自己整洁,衣着光鲜才行。”现在这两点正是在说我自己。尽管父亲去世多年,母亲仍旧穿黑衣,不染发,而我妹妹衣冠不整。母亲扬起眉:“怎么会?人的一生什么时候是为自己忙活的?”她冷笑道,“那么,为什么当奥尔图什没心情的时候,你会穿上新衣服,或者去理发店,或者在桌上放上花,嘴里还念念有词?我说错了,你说我说错了呀!”爱丽丝也冷笑起来:“现在你和平时一样整洁干净,你得到了什么?”母亲和爱丽丝走了以后,我问自己:“我得到了什么?”我对自己答道:“我不知道。”

我把手从前胸口袋中拿出来,把书放回架子上。我累了,没心情看书。奥尔图什把报纸放到桌上,站起身来。他扭动着身体走过来,伸了个懒腰,“你关灯还是我关?”报纸掉到地上,我看着他。这十七年来他的体重长了二十公斤,头发也从原先的浓密而卷曲变成了现在稀疏的直发。那个被爱丽丝背地里称做“教授”的山羊胡子也很久不再是黑色的了。正当我觉察到如此多的变化,想着我也一定变了很多的时候,他说:“我问你,你关灯还是……”我赶紧答道:“我。”

我从地上捡起报纸,站起来,解开围兜,走到门边关上了起居室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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