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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转眼的工夫惠君就和这个城市熟悉了,人也变得老练多了。甚至还能够在买东西的时候用这个城市的方言和别人搞价,还能够在这个城市小胡同的网吧里出入,但她一直没有搬出她住的那个出租房。尽管大黄狗依然还在“呜呜”地哭,依然还让她时时产生恐惧,惠君还是不想走。首先是房东这户人家还有可取之处,就老两口,都是六七十岁的人了,慈眉善目,麻烦不多,还都是讲究的人,不像别处的房东,只要给钱什么人都租。惠君他们房东是不随意把房子租给别人的,总是要看着人可靠才把房子租给人家,所以惠君住的院子相对于别人的出租房要安全得多;其次惠君特别喜欢那间房子的窗口,窗口不大,朝南,总是塞满了阳光。院子里有一棵高大的榕树,树枝正好伸延到惠君的窗口,树叶的绿色和植物的清香也就跟着蔓延到了惠君的面前。惠君的床头紧挨着窗口,惠君爱坐在床上靠着窗子看书,她一边看书一边看绿叶,有时候还能在某片树叶上发现绿色的蜗牛,那些绿色的蜗牛憨态可掬地蠕动着,永远也走不到目的地,那样子让惠君发笑。惠君的老家有很多这样的榕树,长在山路的旁边,长在她家的房前屋后。她家门前的那棵大榕树就特别高大,她爬过那棵树的树干,捉过那树上的蜗牛,在那树下乘过凉,她的整个童年几乎都是在那棵大榕树的庇护下度过的。在窗口看着那绿叶,嗅着那清香,惠君就有了一种又回到了老家,又回到了父母身边的感觉,心里暖暖的。这座城市里到处都是梧桐树,却很少有惠君家乡的那种榕树,即便是有一两棵榕树孤零零地竖在某个角落里,也绝不会长到谁家的窗口上。惠君想再到哪去找这样的地方呢?所以惠君一直舍不得搬走。

那天惠君一起床就觉得身子轻飘飘的,像是在半空中浮着一样,她开始还以为自己是感冒了,摸摸额头并不热,鼻孔也还畅通。惠君在老家的时候身体就比较弱,经常头晕,不过没有出过什么大事,咬着牙过两天就好了。她想也许到饭店里和小姐妹们笑一会,和年轻的厨师们打闹一会就会好。惠君匆匆地用凉水冲了下脸,就锁了门下楼梯。

下楼的梯子是钢筋焊的,细细的钢筋已经被上上下下的人踩得亮亮的滑滑的,一般的人面对这样的梯子还真有点提心吊胆,上下时都手扶着梯子不敢大意。可惠君不一样,她习惯了,不但不扶梯子,有时候还能小跑着上下,让房东看见了往往要大声喊:“闺女闺女,手扶着点,那上面滑。”惠君对于房东的善意提醒只是一笑。不过惠君记得很清楚,那天因为她身子感觉异常,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小跑,她只是没有用手去扶梯子。尽管已经是夏季了,清晨的钢筋梯子依然是冷冰冰的,给人的感觉很不好,所以惠君不愿意去触摸它。惠君是一步一步往下下的,才下到二楼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天旋地转起来,她的身子就跟着一晃,她再想伸手去扶梯子就来不及了。她只是觉得眼前一黑,两条腿就不由自主地软了下去,她感觉自己的裙子在梯子上蹭了好几下,手好像也被梯子某一处挂了一下,于是整个身子就开始急剧地下落。在下落的瞬间她好像看见大黄狗猛地从地上跃了起来,跃得很高,跃在她的头顶之上,跃在半空中。于是耳边就砰地一声响,她的神智就在那响声中迷糊了……惠君再清醒过来时已经躺在自己的小床上了。

房东两口子都站在她床边,见她醒过来才出了口气,说:“你这闺女,可把我们吓坏了,幸亏大家帮忙,单我们两个还搞不动你呢……快动动,快动动,看哪摔坏没有?”

惠君动了动手脚,还好,哪都没问题,也不疼,只是仍然浑身无力。她对老两口说:“没事,都好好的……”

老两口这才谢天谢地出了门。好一会惠君还听见他们在院子里感叹,说:“到底是农村孩子,不娇气,要不从二楼跌下来还能跟没事一样?”惠君想要真是摔断了胳膊摔断了腿什么的,她咋办啦,她是没钱看病的。家里就更别提了,娘前几天还捎信来叫她寄点钱回去买化肥。老天爷算是有眼,保了她。惠君正伤感时,手机响了,是小孬打来的,问惠君怎么还没到店里。惠君说:“不舒服了,你帮我请个假吧。”小孬在那头赶紧说:“好的好的,等我忙完了就去看你。”小孬在电话里还说了很多关心体贴的话,语气挺温柔,让惠君心里好受多了。小孬是饭店的准厨师,正跟着师傅们学手艺呢,年龄也不大,十七八岁。他到底和惠君是什么关系惠君也说不清。惠君进饭店没几天小孬就开始追求她了,只要闲下来就端个茶杯围着惠君转圈,要么就跑到旁边的烟酒店里买罐可乐放到惠君跟前,说:“惠君妹子,别累着了,别累着了,你看你的小手都肿了,多可怜啊,该休息就休息一会吧。”哄得惠君心里甜甜的。可惠君的小姐妹们却都在一旁撇嘴,悄悄地对惠君说:“就他那个样呀,不行不行,只哄你自己,光哄好你自己就行了?还有我们大家呢?一点都不会来事……”

惠君说:“你们不是说让我找个男朋友壮壮胆吗?他可以吗?”

小姐妹们说:“是啊,是要找一个壮胆的,可他不行,你看啦,连个关系都不会维持,肯定没什么朋友,这样的人在社会上也混不出名堂,再说啦,他自己也才那么大一点,能保护好自己就不错了,还能保护你?”

惠君觉得小姐妹说得有道理,小孬也并不是她心中的白马王子,惠君还没来得及认真想过自己的那一半应该是什么样子,但她心中对个头高的男人有好感,小孬个子不算高,不但不算高,甚至还可以说是偏矮,站在人丛中很容易让人找不着。惠君并不是很喜欢小孬,可她还是希望能有个男孩子围着她转,有个男孩子来关心她,让自己心里感觉有了依靠,胆子也会壮一些,起码有个年龄相仿的人在一起说话呀玩呀。所以惠君也没有很认真地拒绝小孬。

小孬倒是想把关系明确了,有一次他把惠君约到公园,两个人坐在长条椅子上,小孬就很认真地对惠君说:“惠君,别看我名字叫小孬,可我人并不孬,我好着呢。”

惠君说:“我知道。”

“光知道有啥用?你说句实话,喜不喜欢我?”

惠君不说话了。

“反正我是真喜欢你,我们交个朋友吧?”

惠君把头低得很低,说:“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小孬说:“我说的不是那种一般的朋友,是男女之间的朋友,那个那样的朋友,你明白吗?”

惠君就又不说话了。

小孬说:“惠君,你说话呀,同意还是不同意?你明明白白地给句话。”

惠君还是不说话,无论小孬怎么问惠君就是一声不吭。

小孬着急了,就发狠地说:“你不吭声,不吭声就是默认,算你默认啊。”惠君又微微地摇了摇头,那意思是反对的,她只想和小孬是一般朋友关系,不是那种男女之间将来要结婚的朋友。小孬很泄气,可到小孬约惠君出去玩的时候,惠君还是跟着小孬出去了,一开始还有点怯生生的,得让小孬拽两下,还得扭扭腰才远远地跟在后面;后来就习惯了,就和小孬出双入对地进网吧进迪厅,一前一后相跟着,俨然一对情侣。有时候小孬对他哥们拍着惠君的肩膀介绍说:“这是你嫂子。”或者:“这是你弟妹。”惠君也会低声说:“别这样说……”小孬装作没听见一样,她也就不再多说了。

后来小孬送给惠君一款红色的V3手机时,惠君也想把她和小孬的关系搞明白。她一直认为手机是比较贵重的东西,她父母就从来没用过,在他们那个村里,能拿个手机在人前哼啊哈地打电话是很有面子的一件事。小孬是学徒,收入也不高,买这样的东西不容易。她收人家这样的东西总得有个说法啊。惠君开始是不收的,她说:“这个太贵了,我不能要,不能要,不能随便要人家东西,以后有了钱我自己买……”

小孬把手机往桌上一扔,说:“我把所有的存款都用了,你还不承情,不要拉倒,把它扔到大街上去吧,看谁爱要谁要。再说这又不是什么彩礼,又不是逼你订婚,就是为了我们联系方便,万一你有个什么事也好找我。你一个小姑娘家,总有遇到难处的时候,别到时候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惠君承认自己第一眼就喜欢上那款手机了,那红光闪闪的大方块机壳洋溢着富丽华贵,比饭店里小姐妹们的手机都好看。打工以后她也一直都想买个手机,饭店里的小姐妹们几乎个个都有手机,她往家里打电话时总是要陪着笑脸把手伸向人家借,那滋味不好受。拿着这样的手机惠君有了种一步登天的感觉,所以她犹豫了不长时间就把手机收下了,她想以后有了钱一定要还给小孬,就补充了一句话:“算是你借钱给我,等我有了钱一定还你。”

小孬就乘机把惠君揽在怀里又亲又摸,说:“还什么还,还什么还,我们俩是谁跟谁呀,用着还吗?”

惠君没有硬推开小孬,小孬平时也是这样的,瞅住机会总是这样和她疯,真真假假的,有一次还上了惠君的床。饭店里有几个厨师老是对端盘子的女孩这样,瞅住机会就和她们搂搂抱抱的,表面上是疯着玩,其实是在白占女孩们的便宜。不过小孬还是比较正派的,他对别的女孩不这样,只和惠君一个人亲热。所以惠君也一直容忍他,就连那一次上惠君的床,惠君也咬着牙容忍了。事后她噙着眼泪对小孬说:“你太过分了,你把我毁了你知道吗……只这一次,一次啊……”惠君那个时候已经接受了饭店小姐妹们的想法,觉得年轻人在一起乱乱疯疯不算什么大事,还挺开心的。她想等我有了真正的男朋友就不再跟小孬这样乱来了,反正现在也说不上为谁保持贞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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