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此,花若彤不免一笑:“你个鬼灵精的丫头。你手臂上的伤势可好了些?怎么一大早就来服侍了?不叫其他丫鬟替你一下吗?”
面对着王妃一连抛出的好几个问题,绿珠也笑了:“王妃这是让奴婢先回答哪个?奴婢多谢王妃关心,伤势已无大碍。其他人服侍王妃奴婢怕王妃不习惯。”
若彤接过绿珠递来的洗脸巾往脸上胡乱抹了一把:“唔。衣裳我自个穿吧,你先下去休息吧。”
“是。”绿珠朝花若彤福了一福退下。
与王府的安静不同,欧阳薰听到探子回复的话后不禁血气上涌,手一摔将本欲伸向嘴边的茶杯猛地向地上扔去。
精致的青花瓷杯子与地面来了个热情拥抱却不慎这拥抱来的激烈异常将自己的身体也一并撞碎。瓷器碎掉的声音在异常安静的大殿上响起。
“一群饭桶!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们何用?”
一见公主大发雷霆,探子吓得身子抖成筛糠,嘴里不住得喊着:“卑职无用,还望殿下饶恕!”
“你看你像个什么样?这就怕成这样了啊!还不快滚出本宫的视线!”欧阳薰衣袖一挥在太师椅上坐下来,“好你个花若彤三番两次坏了本宫的好事!”
欧阳薰气得秀手一拍桌子:“诶哟喂,本宫的手!”
“娘娘,奴婢有一计,不知当使不当使。”大殿上一长相颇秀气的女孩忽的站在中央对着欧阳薰施礼道。
“你有何计较?”
“四日之后乃是公主生辰,何不借着摆宴席的机会将七王妃请了过来。到时候整个朝阳宫都是我们的人想做什么不容易?”
欧阳薰低头思索一番,眉头纠结:“一来,不知花若彤是否推却;二来,此事还得瞒着驸马,恐怕此事还得仔细推敲。”
“公主有所不知,驸马日前已动身边疆去平复战乱,一时间恐也不会回来。”
欧阳薰听了,低下眼睑。他果真已经不愿在面对她了。
“如此甚好!哈哈哈啊,花若彤让你这次定难逃出本宫的手掌心!”
虽说是三月天气,但这日天却下起小雨,空气中都是湿润的冷气。在房间里摸索新发明的花若彤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去,是谁在背后骂我?”若彤秀眉一拧,“话说这会子欧阳薰身上应该开始痒了吧哈哈哈啊!”
“王妃,王爷有事找您您先出来吧。”绿珠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花若彤手指一顿,应道:“知道了!就属他事多!”
欧阳俊坐在大厅的正位上,边等着花若彤边问小厮:“行李已经打点好了吗?”
一长相清秀的小厮随即对欧阳俊拱手道:“回王爷,一切已经打点妥当。”
欧阳俊点了点头。
官婉静看着欧阳俊心里不舍,关切道:“不知王爷此番出走多久才能回来?”
“视江南那边情况而定,少则半月多则一两月吧。”
花若彤踏进门的时候正撞上欧阳俊投来的视线。他对着她解释:“江南有疫情,父皇派我处理这事恐怕这阵子我都不在府内。”
花若彤听了,心下一乐。没有王爷在这监视她那她行动岂不是可以自由多了,遂也没多想便应了一声,以示自己知道了。
欧阳俊看到她那副冷漠的样子忍不住哼了一声。
“你这些日子给我安分点别给我又惹出什么祸事来。到时候可没人给你擦屁股。”
“我去。你什么时候给我擦屁股了?诶,不对!呸呸呸!我什么时候给你惹事过了?”花若彤瞪着一副大眼看向欧阳俊。
“哦?爱妃这是怨本王没给你擦过屁股吗?本王不介意先同爱妃沐浴一番再出门。”欧阳俊端茶杯的手一顿,挑眉道。
“你!你!你!乱说什么呢!”花若彤不禁想象欧阳俊赤裸身躯在烟雾缭绕的浴池沐浴,边眯着眼瞌睡边吩咐她:“爱妃,过来,帮本王捶捶背。”
不行不行!花若彤逼迫自己从幻想中清醒,冷不丁的撞上欧阳俊射来的危险眼神。
“哦?本王乱说什么了?”
花若彤逼着自己脸上挤出一坨干笑:“当然是正事重要!正是重要哈!王爷切莫学那不上进的公子哥整日沉浸在富贵温柔乡里。王爷正当风华该是为国多建功立业,帮皇上分担忧愁才是。呵呵。”
“哼。”欧阳俊余光瞥了花若彤一眼便不想与她多言,转首对着官婉静道:“我出门在外,府里的事就全交与你了。花若彤我不放心,爱妃你多留心下府外的动静。若有重大事件记得飞鸽传书。我这就走了。”欧阳俊揉了揉官婉静的头发遂转身大步离开。
官婉静望着他的背影失神。
花若彤对着欧阳俊的背影拌了个鬼脸。
“绿珠,你过来帮我上下药。刚才动了一下面部肌肉觉得好痛。”
“王妃,药膏呢?”
“我随身带着呢,可不能留下疤痕啊,毕竟还是要靠这张脸吃饭的。”说着,将怀里的药膏递与绿珠。
“姐姐过虑了,从前你脸上还有红斑的时候王爷就没有嫌弃你。现在你模样标志,我看王爷愈加喜欢你了。”官婉静在一旁静静说着。
“唉,这你就不懂了。只要是女人,但凡长相稍微过得去的,有哪个男人不喜欢?等到肉到嘴里滋味尝个透总会厌恶的。况且眼下政策开放,一个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容色总有衰老的一天,男人却还可以怀里抱着其他新鲜女人。感情总是先倾心的那个人输了。”
恰逢欧阳芸走来,不禁笑道:“若彤这是怎了?好端端的说着这些话。你们知道我刚才在街上得了什么消息么?”
俩人听后皆看向欧阳芸好奇问道:“什么消息?”
欧阳芸一顿,笑道:“欧阳薰今日不知怎的浑身痒痒,从午后到现在请了众多大夫皆是束手无策。可把她急的将宫里的御医全请到了朝阳宫。哈哈,那个贱人也不知触了什么霉头!”
官婉静听了,不禁转头看向花若彤,神情莫测。
“姐姐,是你做的吗?”虽问得小心翼翼但官婉静心底猜测十有八九就是花若彤下的手,毕竟她从来不肯吃亏。先前被欧阳薰的手下打了几十巴掌脸都肿了,如果她不报复欧阳薰那太阳就打西边出来了。
“唔。不过是小小教训她一下。”绿珠听了不由得停下手里的动作。
花若彤感受到绿珠的停顿,抬头疑惑:“绿珠,你发什么呆呢?还不快帮你家王妃上药膏?”
“王妃。”绿珠叫了声。
“嗯?”
“我怎么感觉您很恐怖呢?”
“怎么,你怕了不成?当初可是你死皮赖脸要我收了你的喔”说着,花若彤对着绿珠俏皮得眨眼,“本妃可不是那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闲杂人等喔”
“嘻嘻嘻,王妃您想多了。奴婢侍奉您还来不及呢哪里会生出别的想法。哈哈哈。”绿珠边掩饰边给若彤上药。
“知道就好。”花若彤忍不住打了哈欠,手肘撑在桌面上托住下巴就地打起瞌睡来。
官婉静见了对着身边一丫鬟道:“让厨房今日的晚膳准备的早些。”
“是。”丫鬟福了一福身退下。
朝阳宫内如今众人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欧阳薰对着一帮庸医大发雷霆,顺手将脚边的一米多高的精致花盆任性一摔,怒道:“饭桶!一群饭桶!这点毛病都看不出来!”
一干人等顿时吓得跪在地上:“臣等无能,还望殿下恕罪。”
踢了花瓶还不解气,欧阳薰一边挠痒一边使劲踢跪在身前的庸医。
“一个个求饶比什么都快!皇家养你们是干什么用的!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你们也没必要继续留在太医院,一个个的向皇上请愿回家养老算了!”
众人低着头默默听着这位嚣张跋扈的公主数落。任由公主撒泼,大家眼观鼻鼻观心,安静淡定的很。
四公主向来嚣张跋扈一面因着她是嫡出,身份地位自是显贵,二来也多因皇后宠她。慈母多败儿,如今公主虽嫁人了,但是原先的这副公主脾气仍旧未改。
真是辛苦杨驸马了。众人心下想着,一时间佩服起杨烨能够制服这头母夜叉。
“公主皮肤不像是过敏,到可能是中毒了臣等一时间还不敢妄下论断。臣听闻七王妃素来擅长使用毒物,公主何不派人去趟王爷府将那位姑奶奶请来呢?”前排的一位年长老者建议道。
欧阳薰一听到花若彤就头疼,正欲一口回绝。一个心腹上前对她耳语了几句。欧阳薰听后不禁喜上眉梢。如此若能除去花若彤也好。
“来人,替本宫将七王妃请来!”
当花若彤赶到朝阳宫内,欧阳薰正一个人端坐首位,脸上挂着迷般微笑。四下毫无一人,花若彤心上腾起一股不安。
“王妃不辞劳苦,夜了还前来替本宫看病本宫真是心怀感激。”
“四公主谬赞了。妾身并不是个医者,对于看病一道向来一窍不通。此番前来只是特意向公主解释清楚。”
“哦?可是太医院的众位御医向本宫力荐王妃呢。王妃不必妄自菲薄。京城中早已将王妃传得神乎其神,王妃何不施展一番,本宫也好大开眼界验证下传言是否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