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嬷扶着太后走了两步,太后有些不耐烦了
“哀家不是瓷器,你老扶着干什么?你走吧。”
老嬷嬷一听,这哪行啊:“太后,您刚刚才晕倒,老奴怕”
老嬷嬷话还没有说完,太后眼一瞪:“怕什么怕,哀家这都好了,你扶着才让哀家觉得不舒服。”说着,摆手就要甩开老嬷嬷。
老嬷嬷也没办法,只好无奈的松开,然后再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生怕再出个什么事。
太后在屋子里走了两圈,坐下了,大概是觉得没什么意思。反正老嬷嬷和宫女们的心可以放下了。
“丫头啊,你今天过来有什么事情啊,不会就是专程给哀家送罐阿胶吧?”
长鱼瑾盈盈一笑:“太后眼睛可真明亮,一眼就看出瑾儿的小心思了。”说着顿了一下,一副不好意思开口的模样“说来有些难以启齿,太后可知道准备送给姜国的那件稀有玉器?”
太后心里微微思量一番,笑道:“自然是知晓的。听闻凤仪宫一个宫女失手打碎了,皇上还因此罚了她。丫头今日是?”
长鱼瑾直接道出来意:“瑾儿是想求得太后手中另一件玉器。”
太后一时没有言语,谁不知道她喜好收集玉器,可这丫头竟然敢从她这儿要,但是人家今天又救了自己,拒绝的话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长鱼瑾:“瑾儿没有挟恩以报的意思,太后不必顾虑。瑾儿只想知道,若是想从太后这儿拿走这件稀有玉器,瑾儿需要的筹码是什么?”
太后有些疑惑:“就为了一个丫鬟,你就敢跟哀家谈筹码了?”
长鱼瑾点头:“是。”
“若是哀家让你做的事有生命危险呢?”
有戏!长鱼瑾一笑:“太后吩咐便是。”
太后不解:“一个丫鬟而已,值得吗?”
长鱼瑾看着她,目光坚定:“值得。她于我有救命之恩。”
太后有些心虚,救命之恩,该不会是在影射她吧,“行了,东西可以给你,但你要帮哀家做一件事情。”救命之恩什么的,先抛开,她才不管呢。
“什么事情?”
“以后哀家会告诉你。”
还搞神秘呢!
“太后,该喝药了。”一个年轻的宫女端着红木托盘,托盘上一只玉碗。
老远就闻到了中药的味道,再看那乌漆嘛黑的一碗中药,太后真是觉得喝不下去。
看着太后那纠结的脸色,长鱼瑾呲呲嘴,咦,光是看看就够了。
太后皱着眉头:“怎么不给哀家拿几颗蜜饯?”
“太医说,喝药的时候食蜜饯可能会影响药效,所以让奴才不要给太后拿。”小宫女说话声音越来越低,最后都细弱蚊蝇了。
太后觉得很不爽:“可能?又不是一定。快去给哀家拿点蜜饯来,不然这药哀家就不喝了。”
看着太后的样子,长鱼瑾都想笑了,怎么跟电视里的太后不一样呢。
哎哟喂,我的太后啊,您怎么是这样的啊。
老嬷嬷上阵:“太后,您得把自个儿身体当回事儿啊,俗话说良药苦口利于病,您还非得把它变个味儿才成吗?”
太后不想看见她,转了身子,背对着老嬷嬷,赌气一样的说:“哀家没病。”
长鱼瑾本来绷着嘴憋笑,听到太后的话差点破功,但还是被太后给看出来了。
自己喝药本来已经非常不爽了,怎么还有人敢嘲笑她。
“你笑话哀家?”
长鱼瑾收了笑容,一脸正经地摇头:“没有。”
“还敢狡辩?”
长鱼瑾解释:“瑾儿确实是笑了,但这绝对没有笑话您的意思,瑾儿只是觉得您很可爱,所以才笑的,这是平常的笑,一般的笑,呃,开心的笑。”
太后疑惑:“什么意思?”
长鱼瑾:“好的意思。”
宫女终于把蜜饯给太后拿来了,有了这东西,太后勉为其难的喝了药,那药感觉都要苦到心里了,她一喝完就赶快往嘴里塞了蜜饯。
终于嘴里没有那种苦涩的味道了,太后这才淡定下来,老嬷嬷和周围的宫女也放松下来,乖乖,这哪是太后在喝药,这简直是祖宗在喝药,太难伺候了。
见长鱼瑾一直盯着她看,太后有些不自然的说道:“这要太苦了。”
长鱼瑾一笑“懂。”
太后闻言一顿了片刻,道:“你懂什么,哀家是苦多了,不敢再苦了。”
长鱼瑾不言语了,默默地坐着。
太后看她一眼,心里一叹。
“行了,哀家想小憩一下,你也回去吧,那件玉器哀家会直接送到皇上那里,至于他会不会放人哀家就管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